第37章 接老婆(大改)
接老婆回家啦
狂風呼嘯, 大雪模糊了她的視線。
在看清那張明豔的麵容之時,陸悄悄的麵色大變,她忍不住上前兩步, 語調有些說不出的古怪,“顧南挽?”
丞肆亦是瞳孔一縮, 他深深地看向顧南挽, 忍不住喃喃道,“挽挽……”他的目光落在她的麵頰之上, 明明隻是數月沒見, 然而現在看到她,卻無端地有些陌生。
明明什麽都沒變, 卻又似乎什麽都變了, 不知不覺間,她已不再是他記憶中的模樣。
陸父臉色更是鐵青, 他察覺到周圍那些壓低的竊竊私語, 神色冰冷地看向顧南挽, “你這是做什麽?你這是要造反嗎?趕緊給我下來, 把那個鬼東西扔出去!”
顧南挽的目光自眾人的麵上劃過,須臾,她的目光停留在了陸父的麵上,隻見他一張臉因為憤怒漲的通紅, 額頭青筋起伏。
陸母亦是被那侍女攙扶著站起了身,她捂著腰, 疼的齜牙咧嘴的, 一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她忍不住尖叫道, “老爺, 快抓住她!這個死丫頭瘋了!儲物袋被她給搶走了!”
那與陸父站在一起的中年男修亦是摸了摸胡子,打著圓場道,“這孩子,有什麽話好好說,這大好的日子何必惹你爹娘生氣!”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周圍亦是傳來了一片責備之聲,哪怕是修仙界,亦是極重孝道!
顧南挽掀起眼皮,涼涼地看向陸父,卻是冷聲道,“你們當真是我爹娘嗎。”
陸父麵色微變,陸母更是立刻拽了拽他的衣物,示意他立刻將她抓起來。
陸父眸色暗了暗,隨即他驟然暴喝道,”放肆!你平日裏目無長輩也就算了,今日卻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下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話落,他身形一閃,隻見磅礴的靈力驟然自他的腳底爆發,他拔出腰間的長劍,腳下一閃,便徑直襲向了顧南挽。
日光落在那劍尖之上,折射出刺目的寒光,鋒利的劍氣爆射而出,顧南挽卻是自那棺材之上一躍而下,她驀地踢向那棺材,隻見那棺材微微顫動,隨即有些失控地襲向陸父,那劍氣落在棺材之上,卻未能留下一絲痕跡,反倒是繼續向著陸父砸去。
陸父連忙退後兩步,堪堪避開那向他襲來的棺材。
然而待他回神之時,卻覺麵頰一痛,不知何時,隻見顧南挽已悄然逼近,她的身形輕盈,猶如鬼魅,一道劍光驟然劃過他的臉頰,鮮血飛濺,大把的黑發連著玉冠斷裂,他的頭發瞬間亂成了一團。
那一瞬間,他似乎看到了漫天的繁星落於顧南挽的身後。
那一幕隻維持了片刻,便已悄然散去,他的眼前一晃,便見顧南挽挽了個漂亮的劍花,她手執長劍,神色淡淡地立於他的麵前,宛若風中修竹。
陸父心中驀地一驚,後知後覺地爬上了一絲恐懼,他這才發現,顧南挽周身的氣息,根本不是一個練氣期修士所能擁有的……
陸父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眸底閃過些許慌亂,他忍不住有些尖銳地問道,“你的修為是那個男的傳給你的?!”陸父就是做夢也沒想到,往日那個唯唯諾諾,沈默寡言的顧南挽居然敢對他動手!
更沒想到,他居然還落了下風!
這個結果令的他麵色大變,臉色瞬間漲的通紅。
陸悄悄與丞肆幾人亦是神色震驚地看向顧南挽,丞肆瞳孔一縮,下意識地問道,“什麽意思?哪個男的?”
他的心底閃過一絲不妙的預感。
然而,無人能回答他的問題,陸悄悄正直勾勾地看向顧南挽,她的眼底閃過一絲妒意,她無法相信,方才那個身手矯捷之人竟然是那個廢物顧南挽!
明明前些日子,她還隻是個人人可欺的草包!
一股複雜的情緒猛地自她的心底爆發,憑什麽現在她隨時都有可能毒發,而顧南挽卻能變得那麽厲害?!
落在袖中的手微微攥緊,長長的指甲陷入血肉之中,她卻像是察覺不到一般,隻死死地盯著顧南挽。
陸父的臉色有些扭曲,察覺到周圍人的目光,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他的臉色瞬間漲的通紅,他的喉嚨中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咆哮聲,麵色猙獰地衝向了顧南挽,一拳砸向了她的心窩。
他那暴怒的一拳幾乎承載了他滿身的靈力,連虛空都泛起了隱隱的紋路,但凡正中顧南挽,她就是不死也得殘!
丞肆臉色瞬間大變,他顧不得方才陸父的話,下意識地想要上前幫忙,卻見顧南挽麵色不變,神色冷淡地看向陸父,隨即竟是同樣一拳砸向了陸父。
陸父不屑地勾了勾嘴角,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今日他定要好好教訓她!
隻見房外傳來了一道微弱的金芒,悄無聲息地落在了顧南挽的身上。
兩拳相撞!
然而,他預想中的顧南挽淒慘的畫麵並未出現。
隻聽一道令人頭皮發麻的脆響伴隨著那靈力爆炸的聲音瞬間響起,陸父的臉上還殘留著未散的笑容,他的麵色瞬間僵硬,隻聽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瞬間響起。
陸父瞬間退後了幾步,他的胳膊以不正常的弧度扭曲著,一截手骨竟是直接斷裂,尖銳的骨刺紮破皮膚,血淋淋地暴露在眾人眼前。
眾人麵色微變。
陸母與陸悄悄瞬間睜大了眼睛,他們不可置信地看向麵色扭曲的陸父,隨即,陸悄悄連忙撲上前來,丞肆忙想拽住她,卻沒想到方才還弱不禁風的陸悄悄這會兒竟是直接掙脫他衝了出去,她看著重傷的陸父,哭的梨花帶雨的,“你太過分了!爹!你怎麽樣了爹!”
話落,她便要衝向顧南挽,“我和你拚了!你這個魔鬼!他是你爹啊!你小心天打雷劈!”她泄憤似的砸向顧南挽,卻沒想到顧南挽冷笑一聲,卻是直接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隨即,反手便給了她一巴掌。
陸悄悄隻覺得臉上一痛,她整個人都無力地飛了出去,蒼白的臉頰瞬間紅腫,鮮血自她的嘴角滴落。
“他不是我爹,他隻是個拿人錢財虐待別人女兒的卑劣之徒。”顧南挽神色冰冷地看向陸家眾人,她提著長劍,走向了滿目恨意的陸悄悄。
陸悄悄忍不住向後退去。
卻見一道修長的身影驟然擋在了她的麵前。
丞肆的目光落在顧南挽漂亮的小臉上,俊朗的麵上帶上了一絲怒意,有些不滿地嗬斥道,“顧南挽,你別太過分了!她是你姐姐!”
陸悄悄聞言,蒼白的指尖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袖子,她的眼眶通紅小聲道,“小師弟,這段日子麻煩你了……你別怪挽挽,這是我欠她的,我不該惹她生氣!”
丞肆胸膛微微起伏,他的目光中帶上了一絲失望,啞聲道,“挽挽,有話好好說,你又何必如此,你今日若想傷她,那便先殺了我!”
丞肆定定地看向顧南挽,漆黑的眸子滿是認真,顧南挽腳步一頓,就當丞肆以為她要收手之時,“挽挽……”
卻隻覺腰間一痛,隻見顧南挽手中的長劍深深地沒入了他的腹中,鮮血染紅了她的指尖,顧南挽指尖微微用力。
那長劍驟然穿透了他的腰腹,而後,狠狠地刺入了陸悄悄的胸膛之中。
丞肆的聲音瞬間停滯,他不可置信地低下頭,卻見冰冷的雪花落在她白皙的手背上,緩緩地消融。
那張漂亮的臉上隻餘冷漠。
“早在你動我爺爺的遺物之時,我們便再不是朋友。”顧南挽抽出長劍,滾燙的鮮血流過她的指尖,她的手指微微蜷縮。
丞肆悶哼一聲。
陸悄悄更是瞬間癱倒在地,鮮血染紅了她身上雪白的鬥篷。
眼見陸悄悄與丞肆瞬間被她捅了個對穿,陸母臉色瞬間大變,她再也忍不住崩潰道,“你瘋了!!你已經鬧成了這樣,你還要怎麽樣!”
顧南挽聞言直勾勾地看向陸父陸母,“才一劍而已。”
“你們在我身上割了一百二十七刀,喂了多少毒草,放了多少血,你們自己還記得嗎?”
“你們為了救陸悄悄,偷偷給我下毒,把我培養成藥人,害得我變成這個不人不鬼的樣子,為了逼我現身動我爺爺的遺物,你們不怕天打雷劈嗎?”
麵對她這一連串的逼問,幾人麵色有些難堪,其餘修士更是瞬間爆發出了一陣吸氣聲,他們很難想象,竟會有人如此對待自己的女兒!
若是顧南挽所說的都是真的,那這陸家夫妻可真是好歹毒的心腸!
丞肆更是不可置信地看向顧南挽,他俊朗的麵上帶上了一絲無措。
挽挽從來沒有與他說過這些……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然而他的目光落在顧南挽的麵上,卻見她雪白的小臉上染上了血色,一雙漂亮的眸子隻冷冷地看向陸父陸母,神色冷漠。她似是一隻小刺蝟,對他們豎起了周身的尖刺。
他幾乎沒有見過她這般的模樣,
從頭到尾,她便沒有再多看他一眼,丞肆的心中無端地有些慌亂,他隻呐呐道,“挽挽。”
眼見顧南挽提著長劍向他走來,陸父瞳孔一縮,忍不住向後退去,周圍傳來一片唏噓之聲,陸父與陸母幾乎不敢去聽他們再說些什麽。
陸父似是想到了什麽,連忙從袖中取出一枚玉符,他徑直捏碎了那道玉符,大聲喊道,“四聖,還請四聖前來相助!”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隻見空氣中泛起道道漣漪,一股恐怖的威壓瞬間蔓延至整片院子,原本喧鬧的院子瞬間安靜了下來。
眾人麵色微變,就連顧南挽亦是抬起了頭,看向了虛空之中,不知何時,隻見一道玄妙的陣法驟然出現在半空中,四個麵容嚴肅的中年修士緩緩出現在虛空之中,他們淩風而立,長袍無風自動,他們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人,神色平靜。
陸父見狀連忙行了個禮,恭敬道,“晚輩慚愧,今日叨擾各位前輩,還請四聖拿下這個逆女!”這死人乃是同陸老爺子一同走過來的人,對老爺子忠心耿耿,稱得上是陸家最後的底牌!
陸父與陸母看著他們,這才鬆了口氣,陸母更是連忙道,“今日有勞四聖了!”她看著顧南挽的目光中帶上了一絲快意!
這死丫頭還是鬥不過他們,等她救完悄悄,定要將這死丫頭碎屍萬段!!
她定要顧南挽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陸父亦是狠狠地擦去嘴角的血跡,目光晦暗不明。
顧南挽看著那四人,她微微抬起了頭,隨即,她卻是咬破指尖,殷紅的鮮血滴在那儲物袋上,陸母眼睜睜地看著那一直無法打開的儲物袋,此刻卻散發著淺淺的光芒,那儲物袋之上的禁製瞬間破碎。
顧南挽眼睫一顫,隻見那儲物袋裏麵,卻是放滿了她從小收集的那些小玩意,甚至連她練劍用斷的小木劍,都整整齊齊地收在角落裏。
顧南挽心中有些酸澀。
那四聖緩緩地向她逼近,就在那其中一人的掌風即將落在她的後心之時,卻見顧南挽驀地抬起了頭。
她的擲地有聲,宛若銀鈴一般,瞬間穿透滿院的嘈雜之聲,“四聖聽令!”
陸父陸母一怔,他們有些茫然地看向顧南挽,隨即瞳孔猛地一縮。
隻見她手中拿著一塊精致的玉牌,那玉牌之上繪製著無數的星星,於日光下閃著奪目的光芒。
顧南挽的聲音宛若魔咒一般,落於他們的耳際,“我以陸家第二任家主身份宣布。”
“即日起,廢除陸遠夫婦及陸悄悄陸家弟子名號。”
“此生不得踏入陸家地界!”
作者有話說:
大腦斧:真髒(接老婆回家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