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戰場上沒有仁慈
第一季 大門 第92章 戰場上沒有仁慈
簡單的詠唱，新銳的槍杖。
絢麗的光陣，複雜的符文。
玄幻的魔法，精密的構件。
元素的結晶，死光的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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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空間，風暴之中。
“這家夥是怪物嗎？！”
驚愕，恐懼，由不得見到如此景象的人不震驚。在強猛的旋風衝擊之中，屹立於彼方的地麵之上，以白發少女為中心的圓地外，已經被暴亂的不規則深坑所環繞。
綠色的，黃色的，紅色的，藍色的，各種各樣的魔法光輝交織閃爍……燃燒的火焰，堅硬的冰晶，腐蝕的**，散落的破片，隨風而去的透明風刃……無論是有形的，還是無形的，沒有任何一種形式的攻擊能夠接觸到原地不動的白發少女。
戲謔的看著遠處某個因精神反噬，而現出身形的倒黴法師，蕭雪的笑容陰沉沉的，隱於黑暗的雙目之中，好似有一束精光閃過。純白的衣裙上一塵不染，環抱雙手的少女偶爾發出兩聲不明意義的笑聲，像是在嘲弄，又像是在譏諷。
“怪物，這家夥是怪物！每個係別的元素魔法都試過了，即便是複數攻擊魔法覆蓋都全被反射開了！釋放精神攻擊的格納更…更…更是暈死了過去。”
吞吞吐吐地，麵色驚恐的黑袍法師握住槍杖的雙手變得顫抖不止，就連雙腿都忍不住的直打顫。
轟……
一聲細長的轟鳴聲從崖上的隧道內傳來，衰減的聲波微弱到近乎被風聲所掩蓋，但站立不動的蕭雪卻敏銳的察覺到了那一絲異樣。“可能是長空他們回來了，赤潮，海藍，你們出去支援他們吧！全武裝解鎖，授權我能授予的最高權限。這裏有我就夠了。”
戰事從頭到尾都在打醬油的赤潮，和隻開了一槍便沒再獲得狙擊請求的海藍，就這樣被蕭雪打發走了，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回答。反觀崖底下的蕭雪，則直接掛斷了通訊耳機的聯絡，如貓戲老鼠般看向斜對麵的黑袍人們。
“結束了，嗎？那我可過去了哦。”似乎是感覺到了敵人加快跳動的心率，白發少女的麵容上充滿了抑製不住的興奮感。
月光照亮的戰場，燃燒的焦黑樹木之間。
早已散去的烏雲反常的又匯聚成了一團，轟鳴的雷聲不絕於耳，卻沒有降下哪怕一滴雨水。一閃而過的雷電閃耀著深藍的光輝，連續不斷的掃蕩著地麵的樹林，硬生生的把略有稀疏的林地轉變成了開闊的微弱火海。
霧月的連綿雨季讓樹木都變得潮濕不幹，即使是被暴雷直接霹開的焦黑大樹，也很難在水分充裕的環境下燃燒起來。四周遍布的火焰微弱且相距甚遠，橫倒一片的碎裂樹幹和枝葉雜草，不但沒有成為火海的助燃劑，反倒使好不容易燃燒起的火苗，在紛飛的水液中被撲滅了許多。
“咆哮吧，洶湧的漩渦！放射，激流葬。”
簡短的詠唱一句，粉發少女的槍身上環繞起一圈圈的藍色光陣，反光的瞄準鏡上閃過一束指向的紅芒，遠在數百米外的閃雷周邊瞬間湧起一層如海浪般的潮水！跳動的火焰被撲滅一空，藍白色的人影也消失不見。
十數道電芒從少女的身上一晃而過，四麵閃爍著浮空符文的魔法盾當即破碎瓦解，但從容不迫的少女隻是迅速打開了折疊式的槍身，一把扔掉退出槍膛的元素結晶，又重新裝進去一個新的！
借著泥濘土壤與空氣之中殘留的豐富水元素，女法師釋放了一個簡化版的水係攻擊魔法，再撲滅火焰的同時，也淹沒了召引天雷的對手。於元素結晶供能的槍杖，完全不消耗法師額外的魔力。
輕聲吟唱的粉發少女竟一心二用，隨手為自己施加上新的魔法盾後，也完成了槍彈的卸載與裝填。一氣嗬成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般順暢，沒有一絲的猶豫或遲緩。然而，緊盯向前的目光卻越發的凝重起來。
潮水之中，耀眼的雷光從未停止，白茫茫的水蒸氣飛散漫天，旋轉的激流竟無法接近閃雷的身體，幹燥的動力盔甲之上盡是環繞交織的電弧，形成圓形護盾的雷電將不斷分解著湧來的潮水。如果，此時有誰能知道閃雷在心想些什麽的話，那絕對是一排排快速閃過的電解水公式。
“風的精靈，以我之眼，聚合於點，放射！氣爆術。”
以S型路線疾行遊蕩的少女，毫不在意周身邊追掃過來的一道道粗長雷電，槍口對著天空的烏雲一指，環繞的魔法光陣再次層層疊疊的套在槍身上，細長的紅光自瞄準鏡內激射向天，隻聽見天空中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
彌漫於閃雷上方的烏雲團轉瞬間被轟出了一個巨大的圓洞！環形的烏雲越散越大，越稀越疏，最終變成了無數縷虛無渺茫的雲霧白煙……而被強行終止的雷電反應，也讓從天而降橫掃一切的藍光電流頃刻間消散一空。
“真炫啊，不愧是最新型的魔導槍杖！增幅倍數竟高達恐怖的9倍。如果元素結晶的魔力足夠的話，怕是禁咒的威力都能成倍增加。”目睹著氣爆衝擊所帶來的巨大變化，粉發少女毫不保留的讚歎道。
（槍杖，淘汰魔法杖的新型魔導武器，隻有魔法師才能使用的專屬裝備，靠裝填的元素結晶的魔力進行供能，同時附帶威力增幅、瞄準光束指引、射程提升等輔助能力。但魔法的基礎威力與釋放速度，主要由魔法師本身的實力水平，和吟唱速度決定。值得注意的是，即便沒有元素結晶，法師也可用自身的魔力為其供能並使用。）
雙月的光輝照射在這片已經轉變成曠野的大地上，一紅一藍的月光使得交戰雙方的身影，都變得朦朧中透露著一絲妖異。但隻一秒，雙方都將其歸類於光影變幻的錯覺。
砰！轟！！
一聲不大的磁軌槍聲之中，夾雜著一聲更大一些的炸裂聲響。剛剛射出一發子彈的閃雷，隻見雙手中的電磁突擊步槍突然炸膛！四濺的槍械零件在動力盔甲上劃出一道道沒有傷害的白痕，指間的電弧如同綻放的雷花，一息間便從目光中消失不見。
接近6倍加速的子彈，在空氣中摩擦出炙熱的紅光，一閃即逝的從少女的腦邊飛過！擦斷了一縷縷粉色發絲的同時，還突破了疊加足有8層的魔力護盾！驚慌，少女的眼神中閃過一瞬間的驚慌失措。
超越17倍音速的子彈不斷的溶解開來，最終沒入了遙遠的地平線外。隻剩下殘留於半空中正漸漸消散的螺旋光尾，仿佛在訴說著它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哎呀！剛剛接近6倍速就被玩壞了。”
中性的聲音平淡的自言自語道，不經意坦露出的話語，有一種我還沒用全力，武器就報廢了的感覺。
“哎喲喂，高穿透力的動能直擊是嗎？被這一下打中可不是鬧著玩的！”
懸浮移動的粉發少女言語中蘊含著一些小興奮，看待對麵的目光又認真了許多，似乎準備來真的了。先前所經曆的不短也不長的戰鬥，就像是一場遊戲般的熱身運動。
顯然，兩個能量反應都在50萬點以上，實力達八階階位的兩人如同對陣的大魔法師，你來我往的釋放著自己的技能，並見招拆招的破解對方的魔法，或者說是能力。
“報告，我是海藍，已重新部署狙擊點位，等待指示。”
快速攀登上某個小丘陵的海藍，再趴在一塊傾斜的大石頭上後，也架設好了25mm口徑的電磁軌道狙擊炮。這種單兵用的狙擊槍械最高加速倍數達4倍，加長的電磁軌道能使子彈以每秒近12倍音速的飛行速度發射出去，並保持有極高的精準度。
“檢測到複數不明目標，初始化敵對關係，向最近的戰場友軍提供支援。”
輕聲說道這麽一句，紮著長長藍馬尾的赤潮，隨手釋放出一團湧動化形的白色物質，兩把95型電磁突擊步槍隨即出現在她的雙手之中。但更多看不見的納米機器人，則隨著赤潮加快躍進的步伐，被散布到泥濘的土壤之間……
“海藍？戰術位置C14—23—7，自行計算狙擊單元，雙發射擊。”
封閉式的戰術頭盔內，冰冷的聲音快速說道，在林地間高速躍進的長空揮動著盡是殘影的雙手，讓湛藍的光子長刀格擋向從各種刁鑽部位刺來的白光劍影，所過之處盡是轉瞬間變成數十塊橫倒一地的樹木軀幹！
斬切平滑的切口，傾斜度不一的樹樁，好似被亂采亂伐過一般。凡是長空突然出現的地方，周邊的樹木均無一幸免的被雙子劍士一掃而光！隻留下無數倍切割開來的木塊，與一個個深淺不同的土坑。
砰！砰！兩發3倍加速射出的子彈，有一發被長發女的大劍橫劈成兩半！彈片分叉著，從長發女劍士的腦袋兩旁飛過，但巨大的反震之力還是讓握住劍柄的雙手止不住的顫抖！那一柄銀色的大劍卻在劈砍的過程中，始終被紅光所包裹，沒有任何損毀的跡象。
轟！遲來瞬息的撞擊聲中，高速疾行的短發女劍士身影翻滾著，如失控迫降的戰機般，在地麵上留下一長串的溝渠坑道，並順帶著折斷十數顆擋路的樹木！
尖銳的穿甲彈頭完全扭曲變形，在少女包裹著全身的火紅色鬥氣中，於接觸的瞬間被彈開向一側。比鋼鐵更為堅韌，比護盾更加強硬，除了狠狠的撞擊之外，狼狽的爬起的短發女竟沒受到一點傷害，不變的眼神也僅是微微一縮後，又轉向在某個位置上出現的長空。
（怎麽會這麽硬？竟沒有造成傷害。）這是長空瞬時閃過的想法。
光，繼續閃耀的劍光。不管長空傳送在哪裏，死魚眼的少女下一秒便會在刺眼的劍光中，突襲至長空的身前！即使每次招架的時間不足兩秒，黑藍的身影又會在光團中或無光間消失，隨即出現另一個遠方。
但分開行動的雙子劍士，還是使長空在傳送後疲於應付。一人負責突襲，一人在另一邊疾行，不管長空出現在什麽地方，離得最近的雙子自動轉為突襲，絕不給敵人喘口氣的機會。
不過，孿生少女可不知道，也感知不到長空會在哪出現。隻有當長空傳送而出的時候，才能迅速感知其位置，並隨即發起突襲。本來嘛，這場戰鬥的主動權握於長空的手中，隻要長空想的話，完全可以讓疲於奔命的角色對換過來，使雙子們陷入無休止的反複追擊之中。
然而，長空並不能這樣做。一旦傳送轉移的位置太過遙遠，使少女的目標轉向離得更近的閃雷的話，膠著的戰況將迅速轉變為劣勢的苦戰！在先期的脫離嚐試中，那兩個雙子少女可是果斷的改變了目標，立馬向另一個方位的閃雷突襲而去呢！在這過程中，還是長空又出現在了某個雙子的身前，硬拚了幾招後隨即轉移位置，才險險扭轉了這危機的轉變。
兩人所屬的戰場相距不過千米，但長空卻不敢隨意的傳送脫出。必須將自己與雙子劍士的距離控製在數百米內，不近也不能過遠，更不能影響到另一邊激戰中的隊友。也正是因此，短距離空間傳送帶來的大優勢，沒有換來戰場的主動，反倒因為顧忌的存在，隻能在一個較小的空間內，發揮瞬間轉移位置的戰術優勢。
成百上千顆樹木就在這無視地形的橫衝直撞下，被雙子少女輕鬆的夷為了平地。少量的樹木變成了散落一地的木塊，但更多的，則是化為了一片片紛飛漫天的泛光粒子，在觸地後消逝為虛無。
“4倍加速，戰術位置C11—46—25，對目標同一點嚐試連續狙擊。”
快速說出的言語，伴隨著極速閃避的動作與回擊，剛猛的勁風從長空的身旁吹過，眼花繚亂的劍影不斷向身體的各個部位襲來，高速劍，波動劍，雙劍合璧的雙子毫不在意環境的變化，隻是不停息的對敵人發起疾風驟雨般的攻勢……
“恩？海藍，海藍？聽到請回話，海藍！”
通訊耳機中傳來滋滋的一連串沙響，本應對此立即回應的海藍，此時卻失去了音訊。眼角的餘光瞥了遠方的某個小丘陵上一眼，暴露位置的狙擊鏡反光早已消失不見，長空同鷹眼般的視力沒有在那座丘陵間發現海藍的身影！
……
無聲的驚愕，來不及做過多的思考，瞬息間轉回目光的長空，隻得繼續靠轉移位置的戰鬥方式與雙子糾纏下去。
空間裝置與自身能力的同時運用，冷卻時間為4秒的短距離空間傳送，又加上了長空天生便有的超能力，同樣性質的短距離空間傳送，使得長空每兩秒就能傳送一次！短距離空間傳送裝置運轉時，自身旁會產生藍白色的光團。而長空本身的超能力運用時，則沒有光產生。空間傳送能力加空間傳送裝置的配合使用，正是每次傳送的時候，有光，無光，又有光，又無光的原因所在！
轟，轟，轟，轟，轟，轟……！
爆炸，爆炸，還是爆炸，一連串突然發生的爆炸！在已經變成開闊地的林地中，高速疾行而過的長空沒有回頭去看身後的爆炸！映入眼簾的隻有從後方照亮前方幽暗的光，能聽到的除了爆炸聲外，便是離自身更加接近的大爆炸聲！
包裹少女全身的紅芒開始變得黯淡微弱，也不知是連鎖爆炸的影響，還是戰鬥消耗造成的。在綻放的光焰中仍緊追不放的雙子，卻沒有注意到，她們追擊長空所經過的地方，正是先前長空利用傳送能力所轉移過的位置！
真的很難想象，長空竟然在招架猶如暴雨般攻勢的同時，還有餘力去部署一顆又一顆圓形且微小的彈跳式高爆地雷！而現在，則又以極速逃跑的方式，故意將雙子引誘回原先的一個個點位置，借此引爆地雷以連鎖爆破的戰術來對付愚蠢的追擊者。
（必須有所改變。）
內心中說出的話語，帶著一絲決絕的色彩，感知到窮追不舍的雙子仍在身後，距離不過四五十米遠。
光，藍白色閃耀的光團中突出一把裹帶著紅芒的大劍。抬頭仰視向夜空的長發女，隻看見數百米的高空中有一個同樣藍白色的光團閃現……
光，火紅色暴起的光，短發女隻見到姐姐原地一躍，竟突破音障！轉瞬間飛升到了那個光團所在的高空！
是消耗太大了嗎？又或是地心引力的牽引加空氣阻力的衰減？破空的大劍緩慢了那麽兩分，麵對著長發少女的長空一動不動的等待著…就在劍尖快要接近脖頸處時……
沒有光，湛藍的光刀貫穿了長發少女的喉嚨，微弱的紅芒隨即消散，消失了的長空此刻就身處於少女背後！趁著她在空中無法借力進行回避的那一瞬，給予致命的一擊。
“姐姐！！”
仰望著夜空的短發少女的死魚眼為之一變，忽然極具色彩的眨了眨，流出了一連劃過麵龐，滴落在地的淚水。悲傷，憤怒，憎恨，各種各樣情感思緒和人生中的回憶，不間斷的劃過少女的腦海……
呆呆的注視著長發女的屍體衰落在地，變成一灘血肉四濺的慘象，短發女怒目而視向遠方的一個藍白光團，那個黑藍色的身影正在那之中直視向自己。
兩秒鍾前，還在高空之中的長空眼前，漆黑的麵鏡之內，8個識別信號突然在北方的一個山丘上出現。（這是？）
無視破空而來的短發少女，極速前行著的長空能夠感知得到，於身後接近的大劍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紅芒間散發出的熾熱感甚至能穿過動力盔甲的阻隔，直接作用於人體的本身。
光，山丘上的某片灌木叢後，無數的藍光閃爍，無數的砰砰聲響起……猶如疾風暴雨般的雷電被傾瀉而出，就在長空瞬間躍向一側的那一刹那！接近9倍音速，由無數子彈集火匯聚而成的金屬風暴，於下一秒將短發少女的身影徹底撕成了碎片！
已經變得微弱的紅芒沒能保護住它的主人，精美的符文鎧甲無法抵禦住無數動能的高穿透力衝擊，在怎麽強大的肉體畢竟還是肉體，然後，已經沒有然後了。
剛剛從境界之域中脫出，還沒弄清楚外麵的激戰是怎麽會是的黃龍星，再發現長空猛地向己方這邊風馳電騁地衝來時，一前一後，兩個巨大的高能量反應，長空與遠在他之後的不明目標。
幾乎是瞬息間秒懂了長空的意思！果斷下令集火向長空的黃龍星，也隨著身旁的戰友一同射空了彈夾內的所有子彈。當最後一道深藍色的螺旋光輝消散於半空中之後，就連遠方的稀疏樹林那邊，都停止了動靜。
“連長，彈藥隻夠再射擊一輪了。”
“找到車隊的方位，立即撤出戰場，剩下的交給二隊。”
緊接著老班的話語，黃龍星當即下命令道。一旁的黑武再為自己的兩把電磁手槍，更換上新的彈夾後，微笑著點了點頭，便向著眾人的反方向衝下山去。
另一邊，閃雷所在的小樹林間。
感覺到心中的聯係突然斷開，麵色一凜的粉發少女毫無風度的甩出四枚煙霧彈，優雅的身影直接消失在了滾滾的濃煙之中。
“她去哪了？！”
微微一驚的閃雷，隻感知到靜電力場中也失去了那個少女的運動反應，像是人間蒸發了般完全不見了蹤影。
“探測到目標所在的位置，正在上傳至戰術地圖的共享信息中。”
停止了動作的赤潮機械的自語道，雙手中的電磁突擊步槍忽然化為了一片飛灰，散落到或焦黑，或泥濘的土壤之中。
“可惡，古妮雅和克蕾雅兩個笨蛋！打不過就跑啊，送死去是做什麽？！”止不住的淚水從粉發少女的麵龐上劃過，侵濕了咖啡色的衣襟。顫抖的緊握住懷抱著的槍杖，少女隻感到視線都被變得一陣模糊，看不清腳下的地麵。
轟…轟……
幾聲微小的轟鳴聲傳來，從泥土中彈跳而出的四顆跳雷懸停於半米高的空中，以四角合圍之勢散發出一片淡藍色的光幕，剛好將路過的粉發少女籠罩其中！震驚，無法言喻的恐懼與震驚！除了思維還能靈活運轉之外，無論如何的使勁，身體都動彈不得，就連動一動食指，都是一股奢望……
“這…這…這是……！”
驚恐的看向陰影中走出的來人，戴著封閉式頭盔看不見臉的長空，慢步從兩顆小樹間走出，手中的光子長刀閃爍著微弱的湛藍光輝，每一步卻都異常的沒有聲音。
“你…你應該不能活動才對！難道領域的效果消失了？”
四顆停泄力場雷，被能量場禁錮的粉發少女無法動彈，但勉強能正常說話。
“哼，兵不厭詐！戰術欺騙是一名特種兵的必修課，正所謂兵者詭道也。”
不明所以，長空的表情被漆黑的麵鏡所遮擋，並不明白她這樣說的意思。但疑惑歸疑惑，長空可不會去說明剛剛那一句，隻是毫無關係的隨口一說而已。
“不…不要！”可以說是驚慌失措吧，粉發少女的哭求道：“我隻是個傭兵！現在已經放棄戰鬥啦，我們已經不是敵人了！”
無話，長空靜靜的看著她，沒有給出回應。
“你要錢嗎？多少錢都可以！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兩個妹妹都死了，我不想死啊！我們都才17歲，好不容易達到現在的實力，付出了那麽多的努力和鮮血，怎麽能…怎麽能…..就這樣死在這裏……”
硬咽著，粉發少女的話語說道最後變得有些結結巴巴。看著不為所動的來人，淚水不斷的從少女的眼角旁滑落。
“我求求您好嗎？就算讓我當您的奴隸也行！您想怎麽樣都可以……所以…所以……”
光，湛藍色的光輝憑空消失，將失去刀身的刀柄插回腰間的長刀鞘上。咽喉上閃過一絲血痕的粉發少女目光隨之一呆，維持著光幕的跳雷突然一暗，地麵上也相繼傳出幾聲物體落地的輕響。
“戰場上，沒有仁慈。”
勉強還算痛快的死法，轉過身去的長空沒有再去查看倒地的屍體，冷冷的聲音中仿佛又蘊含著一絲歉意。不過，長空沒有說明的是，那幾顆停泄力場雷是在早先的回避中丟下的，本來是想找時機控住雙子，但當機會來臨的那時候，黃龍星等人的識別信號突然出現，又使長空改變了戰術計劃。
PS：稍微有點趕，昨天沒更新，今天兩章做一章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