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外界的是是非非現在是不可能傳到還在災區的人們耳中的。
在讓人驚恐不已的強震停止後, 所有戰士們都開始恢複安置區的秩序，讓被嚇壞的人們冷靜下來小心造成擁擠踩踏；在裂開的地麵處鋪上早就準備好的鋼板，以免有人摔跤受傷；檢查安置區建築的安全，讓大家能有個短暫休息。
——根據嘉國地震局的通知, 在淩晨4時43分會有一次6.8級的強餘震。
劉鵬也在這附近, 或者說, 他所在的體育館本來就在靈春市周邊難得的平整開闊地帶, 工程兵和工人們花費了三十個小時在距離體育館兩公裏的地方建設起了一座極其防震的臨時醫院和安置所，基建大國的實力可見一斑。
劉鵬從地震開始到現在心裏真的想了很多, 他自己的親人都已經離開靈春市了, 當時為了多賺點錢留了下來，當時其實想得沒那麽多, 也沒那麽害怕。
但是在經曆過這麽大的災難之後, 他的心態也發生了很大的轉變，他無比地感謝祖國，如果沒有這次提前預警, 那麽他的生活一定會發生徹頭徹尾的負麵的變化。
現在再回想一下地震前自己被網上所謂的“專家”給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還真的以為這麽先進的技術隻可能被希爾國所掌握, 實在是太可笑了。他很想上網去反駁那個所謂的專家, 隻不過現在沒網, 他滿肚子的話都沒有用武之地。
此時他看著這些專門過來支援他們, 勞累了一整天的子弟兵們隻覺得無比親切，他打起精神，在幾個小戰士正在加固帳篷的時候走上去幫忙。
“我來幫你們！辛苦了！”
……
災區在經過30分鍾斷網斷信號的時間段後，在早已有準備的維修人員的努力下又恢複了通信信號和網絡信號。
國內的幾大通信商都不約而同的為身處嶺省的用戶贈送了免費通話套餐和流量大禮包, 讓大家可以無憂溝通。
因此，在淩晨3:00左右, 嶺省斷網的網友在短時間內大批量的同時連接上了網絡，也同時出現了許多第一視角的地震視頻。
因為有了政府的提前組織，所以大家所在的位置都大同小異，不是體育館就是安置所，在旁邊可以看到很多帳篷。
然而大家可以看到的是，即便是因為光線的問題看不清城市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但畫麵中不斷在搖晃起伏的地麵和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仍舊顯示出了這場地震多麽可怕。
一時之間全網都在討論地震這件事，並且要求政府趕緊給出此次地震的傷亡數據以及損失數據。
的確政府是提前安排了大家疏散，很多人——或者說大多數人都已經離開了危險區域，最近各個地方的車站以及機場都非常的忙碌，高速公路都在堵車，畢竟嶺省即便不是人口強省，但人口總數也已經超過了2500萬，在這種城市中大規模人數離開的情況下，如果不是因為有政府安排，這件事所造成的麻煩肯定會更多。
但有很多人還是選擇不離開，一方麵可能是誌願者或者是因為自身原因無法離開，另一方麵有許多人都抱著僥幸心理，覺得既然政府都已經安排了臨時住處和帳篷，那為什麽還要離開。
……
“我哪知道蹲在桌子底下也會受傷啊！”
淩晨三點，天還是黑的，才經曆過幾次不算太明顯的餘震的靈春市駐守部隊帶上各種檢測設備進了城。跟他們一起出發的還有一直留在城裏的嘉國中央電視台以及嶺省電視台的記者攝影師，他們是特意趕來的，一定要在震後第一時間了解到城裏的情況。
雖然之前各街道辦事處的工作人員三令五申，甚至挨家挨戶敲門希望他們在地震前趕快離開城內建築物，前往郊區安置所暫住，但地震後大家該檢查的還是要檢查，以免真的有沒撤離的群眾在城裏出了事卻沒人知道。
“各位觀眾朋友們大家好，這裏是央視記者李晶，我們現在呢就在嶺省靈春市的市區內，現在正在跟隨搜救團一起進城……”
在黑暗的背景下，攝影師穩穩地端著攝影機，正在和央視的新聞台現場連線。
地震後的72小時是黃金救援時間，目前駐守在靈春市的搜救團將會用最新的設備將城市中人口聚集多的位置先掃上一遍，統計建築物損傷的同時，尋找可能存在的幸存者。
現在是否還有人被壓被埋是非常多人關心的問題，所以新聞台是絕對要加這一次班的。而且現在這種夜半時刻，居然收視率也在層層上漲。
本次負責執行搜救任務的是原本就駐紮在嶺省的某獨立團，團長戴思明在親身上陣領著戰士們搜救幸存者的時候，接到了靈春市公安的電話，說是在城南某商業街有人被困，幸存者被壓在自家店鋪內的櫃台下麵，全身被壓，而且大腿已經沒知覺了。
而在戴思明帶著人好不容易將坍塌的水泥板掀開的時候，這個大概五十歲的禿頂中年男人拿著手機大喊：“我不是躲在桌子下麵了嗎！”堪稱理直氣壯。
戰士們：“……”
記者：“……”
隻能看到滿臉馬賽克的觀眾們：“……”
戰士們開始專心救人。
但救人也是要注意的，如果被壓得很嚴重，一旦貿然將其身上的壓力卸掉，很可能傷者一抬出來就會直接因為體內出血而死亡，這種病症又稱之為“擠壓綜合症”。
因此要先讓軍醫給他注射一些特殊的藥物，還要補充水、電解質和糖，做足了準備才可以解除被壓的狀態。
戰士們先是清理了上方亂七八糟的瓦礫，又用小型起重機吊起水泥板，經過十幾分鍾的折騰，終於將這個姓楊的男人救了出來，送往了醫院。
據這個禿頂男人說，他是覺得自家的房屋已經挺結實的了，而且他有潔癖，不願去跟別人擠安置所，所以在接到工作人員問他的時候，他謊稱自己馬上就要開車離開嶺省，但其實一直躲在家裏……
聽過這段話之後，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非常無語，不明白他為什麽要折騰這麽一通。
鏡頭記錄了解救的全過程，這是本次靈春地震第一個，也是唯二兩個因地震受傷的人，另一個受傷的是在之後某次強力餘震中因為太過恐懼而撞到了牆的小夥子……
電視台的記者們跟著戰士們一直走到了天亮，鏡頭的燈光逐漸熄滅，整個地震後的靈春市也逐漸清晰起來。
今天的清晨是有著一些薄霧的，不但有霧，而且天空被烏雲籠罩，想來很快就會下大雨。
當然，下雨這事是肯定的，地震時地麵板塊移動，地殼中的大量能量釋放，地麵溫度升高，使得大量水分升空，加上地麵上粉塵的快速上升，自然也讓雲朵形成的速度更加快了，因此大震之後必有大雨。
而就在這一片朦朧之中，戰士們逐漸統計出了這次大地震的震中，靈春市的建築物損害情況。
……
六月二十二日上午9:00，嘉國622靈川地震中央指揮部召開新聞發布會，介紹本次地震在震中靈春市以及其他周邊省份市區所造成的人員以及建築房屋的損傷情況。
本次的會議是由嶺省省長主持的。
“本次大地震級別高、烈度強、震源深度淺，在市區內造成了56條較寬裂縫，由於提前規避，此次並無人員死亡，全省共有12人受傷。震中靈春市房屋毀2356處，古建築唐代佛塔出現裂縫，岩嶺市房屋毀壞832處……”
盡管能夠提前讓人們逃跑，但對於房屋的毀壞卻是不可避免的。在嘉國，政府會自掏腰包為鄉鎮居民的自建房屋買保險，因此鄉鎮的房屋毀壞其實是有賠償的。但城市房屋毀壞就要跟房地產商來說明情況，房地產商會自行和政府、保險公司商議細節進行重建。
這是第一次大地震的發布會上沒有通報一連串的人口傷亡數據，反而直接將事情的重點放在了災後重建上。
而在發布會上地震指揮部的發言人也表示，盡管現在還沒有發現有死亡人員以及被困人員，但是搜救人員會挨家挨戶去檢查，以免出現不可逆轉的損傷。這也是嘉國政府一直以來秉持著為人民服務的宗旨，是大國風範。
……
還是6月22日，劉鵬騎著自己的電動車回到了自己曾經住過的出租屋前，這個出租屋其實是城裏很普通的一間平房，地勢還是比較高的，下雨的時候不用擔心被淹進來，盡管處於市區，但是租金很低，足夠劉鵬這樣囊中羞澀的人，一口氣拿出半年的押金和租金。
然而這個小房子現在不但牆體開裂破了個大洞，而且屋頂上的瓦片也掉了大半，看起來就像是個危房，一旁房東的其他房子也都看起來岌岌可危的樣子，應該是住不了人了。
劉鵬歎了口氣，他沒敢去靠近，害怕房子突然塌了，而就在這時，身邊響起了房東的聲音。
“誒，小劉你來了？”
房東此時手裏拿著一卷紅色的布，布上麵都用黃色的油墨寫著大大的“危”字。
劉鵬問道：“這是政府發的嗎？”
房東點了點頭，他女兒是街道辦事處的幹事，平時就非常配合政府的工作，而現在政府要求把所有危機的房子貼上提示，他自然也在第一時間過來貼了。
現在城裏還安然無恙的居民住房並不是非常多，除去一些最新建造的小區，老舊民房實在是塌了壞了不少，房東的這幾間房子還算比較堅固的，沒有直接塌掉。
房東把手上的幾個布條用膠水粘在了牆上：“幸虧政府給咱們這些自建房都買了保險，等到保險公司的人來給我估算的損失，到時候我就可以重新建了。”
雖然一開始知道自己的房子牆都裂了快要塌了，房東心裏非常不好受，這幾間房子還是幾十年前他親自帶著人建的，那時候這地方還不算市區呢，一晃這麽多年過去了，房子並不隻是一個可以賣錢的固定資產，也是他這樣的中老年人的回憶呀。
但是有時候想想這種情緒也是挺矯情的，這種天災是沒辦法避免的，國家已經提前把他們這些人救出來了，還能要求些什麽呢，人活一世應該學會知足。
劉鵬聽著他這麽說，嘴上也忍不住揚起了笑容：“這下你就要有新房子了。”
天災無情，人卻有情，無論在房東還是劉鵬的心裏，盡管平時會吐槽各種的政策，知道國家有各種不足，但在關鍵時刻能給你兜底，為每一個人著想的政府真是太讓人心安了。
地震後，靈春市的各種被破壞了的莊稼和農作物將要被緊急補種，嘉國院財政部也已經撥款，今年的農業補貼原則上是按照農民賣糧的基準來發放的。
還有靈春市的道路破壞得比較嚴重，尤其是一些靠近山體的山路，需要用較長的時間去疏通——好在裏麵的群眾都已經疏散出來了。無論是嶺省還是國家對於靈春市的重建工作都非常重視，其他城市雖然也遭遇到了不同程度的打擊，但在比例上還是靈春市最為嚴重。
因此為了減輕一定負擔，嘉國財政部下屬慈善部特地公開了一個打款賬號，為靈春市重建開辟了一個專款專用的愛心渠道，一時之間全國上下掀起了一股捐款風，就連小學生也把自己的零花錢交給老師，請老師幫忙捐給災區。
無人傷亡的大地震，那也是大地震，該耗費的精力並不會少多少。
而在靈春市以及嶺省開始熱熱鬧鬧的重建工程時，還在首都的秦若幾人遇到了一些麻煩，這麻煩當然是視讖給的。
現如今視讖已經是一個一口氣可以刷到17條有用的視頻，而且等級也已經升到了4級的軟件了。
有國家出手之後，影響力增長的速度非常快，現在影響力積分的進度條已經變成了【10000/10000】。
看起來非常不錯是不是？
秦若他們一開始也覺得非常不錯，尤其是這兩天大家通宵達旦地刷視頻，在短時間內升了這麽多級，心裏不可能沒有一點成就感的。
然而這個數字已經保持了4個小時，明明已經該升到第5級了，進度條卻像是被卡住了一樣一動不動。
不過看視頻是正常的，也就是說問題就出在這個級別本身。
在大家的認知裏，像是5或者5的倍數，都算是比較重要的級別，而現在級別卡在第5級上不去，顯然是有什麽事情被大家忽略了。
大夥坐在手機麵前，看著手機上個人中心的頁麵，其實不用怎麽琢磨就能發現問題了，秦若個人級別的提升其實有兩個方麵，一方麵是【影響力積分】，另一方麵是【事業值積分】。
秦若現在的職業綁定為香燭店老板，但很顯然她現在根本沒有時間去自己經營這家店。
“其實在長亭的時候燕姐就已經找了個經理人來幫我經營這家店了，你們看現在事業值都已經漲到88了。”
在長亭市的台風還沒開始刮的時候，葛燕就已經找了一個經理人，雖然說的是經理人，但人家是有正經編製的公務員，在他接手這家店鋪的時候事業值積分才隻有10，而現在居然已經漲到了88。
別看88看起來不起眼，但說起來，從秦若他們離開長亭市到現在也不過兩三天的時間，能有這樣的突破已經很厲害了。
葛燕現在作為項目小組的統籌組長，要負責的東西比以前也多了很多：“韓溪這幾天也跟我匯報了幾次工作，他現在正在想辦法給香燭店樹立起一個有潛力的品牌。”
秦若：“……”
秦若實在想象不出一個香燭店能有什麽品牌效應，但是人家是專業的，自己已經簽了授權書，將經營全權交給國家，對此秦若也不準備多插手。她隻是對這個神秘的經理人很好奇，畢竟香燭店這個牌子真的是太怪了，她是真的想不出能有什麽法子能做大做強……
宋部長，也是現在的宋副組長：“這個也絕對不能疏忽，要給香燭店也搞一個團隊專門負責，絕不能拖影響力的後腿。”
之後宋部長也去跟季總理打了招呼，大家一致同意要快速將香燭店發展起來。
在葛燕的透露下，秦若才知道就這麽兩三天，韓溪已經動員了幾家小公司將自己店裏的各種貨品當做清明節福利發放給員工，當然價格會有一定程度的便宜，不過薄利多銷，現在也算是賺了一點小錢。
下午，韓溪被葛燕從長亭市叫了過來，因為現在台風的影響已經小了很多，航班也都恢複了，所以韓溪很快就到了首都。
雖然自己的店鋪現在給人家全權經營，但這也是秦若第一次見到韓溪，沒想到能被葛燕給予重任的居然是一個年輕人，看起來大概三十歲，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看起來十分斯文。
“大家好，我是韓溪。”
經葛燕介紹，秦若知道了韓溪原來是上世紀某個很有名的領導的後代，也就是傳說中的紅n代，不過韓溪這種紅n代跟許多小說裏寫的可不一樣，因為他家裏的長輩管得嚴的緣故，想要搞特權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因此韓溪能夠獲得國家的信任，完全是憑借自己的努力，他天生對於經商就有很大的敏感度，但是又想要為國效勞，所以在此之前一直在某國企。
這個國企在秦若聽來可是如雷貫耳，因此對於這個年輕人可算是刮目相看。
大家都互相認識了以後，宋部長就讓韓溪簡單介紹一下他接下來的規劃。
韓溪拿起了自己的筆記本，給大家演示了一下他早就做好的PPT。——當然，秦若依然覺得很別扭，不過她努力繃住臉上的表情，嚴肅，要嚴肅！
“首先香燭店現在的位置是不太合適的，雖然附近居民已經習慣了它的存在，但是想要走出去就很難，我建議先在長亭市的主街區準備一家較大的店鋪。”
“店鋪我已經看好位置了，而且我知道宋組長馬上要給我安排一個團隊，那麽想必相關的資金組裏也會發放，到時候我們總部的裝修，我也是有一定想法的，等我回頭設計好了，會把效果圖發給各位。”
“在長亭市設立總部，然後我們就要建立起我們的品牌形象，我提前做過市場調研，在長亭市這個市場大家的生意一般都比較鬆散，進貨都在相同的幾個廠家，競爭力大體相同，隻是分布在不同街區而已。那麽我們想要做龍頭老大，讓香燭店發展起來就要做出自己的特色。”
韓溪表麵上看起來很斯文，秦若覺得他長得就像是有些漫畫裏的英俊數學老師，但是他談起香燭店的經營來說卻井井有條，隻不過越聽越不像香燭店了……
坐在她身邊的顧昂問道：“香燭店的特色是什麽？”
韓溪在投影儀上投放了幾個紙紮的東西，比如說紙紮的筆記本電腦、菠蘿手機、洛麗塔裙子以及某最新款的跑車。
“我國的紙紮水平在全世界都位於前列，但是經我調查後，能夠將紙紮做出創新的，隻有現在號稱全國最大陰間樂園的合雨縣。在競爭力這塊兒暫時我們是不能與之抗衡的，但是占領全國其他的空白市場，卻可以一試。”
韓溪自信一笑：“簡單來說就是，人活著需要什麽東西我們就紮什麽東西，紮的這些東西自然會被買去燒給地下的人，甚至可以做高端的生意，工藝品直接賣給活人。”
他繼續道：“這是一個循序漸進養成習慣的過程，但我們可以加速，因為我們的背景關係，我們可以做各種廣告，可以嚐試一下能不能讓香燭店的名氣提升，從而提高事業值，我個人建議首先可以將特色產品投放在央視新聞聯播之前……”
秦若：……%￥&*
從韓溪說到香燭店可以做廣告開始，秦若的嘴巴就沒合起過，沒辦法，她是真的驚訝呀！這輩子沒聽說過香燭店還可以投放廣告到央視！
關鍵是除了她以外，其他人似乎都覺得韓溪的辦法很有用，仿佛他們現在要經營的是某家高端珠寶或者藝術品……
在之後的半個小時裏，韓溪又介紹了他的5年計劃，比如說在長亭市甚至林省打出名氣後，他們就可以建立自己的廠房壓低成本，擴大市場，網購是一定要率先發展起來的，有外地的人想要買他們的紙錢或者紙紮物品可以給予一定的滿減，像是什麽618，雙11之類的，絕對不能錯過，一定要做起國內第一家物美價廉的大眾紙紮工藝品品牌。
這場會議的最後一個議題就是，香燭店要改個什麽品牌名。
有人提建議就叫秦氏，有人說叫外婆香燭店，還有人起些什麽思念，想念之類的名字。
而現場唯一一個算得上曾經經營過香燭店的人秦若，幽幽開口道：“香燭店，叫天地比較好吧？”
人家紙錢鈔票上麵印的都是天地銀行，還不如蹭一下這個熱度……最重要的是秦若實在不想要讓這個香燭店的名字叫做秦氏！
大家又商量了一下，覺得天地這個名字還真是不錯，韓溪道：“這個名字比較好記，而且很容易讓人產生熟悉感，那就叫天地香燭店吧！”
大家啪嘰啪嘰鼓掌，很是對接下來香燭店的火爆抱有信心。
當然，這些事以後是交給韓溪的——反正秦若是沒這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