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區區問心路
青青這一聲大喊過後，又使勁瞪了靈劍一眼。
此時靈劍已經有些暈乎了，它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一次居然踢到了鐵板。但一定有辦法的，那小姑娘，不可能沒有想要的東西，這裏可是修真界！
它想到這裏，重拾信心，對著正準備轉身離開的青青大喊：“你不想要強大的力量嗎？你不要想要無上的榮耀嗎？我都可以給你，隻要你將我拔出來，作為我的主人，我會讓你成為這修真界最強的劍修！”
沒有人可以抵擋住這樣的**，靈劍信心滿滿，畢竟它的前主人，的確是這個修真界最強的劍修。
等那小姑娘拔出它來，見識到它的真實身份？一定會嚇到吧！靈劍美滋滋地想到，畢竟它可是這修真界最為出名的劍啊，區區三歲小娃，怎麽能抵擋住它的魅力？
等等，為什麽沒有回應？
靈劍朝前一看，原來青青嫌它煩，早已經捂著耳朵跑遠了。
她隻是想要打水洗臉，並不想一直聽一柄劍叨叨。
眼見著青青在自己的視線逐漸消失，靈劍氣急了，它想不明白為什麽青青會拒絕自己，它在這個劍塚已經待得太久了，若是錯過這一次機會，隻怕不知何時才能夠出去了。
它的身上迅速凝結出劍氣，飛向青青，想要阻止她繼續離開的腳步。
可當它的劍氣接觸到青青之後，青青的周身陡然升起一陣屏障，然後將它的劍氣粉碎。
也正因為如此，青青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靈劍：“你剛剛放煙花了嗎？”她並沒有發現對方的攻擊，隻感覺到方才背後好像閃過一陣白光。
而見此情形的靈劍則更為驚訝，它隻以為青青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可方才的一擊才讓它明白——這哪裏是什麽普通小姑娘，身上至少有七八個護身法寶，要是全部丟出來，隻怕它今天就要折在這裏了。
靈劍感到自己好像是做了個糟糕的決定，它的語氣也沒了之前的強硬，而是帶上了些許的惴惴不安：“沒事，您往前左轉就有個傳送陣，站在上麵就能出去了。”
“謝謝你哦。”青青十分有禮貌地道謝，便迅速朝著靈劍指示的方向離開。
這個地方看起來奇奇怪怪的，一點都不好玩，這柄劍還這麽嘮叨，她還是早點回去比較好。
看到青青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靈劍這才鬆了口氣。
但與此同時，一個青年的聲音在它的身旁響起：“你失敗了。”
靈劍聽到這個聲音，整柄劍都抖了起來，劍上的劍氣都有些不穩了，它身為修仙界曾經天下第一人的配劍卻淪落至此，隻是因為這聲音的主人。
魔尊溫嶺。
靈劍之下，劍塚之內，封印著的是千年前掀起修真界和魔界大戰的根源，魔界這麽多年來唯一一個讓所有魔修臣服的魔尊，溫嶺。當初整個修真界合力，好不容易才將他封印，也未能誅殺，可見此情形，他應當是早已經恢複了意識。
對於靈劍的反應，魔尊顯然不怎麽意外，他的聲音還帶上了幾分親和，話裏話外顯得熟稔：“別這麽害怕啊，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個活人，我自然得出來看看——我想出去，而你不想一直待在這裏，我們可是互利的關係。”
溫嶺的話是對的，靈劍心有不甘，它本就是千年前戰場上的殺伐之劍，當初也是它的主人封印了魔尊，所以才將自己作為陣眼鎮壓住對方。
它在這千年之間逐漸生出了靈智，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都隻能待在一個地方的日子，它實在不能忍受了。
更何況，這個魔尊......明明被封印了，卻還是能與它對話，究竟是何等可怕的存在？隻怕再過不久，哪怕沒有人將自己帶走，這封印也會被他破除。
這一次沒有女配拔劍，但劇情仍按照自己原本的走向緩慢挪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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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早已經將各種護身法寶放在青青身上的鍾靈均察覺到自己法寶的力量波動，瞬間睜開了眼睛。她往一旁看去，本應該在**睡覺的青青卻不知何時已經沒了影子。
“糟了。”鍾靈均迅速起身，來不及穿鞋，就朝著外麵跑去。
她沒有照顧過孩子，隻覺得青青太過脆弱，容易受傷，便在青青身上放了不少法寶，但青青並不曾察覺。
眼下她感應著青青所在的位置，直接朝著青青的方向飛去，路旁的一切熟悉的風景，在她眼中卻是暗藏殺機。
明明是在劍峰，為什麽還會遇到危險？究竟是誰在攻擊她，是誰會這樣對一個三歲的孩子？
還有，難道青青的體質暴露了？劍峰內混入了魔修？
一時間，諸多猜測湧入她的腦海，她已經無法冷靜思考，隻在想著青青離自己有多遠，她現在會怎麽樣？
“娘親！”遠處，好不容易找到了傳送陣，又稀裏糊塗地將自己傳送到別的地方的青青灰頭土臉地出現在鍾靈均的麵前，她臉上還帶著未擦幹淨的灰塵，本就沒有穿好的衣服此時看上去更加亂糟糟了。
“娘親，我餓了。”青青摸著肚子，期待著看向鍾靈均。她這次出來也沒有帶上自己的小口袋，即使帶上了也沒什麽用，裏麵的吃的都被她送給劍峰上的其他人了。
剛剛起床，又走了那麽長那麽遠的路，青青現在隻想吃上一頓。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這一次鍾靈均並沒有第一時間滿足她的願望，而是緊緊抱住了她，聲音帶上了幾分酸澀：“你知道......算了，你沒事就好。”
青青被鍾靈均突然抱住，也自然而然地抱緊了對方。鍾靈均身上的衣服頓時被她沾染過灰塵泥土的小手給印上了印子，可此時鍾靈均並不在意。
也不知過了多久，鍾靈均鬆開手，注視著青青，說道：“走吧，跟娘親一起回去，但這次不可以亂跑了。”
青青眼神飄忽，不想承認自己方才做錯了事情，她生硬地轉移著話題，指著鍾靈均的腳說道：“娘親，你忘了穿鞋了。”
“是啊，”鍾靈均的語氣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這次出來得急，忘記穿了。”
“娘親也會忘記穿鞋？”青青疑惑地問道。
“有時候會忘記的。”鍾靈均停下腳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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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飯，青青就要被送回洛明庭那邊了。頭一次，鍾靈均竟然生出了幾分離別的不舍，可她和青青明明就在一個宗門，她隻需要禦劍，不需要都就能去洛明庭的院子去找她。
可她還是會覺得太遠，不能時時刻刻都見到青青，她的心裏總感覺空落落的。
青青並不知道鍾靈均心中所想，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就要被送到洛明庭那邊接受新一輪的學習，更不知道自己即將麵臨著一場“考試”。
直到鍾靈均抱著自己踩上飛劍之後，她這才後知後覺地問道：“娘親，我們現在要回去了嗎？”
“按照我和你爹商議好的，今天應當是你學習術法的日子。”鍾靈均說道。
雖然對學習少了點排斥，但其實學習的興趣也沒有那麽高的青青對此並不感興趣，她望著逐漸遠離的劍峰，遺憾地說道：“若是青青可以飛就好了。”
鍾靈均看著青青這樣的神情，倒是微微思索了一番。如果青青會飛，那麽她就可以隨時隨地來找自己，這看上去似乎也不錯？
不行！鍾靈均很快否定了這個選項，她沉重地想到，等青青學會了怎麽飛之後，隻怕他們每天都要在尋找青青的日子中度過。
“我們就要到了。”鍾靈均默默地加快了禦劍飛行的速度，將青青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此時此刻，洛明庭已經在院子裏等著了，他看著遠處飛來的鍾靈均和青青，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意：“你們來了。”
待到二人落地，青青第一時間從鍾靈均身上跳下來，跑過去抱住洛明庭，聲音清脆而響亮：“爹！”
自從青青離開便恢複了往日沉寂的院子，又找回了當日的熱鬧。這熟悉的，刺穿耳膜的叫聲也喚起了洛明庭的回憶。他眼皮子一跳，終於想起來了，對了，青青在的時候，院子裏的聲音差不多就是這個強度的。
孩子不在的時候，總想著她回來。孩子回來後，就會覺得吵鬧。他勉力一笑，又將貼在自己身上的青青扒拉下來，問道：“離開了一天，有沒有想過我？”
青青此時卡了殼，她左看看右看看，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明顯是有些心虛的模樣。在鍾靈均旁邊玩得太高興了，三長老抱著她不知道去了多少地方，整個劍峰都被饒了好幾圈。
洛明庭遺憾地說道：“難道真的一次都沒有想到過我嗎？”
“不是的，”青青大聲辯駁，“我晚上的時候，會想要和爹娘都在一起睡覺！”
洛明庭：......好的，知道了，但這個就不用說了。
昨日他已經和掌門商議好了，要讓青青走一遍問心路，等到她十五歲之後，再來接受門派的入門考核。
想到這裏，他不禁看向鍾靈均：“靈均，留下喝一杯茶吧。”
青青也轉身，朝著鍾靈均招手：“娘親，快過來。”
鍾靈均走了過去，先是看向青青，再是看向洛明庭，因著彼此多年的默契，她知道對方一定有事情要告訴自己。
很快，三人就圍著一張桌子坐下。家長們都十分凝重，唯有青青心不在焉。
“青青將在七日後走一遍問心路，在所有人麵前。”洛明庭喝了口茶，慢慢說道。
鍾靈均也明白，讓僅有三歲的青青成為青雲派的弟子，有違青雲派的門規，對此她也不感到奇怪。
“問心路上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但如果是青青，她一定會朝著我們的方向走過來的。”鍾靈均肯定地說道。
“話雖如此，但......”洛明庭的眼中帶著淡淡的擔憂，問心路可不是那麽簡單就能過的，不少人想要拜入青雲派，都折在了這一關，眼下他又怎麽會不擔心？
看出了他心中的擔憂，鍾靈均罕見地拉了拉洛明庭的手，又輕輕握住，語氣也變得有些不自然：“問心路如何，你我都曾去過，但我相信，青青並不會見到什麽。”
心有執念之人，難以通過這問心路。可青青那般，隻怕是當個尋常的路走過就好。
頭一次被心上人拉住手，洛明庭的臉也紅了。他的視線都集中在二人交握的手上，忍不住回握：“好。”
“青青，”洛明庭轉身看向正在一旁玩耍的孩子，說道，“再過幾天，你要在我們所有人麵前走過一條路，爹娘就會站在路的對麵，到時候你無論見到了什麽，都直接走過來，好嗎？”
他的問題喚起了青青久遠的記憶，在所有人麵前走一段路？爹娘還都會在對麵？這個她熟悉啊！
青青興奮地說道：“好啊好啊，青青要穿最好看的衣服。”
小班表演節目幼兒走秀什麽的，她可是第一個出場的！
得到了自己心中滿意的答案，家長們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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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鍾靈均便收到了三長老的傳信，讓她趕緊過去。給了洛明庭和青青一個歉意的眼神後，她禦劍離開了。
看到自己的娘親離開的青青就想要拉住對方，但還是晚了一步。她鼻子一酸，就要哭。
洛明庭連忙過去，對著孩子就是哄。現在的他還不知如何才能哄好孩子，隻得拿出青青喜歡吃的點心，塞進青青嘴裏。
洛明庭沒帶過孩子，但孩子總會時不時喊餓，小口袋裏的點心又不知何時會吃完，他便做了一個點心匣子，每日都會放一些點心進去。這裏麵施了術法，哪怕青青離開七天，裏麵的點心都還是熱騰騰的。
被塞進一嘴點心的青青眨巴著眼睛，很快忘記了自己為什麽哭泣。她嚼了嚼，瞬間被點心吸引，隻有臉上還掛著些許淚珠。
等到青青將點心吃完後，又期待地望著他，可接下來洛明庭便不會將點心再給她了，而是將青青帶到一邊，拿出了書本。
見到熟悉的東西，腦海中似乎有些記憶被喚醒，青青不由得往旁邊移了幾步，總覺得眼前的情況有些不對。
“青青，我們要開始今日的學習了。”洛明庭溫柔地說道，他已經聽說了昨日鍾靈均的教學並不怎麽成功，現在更不想讓孩子對學習產生排斥。
果然，一聽到“學習”兩個字，青青已經坐不住了，她的身上就像是有螞蟻在爬，在椅子上動來動去，幾番站起，又乖乖地坐下了。
她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臉慷慨的模樣，沉重地說道：“好哦，青青知道了，我們要好好上課。”
洛明庭被孩子的這番反應弄得忍俊不禁，他無奈問道：“青青，你若是真的不想學習，我們還可以再商量一下的。”
現在孩子才三歲，本就是坐不住的年紀，若是一昧去教，成效也隻會像之前那般——教是教了，但孩子就是記不住。
豈料青青猶如壯士赴死般，凜然說道：“不，青青要學習。”
現在輪到洛明庭好奇了：“為什麽？”
“因為，因為外公很傷心，娘親很生氣。”青青支支吾吾地說著，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將事情描述出來，而是用自己少量的詞匯表達著。
“外公很難過，他還哭了......對，就是哭了！”青青煞有其事地點點頭，用最讓人信服的語氣一本正經地傳播著謠言。
洛明庭回想著三長老的性子，覺得此事聽上去有些不大正經，他試探著問道：“外公是怎麽哭的？”
青青腦瓜子轉了轉，她其實已經不怎麽記得當時的情況了，但是沒關係，她會胡言亂語。
“外公很傷心，他讓我不要走，讓我要好好學習。”
看似抓住了重點，但不能細究。洛明庭將信將疑，難道三長老是因為想到了青青的未來，才會落淚的嗎？
但他也停下了繼續往下問的念頭，此時的他還不明白，小孩子的話是不能夠相信的，有時候他們會說實話，但實話隻有半截，還會根據自己豐富的想象進行改編。
“怪不得青青今日如此好學，”洛明庭突然感慨，“不過我也不會像上次那樣，讓你一開始就學《道德經》了。”
當日，青青隨著鍾靈均離開後，他特地跑去凡間觀察了一番，去看看凡人是怎麽教孩子學習的。其中有優有劣，他也有了一番心得。
“這一次，我們從最簡單的字開始學起。”
青青看向書上一個都看不懂的字眼，隻覺得自己的頭都要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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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劍峰上青青在劍峰弟子麵前露過一麵後，劍峰便充滿了對青青的稱讚，甚至這幾天都是關於青青的討論。無他，修仙之人歲月漫長，有時候一閉關就過去了好幾年，歲月乏味，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有什麽趣事，隻是昨日的重複。
就在這個時候，青青出現了，還讓洛明庭和鍾靈均成為了她的爹娘，這樣的消息足以讓一個閉關十年的人結束閉關，樂此不疲地吃瓜了。
更何況話題的中心還是一個可愛的孩子，他們就更覺有趣了。
但在一些沒有見到過青青的人眼中，青青自然是哪裏都不好的。
“掌門和大師兄到底是怎麽回事？按照門規，未滿十五歲根本就不能入我青雲派，他們竟然為了一個三歲的孩子打破了這個規矩，難道我們青雲派也要落入二流了嗎？”一名弟子憤憤不平地說道。
他的話語剛好被那日隨著洛明庭下山除魔的兩個弟子聽見，一人走上前去，辯駁道：“不過是一個孩子，還沒有正式入門，甚至連入門測試都沒有做過，身份銘牌都沒有，你怎可信口雌黃？”
“雖然沒有正式入門，但大師兄和劍峰的鍾師姐都親自教導她了，這對辛苦入門的我們而言，還有公平可言嗎？”那名弟子說道。
而那個辯駁的弟子剛想開口，但又生生止住了話頭。青青的體質是一個秘密，不能宣之於口。再說了，對方若真是不滿，即便是拿出這個理由，他自然也會反駁。
這時候，忽然有一白鶴從天而降，這是掌門傳信，各大峰上的弟子紛紛靜心聆聽：“七日後，洛青青走問心路，諸位可前去一觀。”
聽到這個消息的弟子們紛紛議論起來，若心思不淨之人，自然是無法走過問心路的。通過這條路，才能算是踏入了青雲派的第一步。
辯駁的弟子頓時來了底氣，對方才發難的人說道：“聽到了嗎？即便是掌門想要納入門派的人，也要走這問心路，若我所料沒錯，隻怕走過了問心路還隻是第一步，如果青青十五歲時未能通過入門測試，那掌門也不會允許她成為正式弟子。”
那人還想說什麽，但那辯駁的弟子已經不想再和他爭吵了。
“你若是覺得師兄師姐教導她，太不公平，可你是否忘了自己未入門的時候也是有人教導的，而且我們青雲派的弟子，多少都被受邀過為人開蒙，我記得你也下山去過幾次 。”
“既然師兄師姐已經收了她作為養女，爹娘教自己孩子的事情，你該不會還想說什麽不公平吧？”
那名弟子再也沒有說話了，青雲派乃是修仙界頂級的門派，也是公認的求道之地，就是因為這裏上上下下心思清正。
青雲派已經盡可能地做到了公平，他們不用像別的門派那樣要苦心經營才能獲得資源，無論什麽弟子，也沒有遇到過需要上交“好處費”，被克扣靈石的現象。
可若真論起來，他們從一開始就是不公平的。有人有靈根，出生後就受到了教導，這才能夠在十五歲的時候入了門派。
而有的人沒有靈根，隻是一個凡人。有的人則是因為自己太過愚笨，修煉不到位，也沒能通過青雲派的入門測試。
青雲派每次收徒，麵向的是所有人，隻要心性好，通過了測試，無論來之前是什麽身份，到了門派之後都會對你一視同仁，在這個修真界已經是極為難得的了。
那不滿的弟子看向周圍的人，還想尋求認同，但沒有一個人同他搭話。
“七天後青青就要過問心路了，你會去看看嗎？”
“當然要去看了，這可是一大樂子，不去看看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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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的期待下，七天的時間很快就過了。
青青穿著她最喜歡的小裙子，她甚至覺得上麵不夠閃亮，讓洛明庭又施了術法，現在她的裙子上散落著點點星光，看著十分好看。
洛明庭也沒有想過，不過是通過問心路而已，竟然來了這麽多人，看樣子幾乎全門派中沒有閉關的人都來了。
他們圍在問心路的兩旁，有的禦劍，有的坐飛舟，將問心路兩旁圍得水泄不通，從下方往上看，便是一群人在天空上，還密密麻麻的。
青青抬起頭，好奇地指著天上說道：“爹，他們是來看我的嗎？”
洛明庭臉色已經不怎麽好看了，他表情頗有些耐人尋味，看來這些日子宗門裏的人都太閑了。
“嗯，是來看你的。”
“真的嗎？”青青高興起來，“他們都是來看我的？”
青青的頭仰起，自身也站得筆直，當受到關注的時候，青青總會不自覺地將最好的一麵展現出來。
“準備好了？”鍾靈均走了過來，看著上方的人群也是皺了皺眉，“陣法快要開啟了，我們該走了。”
洛明庭聞言，對青青說道：“記住我之前說過的，我們在對麵等你。”
“嗯嗯！”青青大力點頭，等二人離開後，毫不猶豫地踏上了問心路。
作者有話說：
難以想象我竟然寫到了八點半，區區六千字，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