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醋意如同奔湧的火山,幾乎要將冷鬆的理智灼燒殆盡。
他幾乎無法控製自己內心陰暗的想法,內心的野獸嘶吼著想要跑出來。
如果他願意,他現在就可以把原木關在房間裏,再也不放他出來,讓他身上沾滿自己的味道。
等他肚子大了以後,把他抱在懷裏輕輕地弄,逼著他說自己才是孩子的父親,讓他滿腦子滿眼都隻能有自己。
原木被冷鬆偏執的目光看得有些怕,他忍不住往後縮了縮,隨著他的動作,寬鬆的短褲被撩開了一些,原本隔著的一層布料的皮質手套直接觸碰在他最嬌嫩的那塊皮膚。
冰涼的觸感讓原木整個人僵硬起來。
他小心觀察著冷鬆的神情,男人從咬了他一口以後就暫時沒有了其他動作。
隻是用一種讓人脊背發麻的眼神看著他,似乎要把他一口吞下去一般。
原木這次十分有出息地沒有哭出來,隻是被咬得眼中泛起一點薄霧。
“你先放我下來。”原木擰著眉頭去推,柔韌白皙的手指搭在男人的黑衣服上,在上麵留下來幾道褶皺。
“不放。”男人抱著他聲音悶悶的,“我不喜歡你想他,乖乖,以後不要想他了好不好?”。
灼熱的鼻息噴灑在青年的脖頸當中。
原木可以感覺男人握著自己腰身的手越來越緊。
原木迷茫地眨眨眼。
想誰啊?
青年皺著眉頭開口,“他……”是誰啊
“唔!”
他話沒說完,男人猛地將他往上掂了掂,一隻手掐著他的下巴扭過來。
黑色的手套在原木的唇瓣上緩慢碾壓。
唇邊透明的水漬在手套上留下一條濕潤地痕跡。
男人似乎是覺得這樣無法觸碰到原木,他偏過頭用嘴將手套扯了下來。
清晨的陽光剛剛才升起,從男人的身後照射過來,為男人的側臉鍍上一層金光。
那雙漆黑的眼睛緊緊地鎖在原木身上。
“不想他對你這麽難嗎?你要是再想他,我就把你綁在**cao到你腦子裏隻有我,讓你的……”
原木:“!!!!”
這句話讓原木心驚肉跳,整個人羞得要燒起來,他一把捂住男人的嘴,不讓對方繼續開口。
青年睜著一雙桃花眼,捂著男人的手有些發顫。
隊長,他他他到底在說些什麽啊!!
原木偷偷看了眼冷鬆的神色,發現男人說的話可能是認真的,隊長是真的會把自己綁在**……
原木有些害怕地吞了口口水。
這人怎麽這麽變態啊!
最讓他羞恥的是,剛才隊長說這話的時候他居然不是反感,反而心底還有一絲期待。
一想到這裏,原木的眼眶紅得更厲害了。
肯定是隊長把他帶歪了。
青年有些不講道理地想,顫抖地開口,清越的嗓音帶著黏糊糊的鼻音,“你你你,你先聽我說完,你不許說話!”
凶人的樣子不僅嚇不到人反而讓人更想欺負。
冷鬆並不說話,隻是看著青年,那占有欲十足的視線讓原木感覺自己像是被扒光了一樣。
他於是又捂住了冷鬆的眼睛不讓他看。
“也……也不許看。你,你認真聽。”
原木平時反應有些慢,但他又不是傻。
冷鬆剛才話裏話外的意思是覺得自己有了其他喜歡的人,孩子也是其他人的。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聽他話裏的意思還要和自己一起養這個小孩,原木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你聽我說完啊。”怕男人亂動,原木又強調了一遍。
見男人真的乖乖呆著,原木才鬆了口氣繼續往下講。
怕冷鬆不耐煩又開始講垃圾話他還特意加快了語速。
青年用顫巍巍的嗓音把來龍去脈講了一遍,說到兩人在酒店的事情他有些含糊地帶了過去。
冷鬆聽完以後頓在了原地,原木遲疑地鬆開捂著男人眼睛和嘴巴的手。
男人的神情有些奇怪,像是被是驚呆了一樣,愣愣地看著原木。
第一次見到隊長這樣的原木有些稀奇,他平時見到的隊長要不冷著一張運籌帷幄,要不麵無表情把喪屍的腦袋擰下來,這樣呆呆的眼神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此時的冷鬆大腦確實有些宕機。
他嫉妒了那麽久的人居然就是他自己,他早就認識原木了。
“是……是我。”冷鬆小心翼翼地確認。
得到肯定後,他先是手足無措地抱著原木轉了一圈。
巨大的喜悅淹沒了他,是他的,冷鬆虔誠地在原木眼皮上親了一下,鼻尖蹭著青年柔軟的臉頰。
安心地嗅著懷中人身上好聞的草藥香。
然後冷鬆的笑容忽然僵硬在嘴角。
他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情,可恨的是,他不記得這件事情了。
原木肯定不會騙他,所以隻能是他自己忘記了這件事情,
他居然忘記連自己和原木的第一次。
冷鬆算了算時間。
那個時候他估計正好在覺醒言靈異能,加上每四個月一次的溯回期,腦子裏都是那些無法解讀的嗡鳴聲。
他隻記得那個時候去了榮業酒店,至於為什麽去了榮業酒店他已經不記得了。
每次溯回期間他的大部分記憶都會消失。
那個時候的他是極度危險的,不要說靠近他,就算是在他周身幾米以內,就會被他無差別攻擊,像是一個人型殺器。
不過現在看來溯回期的他也不是隻有殺戮的本能,起碼在麵對原木的時候,他沒有動殺念,還乖乖讓人當了一路的拐杖。
冷鬆貼了貼青年的臉頰。
吹了半天風的原木卻小聲地打了一個噴嚏、他身體比較弱,隻吹了一會風就有點要感冒的趨勢。
冷鬆沒讓人下地,直接把人抱著進了房間。
青年窩在他的懷裏,露出一雙大眼睛,有些期待地看著他。
“你想起來了沒。”
原木躺進被子把自己裹成蠶蛹的形狀,兩隻手扒拉著被子,小聲打了一個哈欠,卷翹的睫毛上粘上一點細碎的水珠。
即使困得要死,青年還是堅持著繼續盯著男人看。
“想不起來,我每過幾個月都有一天意識不清。”男人伏下身將額頭貼在青年露在外麵的手背上。
“或許你幫我回想一下,複現一下當年的場景,我能想起來一點?”
“嗯?”已經快要睡過去的原木茫然地抬頭,
這個事情要怎麽回憶。
冷鬆將青年抱到了自己的懷裏,有禮貌地提前通知了一句,“為了更好的找回記憶,我要親你了。”
“啊?”
“不是答應幫我回憶了嗎?”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原木此刻就像是一個被妖妃蠱惑的君主一般,傻乎乎地點了點頭。
“你幫我檢驗一下,上次是這樣親的嗎?”
男人的語氣真誠極了,還帶著一點淡淡的虛心求教的意味,似乎真的是在談論某些十分嚴肅的話題一樣。
聽這話,原木反應過來似乎有哪裏不對,他剛想開口拒絕,唇瓣就被男人叼住了,尖利的虎牙在上麵輕輕一碰,原木便抖一下。
單薄的青年,瞬間紅了眼眶,像小動物一樣發出嗚咽的聲音。
“不是……不是這樣。”他抓住機會連忙否認。
男人於是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稍稍退開一些,給了原木一點呼吸的機會。
“唔!”
腰上的那一雙手鉗製著他,軟趴趴地被攬在男人的臂彎裏,被動地仰著頭承受對他來說有些刺激的吻。
原木隻覺得頭暈目眩,
親到最後的,原木隻能啞著聲音,不停強調自己的嘴沒有長在臉頰,也沒有長在脖子上。
那有這樣的。
原木哽咽著拿著紙巾擦眼淚。
柔軟的紙巾觸碰到他唇瓣的時候,似乎還能感覺到剛才被男人叼著咬的感覺。
原木渾身一抖,拿著被子把自己整個裹起來。
眼神微微鼓起的寬鬆睡褲,他頓時更氣了。
想到這東西的溫度,青年的腳趾蜷縮起來,在被單上抓出一道輕微的褶皺。
他被親的嗓子有些啞,啞著嗓子瞪著男人,“你快點把他掐下去!”
冷鬆低頭看了一眼,“掐不掉,不信你試試。”
“我不想試!你不許過來!”
原木一枕頭砸在冷鬆的身上,小腦筋急中生智。
隊長實在太可怕了,他的嘴都被親禿嚕皮了。
不能這樣下去了!
“你都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所以我……我們現在還,還沒真的在一起。我要和你約法三章!看你表現再……再談後麵的事情。”
青年捂著悶聲悶氣地說,顯然是怕了冷鬆了。
“好。”冷鬆的目光落在青年嬌憨的神情,這副打著小算盤的樣子實在是鮮活的不可思議。
冷鬆隻覺得自己的心髒不受控製地持續加速,這個人是他的,男人的嘴角再次勾起了,
別說三個條件,三百個條件也不會眨眼。
“你先把他掐下去。”那東西隻要冷鬆動一下他就跟著彈一下,存在感強得不可思議,“或者遮住他!”
冷鬆歎了口氣,接過青年遞過來的枕頭。
原木這才稍微鬆了口氣,暈暈的小腦瓜數著條件。
“第一條!不許隨便親我。”
“好。”冷鬆痛快地答應了,下次親之前會再問一下。
原木點點頭。
“第二條!不許莫名其妙忽然起立。”
“還有第三條!你不要老是忽悠我。”
原木想到剛才的景象,眼裏含著兩泡眼淚。
什麽幫他想之前的記憶,明明就是在占便宜。
青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和嘴唇,明天脖子肯定紫掉了,根本沒法見人。
“第二個不行。”男人思考了一下,“他自己要起來的,我也沒有辦法。”
原木:“!!!”
又在耍流氓!
他之前高冷可靠安全感十足的隊長為什麽在短短幾個小時就變成了麵前的大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