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原木困難地睜開眼,晨間的空氣有些滯澀,帶著淡淡苦味,右手摸摘下頭上的眼罩,光線突兀地照了進來。

柔和的日光,今天格外地刺眼,他下意識將手擋在了眼前。

昨天沒有拉上窗簾嗎?

原木赤著腳走下床,昨晚關好的窗戶此時大敞著,原木探出身體去拉窗戶,往日熱鬧的街道今天安靜的出奇,隻能看見幾個搖搖晃晃的影子走在屋簷的陰影下。

怪異的景象讓原木有些不安,他抿著唇關上窗戶,樓上忽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原木手一抖,砰的一聲關上了窗戶。

什麽聲音?

原木重新打開窗戶,方才的慘叫聲卻早已經消失,仿佛那個聲音隻是他的幻覺。

遲疑著重新關上窗戶,原木抬腳進了浴室。

看著鏡子裏那張精致蒼白的臉,原木在心裏歎了口氣。

明明穿到這本書裏七八年了,對著這張過份好看的臉,他還是有點不適應。

穿越前他正在接受心髒移植手術,可惜手術失敗他也失去了意識,再一睜眼,就到了這具陌生的身體裏。

他沒看過這本書,隻是因為和炮灰同名,所以在穿越前聽同一個病房的小姑娘提了幾嘴大概情節。

他穿越的是一本豪門甜寵帶球跑的狗血文,主角是個堅強善良地小白花,明明在孤兒院長大卻依舊善良天真。

而原主也同樣是孤兒院的孩子,和主角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書裏的情節是成年後的原主妄想對女主霸王硬上弓,結果自作自受,走錯房間上了某位反派大佬的床,最後被冷酷無情的反派大佬扔進原始叢林弄死了。

他現在唯一記得的就是把他喂老虎的反派每次出場的時候都戴著一個黑色的兔子麵具。

不過現在這些奇葩的小說劇情和他都沒有什麽關係了,畢竟他隻在孤兒院呆了一年就被爺爺領養了,自然也不可能是什麽女主的青梅竹馬。

原木心情頗好地套上衣服,單膝跪在**去夠床裏麵的手機。

“砰!”

巨大的爆炸聲嚇了原木一跳,他身體一歪,倒在了被子上。

他撐著手臂想要爬起來,“哢噠”一聲。

冰涼的圓柱體抵在他的後腦勺上,原木一下頓住了,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就連呼吸也放輕了許多。

這是什麽?木倉?

反應遲鈍的嗅覺此時也後知後覺開始工作起來,濃鬱的血腥味鑽進他的鼻腔,細密的汗珠順著額角往下墜落,心髒在胸腔裏瘋狂跳動。

疑問在原木心裏不停積攢,但他不敢回頭,也不敢去看身後的人。

這人是誰?為什麽有這麽重的血腥味,他手上的木倉如果是真家夥的話,是從哪裏得到的,為什麽闖進自己的家裏,難道……是想搶劫?

身後的人遲遲不說話,半點沒有劫財的意思。

他怎麽還不說話,原木攥著被子的指節泛白,斟酌著要不要開口試探一下,又怕一開口就激怒了對方。

房間裏一時間隻剩下兩道安靜的呼吸聲,原木維持著高難度地姿勢,安靜地趴在**,仿佛自己隻是一個擺設。

過了不知多久,沙啞的男聲在寂靜的空間中響起來,“藥在哪裏。”

這人受傷了?

原木猶豫著要不要奮力反抗一把,畢竟對方手裏的木倉真假還有待驗證。

“砰。”不耐煩的男人朝著窗戶開了一木倉,房間的窗戶應聲而裂。

這一木倉瞬間打破了原木的幻想,對方手裏的是真家夥!他的背上瞬間冒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他連忙回答,“在左邊抽屜。”

因為太害怕,原木說話的聲音有些發抖。

窗戶被打破,窗外的聲音就傳了進來,此起彼伏的嘶吼聲從外麵湧了進來,間或夾雜著一兩聲的慘叫。

原木有點想扭頭看看外麵的景象,奈何身後的不知名劫匪讓他不敢亂動。

身旁的男人靜了幾秒,抵著他後腦勺的槍又用力了幾分,又一次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去把藥拿出來。”

“好。”原木試著保持現在的姿勢扭動著下床,又怕踩到身後的人,便顯得有些笨拙。

好不容易下了床,他踉蹌著往前走,腳上忽然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是幾根綠蘿的枝葉。

原木扯出自己被纏住的腳,有些莫名,他的房間什麽時候養了綠蘿?

廢了好大功夫,原木單手將一箱藥挪了出來,自覺地放到了男人的腳下,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不多時,身旁響起藥品打開和繃帶纏繞的聲音,抵在他後腦的東西也離開了,原木始終低著頭生怕惹到身後的煞星。

臥室裏隻剩下窸窸窣窣包紮傷口的聲音。

“哐當!”

樓下的卷簾門傳來被撞擊的聲音,原木下意識看向窗戶的方向,而後一股大力捏著他的後脖頸將他整個拎了起來。

要動手了嗎?

原木脖頸上的汗毛都炸了起來,瞳孔緊縮,靠近男人臍下三寸的手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他的力氣不大,肯定打不過能單手把他拎起來的人,那就隻能兵行險著了。

原木捏著手剛要錘下,下方的景象讓他一下頓在了原地。

密密麻麻一群人聚集在單薄的卷簾門前,互相擁想要打破卷簾門進入其中,拜良好的視力所賜,他清晰地看見了底下那些東西青白色的皮膚,以及從肚子裏掉出來的內髒器官。

他深吸了一口氣,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這不是狗血小甜文嗎?

樓下那些是什麽?喪屍嗎?

為什麽狗血小甜文還會出現喪屍啊!

即使滿腦子問號,被拎起來的原木反應極快地開口,“樓下,樓下有地下室,能從另一邊的小門出去。”

樓下的喪屍還在不停增多,卷簾門估計撐不了多久了,劫匪帶著他一起走估計是為了關鍵時候有一個擋箭牌。

既然這樣,還不如去他更為熟悉的地下室。

原木反而有些擔心,身後的劫匪會否定他的提議,“地下室有很多食物。”

他試著**劫匪。

果然,這句話一出口,低沉沙啞的聲音就在他頭頂響了起來,“帶路。”

高大的身影忽然橫到原木麵前,在看到男人的麵孔前,他上道的閉上了眼睛。

“睜眼。”

沙啞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同時伴隨著一聲些熟悉的嘖。

得到允許,原木才大著膽子睜開眼睛。

青年纖長的睫毛顫了顫,先睜開了一小條縫,隻看到一個黑漆漆的人影,見男人確實沒有反應,原木才真正睜開了眼睛。

麵前的劫匪很高,原木先是看到了男人身上穿著的黑色風衣,視線再上移一些,一張純黑色的兔子麵具強勢地闖了進來。

黑色兔子麵具?!

這不是本文最大的反派的標誌!

為什麽他會到自己家裏?原木的心髒砰砰砰跳了起來,不會是這個世界的劇情補正機製吧。

按照文裏的描述,這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行事完全憑借心情的家夥。他清楚記得,在劇情最後,對方可是把他斷了四肢,扔進了原始森林的人!

——無論是後續的劇情發展,還是反派的性格設定,他都決不能和這個人待在一起。

得想辦法和他分開……

原木低著頭,臉隱在陰影中,沒讓對方看到自己的神情,竭力維持著表麵的平靜。

“這邊。”原木帶著人往下走,地下倉庫的入口十分隱蔽,平時用一塊地毯蓋著,老人家習慣把食物和一些藥品堆在下麵。

他試著打開地下室的燈,沒有絲毫用處,底下依舊是漆黑一團。

“我拿個手機,照明。”他扭過臉征求男人的意見,對方掀了掀眼皮,似乎是默認了。

原木按開手機,平時滿格的信號,現在隻剩下一個大紅色的叉。一解鎖,一張B超圖片瞬間大咧咧地跳了出來。

原木手忙腳亂關掉了界麵。

該死的,他昨晚看完爺爺發過來的報告就睡了,忘記退出程序了!

這張b超是他最大的秘密,決不能讓任何人看見。

原木的心髒砰砰地跳了起來,他忍不住回過頭,去看男人的臉色。可他忘記,這個手機屏幕,是用來照明的了。

光源陡然熄滅,男人不可能注意不到。

一隻手越過他的肩膀,修長的手擦過臉頰,捏住了他的手機。

吐息低低地在身後響起,“看見什麽了?”

作者有話說:

專欄已完結:《覺醒人魚後成了元帥掌心寵》笨蛋美人x切片攻

下本寫:《偏執大佬的小人魚想跑路》

聯邦最強哨兵有了個匹配100%的小人魚,按照聯邦律法兩人必須談一年的戀愛。

忽然收到匹配消息的餘魚傻在原地,他從大學起就暗戀霍珩,但因為膽小不敢表白,隻敢在背地裏偷偷送東西。

看著對麵俊美的臉,餘魚打算大膽一回,他要勾搭霍珩!

每次見麵帶上自己做好的飯,穿著男友襯衫在霍珩麵前晃悠,在遊泳池裏展示自己漂亮的魚尾。

奈何霍珩毫無波動,隻用沉沉的眼神看著他。

餘魚有些沮喪,有一天他夢見自己隻是霍珩愛情路上的一顆絆腳石,兩人完成婚禮的那一天,他便悄無聲息消失在了首都星。

夢中的事情一一實現,餘魚從來膽小,因為暗戀冒出來的那點勇氣縮了回去,為了小命著想,他識趣退出,握著霍珩的手一臉真誠,“霍少,我們不太合適,還是分手吧。”

*

霍珩知道自己不正常,他時時刻刻想把餘魚拴在自己身邊。

為了不嚇到對方,他壓抑著自己,連觸碰都小心翼翼。隻敢在人睡著的時候偷偷親一親。

可沒想到有一天,他的小人魚想要跑路。

霍珩:“嗬。”

*

霍珩和餘魚多日沒有在一起約會,外界都在傳聞兩人感情不合,餘魚這隻飛上枝頭的麻雀很快就要被拋棄。

有大膽的向霍珩表白詢問兩人什麽時候分手。

霍珩麵色一沉,“他生氣了,我在哄,不會分。”

霍珩的房間裏,餘魚縮在被子裏,滿臉通紅,用沙啞的嗓音哽咽地回答男人的問題:“不……不分了,不分手了。”

閱讀提示:

1.偏弱受!我好這口!大聲!不奶嗝!隻是戰鬥力弱膽子小。

2.攻有點變態!兩人都是初戀,都是初吻!不會出現白月光之類的。

3.如果看不下去請及時點叉,不要為難自己(感恩),我的文筆文風v前v後一樣的,暫時改不了qaq。盡量不要罵人,如果實在想罵可以罵我。(雙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