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雖然未曾經曆過**, 但是此情此景,腦子再遲鈍的, 也應該知道沈堯這個“做嗎”是什麽意思。
沈堯的眼裏是洶湧澎湃的欲望, 等不到蘇芩的回答,他再一次開口問道:“可以嗎?”
“如果我說不可以呢?”蘇芩反問道。
“那我會繼續等到你說願意為止。”這種事情, 兩情相悅才是最完美的。
“嗯。”
一時間, 沈堯沒摸清她這個“嗯”到底是什麽意思,隻當她是沒準備好,不願意。
沈堯不願意做任何強迫她的事情, 從她身上起來,“好了, 時間不早了, 早點休息吧。”
蘇芩起身, 跟在沈堯的身後回了房,推門可見一米八的大床, **鋪滿了紅色的玫瑰花瓣,
隻留中間一塊心形空白。
“那你睡哪兒呢?”
蘇芩問。
沈堯指著沙發道:“我睡那兒就行。”
目測隻有一米五的沙發, 確定能塞得下一米八六長的某人?
這是要把自己蜷縮成蝦米的節奏?
“你確定, 沙發能裝得下你?”蘇芩於心不忍道:“要不,你睡床吧。”
沈堯摸了摸蘇芩的頭,“想什麽呢,我怎麽可能讓你睡沙發。我還是讓人再整理一間房出來吧。”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睡啊,女孩別經常熬夜, 對身體不好。”
殊不知,後來經常讓蘇芩熬夜的人是他自己。
蘇芩聽話躺下,沈堯替她蓋好被子,將燈光切換成柔和昏暗的睡眠燈,“我走了,祝你有個好夢!”
沈堯剛要轉身,手卻被蘇芩抓住了。
他回頭望她,含笑道:“怎麽,舍不得我走,還是怕黑不敢一個人睡?”
蘇芩不言不語,握著沈堯的手用力,把人拉回自己的胸前,沒等他反應過來,捧著他的臉,吻霸道地覆上了他的唇。
“你……不用麻煩再去開房,今晚你就睡這兒吧。”
“蘇芩,你確定?”眼裏掩藏不住笑意,快要滿溢出來。
蘇芩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一個迅猛的翻身,把沈堯壓在了身下,“我一直很清醒,從來都不做不確定的事情。”
他芩哥還是他芩哥,在這種事情上都要霸道。
沈堯抱著她,同樣也是迅猛一個翻身,兩人交換了位置,被壓的那個人成了蘇芩,他一隻手摟著她的脖子,一隻手去解她的睡袍腰帶,“我喜歡這樣主動出擊的你,但是,這種事情,主動權可否交給我?”
幹柴遇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夜裏四點多,蘇芩忍無可忍地在不知疲倦仍在奮力“拚搏”的沈堯的腰上掐了一把狠狠的以示不滿,“不是你讓我早睡不要熬夜的嗎?”
“人總是對未曾接觸過的新鮮事物有著濃鬱的興趣,
興趣會轉化成熱愛,隨之產生源源不斷的動力。”
這是什麽狼虎之詞?
她請求“停戰”,他跟她瞎瓣扯什麽源源不斷的動力。
白眼,白眼,白眼。
天際露出魚肚白,當時間已經將近六點時,蘇芩才得以入睡。
沈堯起身進浴室,打了盤溫水,替蘇芩拭擦身體。
她的皮膚白皙得近乎透明,輕輕磨擦都容易起紅痕,看著蘇芩“傷痕滿滿”,沈堯突然心生愧疚感。
嗯,他昨晚真的太狠了!
像頭餓瘋了的狼,突然見了肉,那個成語怎麽說來著。
對,狼吞虎咽。
等蘇芩睡醒已經是下午六點,發現自己整整睡了一圈。
很可惜,睡了十二個小時,蘇芩還是覺得自己渾身跟散了架似的,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是哪裏不舒服嗎?”沈堯伸手去探她的額頭,“我見你精神不好。”
蘇芩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
被人折騰了一整宿,能精神好嗎?”
沈堯高舉雙手投降,“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下次,我盡量克製。”
“沒下次了。”某人狼性畢露,太恐怖了,她綁著二十斤沙包跑兩公裏都沒這麽累。
沈堯笑眯眯地說:“你剛才說什麽?信號不太好,沒聽清。”
還信號不好,他不想接收的信息,統統都給自動屏蔽了。
真想給他改名兒,改叫沈無賴。
沈無賴連忙切換話題,“餓了吧,我帶你去吃飯。”
接下來的幾天,蘇芩忙得不可開交。手上有宗密室殺人案要跟,私下還要留意蘇宇傑的案子進度。
可惜的是,案子一點進度都沒有。
霍思思請了律師,一紙狀訴把蘇宇傑
告上法庭。
初審結束,蘇宇傑被判性侵罪名成立。
在法庭上,霍思思把蘇宇傑的前兩任“女友”找來當人證,她們在法庭上哭成了個淚人,指控蘇宇傑騙財騙色。
最後,經陪審團一致商量決定,法官大人一錘定音:蘇宇傑被判有期徒刑八年。
司法警察押著蘇宇傑回監獄,經過蘇芩的身邊時停了下來,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大聲咆哮道:“蘇芩,我是清白的,我沒有強-暴她,你為什麽不肯相信我?你為什麽不肯幫忙把我救出去!”
蘇芩無言以對。
她相信他是清白的有用嗎?一切證據都指明,他不是清白的。
蘇芩的沉默,讓蘇宇傑徹底絕望了,麵如死灰。
聽眾席上,蘇老太哭得呼天搶地,受不住這個打擊,兩眼一黑,差點要暈過去,幸好蘇世東眼明手快扶住她。
蘇宇傑見狀,心如刀割,“奶奶……奶奶……”
他想奮不顧身跑到蘇老太的身邊,可他的反抗卻換來了電棍的攻擊。
漸漸地,蘇宇傑失去了反抗的餘力,要不是司法警察摻扶著,他連站都站不住。
“蘇宇傑,這就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嗎?你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全然不顧關心你愛你的人。”
他紅著眼,淚水從眼眶裏狂飆而出,“怪我,也怪我,色字頭上一把刀,我當初沒聽你的,我活該被人下套報複。”
“好好想一想你自己到底得罪了誰?誰要費那麽大的勁下圈套把你往死裏整。”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蘇宇傑看向蘇老太的方向,眼淚越發洶湧,“蘇芩,我知道你一直都不把自己當成蘇家人,這一次算我求你,麻煩你替我好好照顧奶奶,她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好……”
“你是她的心病,係鈴還需解鈴人,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蘇芩有自知之明,十個她都抵不過一個蘇宇傑,蘇老太要的是蘇宇傑平安無事,而不是她蒼白無力的安慰。
蘇宇傑啞口無言,說不出一句蘇芩沒良心的話來。
蘇老太是怎麽對她的,他一直都看在眼裏。
“蘇宇傑,這一次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吃一塹長一智,好好做個人。”
從法院裏出來,蘇芩的情緒低落。
高煒與她並肩而走,見她悶悶不樂,勸慰道:“芩哥,你別難過了,這事你已經盡力了。凡事有因必有果,他自己造下的孽,惡果也勢必要他自己一力承擔。”
蘇芩抬起頭,蘇老太、蘇世東和鄭惠欣三人站在不遠處。
顯然是在等她。
“芩哥……”高煒擔憂地看著蘇芩,蘇老太和蘇世東的“厲害”,他是見識過的。
蘇老太眼睛哭腫了,聲音嘶啞得厲害,指著蘇芩破口大罵,“現在他進去了,你開心了?你高興了?”
“蘇芩,你好狠的心啊,他可是你親弟弟,你怎麽就能見死不救呢?”
蘇宇傑被判八年,蘇老太一味怪責蘇芩見死不救,隻字不提蘇宇傑的錯。
蘇世東也捶胸頓足,“人的一生有幾個八年啊,宇傑這輩子算是玩了。蘇芩,眼睜睜的把他送進監獄,你的良心不會不安嗎?”
“真是天大的笑話!”
沈堯信步向蘇芩走去,把她護在身後,冷聲懟道:“她為什麽要良心不安?蘇宇傑自己作死,把自己送進監獄,跟她有什麽關係?”
“子不教父之過,這句話你應該聽說過吧?最應該反省的人難道不是你嗎?”沈堯步步向蘇世東逼近,“還有,請你不要忘記你自己說過的,她不是你們蘇家的人。”
“既然他不是你們蘇家的人,那你們憑什麽在這兒各種指責她的不對。憑你們臉大還是臉皮厚?”
沈堯咄咄逼人,蘇世東不敢再接話,迅速把頭低下,不敢直視沈堯嘲諷的目光。
蘇老太怒其不爭,心裏大罵蘇世東一句孬種。
“你又是誰?我跟她說話輪得上,你在這裏插嘴嗎?”目無尊卑,可恨至極。
沈堯摟過蘇芩的肩膀,鄭重其事地道:“蘇芩,我的妻子,很快我們就要結婚了。”
“你們不用說恭喜,因為我們的婚禮沒打算邀請你們出席。”
突然聽說蘇芩要結婚,蘇世東猛然抬起頭來,“蘇芩,你真的要跟他結婚了?
蘇世東的心裏很不是滋味,蘇芩馬上要結婚了,沒想到是用這一種方式告訴他。
沈堯接過他的話,“她是我的沈太太,我再一次鄭重警告各位出言千萬要謹慎,下一次再出言不遜,我會直接讓我的律師跟你們溝通。”
蘇老太快要被氣瘋了,蘇世東知道她又要開始罵人了,連拖帶拽把人給帶走了。
“蘇芩,對不起!”一直沒開口說話的鄭欣惠,開口對蘇芩說的是一句對不起,“其實,我知道你有幫忙的,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他們的話,希望你也別放在心上。”
“惠欣,你還愣在那兒幹嘛,快過來!”
“蘇芩,謝謝你!”鄭欣惠的目光掠過沈堯,“還有,恭喜你!”
“謝謝。”蘇芩道。
見蘇家三口走遠,高煒也不做電燈泡,找了個借口果斷開溜。
“別不開心了。”沈堯捏著蘇芩的臉,“來,給爺笑一個。”
“小沈總,你知道調戲我的人是什麽下場嗎?”
“你的眼神告訴我,你想打斷我的腿。”
“小沈總果然目光如炬!”
沈堯滿臉驚恐,頭發絲兒都透著害怕,故意捏著嗓音道:“蘇警官,你不會說真的吧?我好害怕!男人出門在外,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