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當選校草
比起任何澄清, 以當事人沈思故的第一視角,拍攝下的傅岑更具說服力,可以稱得上打臉造謠者的鐵證。
耀星公司的視頻剪輯小妹正好還是傅岑的小粉絲, 收到視頻的當晚就加班加點, 傾盡畢生所學, 將傅岑剪輯得......
人夫感十足。
配上甜甜的BGM, 自我欣賞了一遍Vlog裏傅岑近距離的美顏,剪輯小妹心癢難耐, 恨不得現在就發出去。
誰懂啊,嗑的cp就是自家公司大BOSS和男夫人, 她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係吧。
小妹將剪好的視頻發給蔡秘書, 蔡秘書看了一遍沒問題, 又發給沈梧風確認。
沈梧風看著視頻裏溫柔閑散的少年, 心跳隨著甜蜜的BGM一同怦然, 默默將視頻下載保存。
然後點開跟蔡秘書的聊天框:[將傅岑換衣服這段剪掉。]
蔡秘書:“.....”
[好的。]
於是剪輯小妹隻能遺憾地把傅岑露上半身的這段剪掉了, 並在心裏流淚, 對不起姐妹們,已經為你們爭取了, 奈何沈子哥不肯老婆露一點。
Vlog視頻剪好, 沈梧風找蔡秘書要了公司官博的賬號和密碼,第一次登上這個號,研究了下怎麽上傳視頻發博後,將Vlog發了出去。
配上文案:願你開心, 朝夕如今。
這已是不善表達的總裁, 此生說過最直白的情話。
他跟沈思故一樣, 想要告訴所有肆意造謠, 汙蔑傅岑的人, 傅岑很好。
如果這些人後續還要繼續蹦躂,沈梧風不建議以侵犯名譽為由,有一個算一個都送上法庭。
半夜衝浪的吃瓜人刷到耀星官微發布的Vlog,猝不及防吃下一大口狗糧,一邊瘋狂截圖保存傅岑新鮮出爐的美照,一邊嗷嗷大叫耀星的CEO不僅有錢有顏,還吃得這麽好。
鏡頭以沈思故為第一視角,網友們自然帶入的是沈思故,從這個視角直麵感受傅岑溫柔的微笑,輕聲細語的逗趣,以及一些賤兮兮的小互動,網友們“無人生還”。
[沒有人看完這個Vlog還不上桌吧,沒有人吧沒有人吧。]
[天哪我也想當岑岑的崽崽了,這要還敢說是演的,岑岑直接封影帝吧!]
[養過孩子的人太了解了,傅岑跟小崽崽互動下暗藏的引導和寵愛,他肯定有研究過育兒知識!]
[沒人發現這座莊園好漂亮嗎,住在裏麵的岑岑像小仙子一樣,看到他現在過得這麽幸福,覺得不回娛樂圈,也挺好的。]
[感覺傅岑如今的狀態好好,越來越漂亮,再次羨慕沈子哥。]
[這個文案是沈子哥親自發的吧,還有克製的晚安吻為落幕,嗑暈了,今天也在為絕美愛情落淚的一天。]
一個沒有任何拍攝手法,沒用濾鏡的視頻裏截下來的圖片,直接出圈了。
傅岑最早前給泥塑上色的視頻就積累了一定路人盤,他坐在玻璃花房裏畫畫的圖片一流出,迅速在網絡上爆紅,陽光照在他身上,就如粉絲們所說的小仙子一樣。
就連鮮花都偏愛他,擁簇著他如此耀眼。
還有人扒出,傅岑周圍的花,一株都能賣上幾十萬到上百萬不等,並且有市無價。
雖然一早就知道沈梧風的財力,但直麵事實時,網友們還是很難不被震撼到。
也就隻有叱吒商界的大佬配得上愛宅家的小仙子。
傅岑醒來時,沈梧風已經運動了一遍,經過一個多月的堅持,如今傅岑很自覺地醒後就去健身房鍛煉。
自律遊戲初有成效。
沈思故如今也很自律地完成每日任務,不再需要傅岑督促。
傅岑打著哈欠,撲在羅馬椅上做仰臥,餘光瞥見沈梧風轉過身去拿東西,傅岑立刻放鬆身體趴著休息。
然而沈梧風仿佛背後長了眼睛:“做五分鍾再休息。”
傅岑像是開小差被老師逮住,一個激靈繃緊身體,繼續苦逼地做仰臥。
沈梧風喝了口礦物質水,走過來糾正傅岑的姿勢:“髖部要在支撐墊上。”
傅岑試圖調整,但是總也找不到合適的發力點,沈梧風將手按在傅岑髖部糾正:“腰腹用力。”
手指按向腰肌的用力點,傅岑微不可查地顫栗了下,瑩潤的耳根逐漸染紅。
沈梧風狀似並未察覺,扶正傅岑的姿勢,握著他的手腕調整:“雙手交叉放胸前。”
傅岑照做,臉卻越來越紅。
滾熱的掌心隔著衣料緊貼在腰間,傅岑一動不敢動,相觸的地方升起的熱浪一直撲到心肺,讓傅岑心跳如雷。
好在沈梧風適時收回手,傅岑再不敢偷懶,老老實實完成今天三十分鍾的健身量。
吃早餐的時候,視線都沒敢往沈梧風身上瞟。
沈梧風主動提出:“我送你們。”
傅岑下意識想要拒絕,但卻在看到沈思故亮起的眼睛時,將拒絕的話咽了下去,拿起小書包出發。
黑色賓利停在幼兒園門口,這次沈梧風也下了車,沈思故原本牽著傅岑的手,見狀,試探地分出另一隻小手牽住沈梧風的手,見沈梧風沒拒絕,開心地走在中間一蹦一跳。
路遇幼兒園的小夥伴,特別積極地打招呼:“胖胖早上好!”
“礬礬早呀!”
“樹枝早!”
像是在向所有人炫耀,他今天有兩個爸爸送他上學。
小夥伴們受到情緒感染,同樣熱情回應:“故故早啊!”
將沈思故送至幼兒園門口,周圍來往的家長看到沈梧風很是詫異,連幼兒園的老師都揚起笑:“沈先生不忙的時候,可以多來接送孩子。”
沈思故依依不舍地跟傅岑揮手,又瞅了眼父親,被老師領著進去了。
隻剩下沈梧風在旁邊,傅岑那種緊張感又重新回來了,沈梧風問他:“今天有課嗎?”
傅岑點點頭:“有的。”
“我送你。”
實則也是司機開車,沈梧風並沒有著急去上班,將傅岑送到校門口,傅岑關上車門,對車窗後的沈梧風揮揮手:“謝謝啊。”
就在他轉身時,沈梧風突然打開車門,鋥亮的皮鞋踩地,伸手握住傅岑纖細的手腕,將人拉到身前。
傅岑猝不及防被拽回去,眼神慌亂了瞬:“怎麽啦?”
“抱一下。”
沈梧風沒頭沒尾地說完這句話,微微彎身,將頭靠在傅岑肩膀上,手臂一攬將傅岑錮在懷裏。
傅岑睜大眼,連呼吸都放輕了。
周圍有人偷偷拿出手機拍照,一身禁欲西裝的男人和穿著休閑衛衣闊腿褲的少年,皮鞋和運動鞋,克製又充滿溫情的擁抱,讓看到的女生們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
太養眼了。
懷抱裏的傅岑呆呆的,春分時還算寒涼的早晨,被溫暖的懷抱裹挾,鼻尖縈繞著沈梧風身上好聞的木質香。
僅僅隻是抱了下,沈梧風就將人鬆開,素來沒有表情的雕塑臉多了些似笑的模樣:“去吧。”
“哦。”傅岑還處於呆滯的狀態,同手同腳地朝校門走。
沈梧風一直目送傅岑,直到他消失在視線裏,這才轉身走向剛剛偷拍那位。
那名同學被沈梧風走來時的氣勢所攝,畏懼地退後兩步,結結巴巴道:“對、對不起,我這就刪掉。”
說罷就要動作,沈梧風卻道:“把你拍的照片傳我一份。”
路人同學:“啊?”
一分鍾後,沈梧風滿意地拿到他跟傅岑擁抱的照片。
坐到畫室裏,傅岑臉上的紅暈也沒淡下去,他用手背拍了拍自己滾燙的臉頰,老是忍不住胡思亂想。
他想自己應該是被沈梧風那尊完美雕塑的外形給蠱惑住了,他應該隻是膚淺得喜歡沈梧風給他帶來的藝術靈感。
傅岑升起一絲愧疚,怎麽能對一個有孩子的直男浮想聯翩。
這個直男還是他老板。
晃晃腦袋,傅岑將亂七八糟的念頭晃走,專心調試顏料,這節是色彩課,需要從色相、明度、純度等方麵,組構一副撞色作品。
黃同學正在跟旁邊的人交頭接耳說些什麽,趁老師不注意這邊,在畫板後麵翻起手機。
傅岑的肩膀突然被戳了下,黃同學小聲道:“你上榜了。”
傅岑眨眨眼:“上榜?”
“就是前段時間推薦校草的投票榜啊。”黃同學以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你不會不知道吧?”
見傅岑搖頭,黃同學震撼住了,他之前是進深山老林了嗎!
其他候選人的支持者還罵傅岑刷票呢,感情人家壓根不知道有競選這回事。
黃同學升起關懷斷網少年的責任感,耐心跟傅岑解釋:“長藤學府每年春季都會舉辦一次校草評選,這次你榜上有名,本來最開始你的票數不多的。”
黃同學賣個關子,但見傅岑並不感興趣,轉回頭繼續畫畫,他悻悻地自行接道:“但是你初賽作品出來後,票數就突然暴漲到了第一。”
長藤學府選校草不光看顏值,還得看能力,所以傅岑哪怕被公認為神顏,之前除了狂熱顏粉,也並沒多少人投他。
能力展現出來後,票數才激增。
可這卻惹上了另一批過激人。
“你把蟬聯三屆校草的舒學長擠下去了。”黃同學用既崇拜,又擔憂的糾結目光看著傅岑,“他那批粉絲挺惡心的,肯定會找你的不快。”
舒學長隻要再蟬聯一屆,就能成為長藤學府有史以來,第一位壟斷校草之名的學子。
真正刷票的反而是舒記笙的支持者,為了讓舒記生穩拿這屆的校草,他們可以說無所不用其極。
號召身邊所有人將票投給舒記笙,投一次可以獲得一次抽獎機會,獎品最高是環球旅遊行宿食費用全免。
對別的候選人十分不公平。
但學生會那邊賣舒記笙麵子,認為如果能成就一次四屆蟬聯,也是一段佳話。
沒想到中途冒出個傅岑,票數直接飆升,遠遠超過了刷票的舒記笙。
而傅岑本人,對此一無所知。
莫名其妙就當上了長藤學府的新任校草。
傅岑從黃同學的話裏聽出,他好像又惹上了麻煩。
色彩課結束,教授不出意外又表揚了傅岑的作業,每次實踐課這位教授都會拿傅岑當正麵教材,可以說很喜歡傅岑了。
傅岑被人誇就會臉紅,走到他旁邊的慕堇儀瞅見,輕嗤一聲:“別得意的太早,你撞上舒記笙,遲早會跌跟頭。”
慕堇儀說完,態度強勢地搶過傅岑手裏沾著混亂顏色的畫筆、調色盤、小鏟子。
周圍的同學目光開始往這邊瞥。
傅岑一臉懵:“你幹嘛?”
慕堇儀高傲地仰著下巴,拿著去了水槽,一邊皺眉嫌惡一邊仔仔細細將工具都洗幹淨。
不僅傅岑,就連班上的同學們都驚呆了。
洗完,慕堇儀將東西扔回給傅岑,冷笑:“看什麽看,我單純就是喜歡洗東西,這是我的自由!”
傅岑愣了下後,狐疑道:“你該不會,在履行給我當牛做馬的、賭注?”
當牛做馬四字一出,慕堇儀跺腳惱羞成怒:“你管不著!”
說罷扯了桌上的紙巾擦著手,怒氣衝衝帶著自己的小弟們走了。
班上爆發出零零星星的笑聲,到最後越來越大,沒人想到慕太子居然也有這一天。
也得是他打賭的對象是沈梧風,如果不履行,慕堇儀肯定有得好果子吃,隻能忍著脾氣。
但主要的原因,還是傅岑斷送了舒記笙的校草蟬聯這事,讓慕堇儀覺得傅岑沒那麽討厭了。
傅岑倒是鬱悶得很,他並沒有真想讓慕堇儀這樣做,社恐恨不得離這樣的小少爺遠遠的。
上完課,傅岑收起自己的東西,向校門口走去,一路上幾乎所有人都悄悄看他,看這位新晉長藤校草。
傅岑加快了腳步,天馬行空地向要是能選一個忍術,他一定選隱身消失。
卻在下步梯時被人堵了,一群穿著前衛時尚的同校校友,挑釁地問:“你就是傅岑?”
這種情況下,傅岑答自己就是才是傻:“不是啊。”
這群人一時哽住。
他們既能堵傅岑,肯定知道他就是的,其中一人直接道:“隻是有個聚會想邀請傅同學一起,希望能賞個麵子。”
說著,他們將傅岑團團圍住,誓有股他不跟他們走,也要綁著他走。
傅岑已經在想要不要報警了。
氣氛僵持時,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你們這是幹嘛?”
這群校友一看來人,立刻收斂了爪牙,笑嘻嘻跟對方打招呼:“舒學長,好巧啊,這是要出校嗎?”
舒記笙並沒理他們,目光落在傅岑身上,他們也識趣,找了個借口灰溜溜跑了。
傅岑將手機重新揣回兜裏:“謝謝啊。”
這位舒學長看來並沒黃同學說的那樣討厭他,傅岑朝人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
舒記笙也朝他笑了笑,隻不過笑得很是生硬。
他道:“我知道你。”
傅岑有些尷尬:“因為校草競選嗎?”
“不,在那之前。”舒記笙臉上刻意的笑消失,“在你成為沈梧風的合約伴侶前,原本我才是那個備選人。”
傅岑:“......”
啊?
作者有話說:
傅岑迷惑臉:趕著當備胎?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sleepyhead_jwqineni 16瓶;永菥、黎明星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