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這畫當真是真品嗎?
“爺爺,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聽聞您向來對名畫很感興趣,我特意向著名畫家瀟瀟討來了一幅名畫,作為禮物送給您,希望您能喜歡。”
洛宴拍了拍手,下人立即抬著一幅被公布蓋著的畫過來。紅布掀開,一幅星空圖便展現在了眾人麵前!
“好!好!好!”
“乖孫,這份壽禮,爺爺很喜歡!”
洛哲眼睛一亮,快步上前輕柔地撫摸著右下角的簽名,眼底是說不出的癡迷。
這可是瀟瀟的作品啊!
從瀟瀟發布第一幅畫起,他就迷上了這個神秘的畫家!
他用盡一切辦法去買這名神秘畫家的作品,奈何瀟瀟從不賣畫,他的畫作都是送出去的,甚至什麽時候送,送給什麽人,都看他的心情!
從瀟瀟出道到慢慢淡出畫圈,他都不曾得到過瀟瀟的畫作,這也一直是他心裏的遺憾。
沒想到在他七十大壽的今天,竟然得到了瀟瀟的畫作,他果然沒有白培養洛宴!
“天呐!洛少可真是一個神人啊!竟然連瀟瀟的作品都能弄到!”
“瀟瀟的作品可是重金難求的啊!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啊?”
“我真的狠狠地羨慕了啊!”
……
可就在眾人都誇讚、恭維洛宴時,大廳裏突然響起了一道質疑的聲音。
“據我所知,瀟瀟從未公開過這幅畫作,你又怎麽證明這幅畫作是他的呢?”
葉筱汐危險地眯了眯眼,沒想到她的工作室裏竟然會出內鬼。
這畫是當初她太過於思念師父所作的,畫完後她並沒有發布,而是珍藏於畫室中。
雖然這幅畫隻是高仿品,但沒有原畫,哪來的高仿品呢?
看來,她得趁這次出國好好去抓一抓工作室裏的內鬼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洛宴不由得皺了皺眉。
葉筱汐這個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惹人討厭!
他冷笑道:“霍夫人看不見這畫的右下角有瀟瀟的親筆簽名嗎?這還能有假嗎?”
“再說了,哪個畫家還沒有一幅珍藏已久的作品了?這有什麽好奇怪的?”
“霍夫人,你總不能因為自己沒有就說我這幅畫是假的吧?”
“你這畫難道不是假的嗎?”
葉筱汐諷刺地勾了勾唇,這洛宴還真是對她一點也不了解呢!
這幅畫雖然抄襲了她的畫作,畫風與她相同,但作畫習慣卻大有不同。
作畫的習慣與細節往往決定著畫家的水平,正因為此,這幅高仿的畫作與她的水平相差太多太多了。
再看簽名的筆跡,這筆跡雖然和她的筆跡很像,但有些細節卻不太一樣。
她平時在落筆簽名的時候,習慣在第一個“瀟”字的右邊多留一點,但這個簽名卻沒有。
而且,她沿襲了師父的習慣,他們的簽名從不落在右下角,而是落在左下角,這與其他畫家是不同的。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瀟瀟沒有一幅作品的簽名是落在右下角的。”
“霍夫人,我勸您還是了解一下畫圈再說話。眾所周知,畫圈的畫家都習慣於將簽名落在右下角,瀟瀟自然也不例外。”
“她沒說錯!”
然而,洛宴話音剛落,洛哲就沉著臉色否定了她。
“畫圈的畫家確實都有這個習慣,但有兩個例外,一個是顧北,另一個就是瀟瀟。”
洛哲緊緊地盯著眼前的畫作,懷疑的火苗慢慢發芽。
沉默了很久,他回頭看向洛哲,“這畫,當真是真品嗎?”
洛宴心中一驚,趕忙道:“爺爺,今天可是您的壽宴啊,我怎麽會在今天拿一幅假畫出來敷衍您呢?”
見洛哲的臉色緩和了下來,洛宴才接著道:
“您有所不知,我半年前我在國外出差的時候正巧幫了瀟瀟,為表感謝,他便將這幅還未發表的作品送給了我。”
“當時瀟瀟正趕著去參加一個活動,時間有些來不及了,這才會將這個簽名洛在右下角。”
“這樣啊!”
洛哲點了點頭,重新癡迷於畫作,沒再懷疑了。
洛宴鬆了口氣,心裏對葉筱汐的怨念也更深了些。
雖然他這畫確實是高仿的,但他也是重金找人定製的,一般人是不可能看出來的。
葉筱汐這個時候找什麽存在感呢?真以為自己嫁給了霍逸寒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既然葉筱汐非要送上來丟這個臉,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他冷著臉看向葉筱汐:“霍夫人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葉筱汐:“……”
半年前她正被卓文州騙得團團轉呢,怎麽就在國外了呢?咋的她還有分身,專門留了一個分身去國外見洛宴嗎?
“這畫確實是假的!”
葉筱汐剛準備繼續挑刺,就聽大廳裏響起了一道蒼老的聲音。
“天呐!那不是柯老先生嗎?沒想到洛家竟然還邀請了這樣的大家!”
“柯老先生?那是誰啊?”
“你不知道嗎?柯老先生也算是畫圈的大家了,雖然比不上顧北、瀟瀟出名,但名氣也不小呢!”
“那他剛剛說這畫是假的,難不成洛宴真的送了一幅假畫?”
“我天!他怎麽在這種日子送假畫啊?我差點錯怪了霍夫人呢!”
……
“柯老先生,此話當真?”
聽到柯奈的話,洛哲皺緊了眉頭,剛剛散去的懷疑也重新凝聚起來。
“不錯,”柯奈目光不善地看向洛宴,“瀟瀟早在三年前就淡圈了,沒有出麵參加過任何活動,你又是怎麽碰見他的呢?”
洛宴抿了抿唇,解釋道:“興許他是有別的事情要忙才找了這個借口。”
“那就當你說的是真的吧!”
柯萊走近畫架,端詳一番,笑了。
“下次找人定製高仿畫作的時候,記得先摸清楚畫家的喜好。”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放眼所有畫家,隻有瀟瀟的畫是最特別的,因為他采用的顏料與其他畫家不同,成品會散發出淡淡的香味,而這幅畫沒有。”
“也許……也許是時間長了,香味淡了。”
洛宴結結巴巴地解釋著,心底越來越慌張了。
早知道爺爺會邀請這麽一位畫圈大家,他就不去定製這幅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