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有女娉婷七弦琴演七種心

八十 有女娉婷 七弦琴演七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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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輕人一句話將木頭嚇了一跳:“啥?你這飛劍是搶的?”

年輕人平靜的點了點頭,道:“修真界也是弱肉強食的地方。”說著亮了亮手腕上的一個鐲子,淡淡的道:“他們想搶我的法寶,自然要做好被我搶的準備!”

木頭明白財不露白的道理,看來這年輕人手腕上的鐲子是個什麽法寶,但自己對修真法器見識可不高,自然不認識是什麽東西。

年輕人見他不認識自己的法寶,淡然笑道:“看來還是個初哥,你是什麽門派,參加大比嗎?”

木頭道:“在下太虛門無涯峰陳木!兄台是?”

年輕人:“哦!無涯峰,聽說在太虛門沒什麽地位,那一脈也沒什麽出彩的人物啊!”說著自我介紹,“我是淩雲門下柏一劍!”

“淩雲門?”木頭想起這個門派也是修真大派,不由問道:“聽說貴門有位師兄乃是天人轉世,道法修行極高!”

柏一劍淡淡的一笑:“唉!怎麽都這麽說,我也是個普通人,不過是學道法快了一些,你看我哪兒像天人轉世?”

木頭大吃一驚,想不到麵前這人就是掌門真人要自己退避三舍的人物,連忙道:“柏兄的大名,兄弟我是如雷貫耳!”

柏一劍搖了搖頭:“名頭又不能當飯吃,對了,你要幾把飛劍!”

木頭逐一拿起飛劍,輸入真元一試,果然都是青色劍光的飛劍,便道:“三柄!”

柏一劍將手一伸:“多承惠顧!一共一百塊上品仙石!”

一百塊上品仙石就是一百塊上品能晶了,這個價格可不低,木頭沉吟起來,倒不是他付不起這些能晶,而是不知道這些飛劍是否值這麽多錢,他可不願意當冤大頭。

柏一劍見他沉吟,以為他仙石不夠,道:“我這價格是高了點,但我要用這麽多仙石才能跟別人換一個法寶,要不然,八十塊仙石也行。或者你能把那個法寶弄來,我直接跟你換。”

木頭聽他把話說得這麽明白,便爽快的道:“好,我要了!”說著從儲物空間掏出仙石交付給柏一劍。

柏一劍見木頭這麽爽快,大喜,連忙將三柄飛劍塞到他懷裏,同時嘿嘿笑道:“多謝木兄弟,看你這麽爽快,兄弟我再賣兩個消息給你:一、這兩天最好多看少動手,集會的高峰期還沒到呢,三天以後你再來看,保證人還多上兩倍,到時候各種法寶、丹藥、飛劍更多,說不定能淘到好東西!二、看你的樣子大約是要代表無涯峰一脈上場吧!若是不幸遇見水月門下一個手捧七弦琴的女子,你要麽在她沒奏響琴音之前出手,要麽退避三舍。”

木頭愕然,心道看來還是被這小子算計了,我多半當了冤大頭,否則他怎會如此好心。柏一劍見他發愣,補充道:“七弦琴、九疊音,凡夫俗子退三舍!”說罷飄然離去。

木頭知道他說的乃是水月門下的一個弟子,當時正乙掌門就提過,除了這個柏一劍外,就是水月門下一個撫琴的弟子對他威脅最大。

不過,此刻並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木頭回到太虛門人搭建的蓬蘆下,席地而坐,開始溫養飛劍。門下弟子見他打坐並不感到怪異,原來除了他以外,許多參加大賽的弟子一到朝天峰便靜坐修煉,畢竟多一分真元便多上一分勝算,此刻太虛門下其它三名要參加大賽的弟子也在靜坐調養真元。

忽忽過了三日,這一日朝陽峰上人聲鼎沸,放眼望去,原來各門各派基本上都到了,正如柏一劍所說,集市上的人多了兩倍以上。

木頭卻暗自奇怪,柏一劍說那三柄飛劍需要溫養七日以上才能用,但自己溫養了三日就已經如臂使指,遺憾的是現在自己真元不足,不能動用誅仙陣圖,不然組成誅仙劍陣,想來在修真界少有敵手。

木頭正思考中,感覺有人走到身旁,抬頭一看,卻是逍遙子徑直走了過來。問道:“小子,你的修為在年輕一輩的弟子中已經屬於頂峰,還臨陣抱什麽佛腳?”

木頭連忙站起身來,取出三顆寂滅丹,嗬嗬笑道:“師傅,你看這東西你可用得!”

逍遙子接過一看,是三顆拇指大的丹丸,黑黝黝的毫不起眼,但有一股清香撲鼻,喜道:“寂滅丹?好小子,還有幾分孝心,有了這玩意,我過前三重天劫都不需要進寶塔去靜修了!”

兩人正說話間,正乙掌門帶了一群人走了過來:“無量天尊,這便是我門下參加大比的弟子,到時候還請水月門下弟子手下容情。”

來人中一個美豔的少婦嬌笑道:“正乙掌門可真會開玩笑,誰不知道太虛四秀乃修真界後輩翹楚,此次大賽必定是太虛門大出風頭!”

說著看向太虛門下眾人,奇道:“咦!怎麽似乎少了一人?”

正乙知道她說的是誰,連忙道:“空桑一脈的舒羽近日脫不開身,另派遣無涯峰一脈的陳木上場!”

“無涯峰?”這美豔少婦皺了皺眉頭,心道修真界誰不知道太虛門無涯峰一脈式微,此時在如此重要的大比上派遣出無涯峰弟子,畢竟大有深意。

這麽想著,看向陳木之時便多關注了幾眼。正乙真人微微一笑道:“阿木,還不上前見過水舞楓前輩!”

木頭上前依修真界的規矩施了一禮,就聽正乙真人道:“阿木是無涯峰一脈逍遙子的親傳弟子,這修為倒還過得去,因此派他參加此次大比。”

水舞楓笑吟吟的還了半禮,心中卻道:這陳木看起來不過真元液化期的修為,比起其它三人結丹期的境界可差遠了,正乙怎會派他上場。

想歸想,但水舞楓自然不會說出來,招呼門下弟子上前跟太虛門下弟子見禮,於是眾人好一陣寒暄,讓木頭奇怪的是,水月門聽起來就知道是個女子的門派,連掌門都是女子。但適才見禮的弟子中,卻有不少男弟子,聽說上台比試的四人中,也有兩個是男弟子。

待到水月門眾人一離開,木頭好奇的道:“水月門下怎麽會有男弟子?”

這話將正乙和逍遙子問得一愣,奇道:“為什麽會沒有男弟子?”

木頭道:“這水月二字一聽就知道是女子的門派,連掌門都是女的!”

逍遙子哈哈大笑道:“你小子怎麽想的?所謂孤陽不長,孤陰不生,哪個修真門派單隻收女弟子或者男弟子了。

正乙也是微微一笑,轉開話頭:“這水舞楓收了一個關門弟子,擅長用琴,據說也是修為進境破快,隻怕會是阿木的強力對手啊!”

木頭道:“七弦琴,九疊音,凡夫俗子退三舍!”

正乙奇道:“你已經知道了?”

木頭:“是,三日前弟子還見過淩雲門下的柏一劍,這就是聽他說的!”

“哦!”正乙和逍遙子眼睛都是一亮,道:“你與他相比如何?”

木頭道:“沒打過,不知道。但看他修為境界,似乎已經到了元嬰期了。”

正乙怔了一怔,歎道:“唉!此人當真是千年不出的奇才,怪不得有天人轉世的說法!”又道,“聽說水月門下那人也到了元嬰期修為,看來此次大比必然是這兩人爭奪第一了!”

輕風撫過,太陽落下了雲海,朝天峰四周的雲海突然變得烏雲密布,但這烏雲都在朝天峰平台的下方,就算下雨也落不到平台上,隻是烏雲堆積、雷電交錯,聲勢頗有幾分駭人。朝天峰距離雲海又近,這雷電隆隆之聲分外嚇人。但在這隆隆的雷聲中,木頭陡然聽得幾聲“叮咚、叮咚”悠揚的琴韻響起,雷電之聲雖然巨大,卻掩蓋不料這悠揚的琴聲。

此時天色已晚,朝天峰之上顯得朦朧而神秘。木頭側耳聽去,卻發現是從平台上唯一一處茂密小樹林的地方傳出。木頭隻覺得琴聲柔媚宛轉,似昆崗鳳鳴,深閨私語,不由自主的順著琴聲走了過去。

這小樹林看著草木繁茂,灌木密集,但林間竟然有一條小道,木頭順著這小路、追尋著這琴聲走去,隻見一處斷樁之上,坐著一個白衣女子,正自撫琴自娛。遺憾的是這女子戴著麵紗,看不見容貌。但看她撫琴的一雙玉手,肌膚若雪,撫琴的姿態更有萬種風情,千般溫柔,僅僅是坐在那裏,那婉約的風姿便動人心魂,想來是個絕世美人。

或許是感覺道木頭的到來,那女子抬頭往了木頭一眼,手上不停,隻是柔媚宛轉的琴音陡然變得清冷起來,似有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意味。

再過片刻,見木頭依然立在當地,那女子撫琴的手指一按,悠揚的琴聲斷絕。片刻之後,素手一彈,琴聲再度響起,隻是這次,那女子的琴聲似乎演化出了人生喜、怒、憂、思、悲、恐、驚七種心境,隨著這琴聲,木頭陡然間覺得心中五味翻滾,有很多消失的記憶都在這一時之間湧上心頭,都是他從記事以來種種感受最為強烈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