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大學生×總裁(23)
◎蒲續白是不是不太行?◎
蒲續白把薄西沉送回去以後沒再回學校, 坐在客廳沙發上一邊等蒲懷硯的電話,一邊問旁邊的薄西沉:“我哥之前和你說了什麽?”
薄西沉坐在他對麵,薄唇緊抿著, 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麽說。
蒲續白眉梢輕挑, 帶了點疑惑地問:“他不會和你說了, 給你幾百萬讓你離開我, 這種話吧?”
“沒有,”薄西沉抬眼看著蒲續白,停頓了幾秒才繼續說,“他沒有和我說什麽, 隻是告訴了我一些,關於你的事。”
“關於我的事?”蒲續白隱隱猜到了什麽, “我小時候的事?”
薄西沉隻“嗯”了聲, 垂眸避開了他的眼。
蒲續白盯著他沉吟了片刻,出聲:“那你, 沒什麽想和我說的嗎?”
既然知道了他小時候的事,那應該就是知道了, 他們很多年前見過麵, 他還記得劇情裏的薄西沉一直叫他小騙子。
“沒有。”
薄西沉放在身側的手蜷了蜷,他眉心微擰,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他確實知道蒲續白是很多年前, 騙了他一次的那個孩子。但蒲續白不是故意的, 他也不想計較這件事, 不想戳到蒲續白的傷口。
蒲續白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確定薄西沉知道的比他想的要多, 才唇角勾了勾, 語調散漫地說:“沒有?薄西沉, 你該不會,是在可憐我吧?”
薄西沉抬眼看他,聲音有些低:“不是。”
他知道蒲續白不想要別人的可憐。
蒲續白斂了笑,低眼打量著地麵。他垂下的眼睫遮掩住眼裏越發晦暗深沉的情緒,握著手機的手用力到指節泛出蒼白。整個人都繃緊著,像在死死克製著什麽。
明明已經過去了很多年,很多事都已經該隨著時間被淡忘。但有些事偏偏像被深深刻進了記憶裏,每次因為一點小事就會被牽引出來。每次被牽扯出來,那些事都像是剛剛發生過一樣,猝不及防地把他扯回過去。
但這麽多年過去,他已經試著在走出來了。他並不想完全忘記很多年前的那件事,盡管對他來說,那像是一場醒不過來的噩夢。但那場噩夢裏有他的父母,他直麵了父母的死亡,也是被父母保護著才能活下來。他不能為了自己的心理健康把那件事徹底封存遺忘,但他也不能永遠停留在過去。
他感覺到有人靠近,猛地回過神,目光戒備地看過去。
薄西沉走到他身邊,伸手試探著放到了蒲續白的頭頂,動作很輕地揉了揉蒲續白的頭。
薄西沉在蒲續白身邊的沙發上坐下,眼前的蒲續白看起來沒了平日的散漫,因為收斂了笑意,五官線條更凸顯出淩厲感。眸色陰沉,表情淡漠,給人一種不近人情難以接近的感覺。
蒲續白任由薄西沉伸手揉著他的頭發,沒有反抗,看著薄西沉時,眼裏的戒備也散了。他勉強翹了翹唇角,故作輕鬆地問:“你在幹什麽?”
薄西沉抿了抿唇,沒有說話,他想說自己在安慰他,但他不知道蒲續白願不願意被他安慰。
他在蒲續白的注視下,能感覺到蒲續白眼裏的陰沉漸漸消失,戲弄他時那種熟悉的玩味和笑意,又在蒲續白眼裏若隱若現地浮現了一點。
但隻有一點還不夠。
薄西沉放下了在他頭頂的手,放回到沙發上的那隻手很輕很慢地,一點點湊近了蒲續白的手,用手指勾住了蒲續白的指節。
蒲續白低頭去看,薄西沉不知道怎麽勾纏別人,放在他手指上的手勾住他的指節就不再動了。看起來沒有絲毫引.誘人的感覺,反而像是小學生在拉鉤。
純粹幹淨得不像是一個二十八歲的成年男人。
也或許是別人都太齷齪了。
就像他一樣,薄西沉明明在安慰他,他卻覺得薄西沉分明是在勾.引,薄西沉就算什麽都不做,在他眼裏都像是在引.誘。
“蒲續白,”薄西沉見他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們勾在一起的手,強忍著沒有把手收回來。他嗓音壓低,聲音很輕,假裝平靜但語調還是帶了些輕顫地說,“我,煙癮犯了,想抽煙。”
蒲續白聞言看向他,下一秒反應過來。之前薄西沉說了和他接吻可以戒煙,現在薄西沉這話,就是在暗示他,想和他接吻。
薄西沉很少這麽主動。
蒲續白盯著他看了幾秒,和薄西沉勾在一起的手握緊了些,另一隻手伸過去扣住了薄西沉的後頸。他俯身貼近,和薄西沉抵著額頭,輕聲問:“你確定嗎?”
明明就比他更可憐,他還有愛他的親人,但薄西沉從小到大一直什麽都沒有。薄西沉卻好像不覺得自己可憐,反而為了安慰他還會主動要和他接吻。
薄西沉垂了垂眼,沒應聲,但完全是默認的態度。
下一秒,薄西沉被按在了沙發上。他仰了仰頭,沒等他做什麽,扣在他後頸的手已經撫摸著他的脖子,一寸一寸地從後到前,捏在了他下巴上。
附在他上方的蒲續白貼得更近,將一個吻落在他唇上。
這個吻和之前不一樣,不是蜻蜓點水一碰即離。蒲續白沒有親一下就離開,而是逐漸加深了這個吻。
薄西沉被親得眯起了眼睛,眼中朦朧的水光被遮住。他睫毛沾了淚珠,大腦逐漸一片空白。
他和蒲續白勾在一起的手指被汗水打濕,被按著十指緊扣。他空出的那隻手抬起抓緊了蒲續白的衣服,把平整的衣服攥出褶皺。
他感覺到蒲續白唇齒間的溫度,因為過長的吻有些喘不過氣。蒲續白卻親得越來越熟稔放肆,像是拿他積攢了經驗,又把經驗都用在了他身上。
薄西沉很快就不想再繼續這個吻,卻被緊扣著無法結束。最後他咬破了蒲續白的唇舌,蒲續白混著血味又親了他幾秒,才離開他的唇。
蒲續白沒管自己被咬破的唇和舌尖,目光還死死盯在薄西沉臉上。他看到薄西沉額上汗濕,漂亮的桃花眼像剛經曆了一場薄雨,被衝刷的明朗又亮眼。
那深沉的眉眼如水墨一般,輕輕勾翹的眼尾處,那抹薄紅明顯了些,好像剛剛哭過一樣。往日顏色淺淡的唇被親得泛紅,加上沾上的血,有些過分的豔麗。
和薄西沉往日冷漠蒼白的臉色相比,此時的薄西沉臉上仿佛遍布春色。
他伸手撫上薄西沉的臉,指腹在薄西沉唇上碰了碰,輕輕抹去唇上的血和水漬,看到薄西沉眸光微顫。
他俯身貼近,嗓音低啞地問:“煙癮還在嗎?”
薄西沉捂住自己的嘴,像在防著他又突然親上去,起身推開了他。
蒲續白喉結上下滾動,壓抑著自己想再親上去的念頭。他正要說什麽誘.哄的話,就聽到了自己的手機鈴聲響。
“電話。”薄西沉聲音幹澀沙啞,轉頭看著他提醒。
蒲續白拿過之前扔在一邊的手機,站起身:“我去陽台接個電話。”
薄西沉見他已經恢複了平時的樣子,沒了剛才的陰沉冷漠,放心了些,點頭應了一聲。
–
之後薄西沉沒再看到蒲續白變得不近人情又難以接近的樣子,他也沒再見到蒲懷硯。他不知道蒲續白在陽台上接到的電話裏,是和蒲懷硯說了什麽,但好像緋聞這件事已經解決了,蒲懷硯已經不打算攔著他和蒲續白待在一起了。
隻是蒲續白突然忙了起來,不知道是在忙什麽。
幾天後,他下午下班從公司出來,看到了不遠處蒲續白停在車位上的車。車旁有人正彎著腰靠近車窗,和車裏的蒲續白說著話。
他認識那個人,是剛和他談好了合作,提前離開的合作夥伴。
隨著他的走近,他聽到了那個有著總經理職位的合作夥伴,是在和蒲續白說什麽。
蒲續白因為被下屬擋著,沒有看到下屬身後的薄西沉。把他的車窗擋了個嚴嚴實實的下屬,還在主動和他匯報工作。
“老板,你突然過來,是不是知道我們和薄氏今天有合作要談?”匯報完了工作的總經理問道。如果是幾天之前,他肯定不會問出這種話,畢竟他的老板一向是個事業狂。但自從老板和薄西沉傳出緋聞,老板已經有好幾天沒聯係他了。
儼然一副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樣子。
蒲續白語氣冷淡又漫不經心,很誠實地說:“不知道,我單純是過來接人的,我也沒想到會碰見你。”
“……”
“不是,老板,你知道你幾天沒去公司了嗎?沒去就算了,畢竟你還要上學。但你以前隔三差五就會過去一趟啊,你還每天都會工作,可是你現在的工作都堆了好幾天了。”總經理最後一句加了重音,“您到底什麽時候去工作啊?”
“我這幾天有點忙,工作我看了,不是很急,我的私事比較急。”蒲續白理直氣壯。
總經理被他噎了一下:“那您的私事是什麽?和薄總談戀愛?但薄總和您談著戀愛,也沒有耽誤人家上班啊,您天天忙著幹嘛呢?您不就談了這一個,怎麽就這麽忙。”
蒲續白盯著他看了幾秒,才說:“還沒談戀愛。”
“哦,還沒談,不對啊,老板你沒談戀愛那緋聞是怎麽回事?假的?那你不趕緊澄清……”
蒲續白打斷他:“不是假的,不能算是假的,我和他還在曖昧期。他現在還不相信我喜歡他。”
總經理麵色一言難盡:“啊這,那老板,你這幾天是在?”
“想怎麽和他表白。”
“不是,等會兒,怎麽就表白了?他不是還不相信你喜歡他嗎?老板,你現在就考慮表白,是不是也,早了點兒?這提前表白成功率不高吧?老板你難道不應該先追求,讓他喜歡上你,然後再和人表白嗎?”
蒲續白語氣冷淡又隨意,說出口的話卻很強勢:“我就想現在表白,不行嗎?”
“行,那老板你想好怎麽表白了嗎?”
蒲續白輕歎了口氣:“沒有,我想稍微正式一點。”他抬眼看了眼自己的下屬,“正好現在碰見你了,一起幫我想想辦法。”
“可是我還有工作。”總經理婉拒。
“不急就先放一下,或者你臨時加個班幫我想想,加班費三倍。”
“好的老板,”早已結婚生子的總經理應下了這份,在他看來沒什麽難度的工作,而後又忍不住問,“老板啊,你之前不是還和蒲總說過,讓蒲總守好蒲家,你出去征服星辰大海,您應該沒有忘吧?”
他還是擔心他的老板會沉迷戀愛無心工作,想提前給老板提個醒,試圖給老板的戀愛生活開個防沉迷模式。
蒲續白:“放心,我有分寸,等我想好怎麽表白以後就工作。事有輕重緩急,星辰大海可以改天征服,星辰大海又不會跑。”
但是再晚點表白,他的老婆跑了怎麽辦。
不遠處隱約能聽到他們說話的薄西沉:“……”
蒲續白看著自己的下屬走遠,過了一會兒才看到薄西沉走過來,拉開後座的車門上車。
蒲續白以為薄西沉沒有聽到他和下屬的交流,也就沒有開口試探薄西沉。
薄西沉終於知道了蒲續白這幾天神神秘秘的是在忙什麽,他覺得蒲續白應該不想讓自己提前知道,假裝若無其事地,和平常一樣交談。
“明天晚上,我有應酬,可能有點晚。”
蒲續白專心開著車,沒有看他:“我明後天課都不多,明晚應酬結束了給我打電話,我過去接你。”
薄西沉輕“嗯”了聲。
–
薄西沉第二天晚上的應酬是深夜才結束的,他走出酒店,看到了酒店外蒲續白正好開過來的車。上車後他看到蒲續白調高了車裏的溫度,從後視鏡裏看了他一眼,問道:“真的沒喝酒?”
“沒有。”薄西沉也從後視鏡裏看他。
見蒲續白點頭,他過了一會兒又小聲說:“也沒有,抽煙。”
“嗯?”蒲續白因為正在開車沒有看他,隻給出了回應,“沒抽煙,所以呢?”
薄西沉想到蒲續白在準備和他表白,還想給他一個正式的表白,大概是真的喜歡他。他沉吟著,聲音又低又沉地開口:“戒煙的時候,忍著沒抽煙,沒有獎勵嗎?”
蒲續白反應過來,輕笑出聲,他不知道薄西沉為什麽突然變主動了:“有,當然有獎勵,隻是我現在在開車,不方便,回家以後獎勵你。”
薄西沉放在身側的手抓緊了座椅,雖然蒲續白沒看他,他還是低下了頭,他還是對蒲續白這樣的話有些不適應。
在回去的路上,薄西沉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回家以後蒲續白沒有第一時間對他做什麽,他以為蒲續白打算之後提獎勵的事,也沒有再主動問。
直到洗漱過後睡覺之前,薄西沉依舊沒等來蒲續白的獎勵。蒲續白還待在書房裏,沒有去浴室洗漱。蒲續白說是在書房有工作要做,但他知道蒲續白隻是在想怎麽和他表白。
薄西沉又等了半天,也沒有等來蒲續白,沒忍住去廚房倒了杯溫水,端著進了書房。
他走到蒲續白所在的書桌前,把那杯水放到了書桌上,低聲問:“你什麽時候,去睡?”
蒲續白正好合上了電腦,轉頭看他:“你過來是想問這個的?”
薄西沉當然不是想來問這個,但要他主動要獎勵,他也說不出口。
蒲續白看出了他的想法。他起身湊近,伸手圈住了薄西沉的手腕。趁著薄西沉沒有反應過來,他把薄西沉抱上了書桌。
“你幹什麽?”薄西沉皺了皺眉,想從書桌上下去,但卻被蒲續白雙手撐著書桌困在了懷裏。蒲續白站在他雙腿之間,略微俯身貼近他,嗓音低啞帶著笑意:“別亂動,再亂動沒有獎勵了。”
薄西沉還想從書桌上下去,語氣有些慌亂:“不要了。”
“不要什麽?”蒲續白笑著逗弄他。
“不要獎勵了。”薄西沉眉頭緊皺,聲音低沉沉的,“讓我下去。”
蒲續白在他唇上輕碰了碰,唇角勾著:“不行,說好了的獎勵,怎麽能不要,你這樣會打擊我的積極性。”
薄西沉不知道他想幹什麽,但本能察覺到了危險,也不想在書桌這個工作的地方和蒲續白做什麽。
“去臥室。”薄西沉做出了讓步。
蒲續白沒有順著台階下:“可是我想在書房,在書房的書桌上。”
他湊近到薄西沉的耳邊,笑著問:“哥哥不覺得這樣,更有氛圍嗎?”
薄西沉不想要氛圍:“讓我下去!”
蒲續白貼上他的唇,堵住了他之後的話。在薄西沉的不停掙紮下,蒲續白把他按在了桌上。
書桌邊上的水杯在薄西沉掙紮下被碰到了地上,隨著砰的一聲玻璃破碎的響聲,薄西沉掙紮的動作停住了。
蒲續白附在他唇邊,聲音聽起來含糊不清,溫柔又繾綣:“哥哥,是你主動過來找我的,現在不能拒絕我。”
蒲續白被他咬破了唇,不在意地笑了笑,又說:“桌上的文件很重要,不要亂動。”
薄西沉聽他這麽說,不敢再掙紮,任由蒲續白的吻落在他唇上,又不斷地加深這個吻。
幾次深吻過後,薄西沉已經沒了力氣。他呼吸急促,浴袍在蒲續白的手掌下散開。蒲續白的吻從他的唇一直向下,沿著脖頸到了鎖骨間深陷的窩。
他目光渙散,舌尖發麻,不停眨著溢出水光的眼睛,聽到耳邊傳來一聲輕響。他順著聲音轉頭去看,卻看不到什麽。
蒲續白察覺到他的動作,一邊在他唇上親著,一邊說:“是文件掉下去了。”
薄西沉愣了愣,嗓音幹澀低啞:“文件很重要。”
蒲續白輕笑了聲,眉眼都染上笑意:“現在不重要了。”
趁著薄西沉怔住,蒲續白又一次撬開他的唇齒。隨著多次深吻,蒲續白這樣的吻越來越輕而易舉。薄西沉漸漸地不會再抗拒他,唇舌間越來越柔軟。
蒲續白掐著他的腰,指腹撫摸著他有些涼又白皙細膩的肌膚。手掌下的觸感過於美好,讓蒲續白有些上癮。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把薄西沉的腰間都摸紅了。
蒲續白克製著眸中翻湧的暗色,覺得自己有些過了,他本來也隻是想多來幾次深吻,沒想做別的。但現在薄西沉身上的浴袍都被他拿手堆到了腰下。
“抱歉,是我過分了。”蒲續白壓抑下欲.念,伸手把薄西沉的浴袍攏好,將薄西沉從桌上抱起,抱回了臥室的**放下。
他伸手拽過被子,把被子蓋到薄西沉身上,在薄西沉的頸側掖好,才站直身子。
薄西沉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就看著蒲續白在他被親得發麻的唇上落下了一個很輕的吻,嗓音帶了些沙啞,很溫柔地說:“早點睡吧,我過會兒就來。”
薄西沉看著蒲續白起身離開,他窩在被子裏,慢慢蜷起了身體。
他不知道蒲續白出門就去浴室衝了冷水澡,也不知道蒲續白想把那種事留到新婚之夜。
蒲續白想讓薄西沉覺得自己是被重視的,不想讓薄西沉沒有安全感。他既然是打算認真談戀愛的,就該更正式一點。他不想讓薄西沉覺得他對這段感情很隨意不重視。
但薄西沉不知道這些。
薄西沉以為蒲續白會在書房裏對他做什麽,但蒲續白半路停下了。
薄西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不太確定地想著。
蒲續白,是不是,不太行?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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