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繼承人×家主(35)
◎他有幸得到那隻蝴蝶◎
談驚蟄對於檀鳴庭突然的求婚有些沒料到, 他當然第一時間答應了,但還是覺得不夠,於是他在結束旅行回去後, 又求了一次婚, 然後哄著檀鳴庭, 直接就去領了證。
檀鳴庭領了證回家後還有點茫然, 他雖然想和談驚蟄結婚,但也沒想過能這麽快,他拿著手裏的結婚證還沒放開,手指輕緩地在打開的結婚證上撫過。
旁邊的談驚蟄輕笑了聲, 俯身親了他一下,問道:“高興嗎?”
“嗯。”檀鳴庭點頭, 沒等他說別的, 他就被談驚蟄整個抱了起來,他下意識抓緊了手裏的結婚證, 怕結婚證掉到地上。
談驚蟄見他這麽重視,把他抱回臥室**時忍不住低笑著逗他:“好好抓緊, 不要弄壞了, 壞了我可不會給你補。”
檀鳴庭像是沒聽出他在開玩笑,抓著結婚證的雙手緊了緊,又怕把結婚證弄壞, 在談驚蟄懷裏掙紮著要下去, 想把結婚證放在更保險的地方。
談驚蟄把他抱到**, 就不可能讓他跑。他俯身湊近檀鳴庭, 低聲安撫:“別怕, 弄壞我會賠你的, 但你現在是不是應該獎勵我一下, 看在結婚證的份上。”
檀鳴庭看著手上的結婚證,在談驚蟄的目光下緩緩點頭。在之後幾個小時裏,談驚蟄用結婚證得到了數次獎勵。
檀鳴庭後來終於忍不住推開他,用哭過的嗓音啞著說:“夠了,我不想給你獎勵了。”
談驚蟄偏頭看了眼檀鳴庭雙手被汗浸濕後就放到了枕頭邊的結婚證:“看在結婚證的麵子上……”
檀鳴庭短時間內聽了太多次這個理由,他已經免疫了,雖然他不是不想和談驚蟄親近,但他還是覺得做什麽事都不能一次做得太多,會被累死。
所以結婚證也沒有麵子了。
談驚蟄在想做的事上總是能找到無數理由,這個理由不行,他就換另一個。
他附在檀鳴庭耳邊,問:“那婚禮呢,看在一個盛大的婚禮的麵子上。”
檀鳴庭猶豫了一下,半推半就了。
談驚蟄提前拿婚禮的名頭得了好處,也沒打算隻是給檀鳴庭畫餅,他收了好處的第二天,就開始打電話計劃婚禮怎麽辦了,說了要有一個盛大的婚禮,那就要足夠盛大。
婚禮訂在了一個月後,按照檀鳴庭的意願,婚禮選在了室內。
婚禮當天,酒店宴會廳內布置得浪漫又夢幻,談驚蟄邀請來了圈子裏大半的豪門,就連本來打算打包扔遠一點讓他們自力更生的談家人,也被談驚蟄弄來湊了人數,隻打算等婚禮用完之後再扔。
婚禮開始前,談驚蟄還賴在檀鳴庭的休息室裏,撫著檀鳴庭的後頸,向檀鳴庭討吻。
檀鳴庭被親得頭暈目眩,見談驚蟄手指去勾他西裝上的扣子,伸手推開他:“別鬧了。”
談驚蟄放下摸他扣子的手,依舊俯身貼著他,聲音沉沉帶笑:“一天不見,你不想我嗎?”
檀鳴庭躲他的吻:“不想。”
“沒關係,我想你了,”談驚蟄附在他耳邊,拖腔帶調,“我的蝴蝶。”
檀鳴庭聽到了新的稱呼,目光看向談驚蟄:“什麽蝴蝶?”
談驚蟄從他耳邊離開,但依舊湊得很近,彎著腰自上而下和他對視,語調舒緩:“我破繭而出的蝴蝶,我了解你的一切,所以對我多表現一點占有欲吧,不用擔心,我喜歡你所有的樣子。”
檀鳴庭怔怔看著他,聽到談驚蟄問他能不能主動一點,他伸手攬住談驚蟄的脖子,主動湊上去給了談驚蟄一個吻。
婚禮很快開始。
檀鳴庭在紅毯另一邊,在音樂聲裏,隨著身前四處撒花瓣的花童,和周圍賓客的注目,被推著漸漸靠近站在禮台上等他的談驚蟄。
沒能等他到達禮台,一身白色西裝的談驚蟄已經先迎了過來。
隨著婚禮流程的進行,談驚蟄從旁邊接過璀璨的銀色婚戒,緩緩戴在檀鳴庭的無名指上,在檀鳴庭幫他戴好戒指時,他沒等證婚人開口,已經忍不住俯身碰上檀鳴庭的唇。
一個淺嚐輒止的輕吻。
他又輕聲問了一遍:“願意嗎?”
檀鳴庭感受著周圍那些明麵上都十分善意的目光,眼睫顫了顫,應聲:“我願意。”
談驚蟄輕笑,捧過他的臉,又吻了他一下。
“我也願意。”
婚禮結束,所有賓客都離開後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談驚蟄正要回房間,就聽到係統的聲音:【宿主,任務已經完成了,我要跟你說再見啦,祝你們百年好合,我也會記得你們的。】
談驚蟄輕“嗯”了聲,沒等他說什麽,就聽到係統又說:【宿主再見,今天是你的新婚夜,不能耽誤太久,我走啦。】
談驚蟄看著那個光點從自己腦子裏出來以後就晃晃悠悠飛遠,消失在他視線裏,他在原地多停了幾分鍾才邁步走回房間,推開門看到坐在**等著他的檀鳴庭。
他鎖好身後的門,邁步走到檀鳴庭麵前,伸手挑起檀鳴庭的下巴,聲音低沉帶笑:“今天是我們的新婚夜,所以不需要任何理由,今晚的一切都是我應得的,我也會回贈你想要的東西。”
時鍾不緊不慢地向前走。
談驚蟄俯身親他,又在他耳邊拖著慢條斯理的調子說著:“這也是你應得的,不可以不要,成年人要有些禮貌,回贈的禮物要全盤接收才行,還要說謝謝,快點,說謝謝我的禮物。”
“你總是那麽包容體貼,那應該也能體貼包容更多。”
“我的蝴蝶好不容易破繭,應該很累了,要不要喝水?多喝一點,我覺得我的蝴蝶還是很渴。”
檀鳴庭在臥室燈光下,艱難看向自己喝水喝到已經微微鼓起的腹部。
檀鳴庭:“……”
你的蝴蝶要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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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晃晃悠悠離開第一個世界,很快來到第二個世界,尋到了第二個宿主的蹤跡。
它看著它的宿主正要從餐廳的二樓向下走,它翻著劇情,一邊偷偷觀察,一邊記下第二個宿主的人設。
一個看起來外冷內熱實際上外冷內更冷還疑似沾一點瘋的白切黑男大學生。
此時是晚上七點,近半小時前突如其來的一場暴雨還在持續,蒲續白從餐廳二樓沿著木質樓梯向下走,一手拎著外套,一手接著電話。
他沒有開口,隻聽著電話那頭的人絮絮叨叨地說。
“續白,算我求你了,你就幫我個忙,看在我們做了三年兄弟的份兒上,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我本來也是不想麻煩你的,你也知道我今天和薄西沉約了晚飯,但這不是突然下暴雨了,我真去不了,不是故意爽約,我剛才給他打了電話說不去了,讓他自己回去,但他不願意。”
“續白你也不是沒見過薄西沉,他那個性子和正常人不太一樣,又偏執又瘋的,訂了計劃就一定要按計劃來,他一定要在那個餐廳吃,我又不敢惹他,也不能讓他自己一個人在那裏,不然他生氣了又要怪我。”
“續白,我也不求你別的,你就替我和他一起吃頓飯,你放心,飯錢他會付的,你人過去就行了,你不是正好在那個餐廳打工嗎,你幫我一把,我下次請你吃飯……”
蒲續白停在樓梯上,目光透過綠植間的空隙,向一樓望了一眼。他隨即收回目光,輕哂了聲。
他的嗓音像是天生偏冷,冷淡裏又帶了漫不經心的笑,終於開口回道:“你讓我陪你的男朋友去吃飯?”
電話那頭的顧年頓了一下,似乎也察覺出了點不對勁,但還是說著:“對,續白你放心,我們這麽多年的兄弟了,我肯定不會懷疑你的,你怎麽可能對別人的男朋友感興趣。再說你也知道,薄西沉根本就不是我男朋友,是我爸媽非要我哄著他,不然就他那種人,我怎麽可能會接近,你不知道,我聽我爸說他們背地裏都叫薄西沉瘋子,我也覺得薄西沉看起來就不太正常……”
蒲續白唇角的笑意帶了幾分嘲諷,轉瞬即逝,他打斷顧年的話:“我知道了,掛了。”
見他掛斷電話,一直站在他身後的中年男人輕聲問道:“二少爺,您今天還回去嗎?”
蒲續白視線看向一樓某處:“不回。”
中年男人的目光隨著蒲續白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西裝革履坐在一樓的那個人:“那好像是薄西沉?薄家那個瘋子,他怎麽會在這兒?”
他像是想起了什麽,又對蒲續白說:“二少爺,大少爺他交代了,說不讓您接觸薄西沉,您要是沒什麽事……”
蒲續白:“有事。”
“您有什麽事,咱們可以先出去說,雖然我也不知道大少爺為什麽要千叮嚀萬囑咐您不要接觸薄西沉,但大少爺肯定是不會害您的。”他說著看見蒲續白順著樓梯向下走,跟了上去,問道,“二少爺,您去哪兒啊?”
“去和他吃飯。”
中年男人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蒲續白是要和誰吃飯:“不是,合著我剛才白說,二少爺,大少爺他交代了不讓你……”
蒲續白停住腳步回身看他:“你可以當做沒看到,沒有人會知道,我哥也不會怪你。”
蒲續白把人打發走,才邁步走向薄西沉。
他之前隻見過薄西沉兩次,但印象很深。他記得薄西沉肩寬腿長腰窄,麵容英挺俊美,隻是黑沉沉的眸子裏涼薄又陰狠,加上過於蒼白的膚色,總給人一種陰鷙如鬼的感覺,和薄西沉對視一眼都會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薄西沉正對著他的方向坐在餐桌前,一直低著頭,似乎在看手機。蒲續白靠近桌邊,伸手在桌上彎起指節輕扣了兩下。
薄西沉聞聲瞬間抬頭,但比他抬頭的動作更快的,是他脫口而出的話,低沉又喑啞。
“年年?”
蒲續白身形猛地頓住,有記憶瞬間侵襲而來,讓他恍惚聽到了什麽。
“年年,小黏人精,媽媽的小黏糕,告訴媽媽,你為什麽這麽黏人呀~”
蒲續白眼底輕微濕潤,他試圖聽到更多,卻隻聽到砰的一聲巨響,和滴答滴答似乎永遠淌不盡的血。
薄西沉盯著蒲續白,發現蒲續白神色變了。
之前他見過的蒲續白總是一副冷淡懶散帶著笑的樣子,眉眼清雋,鼻挺唇薄,皮膚白皙,周身都是蓬勃的少年感,讓人覺得安全又無害。
現在蒲續白收斂了笑,麵色沉下來,之前被笑中和的冷淡變得凸顯,讓蒲續白整個人都顯出一種不近人情的淡漠,眸光也鋒利,那雙漆黑的眼睛滿是翻湧的戾氣,帶著沉重的壓迫感。
薄西沉知道自己被人叫成瘋子,但他現在和蒲續白對視時,竟然覺得蒲續白也不比自己正常多少。
他聽到蒲續白開口,之前就偏冷的嗓音現在聽來冰涼徹骨。
“別亂叫。”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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