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繼承人×家主(33)

◎“檀鳴庭,你謀.殺親夫。”◎

談驚蟄雖然聽到了他剛才不小心說出來的話, 但他聲音太小,談驚蟄沒能聽清,隻隱約聽到了一個“花”字。談驚蟄本想問, 但又聽到檀鳴庭的下一句話, 於是跟著轉移了話題:“嗯, 哪個城市下雪了?”

他聽到檀鳴庭告訴了他一個記不太清的大概答案, 拿出手機一邊搜索一邊又想起剛才沒能聽清楚的那兩個字,他問道:“你之前說的那句話,能不能再說一遍?”

檀鳴庭露出了點疑惑:“哪句話?”

談驚蟄的目光從手機屏幕移到了他臉上,語氣不緊不慢的, 像是隨口一問:“我剛才問你在想什麽,你回答的那兩個字, 應該是兩個字, 我沒太聽清。”

檀鳴庭不著痕跡地避開他的目光,因為被談驚蟄提起讓他感覺心裏的不自在又多了一點, 但聽到談驚蟄說沒聽清,他又鬆了口氣。

“你真的沒聽清嗎?”

談驚蟄點頭:“如果聽清了, 我就不會再問你一遍了。”

檀鳴庭放下心來, 敷衍他:“我沒說什麽,是你聽錯了。”

談驚蟄湊近了點,故意問:“真的?我好像聽到了一個‘花’字。”

檀鳴庭心又提了起來, 他並不想讓談驚蟄知道他心裏的那個想法, 他一直覺得談驚蟄還小, 他們不太合適, 本來他是不應該答應談驚蟄的, 隻是他太想要談驚蟄了, 他忍不住。但就算現在在一起, 他也沒辦法想象他和談驚蟄的未來,他理智上覺得他和談驚蟄能談一段戀愛就已經足夠了,他就隻耽誤談驚蟄幾年時間,三年,或者五六年,不能更久了。等幾年之後談驚蟄更成熟一點,他們或許還能有個體麵的分手,談驚蟄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強迫他。

但他的感情上並不甘心隻占有談驚蟄幾年,他知道自己骨子裏有些偏執,可能不止是有一些,從前他沒有對誰上過心,所以他的偏執一直隱藏的很好,直到他心裏有了談驚蟄,他已經快要壓抑不住心裏那份偏執了。

他想談驚蟄永遠都是他的,他想把談驚蟄藏起來不給任何人看,他想讓談驚蟄的目光永遠隻會停留在他身上,他想在談驚蟄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和別人昭示他的存在,他想用感情,用婚姻,用他所能使用的一切,把談驚蟄緊緊地捆在他身邊,他想讓所有人都知道談驚蟄是他的,就算死,他也要死在談驚蟄身邊。他感覺自己就像一株藤蔓,隻想把眼前還在蓬勃生長挺拔高大的樹緊緊纏住,纏到密不透風的地步,然後永遠攀附著他的樹汲取能讓他活下去的養分。他真的很需要談驚蟄對他的愛。

但這些偏執晦暗,聽起來瘋狂又不堪的想法,他從來不敢告訴談驚蟄,他也不敢讓談驚蟄看出來,他怕談驚蟄會不喜歡。雖然談驚蟄對他也有濃重的占有欲,談驚蟄每次因為他失控時那漆黑的眼睛裏暴露出的占有欲,和想要將他撞碎的動作,都能讓他激動到心髒顫抖。

但他和談驚蟄不一樣,他怎麽都不敢把自己的偏執暴露出來,他很慶幸談驚蟄之前大概並沒有看出來他吃醋時壓製不住的偏執。

他想談驚蟄大概更喜歡他溫和包容的一麵,更喜歡他表麵那副溫潤如玉的樣子。

他又一次否認,而後轉移話題,試圖讓談驚蟄不要把注意力都放在這個問題上:“你聽錯了,我沒有說‘花’這個字,你查到哪個城市最近要下雪嗎?是我說的那個城市嗎?”

談驚蟄看出他有些抗拒,不再追問,順著檀鳴庭的話道:“嗯,兩天後會有一場大雪,我們可以明天去處理一下公司的事,空出幾天時間過去旅遊。”

檀鳴庭擔心他接下來又會問一次他之前想了什麽,再一次轉移談驚蟄的注意力:“你不是說下午去看電影嗎?現在已經下午了,我們要去看電影嗎?”

談驚蟄收回手機,應著:“好。”

他又垂眸看了檀鳴庭幾秒,像是看出了什麽,俯身和檀鳴庭平視,聲音輕緩平和:“不用擔心,你不想說可以不說,我不會逼你的,不過等你什麽時候想要告訴我了,記得告訴我。”

檀鳴庭愣了一下,才感覺有些耳熱,悄悄移開視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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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上,談驚蟄抬眼瞄了一眼後視鏡,見檀鳴庭動作規規矩矩地坐著,一眼看去除了仿佛與生俱來的溫雅矜貴,還有戀人濾鏡裏那溫潤如玉的表象下暴露出的可愛。

談驚蟄唇角勾起,眼角眉梢都不自覺帶上笑意,沒忍住輕笑了一聲。他的輕笑引來了檀鳴庭的注意,本來低垂著眸子的檀鳴庭抬頭看了他一眼,問他:“你在笑什麽?”

“沒笑什麽,”談驚蟄說完停頓了一下,感覺自己的話有些敷衍,又補充:“隻是覺得你有點可愛,所以才忍不住笑的。”

檀鳴庭有些怔愣,沒想到自己能聽到這樣的回複,他聲音遲疑:“我好像沒有做什麽?”

“嗯,我知道,”談驚蟄又透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而後收回目光,問他,“一會兒有沒有想看的電影?”

“沒有,”檀鳴庭看著他,“等到了之後再說吧。”

他其實剛才一直在恐怖片和愛情片裏糾結,他覺得兩個都不錯,有些難以抉擇。他想著可以等到了電影院以後,看到具體的影片之後再選擇,畢竟評分和演員演技很重要,難看的影片很難營造出他想要的氛圍。

但到了影院後,他發現在他選擇範圍內的影片有點多,應該都是談驚蟄沒有看過的,評分也高得不相上下。

談驚蟄見他像是突然有了選擇困難症,因為選擇不出要看的,眉心都淺淺蹙了起來。他俯身貼近檀鳴庭耳邊,問道:“有沒有想看的?”

檀鳴庭點頭:“有。”

談驚蟄“嗯”了聲,“那你慢慢選,我先去買爆米花,飲料想喝什麽?”

檀鳴庭看向他:“都可以。”

談驚蟄提著爆米花和兩杯奶茶回來時,檀鳴庭依舊還停在原地,看表情似乎還沒有選好,他將一杯奶茶遞到檀鳴庭手邊,見檀鳴庭轉頭看他,才輕聲說:“熱奶茶,暖一下手。”

檀鳴庭接過奶茶,手指在上麵摩挲了一下,又聽到談驚蟄問:“選好了嗎?”

檀鳴庭現在的進度已經進行到了二選一,恰好是一部恐怖片,一部愛情片,他仰頭看了看站在身側的談驚蟄,問道:“你害怕鬼嗎?”

“嗯?”談驚蟄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檀鳴庭的意思,“不怕。”

檀鳴庭進一步確認:“一點都不怕嗎?”

談驚蟄似乎是認真思考了一下,才低頭回他:“一點都不怕。”

“嗯,那選這部愛情片吧。”檀鳴庭做出了選擇。

他想談驚蟄如果看恐怖片一點都不怕,那就沒有他想要的效果了,雖然平平淡淡地陪他看完一部影片也不錯,但他其實更想通過看電影促進肢體接觸和感情。

雖然談驚蟄平時在外人麵前一副冷漠疏離的樣子,看起來也不像是能被愛情片打動,但談驚蟄既然喜歡他,和他談了戀愛,那應該能產生一點共情,被愛情片打動吧。

電影開場後,影廳內一片幽暗,談驚蟄把手裏的爆米花遞到他麵前,而後才把目光放到已經開始播放的影片上。

影片開始沒多久,檀鳴庭轉頭偷偷看了眼談驚蟄,見談驚蟄麵色淡漠地看著屏幕,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談驚蟄下一秒轉過臉看他,朝他俯身,聲音放輕低聲問:“怎麽了?”

檀鳴庭搖了搖頭:“沒什麽。”

他轉回頭去,想著應該是電影才開始,還沒有到最打動人心的地方。

因為檀鳴庭突然轉頭看他又突然轉回去的動作,有些不明所以的談驚蟄:“?”

談驚蟄因為檀鳴庭這個突然的舉動,之後開始注意著檀鳴庭,發現檀鳴庭會在一些電影劇情發生明顯起伏的時候悄悄側頭看他,隻看他一兩秒,像是在確認什麽,然後在他目光裏表情平靜地轉回去。

檀鳴庭來來回回幾次,找到規律的談驚蟄看著因為影片裏男女主角接吻又轉頭偷看他的檀鳴庭,很輕地笑了聲。

他好像猜到檀鳴庭是在做什麽了。

檀鳴庭還沒有發現談驚蟄一直在關注著他,隻以為談驚蟄本來就敏銳,所以才能每次都察覺到他偷看過去的目光。

之後的電影劇情讓人情緒起伏的地方是男女主角有了誤會和矛盾,檀鳴庭聽到前排有觀眾在小聲哭,他看著屏幕上女主打動人心的哭戲,承認自己也被打動到了。

他轉頭悄悄看向身旁的談驚蟄,看到了談驚蟄麵對屏幕依舊淡漠的神色,和電影剛開始時一樣,但下一秒,他看到談驚蟄表情變化了。

談驚蟄緩緩皺眉,神色略顯不耐。

檀鳴庭有點疑惑地小聲問他:“驚蟄,你這是什麽表情?”

談驚蟄側著身子又湊近他,同樣小聲回道:“她哭起來有點吵,哭的時間太長了,已經快三分鍾了。”

檀鳴庭:“……”

檀鳴庭看了一眼過半的影片,開始懷疑選了愛情片好像也是個錯誤,談驚蟄看起來一點都沒有被打動到。之前男女主接吻的時候他不小心看到了前排有情侶在接吻,但談驚蟄卻沒有一點反應,也沒有被影片影響想對他做什麽。

他又轉頭看了談驚蟄一眼,而後又轉回頭,餘光卻看到談驚蟄俯身過來,湊到他耳邊,像要說悄悄話一樣伸手擋在臉旁,放得又輕又緩的聲音低沉喑啞:“公眾場合,別勾我了。”

檀鳴庭眼睫顫了顫,感覺被談驚蟄滾燙的呼吸碰到的耳朵有些發熱,他有些不自在又很小聲地反駁:“我沒有。”

下一秒,他聽到談驚蟄在他耳邊哼笑了聲。談驚蟄用手擋著,在檀鳴庭耳朵上輕吻了下,又順著耳朵吻到側臉。他用手把這些動作完全擋住,在別人看來也隻是他們兩個人在說悄悄話,但檀鳴庭卻被親得麵色也跟著滾燙。

他又聽到談驚蟄附在他耳邊低低啞啞,蠱惑人心的嗓音:“現在不能亂來,等回家再說,我想看你哭,我喜歡看你哭,回家以後哭給我看嗎?”

檀鳴庭不想每次都在他麵前哭,輕聲拒絕:“不行。”

他想到剛才談驚蟄那些評價,給了談驚蟄他拒絕的理由,他有些難以啟齒,聲音很輕:“我哭起來也吵,哭的時間也長。”

談驚蟄在他耳邊輕笑出聲。

談驚蟄咬了咬他的耳朵,在他耳垂上輕輕磨了磨牙,見檀鳴庭要躲,他鬆了嘴,輕捏了捏檀鳴庭的下巴,又附在他耳邊,用帶著笑意的低啞嗓音,說著:“你哭起來不吵,哭的時間也不長,你哭的時候很漂亮,哭聲也好聽,像人魚唱歌,我每次都想聽你哭一晚上……”

檀鳴庭紅透了臉,他推開在他耳邊汙言穢.語的談驚蟄,想堵住談驚蟄的嘴,他伸手抓了一把爆米花,塞進了談驚蟄嘴裏。

談驚蟄嘴裏塞著爆米花,被檀鳴庭打斷了還沒說完的話。他眼中笑意快要溢出來,唇角強忍著笑才沒被嘴裏的爆米花嗆死。

他還是用手抵著唇,閉著嘴悶咳了幾聲,檀鳴庭見他被嗆到,連忙把自己手裏的奶茶遞到他嘴邊:“沒事吧?喝點奶茶緩緩。”

談驚蟄瞥了他一眼,趁他沒注意,把手裏的奶茶放到一邊,伸手接過了檀鳴庭的奶茶。

檀鳴庭見他緩過來,又唇角勾起很輕地笑了幾聲,眼角眉梢都帶著笑,剛才看著屏幕時還表情淡漠,像是冷情冷性的談驚蟄,現在看上去生動又鮮活。

這突如其來的改變格外吸引視線,檀鳴庭見談驚蟄目光專注地看著自己,意識到引起了談驚蟄這種改變的人是自己,他對談驚蟄來說是特別的。他大概,應該是唯一一個能這樣改變談驚蟄的人。

談驚蟄笑夠了才重新側身湊到檀鳴庭旁邊,檀鳴庭回過神,正要問他有沒有好一點,就聽到談驚蟄又附在他耳邊,又輕又緩說了一句。

因為剛才咳嗽過,談驚蟄的嗓音比剛才更啞了一點,又沉又啞,蠱惑人心。

他聽到談驚蟄說:“檀鳴庭,你謀.殺親夫。”

檀鳴庭感覺自己因為他一句話臉上滾燙,幸好周圍一片漆黑,沒有人能看到,但他還是覺得有些窘迫,他伸手捂住談驚蟄的嘴,因為羞窘,連指尖都在抖。

他嗓音也是顫的,聲音很輕:“你別說了。”

談驚蟄強壓下骨子裏的惡劣,沒有繼續欺負他,但他沒能完全壓住,於是他抓住檀鳴庭的手,攥進掌心裏,垂下去,藏到別人看不見的隱蔽處,用手指一點一點或輕或重地揉著,打算把檀鳴庭的整隻手揉過一遍。

檀鳴庭掙紮了幾下,卻沒能把手收回去,反而被談驚蟄越攥越緊,他感覺自己整隻手肯定已經被揉紅了。

“談驚蟄。”他罕見地叫了談驚蟄的全名。

談驚蟄動作瞬間停住。

檀鳴庭見有效果,又往回抽了抽手,還是沒能抽回來,因為不想被人注意到,他往回收手的動作不大,製止談驚蟄的聲音也輕:“放開。”

談驚蟄沒有聽話,但他也沒繼續動作,隻是附在檀鳴庭耳邊輕聲問:“你的手帕呢?借我用一下。”

檀鳴庭不知道他要手帕是想幹什麽,猶豫了一下還是給他了。他看到談驚蟄拿著手帕,把手帕換到了正攥著他的手的那隻手上,然後他的手掌被談驚蟄拿著手帕擦過,之後是手指。

談驚蟄低眼看著檀鳴庭那白得不染纖塵的柔軟手帕,又湊到檀鳴庭耳邊,用隻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我不做別的,隻是想幫你擦一下手。”

他頓了一下,又用低低沉沉的舒緩嗓音說:“你怎麽能這麽幹淨,連身上的東西都這麽幹淨。”

檀鳴庭不想多想,但他還是忍不住覺得談驚蟄的每一句話都在暗示他什麽,給他擦手的動作也讓他覺得異樣。明明隻是擦手,就算談驚蟄隻是想借著擦手的借口揉他的手,但談驚蟄的動作卻讓他覺得他被碰到的不是手,而是別的地方。

他感覺自己臉上越來越燙,身上也有些沒力氣,但談驚蟄好像還不想放過他。

他聽到談驚蟄在他耳邊輕笑,笑裏帶著些隱藏不住的惡劣,他忽然開始意識到,談驚蟄平時對人總是淡漠疏離,但淡漠疏離的表象下,談驚蟄卻壞透了,好像骨子裏都帶著欺負人的本能。

直到電影結束,檀鳴庭都沒能收回自己的手,他完全不知道電影都演了些什麽,特別是電影的後半段,他隻顧著窘迫,隻想把自己藏起來,甚至開始後悔看電影前想要通過電影促進肢體接觸和感情的打算,後悔不該看電影時總是去偷看談驚蟄,他後悔選了愛情片,雖然選恐怖片大概也是同樣的效果。

他就不該和談驚蟄出來看電影。

談驚蟄終於鬆開他的手,起身把身上的大衣脫了下來蓋在了檀鳴庭臉上,檀鳴庭用手抓著帶了談驚蟄體溫和氣息的大衣,隻把眼睛露了出來。

出了電影院,談驚蟄俯身看向他,問道:“快要晚上了,我們晚飯在外麵吃還是回家?”

檀鳴庭垂著眼,沒有跟他說話,甚至沒有看他。

談驚蟄知道自己欺負人欺負得有點狠了,但依舊忍不住:“不說話就是聽我的?那我們在外麵吃。”

下一秒,檀鳴庭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口,聲音都有些幹澀:“回家。”

談驚蟄點頭應了聲,將人帶到車上,他從後視鏡裏看著檀鳴庭,見把大衣拉到了下巴下麵抵著的檀鳴庭臉上還泛著沒褪下去的紅,眼睛也紅著,看著像要哭出來,表情卻還強撐著一副什麽事情都沒發生的沉穩從容的樣子,讓人越看越想欺負。

欺負到檀鳴庭哭著求他放過他。

檀鳴庭注意到他的視線,十分罕見地瞪了他一眼,重新把大衣拉上去,隻露出眼睛,聲音透過大衣傳出來有些悶:“別看我,開車。”

談驚蟄低笑了聲,收回目光。

車開出去一段路,談驚蟄突然問了一句:“晚飯想吃什麽?”

檀鳴庭已經緩了過來,他像是對談驚蟄沒什麽脾氣,隻會不斷地縱容談驚蟄,聽到談驚蟄問他,他就回答,聲音明明溫和又沉穩,但在談驚蟄聽來卻莫名透著乖巧。

“都可以,你想吃什麽?”

談驚蟄給檀鳴庭加上了他自己想要的濾鏡,借著濾鏡他感覺檀鳴庭看起來很乖巧,於是又想欺負檀鳴庭了。

他拖著低啞輕緩的調子,隻說了一個字:“你。”

檀鳴庭愣了一下,很快拒絕,卻連拒絕的聲音都不見多少怒意:“不行。”

談驚蟄沒有壓住自己惡劣的念頭。

“對不起寶貝,我沒有在征求你的同意。”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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