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顧奶奶算著時間, 終於等到了顧霜他們到站的這一天，她早早就催促老頭子搞快點, 要出門了。
她得去接霜霜回家。
見老爺子還磨磨蹭蹭的沒出來，顧奶奶忍不住了。
看了一眼正跟亮亮玩的顧江，她揚聲對屋裏的顧老爺子道：“算了，你待家裏吧，讓小江陪我去，你一把年紀了，也不大頂用。”
說到後麵, 顧奶奶還嫌棄了他一把。
萬一霜霜她帶回來的行李多, 還能指望老頭子拿不成。
老頭子願意, 阿紹肯定也不好意思。
還是帶小江去吧。
顧江聽了，立刻就笑著答應了下來。
“好啊，還是我陪奶奶去吧。爺你就待家裏吧。”顧江衝從屋裏出來的顧老爺子說道。
顧老爺子：“……”
他都準備好了又不讓他去了。
可氣的是老太婆還損了他一通，說誰不頂用呢，他明明老當益壯著呢！
“行行行，你們去吧。”顧老爺子不大高興。
可惜顧奶奶心心念念想著待會要見到的霜霜一家三口，壓根沒留意顧老爺子的心情。
“小江, 咱們走。”說完，顧奶奶就抬腳出門。
隔壁的翠花一看顧奶奶喜氣洋洋的臉就猜到了。
“霜霜是今天到家吧, 嬸子你這是去接她啊？”翠花笑著道。
顧奶奶笑著點頭：“是啊，出去這麽久，怪想念的。”
“霜霜肯定也想您, 她從小就跟您親呢。”
聽到這話，顧奶奶笑意更深, 看到顧江從後麵跟來了，忙道：“不說了, 我先走了啊！”
“行嘞，不打擾您接霜霜，咱有空再聊。”
看了眼顧奶奶和顧江離開的背影，翠花笑著回了院子裏。
到了車站，顧江看了眼周圍人來人往，沒看到空位子。
還好他早有準備，從兜裏掏出兩張報紙，找了個地方往地上一墊：“奶，咱坐著等吧。”
顧奶奶看了一眼，扶著膝蓋慢慢坐到了報紙上，笑著說：“不錯，比你爺周到。”
顧江笑了笑，還好他爺不在，不然又要不高興了。
不過顧江挺高興的。
他又從兜裏掏出一把花生瓜子，遞過去：“奶，給。”
……
有了袁老爺子給配的藥包，這回顧霜舒服了很多，沒有怎麽難受。
就是床不大舒服，睡得有點腰酸背痛。
等到了站，火車慢慢停了下來，顧霜鬆了一口氣，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動了動身子，感覺好多了。
她抱著崽崽慢慢跟在霍紹身邊，崽崽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四處打量。
火車裏的味道混雜，崽崽聞到了不好的味道，頓時皺緊了小眉頭，一臉嫌棄地把小臉埋到了顧霜的懷裏。
顧霜想著，這次沒想到，下次坐車再準備個口罩吧。
霍紹看她：“累不累，要不要我來抱？”
顧霜搖頭：“不用，奶應該過來接我們了。”
就是不知道在哪兒等著，她四處看了看。
這趟火車晚點了。
本該上午到站的，結果現在都已經一點了。
在車上顧霜想著回家吃飯，就沒吃火車上的盒飯，這會兒已經有些餓了。
“奶肯定早早就來了，不知道她吃沒吃午飯，阿紹，你看到人了嗎？”
放眼望去到處是灰撲撲的人，顧霜眼都看花了。
霍紹身高腿長，視野開闊，四處看了看，很快就和顧江對上了視線。
他笑著道：“我看到大哥了。”
顧江連忙拉顧奶奶起來，語氣高興：“奶，我看到阿紹和霜霜了！”
顧奶奶一下來了精神，連聲問：“在哪兒呢在哪兒呢？！”
“走，我帶你過去！”
“奶，我回來啦！”顧霜看到了顧奶奶和顧江過來。
顧奶奶和藹的目光一直黏在顧霜臉上，不住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累了吧？”
顧奶奶上下打量著顧霜，見她沒瘦，還和以前一樣好看和精神，不由放下了心。
“不累，奶，大哥，你們吃飯了沒？”顧霜問道。
顧江從霍紹手裏接過一個包裹，看了眼顧奶奶，笑著道：“沒呢，怕錯過了你，等你們回來一起吃，你們吃了沒？”
顧江倒是可以去買回來，但把他奶一個人留在原地，他又不放心。
顧江和顧奶奶奶磕完了一兜瓜子還有花生，口都幹了。
本以為接了人就回去，忘了火車還會晚點了，早知道帶點水了。
顧江覺得自己想得還是不夠周到，他奶誇他誇早了。
“奶，你們怎麽不先吃飯，你年紀大了，怎麽能餓著？”顧霜道。
見孫女關心她，顧奶奶心裏熨帖，和藹道：“奶不餓，奶身體好著呢，而且現在也不是很晚，你們吃了沒有啊？”
“還沒呢，走，咱們去飯店看看還有沒有什麽吃的，吃完再回家。”
聽到顧霜說沒吃午飯，顧奶奶急了，心疼道：“不是說車上有飯嗎？咋不吃呢？”
顧霜撒嬌道：“這不是想吃奶做的飯菜了，沒胃口嘛！”
“走走走，先去店裏吃一點，下午奶給你們做好吃的。我讓你大伯買豬肉了，給你做紅燒肉吃。”
“好啊！”
和孫女說完話，顧奶奶又關心了霍紹幾句，然後看向崽崽，一張慈愛的臉笑成了花。
“崽崽，還記得太奶奶不？”顧奶奶伸出手，笑著道：“我來抱著吧，霜霜。”
顧奶奶期待地朝崽崽伸出手，崽崽看了她一眼，張開了手。
看崽崽張開手往顧奶奶那邊倒，顧霜適時鬆開了手。
到了飯店，霍紹找了個位子，把包裹放到了地上，然後去窗口那裏點了幾個速度比較快的炒菜。
顧霜已經和顧奶奶說起了在京市的見聞，顧奶奶聽得認真極了。
“奶，我拍了照的，等回去給你看。等以後有機會，我帶您去京市，咱們去看升旗。”
顧奶奶笑著應了：“好好好，奶等著。”
心裏並沒有當真。
這年頭出遠門麻煩得很，她一把老骨頭了，可不想拖累孫女，看看照片就行了。
吃完飯，一行人回了家。
顧霜笑著和陳桂蘭還有劉玉她們打了招呼。
“哎呀，一段時間沒見，霜霜又漂亮了！”陳桂蘭笑吟吟道。
顧霜抿唇一笑：“大伯娘也變漂亮了，還有嫂子。”
目光看著劉玉腳邊的亮亮，顧霜蹲下來，聲音放輕了。
“亮亮啊，還記得姑姑吧？”
亮亮看了她一眼，很快就開口喊她，聲音響亮：“姑姑！”
劉玉笑著道：“奶時不時的就和亮亮一起看你的照片，你剛走那陣子，他天天念叨你呢。”
聞言，顧霜輕輕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顧小雨忍不住湊到了顧霜麵前，兩眼亮晶晶。
“姐，還有我還有我，我也想你了！”
顧霜打量了她一眼，表情認真地道：“小雨也漂亮了，還白了。”
聽到顧霜誇她，顧小雨的心裏美滋滋的。
亮亮的目光這時候看向了霍紹懷裏的崽崽，激動地跑過去：“弟弟！”
崽崽好奇地看了一眼麵前有些眼熟的哥哥，霍紹把他放下來，輕聲道：“這是哥哥，不記得了？”
“鍋鍋。”崽崽看向亮亮，喊了一聲。
聽到崽崽喊他哥哥，亮亮咧開嘴笑了，高興地抱住了崽崽。
把崽崽嚇了一跳。
霍紹的長腿一抵，崽崽有些晃悠的身子立刻穩住了。
顧江蹲下來，笑著道：“兒子，你別嚇到弟弟了。”
顧老爺子也期待地來到崽崽麵前，看他還記不記得自己。
顧奶奶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走到了顧霜那裏，說道：“霜霜，你們那屋子，我隔兩天就打掃呢，幹淨得很。知道你今兒回來，提前換了床單被罩，也曬過了。你們坐了這麽久火車，肯定累了，要不先去休息休息。”
顧霜道：“我現在還不困，沒事兒，奶，等晚上我們早點休息就成。”
“那也行。”
顧霜看向霍紹，語調輕快地說道：“快把包裹拿過來，我給大家買了禮物，正好分一分！”
霍紹嗯了一聲，提起剛剛放著地上的其中一個大大的包裹，往桌上一放，發出一聲悶響，重量不輕，裏麵全是顧霜買給家裏人的禮物。
顧霜一個個拿出來。
“這是送給爺爺和奶奶的皮鞋，可軟和了，穿著挺舒服的。”
“這是送給大伯娘和大伯的羊毛衫，現在天氣冷，還能穿一陣。”
“這身衣服送給嫂子的……”
……
拿到禮物的眾人受寵若驚，全家都有，亮亮也沒拉下。
顧奶奶有些心疼錢，道：“這麽多東西，得花不少錢吧？隨便買點吃食就行了，咋買這麽多呢，辛苦阿紹背回來了。”
霍紹笑了笑，溫聲道：“奶奶，不辛苦，行李又不用我一直拿著，不累的。”
顧霜道：“錢就是用來花的嘛，再說，奶不是給錢我了嘛，我都花了哦。”
那時候，顧霜也是上了車才發現口袋裏多出來的錢，不用想就知道是顧奶奶偷偷塞的。
顧奶奶道：“花了就花了，本來就是給你花的。”
顧霜又掏出一堆京市特產，笑著說道：“還好現在天氣冷，壞不了。”
“這烤鴨特別好吃，奶，咱們晚上嚐一嚐。”
“好好好。”
晚上吃完飯，顧霜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霍紹燒了水，顧霜好好洗了個澡，然後給崽崽擦了身子，洗了臉，母子倆躺進了被窩裏說悄悄話。
崽崽咿咿呀呀地說了一堆，顧霜輕輕應和著，眼皮子慢慢沉重起來，不一會兒就沉沉睡了過去。
崽崽見顧霜沒了聲音，好奇地伸著腦袋去看她，見她睡著了，崽崽撅起小嘴在顧霜臉上親了一下。
霍紹進來就看到這一幕，擦了擦顧霜臉上的口水，上了床後把小家夥拎到自己懷裏。
崽崽不老實地動了動身子，想爬到他和顧霜中間，挨著顧霜睡。
霍紹摟著他的小身子，聲音低沉：“媽媽累了，不要打擾他。”
霍紹輕輕拍著他的背部，把他哄睡著了。
然後把兒子放到一邊，自己抱著媳婦兒睡。
顧霜睡了個好覺，太陽曬屁股才起來，顧奶奶看到她出來，臉上不自覺浮現笑意：“就醒了，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昨晚睡得早，睡夠了。”顧霜老老實實道。
“那你快去洗漱，我把早飯給你端到桌上。”
顧霜彎唇：“謝謝奶。”
……
顧霜和霍紹探親回來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大隊。
顧霜：“……”
不僅是顧霜，隻要是顧家人出門，都會問起顧霜在京市的經曆。
顧奶奶大方的給他們看顧霜在京市拍的照片，看到的人紛紛表示讚歎。
“看我腳上的鞋沒？霜霜特地在首都給我買的，穿著是真舒服。”
“哎呦，這是皮的吧？可貴了嘞，霜霜是真舍得，嬸子你有福氣咯。”
“可不，霜霜還說以後帶我去首都看升旗呢。”顧奶奶忍不住道。
顧霜看著顧奶奶和上門的人暗戳戳炫耀，不由彎了彎唇。
田春娥知道隊上的人又在談論顧家，心裏又不舒坦了。
不就是去了趟京市嗎？有啥了不起的，還不是靠男人。
趙大嫂從外麵回來，看了田春娥一眼，猶豫道：“媽，你知不知道隊上的人在說啥？”
田春娥拉著臉，沒好氣道：“不就是在談論顧家，捧他們的臭腳！我看人家也沒給他們啥好處，不知道瞎激動啥！”
趙大嫂撇嘴，人家又不是傻子，能給外人啥好處？
不過她想說的不是這個。
“媽，我聽到有些人在說我們家。”
田春娥一頓，想到他們家跟顧家的關係，氣道：“咋了，都幾百年前的事了，顧霜那丫頭現在日子過得那麽好，還不放過咱們家呢？！”
趙大嫂：“……”她好像沒說是顧家說的吧？
“媽，不是說我們跟顧家退親的事情。”
“那說的啥？”
趙大嫂道：“顧霜不是孩子都一歲多了麽，長宇可是比顧霜結婚還早呢，他媳婦兒肚子還沒動靜。有那好事的問我，長宇和他媳婦兒到底是誰有問題……”
趙大嫂看了一眼田春娥的臉色。
田春娥聽了這話，頓時跟戳了肺管子似的：“啥狗屁話，我家長宇不可能有問題，有問題也是姚飛燕！我看她那幹癟樣，一看就是個不能生養的！”
田春娥嘴上罵罵咧咧，心裏不由慌了。
她老早就擔心姚飛燕不能生了，她男人非說她多想了。
看看，長宇結婚也有兩三年了，到現在別說孫子了，她連孫女都沒看到一個。
外麵都開始傳她兒子有問題了！
田春娥隻覺得眼前一黑，不能生，這媳婦兒條件再好又有啥用？
傳宗接代都做不到，她兒子老了可咋辦？
“你爸呢，在地裏頭還是在公社沒回來？”田春娥問道。
不行，得和當家的商量商量，這媳婦兒要不就不要了吧！
長宇這兩年位置也沒見動一動，這媳婦兒娶的好像也沒啥用，田春娥覺得。
趙隊長回來，聽到田春娥的話，在心裏歎了口氣，心裏跟壓了塊石頭似的，沉甸甸的。
兒子前段時間聯係過他了，霍家確實對他不滿意。
姚飛燕姥爺也已經知道長宇退過親，被他拋棄的未婚妻現在是他領導孫媳婦的事情，當即就動了怒，長宇現在的處境尷尬啊。
“都到這一步，你以為離婚就能解決了，隻會讓人更看不起長宇。”趙隊長歎了口氣，道：“這才兩年多，也不算很久，你別被人牽著鼻子走。長宇還年輕呢，正是打拚的事情，孩子的事不急。”
田春娥不是很懂，隻知道自己又要忍著，不是很高興。
趙隊長看她一眼：“小蓮也到年紀了，你要閑著沒事，就給閨女相看親事吧。”
田春娥被這話轉移了注意力，想到閨女年紀確實不算小了，該說親了。
“那我找找趙媒婆，看她有啥好人選。”
……
顧霜在家待了幾天，然後去了縣城找陳圓圓玩。
她在京市給陳圓圓也帶了禮物。
她沒帶孩子，讓霍紹在家照顧崽崽，自己一個人去的。
正好陳圓圓今天休息，倆人約好了一起逛逛。
霍紹看顧霜坐在鏡子前悠閑自得地打扮，忍不住問：“不需要我陪你嗎？”
顧霜從鏡子裏看他，道：“今天是我們女孩子的約會，你好好在家帶孩子，聽話。”
聽到約會二字，霍紹低垂眉眼：“我們也好久沒有約會了。”
自從生了孩子，兩人很少有單獨在一起的時候。
顧霜忍不住笑了，看著他，聲音輕柔道：“那下次把崽崽給奶奶帶，咱們倆出去玩，好不好？”
霍紹這才滿意了。
讓顧奶奶照顧一下崽崽，霍紹騎著自行車送她去坐車。
顧霜到了縣城，直接去了陳圓圓的家裏。
陳圓圓老早就等著了，聽到有人敲門，高興地打開門。
“霜霜你來啦！你吃早飯了嗎？沒有我給你做！”
“吃過了來的。”顧霜道。
陳圓圓給她倒了杯茶水，把桌上的糕點推到她麵前。“那咱們喝點茶，吃點糕點。”
顧霜坐了下來，彎唇道：“好啊！”
陳家她去過，她和孔光的小家，顧霜還是第一次來。
陳圓圓在信裏告訴了她地址，顧霜在附近問了路人找過來的。
房間雖小，五髒俱全，布置的也很溫馨。
顧霜喝了口茶，然後從包包裏拿出她送給陳圓圓的禮物。
是一條絲巾，顧霜覺得很適合陳圓圓。
陳圓圓很驚喜：“呀，太好看了，我很喜歡，謝謝你呀，霜霜。”
這可不便宜呢，霜霜願意送她這麽好的東西，哪那是在意她。
陳圓圓心裏感動。
“你喜歡就好。”顧霜見她高喜歡，也很開心。
陳圓圓笑著道：“我也有禮物送給你，你等我一下！”
陳圓圓回了臥房，拿出一個小東西遞給顧霜。
顧霜有些意外。
陳圓圓笑著道：“還記得我結婚那會兒你教我塗口紅呢嗎？我當時就覺得你塗上肯定特別漂亮，這支是新的，送你呀。”
顧霜彎了彎唇，她接過來：“那謝謝圓圓姐了。”
陳圓圓特別想看顧霜塗上口紅是什麽樣子，連忙道：“你快塗上我看看！”
說完，又回屋裏拿了鏡子遞給她。
顧霜笑著接過來，順陳圓圓的意淺淺塗了一層口紅。
直接把陳圓圓驚豔了，平常素顏的顧霜也很好看，但塗上口紅，瞬間就更有衝擊感了，陳圓圓不知道怎麽形容，反正就是特別好看！
“哇，感覺瞬間就不一樣，好漂亮！”
顧霜紅唇微揚，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確實是和平常不大一樣。
陳圓圓定定看著顧霜，舍不得從她臉上移開目光了。
“霜霜，我覺得霍同誌會被你迷死的。”
唉，霍同誌也太幸福了。
顧霜噗嗤一聲笑了，她有點想象不出來那種畫麵。
“好啦，圓圓姐，這個絲巾有很多種係法的，我教你呀。”
“好好好。”陳圓圓連忙道。
聽著顧霜教她的各種用法，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霜霜，你怎麽懂這麽多啊？太厲害了。”
顧霜笑著道：“有些也是別人告訴我的。”
畢竟是從信息大爆炸時代過來的，很多東西網上一搜就有了。
想到現在才七十年代，顧霜忍不住想。
到了新世紀，她都可以直接和霍紹去跳廣場舞了，該養老了。
想到霍紹陪她跳廣場舞的畫麵，顧霜忍不住樂了。
喝完茶，陳圓圓道：“霜霜，走，咱們出去玩啊！”
“好啊！”顧霜放下杯子。
陳圓圓把門關上，和顧霜一起出了門。
“你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嗎？”陳圓圓問道。
“去書店看看吧？”顧霜想了想，說道。
她想看看有沒有新的連環畫什麽的。
“好啊。”
兩人去逛了逛書店，除了偉人的著作，顧霜居然還看到了幾本小說。
顧霜翻開看了看，然後便買了下來，小人書也買了兩本。
陳圓圓也跟著買了兩本。
倆人剛走出書店，顧霜居然碰到了趙小蓮，她正和一個男人走在一起。
不知道什麽情況，顧霜好奇，不由多看了一眼，沒想到和男人對上了視線。
顧霜沒當回事，直接移開了視線，沒想到那男人卻突然睜大了眼睛，然後喊出了她的名字。
“顧霜同誌！”
陳圓圓聽到有人喊顧霜，往那邊看了一眼，停下腳步：“霜霜，你的熟人啊？”
顧霜：“……”
趙小蓮她是認識，但那個男的……顧霜不由多看了他兩眼，希望能記起什麽。
趙小蓮看到顧霜，下意識就想離她遠點，她現在不想看到她。
沒想到身邊的男人卻直接喊出了顧霜的名字，趙小蓮愣了。
她看了一眼男人，明顯從他臉上看出了激動和驚喜。
趙小蓮的臉色不由變得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