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顧霜剛聽到車站出現了小偷, 下意識看向聲音來源，還什麽都沒看清呢, 就被霍紹拉到了他的身後。
顧霜愣了一下。
然後，她就目睹了霍紹一係列的操作，三兩下直接把小偷製服，快的顧霜都沒有反應過來。
看著霍紹遊刃有餘地將人踩在腳下，顧霜心裏忍不住哇哦了一下。
男人疼得呲牙咧嘴，恨不得整個人縮成一團，結果動彈不得, 一直在原地撲騰。
他轉了轉眼珠子, 直接高聲喊道：“你幹啥！打人了啊, 大家夥快來看看，光天化日下就欺負人啊！”
看著男人裝起了可憐，霍紹皺了下眉頭。
他淡聲道：“你偷了人的錢，還想跑？”
“誰偷錢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偷錢啦？”
男人不承認，大喊著：“我跑怎麽了，我跑是因為尿急，想去找廁所。結果莫名其妙就被你摔在了地上, 我冤死了！”
男人說了一堆都不見背上的腳移開，他氣得豎起脖子費勁看了眼踩他的人, 眼神閃了閃，這男人一看就有錢。
“真是飛來橫禍啊！我跟你說，我現在渾身都疼, 你給我賠醫藥費！”
讓他多管閑事，看他不訛一把大的。
周圍的人漸漸聚集了過來看熱鬧, 好多人都沒搞清楚狀況，聽見男人的話, 有人道：“同誌，是不是搞錯了啊？”
“不知道呀！剛剛確實是聽到有人喊抓賊。”
“這麽多人，誰知道哪個是賊啊，萬一這個人是冤枉的呢？”
“大家讓讓！我就是被偷了錢的人，我知道誰是賊！”
一個女人沙啞的聲音傳到了眾人的耳朵裏，不一會兒，一個衣著樸素，麵容普通的女人被人攙扶著走了過來。
剛剛小偷偷她錢的時候被她抓到了，那人直接將她甩到了地上，女人受了點傷。
看著被霍紹踩到腳下的人，女人無比確定地道：“就是你！我的錢就是你偷的！”
她死也不會認錯人的。
女人眼裏滿是怒火，撲上去抓他的臉：“你這個小偷，快把我的錢還來！”
男人動彈不得，臉上被女人抓出一道道血痕，痛得不行！
他氣急敗壞道：“快把我放開，你有啥證據？你這個瘋女人，我都沒見過你，你說我偷了你錢我就偷了啊，我還說你偷了我的錢呢！”
霍紹問女人：“你丟了多少錢？有沒有什麽明顯的特征？”
聽到霍紹的問話，女人漸漸冷靜下來，她道：“我用帕子包著的，有一百二十三塊五毛六分！”
頓了下，她繼續道：“對了，帕子是灰色的，上頭我還繡了個小花……”
男人連忙道：“你們是不是串通好了的！不然怎麽知道我有多少錢，用什麽樣式的帕子裝的錢！”
見男人倒打一耙，女人問道：“你的意思是，你身上也有一百二十三塊五毛六分錢？用灰色帕子裝著的，帕子上頭也有一朵小花？”
男人想也不想就道：“對！”
女人忽然笑了一下，她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大家夥都聽到他說的話了，其實我剛剛故意說錯了一點，錢確實是用灰帕子裝的，但是，帕子上麵幹幹淨淨，什麽也沒有，這個小花是我故意編的！”
男人臉色變了，沒想到女人居然詐他，他也立馬改口：“不對不對，我記錯了！帕子上沒有小花！”
見男人搖擺不定，眼神閃爍，周圍的群眾基本看清了男人的本質，紛紛站在了女人和霍紹這邊。
“這都能記錯，誰信呀！我看你就是小偷吧！喪良心啊，那可是一百多塊啊！”
“是不是，搜一搜就知道了，由不得他狡辯。”
“要真是他，趕緊扭送到公安局去，好好關上幾天，教育好了再放出來。有手有腳的幹啥不好，非要當賊。”
……
這時，幾個帶著紅袖章的糾察隊成員走了過來。
“讓讓，都圍在一起幹嘛，是誰在鬧事？”
不等當事人開口，周圍的熱心群眾便七嘴八舌地把事情說了。
糾察隊隊長聽明白了，示意隊員將地上的男人先控製住。
“是不是小偷，先搜了再說。”他直接道。
霍紹長腿一抬，糾察隊的人連忙把男人製住。
男人抵抗不得，恨恨看著霍紹，眼神歹毒。
不料對方壓根不怕，反而是男人，對上他漆黑冷淡的眸子，瞬間慫了。
很快糾察隊就從男人身上搜出來一包錢，帕子是灰色的，錢的數目對上了。
而帕子幹幹淨淨。
和女人說的分毫不差。
男人嘴硬道：“我說了，是我記錯了，這是我的錢！”
“呸，你個臭不要臉！”女人見他還強著不承認，氣得罵了一句，恨不得再給他來幾下子。
“這些錢，哪一張有缺口，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你說是你的，那咱們來對一對！”
“反正這錢在我身上，就是我的！”男人死不承認。
“既然說不清，就送到公安局，讓公安來處理吧。”霍紹懶得糾纏，出聲道。
女人立馬答應下來：“行，那就去公安局！我相信公安會給我討回公道的！”
糾察隊隊長也點了點頭，示意隊員將男人壓走，又讓女人跟上。
女人轉頭一個勁兒的給霍紹道謝，要不是他，這小偷就跑了。
那可是她全部家當，用來給孩子治病的，不能丟啊。
“不客氣。”霍紹道。
跟霍紹道完謝，女人又跟剛剛攙扶她過來的人道了謝。
“同誌，等一下，我婆婆和孩子還在那邊呢。”女人又對糾察隊的人說。
“成，你搞快點。”
“呀，幾點了，火車沒走吧！我還等坐車呢，看熱鬧看忘了！”
……
人群漸漸散了，袁瓊芳連忙走到霍紹麵前。
剛剛差點把她嚇到，怕崽崽受到了驚嚇，沒想到他一點都不怕。
“哎喲，我的崽崽，可真是小男子漢！”
袁瓊芳摸了摸崽崽的小腦袋，又看向顧霜，臉上揚起笑容。
“霜霜，可算見到麵了。”袁瓊芳拉著顧霜的手，親昵道。
“媽，爸。”顧霜看了眼麵前的中年美婦女，還有身旁儒雅隨和的霍鬆山，淺笑著喊了一聲。
霍鬆山溫和地應了一聲。
“辛苦你們跑一趟，特地來接我們。”顧霜說道。
“不辛苦不辛苦，你們才是辛苦了，坐車累了吧？”袁瓊芳連忙道。
“還好。”顧霜說道。
霍鬆山打量了一眼兒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身手沒退步。”
霍紹笑了下，道：“當然，總不能給您和爺爺丟臉。”
霍鬆山笑了，低頭和崽崽對上了視線，看著他圓溜溜的大眼睛格外有神，好奇地和他對視，絲毫不怕生。
剛剛那情況也沒嚇到，反而激動地扒拉他爸的手，一副很想看熱鬧的模樣。
霍鬆山慈愛之心頓起，放輕了聲音道：“崽崽，我是你爺爺。”
崽崽還沒出聲，袁瓊芳連忙道：“這人來人往的，別寒暄了，趕緊回去吧！”
崽崽還沒喊她奶奶呢。
一行人到了家，崽崽在路上又睡著了，袁瓊芳有些遺憾不能跟孫子交流感情。
時候已經不早了，中午先簡單吃一點，袁瓊芳煮的麵條，吃完袁瓊芳讓他們回屋好好休息，養養精神。
好好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五點了。
霍紹和孩子已經不在房間了，顧霜穿上衣服出去，就看到客廳裏多了好些人。
霍英一家都來了，還有袁老爺子和霍老爺子。
顧霜基本上都認識，除了霍英的男人，還有她的閨女慢慢，顧霜沒見過。
顧霜走到霍紹身邊，笑著一一喊人。
“霜霜你醒啦！”霍英笑著道：“阿紹說你有些暈車，現在好點沒有？”
顧霜說好多了。
袁老爺子道：“等你們回去的時候，我給你配個藥包，能緩解不適。”
霍老爺子哼了一聲，道：“人家才剛回到家裏，說啥回不回去的。”
霍紹將顧霜拉到身邊坐下，輕聲道：“不用管他們。”
爺爺和姥爺合不來，霍紹從小就知道了，他們一見麵必掐起來，今天算是收斂了。
袁老爺子看了他一眼，懶得搭理他，低頭對著崽崽道：“崽崽，來太姥爺這裏。”
崽崽看了眼袁老爺子，邁著小短腿走到了顧霜身邊，“媽媽~”
顧霜笑著嗯了一聲，摸了摸他的小手，很暖和。
霍英抱著閨女道：“慢慢比崽崽還要大兩個月呢，走的都沒有他穩當。”
袁瓊芳道：“差不多，慢慢就是懶得走。”
霍老爺子含笑看著慢慢，道：“這名字算是取對了，幹啥都慢吞吞的。”
顧霜看著慢慢乖巧安靜的模樣，有些心動。
閨女也好可愛啊，軟軟糯糯的，可以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袁瓊芳笑著道：“時候不早了，你們聊，我去做飯。”
霍英把閨女遞給狄安良，道：“媽，我來幫你。”
顧霜道：“我也幫忙吧。”
袁瓊芳道：“不用，霜霜你坐著，才剛回來，都沒好好休息，哪能讓你幹活。”
“我已經休息好了。”顧霜道。
“那你陪孩子們玩吧。”袁瓊芳笑著道。
……
一家人一起吃了頓晚飯，霍英他們又回去了。
“霜霜，過兩天我來找你一起去逛街啊！”霍英臨走前對顧霜說道。
顧霜笑著說：“好。”
晚上，等崽崽睡著，讓袁瓊芳照看一會兒，顧霜被霍紹帶著一塊兒去澡堂裏麵洗了個澡。
洗完澡，顧霜裹著軍大衣，頭上包著毛巾，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地回到了屋裏。
等頭發幹的差不多了，兩人這才躺到**。
下午睡了一覺，顧霜已經不困了。
她蓋著被子側身躺著，一隻手撐著腦袋，長發散落在**，笑吟吟看著霍紹。
霍紹低聲問她：“現在不難受了？”
顧霜眨了眨眼睛，說道：“不難受。”
霍紹嗯了一聲，將崽崽挪到一邊，顧霜會意，笑著撲到了他的懷裏。
……
第二天。
昨晚胡鬧得有點久，顧霜睡得有些晚，第二天成功起不來床了。
崽崽早就醒了，被霍紹抱了起來，給他穿上衣服，送到了他媽那裏，不讓他打擾顧霜睡覺。
袁瓊芳抱著崽崽高興得不行，端起已經放的溫熱的蛋羹喂他。
崽崽看見有好吃的，安靜窩在奶奶的懷裏，勺子到了嘴邊就乖乖張嘴，聽話得很。
一個喂一個吃，祖孫倆人很是和諧。
吃完，袁瓊芳給他擦了擦小嘴，輕聲哄道：“崽崽，奶奶帶你出去玩好不好呀？”
崽崽摸著小肚子，看著袁瓊芳點了點頭。“嗯！”
袁瓊芳高興地把他抱起來，對在一邊吃早飯的霍紹道：“我帶崽崽出去轉轉，飯在灶上溫著，等霜霜醒了你記得端給她吃。”
“好，知道。”霍紹應了一聲。
袁瓊芳給崽崽帶上了圍巾，又給他帶上帽子，看他圓滾滾的模樣，不由笑出了聲。
崽崽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袁瓊芳笑得更開心了。
“媽，你別把崽崽嚇到了。”霍紹懶洋洋說道。
袁瓊芳斜了他一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崽崽膽子大著呢。再說了，你媽又不是母老虎。”
袁瓊芳懶得搭理他，將崽崽抱起來出了門。
霍紹慢悠悠歎了口氣，看來有了崽崽，他在他媽心裏的位置都要往後挪了。
他吃完早飯把碗放到了洗碗池，然後先回屋裏看了看顧霜。
顧霜剛睡醒呢，見霍紹進來她偏了偏頭，還有些迷糊。
霍紹將她粘在臉頰的發絲撩到耳後，顧霜順勢抱著他的腰，腦袋搭在他的腹肌上麵蹭了蹭。
“好困……”
霍紹摸著她的頭發，輕聲問道：“那你再睡一會？”
顧霜搖了搖頭，道：“不睡了，讓我靠靠，醒醒神。”
霍紹嗯了一聲，手指輕輕順著她睡得淩亂的長發。
過了一會兒，顧霜才放開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終於清醒了一些。
霍紹給她將衣服扣緊，讓她去洗漱，自己去廚房將她的早飯端到飯桌上。
顧霜出來的時候，直接就可以吃了。
顧霜一邊美滋滋吃著早飯，一邊和霍紹說話
“崽崽和媽一起出去了嗎？”顧霜問道。
霍紹嗯了一聲。
袁瓊芳抱著崽崽沒走遠，在家屬院散了散步。
遇到同樣帶著孩子出來玩的家屬，那人看到袁瓊芳懷裏的崽崽，牽著孫女，笑著過來搭話：“袁同誌，這是你孫子嗎？什麽時候回來的啊，長得和阿紹真像！”
袁瓊芳笑了：“昨兒回來的。”
“弟弟！”
陳小妹看了眼孫女，笑著道：“對，妞妞是該叫弟弟。”
“他叫什麽名字啊？”
“小名叫崽崽。”袁瓊芳道：“妞妞以後帶著弟弟玩，好不好？”
被叫做妞妞的小女孩點了點頭。
陳小妹歎道：“你們家阿紹這次回來還走嗎？要我說，孩子都有了，還是留家裏比較好。”
她看了看崽崽，道：“阿紹那麽出息，留城還不簡單呀，不知道多少單位想要呢。咱們這好歹是首都，以後孩子上學也方便。”
袁瓊芳當然想孩子留在自己身邊，隻是阿紹從小有自己的主意，下鄉也是男人和公公點了頭的，就算想孩子，袁瓊芳也不會添亂。
知道她是好意，袁瓊芳笑了笑，溫聲說道：“不管是留在城裏，還是下鄉，都是給國家做貢獻，一樣的，看他的想法吧。”
陳小妹聽見袁瓊芳這樣說，也笑著說道：“那倒是，你們家阿紹出息，在哪兒都一樣，都一樣。”
袁瓊芳和陳小妹說了會兒話，又抱著崽崽去找好姐妹韓文君。
韓文君看到袁瓊芳抱著孩子過來，連忙把人迎了進來。
“昨兒估計你們忙著，就沒去打擾。快給我抱抱。對了，崽崽認生不？”
韓文君看好姐妹都抱上孫子了，自己還連影子都沒有，心裏早就羨慕了。
“你試試，看崽崽要不要你抱？”袁瓊芳道。
韓文君從果盤裏拿了個橘子，哄著崽崽道：“崽崽，來韓奶奶這裏，韓奶奶給你吃好吃的。”
袁瓊芳忍不住道：“剛吃飽飯呢。”
說完崽崽就朝韓文君伸出了手，顯然對她手裏的橘子很感興趣。
韓文君笑著抱住他軟乎乎的小身子，將橘子給他拿著。
“等明年阿維和芸菲生了孩子，你就能當姥姥了。”袁瓊芳道。
“到時候你可不能和我搶孩子啊！你都有崽崽和慢慢了。”
“那不行，我可不能偏心，怎麽說我也是孩子的奶奶。”
……
第二天，霍英帶著孩子過來找顧霜一起出門逛街。
顧霜笑著應了，道：“姐，你等我一下，我換身衣服。”
在家裏，顧霜直接套的霍紹的軍大衣，醜是醜了點，但既暖和又舒服，顧霜還挺喜歡的。
霍英笑著道：“我看你現在穿的就挺好看的，有種英氣的漂亮。”
顧霜笑了笑，道：“太大了，抱孩子不方便。”
顧霜換了身衣服出來，霍紹將腿上坐著的兒子遞出去，忍不住又問了一句：“真不要我陪？”
“這麽大人了，怎麽這麽粘人呢？”霍英有些嫌棄。“今兒是我們女人和孩子的約會，你湊什麽熱鬧。”
霍紹默默看了他姐一眼，拐走他媳婦兒，還好意思嫌棄他。
“我可以幫你們提東西。”霍紹說道。
顧霜忍不住笑了。
霍英對霍紹說道：“我們今兒就是去吃吃喝喝，不買什麽東西。想給我們提東西，下次吧。”
行吧。
霍紹看了顧霜一眼，道：“早點回來。”
沒等顧霜回答，霍英又道：“說不定中午就在外麵吃了，早不了。”
霍紹：“……”
姐弟倆對視了一眼，都有些嫌棄彼此。
顧霜笑了笑，對霍紹說道：“薛卓青不是在嘛，你們也好久沒見了吧，可以一起聚一聚啊。”
霍紹嗯了一聲，看了他姐一眼，最後說了一句：“注意安全。”
顧霜抱著崽崽，拉著他的小手揮了揮，“崽崽，和爸爸再見。”
崽崽看了眼霍紹，奶聲奶氣：“債見！”
然後毫不留戀地轉過腦袋，指著外麵說走。
霍英笑了：“走，崽崽，姑姑帶你出去玩兒。”
……
鑒於顧霜是第一次來京市，霍英帶她去附近的景點逛了逛，還道：“改天讓阿紹帶你去廣場看升旗。”
“好。”顧霜應道。
逛街不是個輕鬆的事情，尤其兩人還帶著孩子。
雖然兩個孩子都很乖，但連路都不大會走，得讓人抱著，時間長了還是挺累的。
倆人最後在一間茶樓坐下來歇了一會，點了茶水和糕點，慢慢品著。
兩人有說有笑的，一邊說話一邊看著孩子。
顧霜笑著給崽崽擦了擦嘴，突然察覺到一股強烈的視線。
她抬眸望去，見是一個陌生男人。男人見她看過去，毫不收斂地回望。
看到顧霜臉的那一刻，眼裏閃過一絲驚豔。
視線瞥到她身邊的小崽子，眼神又變得無比厭惡。
顧霜蹙眉，將崽崽抱起來。
霍英察覺到顧霜的情緒好像變了，關心道：“怎麽了？”
顧霜抿唇，輕聲道：“後麵那個人，從進來就一直看著我們。”
霍英不明所以地轉過頭，等看清楚了人，她的臉色也變了。
真晦氣。
怎麽碰到了這人，霍英的心情也變差了。
看吃的差不多了，霍英道：“霜霜，咱們走吧。”
顧霜一看霍英的臉色就知道是認識的人，並且關係應該還不怎麽樣。
她沒有多問，點頭道：“好。”
這時，男人走了過來。
“呦，這不是霍家姐姐嘛，帶孩子出來玩啊？”
霍英沒理他。
男人不介意，自說自話：“這位同誌是誰啊？還有這個小崽子，看著有點眼熟啊……”
霍英蹙眉：“曹光，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之前的教訓還沒吃夠是吧？”
聽到霍英的話，曹光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他看了眼顧霜，突然笑了起來。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就說這小……孩兒看著眼熟，是霍紹的兒子吧？”
曹光的眼神放在顧霜身上，意味深長道：“聽說霍紹在鄉下成了家，娶了媳婦兒，就是這位女同誌吧？”
曹光上下打量著顧霜，目光**邪：“怪不得他願意娶一個鄉下姑娘，瞧瞧這女同誌，身段是真不錯，一點都不像生了孩子的人呢，真是好福……”
顧霜直接拿去桌上沒喝完的茶水，直直潑到了曹光臉上，把他的話堵了回去。
顧霜淡聲道：“洗洗嘴巴吧，熏到我了。”
“咳咳咳……”曹光呸的一聲吐出嘴裏的茶葉，水滴順著他的發絲留下來，進到眼睛裏。
他閉了閉眼睛，抹去臉上的水漬，然後看著顧霜冷笑道：“好樣的，女人，你叫什麽名字？”
顧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