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陳圓圓肚子還沒動靜, 看著崽崽輕聲歎道：“我還不知道什麽能懷上呢。”
顧霜見她有些發愁，安慰了一句：“你還年輕呢, 不急，遲早會有的。”
陳圓圓嗯了一聲，心情很快就恢複了正常。其實自己也知道急不來，就是作為一個喜歡小孩子的人，看到別人家的孩子免不了有些羨慕。
剛想說些什麽，就見崽崽哼唧了一聲，然後慢慢睜開了圓溜溜的大眼睛。
陳圓圓被可愛到了, 頓時忘記了想說的話。
“他醒啦！”陳圓圓輕聲說道。
顧霜低頭看他, 見他癟著嘴巴要哭, 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情，知道他這是不舒服要鬧了。
伸手摸了摸他的尿布，果然濕了。
她笑著對陳圓圓道：“圓圓姐，你幫我喊一下霍紹吧，他兒子尿了。”
“哦哦，好的。”陳圓圓愣愣點頭，霍紹很快就進來了。
霍紹從一開始不敢動他, 到現在，經過一段時間的鍛煉, 已經可以很熟練的給孩子換尿布了。
崽崽也熟悉了霍紹的氣息，一到他懷裏就特別乖巧。
霍紹幹淨利落地給孩子換了幹淨的尿布，然後交給顧霜喂奶。
等霍紹出去了, 陳圓圓忍不住發出感歎，道：“霍同誌, 他照顧孩子好像很熟練啊！”
她爸她哥在家裏就是甩手掌櫃，油瓶倒了都不扶一下的, 就沒看過這麽親力親為盡職盡責的。
本來覺得自己男人還不錯的，跟霍紹一比，她頓時覺得差遠了。
顧霜笑著道：“一開始他也比較生疏的，後麵時間長了就熟練了。”
嬰兒覺多，而且沒有規律，晚上經常會醒。
像是餓了、尿了，或者哪裏不舒服了……都是用哭來表達需求或者情緒。
孩子隨時隨地都能睡覺，大人不行，所以帶孩子對大人而言，某種程度上是種摧殘。
顧霜在坐月子，身體還沒有恢複，得多休息。
本來顧奶奶是想晚上她或者桂蘭陪著，照顧霜霜和孩子。
霍紹表示自己可以，和顧奶奶學習了兩天怎麽帶孩子，然後很快就上手了。
崽崽被霍紹照顧的極好，從一開始哭鬧不休，到現在一到霍紹懷裏，被伺候地舒舒服服的，窩在他懷裏發出滿足的哼唧聲。
霍紹低著頭，看著懷裏小小一團，嘴角不經意上揚。
顧霜看著這讓人怦然心動的一幕，也忍不住翹起嘴角，還拿照相機拍下來了。
聽到顧霜的話，陳圓圓表示受教了。
“真是太能幹了，以後讓我家孔光也跟著學學。”
跟顧霜說了會話，陳圓圓又到顧家跟亮亮玩了一會兒。
一歲多的孩子，正是可愛的時候，又穿的圓滾滾的，陳圓圓特別稀罕。
顧奶奶留陳圓圓在家吃了飯，然後給她收拾了一堆自家做的吃食，讓她帶走。
陳圓圓不好意思道：“顧奶奶，這也太多啦！”
“咋，是不是提不動啊？”顧奶奶找出個背簍，把東西都放進去，然後道：“走，奶奶送你去坐車。”
陳圓圓笑著道：“不用，顧奶奶，我提的動，你送我到門口就成。”
顧奶奶不同意，想了想，讓顧海騎自行車送陳圓圓直接到路口坐車。
陳圓圓沒再推辭。
……
又是一年年底，有了去年的事情，今天大家又都帶著紅紙來找霍紹寫對聯了。
這次連筆墨都準備好了。
“霍知青，上次把你和薛知青的墨水都用完了，這回我特地買了墨。”
“嘿嘿，霜霜和霍知青兒子長啥樣啊？是不是可俊了。等天暖和了，記得抱出來給大家看看啊。”
“那還用說，霜霜和霍知青，哪個長得不好，孩子肯定差不了。”
“嬸子，你有福氣咯，這都四世同堂啦！”
顧奶奶把桌上的東西都收起來，讓他們把紅紙墨水放到桌上，臉上笑容就沒斷過。
“崽崽啊，他長得像阿紹，父子倆一個樣兒。”
“等天暖和了一定抱出來給大家夥看看，這天冷，可不敢抱出來，著涼就不好了。”
霍紹拿起毛筆沾了沾墨水，動作一氣嗬成，顧江在旁邊看了兩眼。
見霍紹寫好了一張就小心抽走，先放到一邊晾著，等墨幹了再收起來。
高小虎跟著他爸來到顧家，四處看了看，問道：“顧小雨呢？”
顧奶奶道：“在隔壁她姐那裏呢。”
“哦。”高小虎問了一句，隨即注意力就被霍紹腳邊的閃電吸引了。
他蹲到了閃電那身邊，伸出手去摸它的毛。
另一邊，顧小雨正在顧霜屋裏頭寫作業呢。
顧霜看顧小雨認真寫作業，表情輕鬆，好像已經沒有能難到她的題，笑著道：“看來小雨比以前有進步了。”
“那當然，今年我可是拿了獎狀的。我們謝老師還誇了我好多次呢。”
“我覺得我現在開竅了，感覺學習好有意思，就這些題目，再來點我都不怕。”
顧霜彎了彎唇，說道：“那要不我給你多出點題？”
顧小雨立馬變了個嘴臉，道：“那還是算了。”
好不容易放假，她才不要天天寫作業呢。
等寫完了作業，她把筆一扔，湊到了床邊看小外甥。
剛吃飽，他精神頭正足著，圓溜溜的眼睛轉來轉去，也不知道在看什麽，好像是察覺到身邊湊上來一個人，他輕輕地轉了下腦袋。
“呀，他看我了！”顧小雨高興地道：“崽崽，我是你小姨。”
“等你長大了，我帶你去玩兒！”
顧霜笑著道：“那就謝謝小雨了。”
……
新的一年，顧霜是在月子裏度過的。
顧霜受不了髒兮兮的自己，霍紹最後還是低了頭，用熱水給顧霜擦了身子。
顧霜覺得自己輕鬆了很多。
晚上，孩子已經睡著了，顧霜輕輕拍著他的身子，一邊和霍紹說話。
“本來是說今年回你家過年的，又去不了。”
這是霍紹在這裏過的第三個年了，也是他和顧霜一起過的第二個年。
霍紹看著麵前的妻子，還有熟睡的孩子，低聲說道。
“明年回去吧，那時候崽崽也滿了周歲了。”
“好。”
霍家。
趙芸菲跟著母親來到了霍家。
袁瓊芳要給好姐妹倒茶，趙芸菲很快就接了過去。
“袁姨，我來吧。”
袁瓊芳笑著鬆了手，對著韓文君道：“看看，還是閨女貼心。”
韓文君笑著看了一眼閨女，心下歎息，現在看著是挺乖巧的，倔起來也是真倔。
“該操心的，一點不少。”韓文君說道。
“有什麽好操心的，雲菲現在還小呢，你急什麽。”袁瓊芳知道姐妹的心事，笑著勸了一句。
“我家阿維比雲菲大好幾歲呢，現在還不是單著。”
韓文君笑了笑，說道：“那倒是。”
趙芸菲聽到阿維兩個字，眨了眨眼睛，問道：“袁姨，阿維哥哥今年回來過年的嗎？”
“不回來。”袁瓊芳道。“本來阿紹今年也要回來的，也回不成，今年隻有你阿英姐姐陪著我們了。”
“還有你那外孫女，阿紹明年也該帶著媳婦孩子回來了吧，到時候你們家裏就熱鬧了。”
聽著韓文君的話，袁瓊芳似乎想到了那一副熱鬧的畫麵，臉上泛起笑容。
“哎，給你看看我家乖崽崽的照片，可好看了。”
袁瓊芳炫耀似的拿出相冊，韓文君也挺感興趣的，連忙接過來翻看。
趙芸菲也好奇地湊過去。
“哎，和阿維哥哥好像呀！”趙芸菲忍不住說道。
韓文君看了閨女一眼，好笑道：“你這什麽眼神，孩子明明更像阿紹嘛。”
袁瓊芳笑吟吟道：“也沒錯，阿維和阿紹是親兄弟嘛，本來長得就像。”
趙芸菲抿抿唇，沒再看孩子，把目光放到了抱著孩子的女人身上。
“霜霜也好漂亮啊！”趙芸菲歎了一句，“怪不得阿紹這麽早結婚呢。”
趙芸菲和顧霜現在經常會書信聯係，有時候有些煩心事，也會選擇跟顧霜傾訴。
顧霜給的建議都特別好，說話也很有趣，趙芸菲很喜歡。
明明兩人年紀差不多大，但她覺得，顧霜好像比她成熟很多的樣子。
但看她的臉，明顯就看著特別小，而且笑起來感覺超級甜。
“雲菲和你家霜霜現在關係很好呢，經常跟我誇她。”韓文君笑著道。“我看著也挺喜歡她的。”
“霜霜這孩子確實，大家都很喜歡她。”袁瓊芳道：“還有芸菲也是，我也喜歡。”
趙芸菲紅了臉。
韓文君歎道：“之前看芸菲和阿紹差不多大，又是從小一起長大，還想著以後說不準能做親家呢。”
沒想到互相都不來電，韓文君有些可惜。
阿紹是個好孩子，又知根知底，嫁到霍家，她是一百個放心。
袁瓊芳也笑了，道：“可不是，就可惜了。”
趙芸菲有點坐立難安，恨不得說一句還有機會。
她不喜歡阿紹，她喜歡的是阿維哥哥！
做霍家媳婦，她願意的！
隻是終究麵皮子薄，加上她不知道阿維哥哥的想法，趙芸菲不想把事情捅到長輩們麵前。
隻好不說話了。
不過趙芸菲又想到了顧霜，她曾經好奇問過她和阿紹是怎麽在一起的。
得知一開始是顧霜主動的，趙芸菲有些佩服她。
她就沒有勇氣。
眼看著袁姨開始操心起阿維哥哥的婚事，自己也被家裏人安排相看。
趙芸菲想到顧霜的鼓勵，漸漸也有了勇氣。
再拖下去，萬一阿維哥哥到時候娶了別人，她就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趙芸菲想努力一把。
喝完茶，趙芸菲和母親一起回到家裏，她正想著回屋，就被母親喊住了。
“雲菲，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韓文君看著閨女。
趙芸菲慌了一下，她沒想到媽媽又問起這個問題，很快鎮定下來。
“沒有啊，媽媽，你之前不是問過嗎，怎麽又問啊？”
韓文君在心裏歎口氣，她之前確實問過。
閨女抗拒相親，她就有點懷疑閨女是有喜歡的人了。
雖然雲菲說沒有，但做媽的，哪看不出閨女在撒謊。
要是好青年，閨女何必隱瞞，韓文君心裏沉了沉。
她表麵上裝作相信了閨女的說辭，其實是想著先暗中調查清楚再說。
可惜，韓文君觀察了好一陣，都沒發現閨女跟哪個男生有不同尋常的往來。
都差點懷疑自己是想多了。
沒想到這回突然發現了一些端倪。
“沒有嗎？”韓文君看著趙芸菲，淡淡道：“媽媽還以為你喜歡你阿維哥哥呢？”
趙芸菲眼睫顫了顫，沒想到她媽居然察覺了，還想嘴硬不承認。
“那媽媽就放心了，正好媽媽認識一個好姑娘，準備介紹給阿維呢。”
“！！！”
一聽這話，趙芸菲忍不住了，“媽媽！”
韓文君看著她笑，故意道：“怎麽，你又不喜歡阿維。”
趙芸菲咬了下唇，坦白道：“我喜歡，你不準給阿維哥哥介紹對象！”
韓文君歎了口氣，同時也有點納悶：“你跟阿維差了都有六歲了，平常也沒什麽聯係，怎麽就喜歡上他了呢？”
趙芸菲紅著臉，忍不住摳手指頭：“喜歡就是喜歡嘛，哪有那麽多理由。”
說完，她又補充道：“媽媽，你可別告訴袁姨啊！阿維哥哥都不知道我喜歡他呢。”
“……”韓文君不知道閨女怎麽這麽慫，一點都不像她。
“怎麽，你是打算等人家結了婚再告訴人家啊？”韓文君恨鐵不成鋼地道：“女追男隔層紗，喜歡你就追啊，磨磨蹭蹭的，一點都不像你媽。”
她差點以為閨女喜歡上了什麽不該喜歡的人，或者是哪裏有毛病的人。
結果……
想想阿維除了比芸菲大了幾歲，其實也沒啥缺點了。
年紀大的會疼人嘛，阿維脾氣本來就好。
越想，韓文君就越滿意。
趙芸菲鼓了下臉頰，道：“我不好意思嘛！”
……
很快就到了年夜飯這天。
為了遷就顧霜，顧家是直接在顧霜的房間裏吃的，她現在坐月子，受不得涼。
臥室夠大，直接搬了桌子到房間，顧霜連床都不用下，直接坐在**，身上圍著被子。
看著身邊的家人，顧霜覺得，即使這個時候的條件比不上以後，也沒什麽關係了。
她現在過得很幸福。
有親人，有丈夫，有孩子，顧霜很滿足了。
“小海啊，你最近在單位學得咋樣？那什麽證能考上不？”顧老爺子問了一句。
“還在學呢，過一陣就去考，師傅說我學的很好，有悟性，肯定能考上的。”
“那就好，好好學。”
“到時候娶個城裏媳婦回來。”顧江笑著說了一句。
顧海連忙道：“啥媳婦兒，我還小呢，不需要。”
顧江道：“小啥小，都十七了，過兩年就要娶媳婦兒了。”
顧海裝死道：“那過兩年再說，現在別提這茬。”
顧江把亮亮往他懷裏一塞：“遲早的事兒，你先練練帶孩子。”
讓他好好吃個飯。
“……”顧海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侄子，見他要抓自己的碗，連忙握住他的手，給他喂了根麵條。
劉玉拍了一下丈夫：“讓你喂孩子，你給小海幹嘛，別耽誤他吃飯。”
顧海抬起頭：“沒事，嫂子，我喂也行，耽誤不了。”
桌上大魚大肉，豐富的不行，但顧霜不能多吃，主要以清淡為主，她主要是湊個熱鬧。
一邊喝湯，吃點清淡的菜，一邊聽他們講話，也挺有意思的。
吃完飯，顧奶奶招呼兩個孫子把東西又搬出去，該收拾的收拾好。
讓顧霜好好休息。
……
劉玉將兒子包的嚴嚴實實，然後抱起來衝裏麵喊了一聲：“顧江。”
“來了。”
劉玉讓亮亮跟奶奶和太奶奶說再見，等顧江出來，一隻手抱過孩子，牽著她一起出了門。
他們是去劉家拜年的。
劉母早在就在家等著閨女和女婿了，等他們到了，連忙接過亮亮。
“哎呦，亮亮，還記得姥姥不？”
亮亮睜著大眼睛瞅了劉母一眼，然後轉身抱住了顧江的脖子。
劉玉教兒子喊“姥姥”，亮亮猶豫了一下，喊成了“腦腦”。
把劉母樂得不行。
“亮亮真是，越長越好了，姥姥可喜歡你了。”劉母笑著誇了一句。
“趕緊坐，上炕暖暖身子，外麵冷著呢。”
三丫忍不住道：“大姐，把亮亮放我邊上吧，我來照顧他。”
“還有我！”小寶也道。
“好。”劉玉把亮亮放到他們中間，看到小桌子上的零嘴，囑咐道：“亮亮還小，很多東西都吃不得，容易嗆到，你們別給他喂東西。”
“嗯嗯，我知道的。”三丫立馬道。
“你們坐著聊，我去給你們煮麵吃。”劉母道。
顧江連忙道：“媽，我們吃了過來的，還不餓。”
“那你們吃點糕點，過會兒我再做飯。”劉母坐到劉父的邊上聽他和顧江講話。
劉玉問三丫：“你二姐呢，咋沒看到人。”
三丫道：“還沒起來。”
劉玉皺了下眉，沒再問二丫，對三丫道：“三丫，你和小寶有空也可以去姐姐那裏玩。看，亮亮很喜歡你們呢。”
“好啊，大姐，等我放假了，我就去找你和外甥玩。”小寶立馬道。
劉玉看向三丫，三丫抿唇道：“等家裏活計少了，有空了我就去。”
劉玉道：“你還小呢，別天天窩在家裏幹活。活是幹不完的。”
劉母聽了，也道：“那過陣子，讓三丫去你那裏玩兩天，家裏活計讓二丫做。”
“二姐不願意做咋辦？”三丫問道。
“不幹活就不給飯吃，多大的人了，工分掙不了幾個，心思都飄了，天天想著吃閑飯。”
劉母剛說完，劉二丫就從屋裏出來了。
“媽，大過年的，你幹啥罵人呢。”就知道說她壞話。
劉母冷聲道：“我罵誰了？你不就是這個德行，實話還不能說了？”
要不是看在過年的份上，她早就上手教訓了。
顧江瞥了一眼劉二丫，很快收回了視線。
媳婦兒家的三個弟妹，他還是比較喜歡三丫和小寶。
“就這樣說定了啊，三丫到時候去住兩天，陪亮亮玩玩。”顧江對三丫溫和一笑。
劉二丫沒聽到前頭的話，聞言立馬道：“姐夫，家裏一堆活呢，三丫沒功夫出門的。”
劉父這時候開了口：“那不還是有你麽，到時候你在家幫你媽的忙。”
劉二丫道：“我才不要呢，大姐，我也要去你家做客。”
劉母道：“你想得挺美，還做客，你做啥客，三丫是去帶亮亮玩的，不是去做客的。”
“我也能帶亮亮。”劉二丫轉了轉眼珠子。
“亮亮又不喜歡你。”劉母道。
劉二丫走到炕邊，一邊朝亮亮伸出手作勢要抱他，一邊道：“誰說亮亮不喜歡我了？”
她看他笑嗬嗬的，一看就是個性格好的，她還能哄不住一個小孩子。
“來，亮亮，二姨抱你。”劉二丫特地放輕了聲音，臉上還帶著笑容，哄道。
亮亮聽到自己的名字，抬起眼睛看了劉二丫一眼，見她要抱自己，皺起了眉頭：“不要！”
兩個字說的清楚極了，還把腦袋藏進了旁邊三丫的懷裏。
劉母立馬笑了：“你看，我就說亮亮不喜歡你。”
村裏的孩子她都處不好，一看就是個沒孩子緣的。
以前和林家那閨女還不錯，最近不知道因為啥，好像也鬧掰了。
劉母想想就頭疼，以前小玉在家的時候，好多人家都看上了小玉，想討小玉做媳婦。
輪到二丫，愣是沒人上門。眼看著都十八九歲了，劉母都犯愁。
劉二丫不高興地收回手，不抱就不抱，她還懶得抱呢。
她轉身去廚房裏找飯吃。
“媽，早飯呢？”
“吃完了。”
“我還沒吃呢！”
“哦，反正沒了，誰讓你吃飯的時候不起來，你等中午再吃吧。”
劉二丫看了眼上鎖的櫥櫃，跺了下腳。
“姐，姐夫，你們餓了吧，要不讓媽趕緊做飯吧。”劉二丫道。
劉玉微笑：“不用，還早呢，我們吃了來的，不餓。”
沒能如願的劉二丫臭著臉從桌子上抓了把零嘴墊肚子。
吃完午飯。
顧江抱著孩子跟媳婦兒劉玉離開了劉家，路上碰上了一個女孩子。
“劉玉姐，新年好。”
劉玉看了她一眼，“是林茵啊，新年好。”
林茵笑了笑：“你們現在就回去了嗎？”
顧江不經意間和這個叫林茵的女孩子對視了一眼，總覺得她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
顧江不明所以。
“是啊。”劉玉回答。
“姐，你跟她說啥呢？！”劉二丫剛出門，就看到前頭林茵和她姐說話。
劉玉看了一眼二丫：“沒說啥，就碰到打個招呼。”
“哦，那你們趕緊回去吧。”
劉玉點了下頭，跟顧江離開了。
林茵忍不住看了一眼，然後就聽劉二丫道：“誰讓你跟我姐打招呼的。”
“……”林茵道：“二丫姐，你沒必要這樣。我對賀知青真的沒意思，你討厭錯人了。”
“你啥意思？”劉二丫皺眉。
林茵道：“賀知青應該是有喜歡的人了吧？”
“你知道什麽？”劉二丫急忙問。
林茵看了她一眼，慢慢道：“我上次看到賀知青和他們知青院的謝知青說話，兩人關係好像挺親密的。”
劉二丫的手段雖然沒什麽殺傷力，但說實話挺煩人的。
林茵決定，還是改善一下和劉二丫的關係，至少不能讓她總是盯著自己，時不時地冷嘲熱諷。
剛好，林茵上次看到賀文傑和一個女同誌說話。
林茵直覺那兩人關係不一般，她不在乎賀文傑和誰關係好，但她知道，劉二丫肯定在乎。
正好把矛盾轉移出去，省得她老是對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於是，林茵把這消息透露給了劉二丫。
“你說誰，謝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