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 72 章
◎彩蛋:國王的新衣?!◎
沒有穿衣服的蘭斯禮和國王蘭斯禮彼此瞪視, 即便他們兩個有很深的聯係,卻互相看不順眼。
國王蘭斯禮露出一副頭疼的表情, “你究竟是在做什麽?竟然還一頭闖入國王的馬車中。”
蘭斯禮咳嗽了一聲,心中醞釀言語。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國王蘭斯禮神色一肅,兩指夾著馬車車窗前的窗簾,偷偷往外覷了一眼。
他見兩個光明神殿的祭司攔住了國王的馬車。
祭司喊道:“抱歉,光明神殿正在追擊侮辱神明的魔人,我們懷疑這魔人正躲在馬車中,為了國王陛下的安全著想, 請讓我們進去檢查一下。”
祭司的作法將光明神殿的傲慢暴露無遺, 可更令馬車中人感覺氣憤的是——那些明明應該誓死保護國王的士兵居然在祭司的說法下猶豫了。
兩個蘭斯禮都臉色鐵青, 捏緊了手指。
沒有穿衣服的蘭斯禮忍不住道:“你還是國王呢,就這樣任由神殿騎在你頭頂上?”
國王蘭斯禮壓低聲音斥責:“閉嘴!”
沒穿衣服的蘭斯禮忍不住笑了起來,嘲諷道:“可憐啊, 真是可憐, 身為國王居然都不敢在馬車中斥責阻攔馬車的人。”
他看向國王蘭斯禮:“我本以為我就足夠可憐了, 因為我不過是一個替身,如今看來,你比我更加可憐。”
國王蘭斯禮冷笑一聲,“神殿而已, 總有一天我要讓蔚藍王國不在有這些人置言的地!”
很快便有士兵前來傳話。
士兵站在馬車外將光明神殿祭司剛才說的話複述了一遍,語氣中是全然對光明神殿的信仰。
沒穿衣服的蘭斯禮無聲冷笑。
國王蘭斯禮神色越發冷了。
他猛地揚聲道:“我倒是不知光明神殿何時屠戮了其他神殿, 成為這神王之殿了,竟敢威脅王室!我王室有信仰海神, 有信仰龍神, 也有信仰矮人神、精靈神, 得神明庇佑。如今光明神殿如此頤指氣使,豈是將其他神明不放在眼裏了?”
隨著國王蘭斯禮念出一個個神明的名字,烏雲開始在蔚藍城的天空上覆蓋,閃電霹靂,雷聲陣陣。
這些閃電和雷聲做足了聲勢,卻並未劈下來,好像站在蘭斯禮的身後,對光明神殿祭司的囂張跋扈感到不滿。
兩個光明神殿祭司神色緊張,不住地看向天空,越看便越是心慌。
“國王陛下恕罪,我們並無此意。”年紀大的祭司忙解釋道。
國王蘭斯禮冷冰冰道:“好一個並無此意,所以,光明神殿的祭司就可以隨便誣陷國王,搜查國王的馬車?等到下一步,你們是不是就可以讓國家換一個國王,霸占國王的國家?”
年輕祭司惱火道:“你竟敢如此汙蔑光明神殿!”
年紀大的祭司忙攔住他,對國王好聲好氣道:“一切都是誤會,我們是為了國王的安全著想。”
國王蘭斯禮:“那你們可有證據你們要找的在我的馬車中?”
祭司:“這……這……”
國王蘭斯禮:“果然沒有,光明神殿……”
他最後一句話透著無盡的失望。
年紀大的祭司不由得後悔起來。
光明神殿在蔚藍王國的勢力本就不如海神,如今聽聞海神隕落,他以為這是光明神殿的時機,卻不想竟然得罪了國王陛下。
祭司一把拉住另一位祭司,又跟蘭斯禮好好道了歉,便飛快離開。
兩人走後,國王的馬車重新開始行進。
坐在主位上的國王蘭斯禮卻握緊拳頭,狠狠砸了一下側壁。
沒有穿衣服的蘭斯禮似笑非笑看著他。
國王蘭斯禮扭頭看向他,“你心情倒是愉快。”
蘭斯禮:“要不然呢?跟你一樣感覺受辱?”
“這是你的蔚藍王國,又不是我的。”
沒穿衣服的蘭斯禮眨了一下眼睛,探過身子,一點點壓迫向國王蘭斯禮——這具身體的原型。
他仔細打量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道:“你真的不記得艾莎了嗎?”
蘭斯禮蹙眉,“艾……莎……這是誰的名字?”
終於,沒穿衣服的蘭斯禮笑了起來。
“好,很好,以後你有你的蔚藍帝國,我有我的艾莎,這才公平啊!”
國王蘭斯禮神情古怪,“你將一人與一國相提並論?”
他輕笑一聲,“你的愚蠢簡直逗笑了我,果然,製作出來的魔法人偶隻是人偶而已。”
沒穿衣服的蘭斯禮笑意更大,“好,很好,非常好,國王陛下,請你一定要死死記住你說過的話,千萬不要忘記了!”
蘭斯禮無語搖頭,那神情就好像在說“你可真是蠢到沒救了”。
沒穿衣服的蘭斯禮嘴角慢慢上揚,終於忍不住發出暢快的笑聲。
他笑著笑著,又忍不住打量起國王蘭斯禮,直到把國王看得眉心直跳,神情不爽。
他才又忍不住微笑重複追問道:“你是真的真的不知道艾莎了嗎?腦子裏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嗎?真的嗎?”
國王蘭斯禮徹底不耐煩,沒好氣道:“你到底有完沒完!艾莎究竟是誰?我為什麽偏要認識她!”
國王蘭斯禮語氣急躁,心情煩躁,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辦法保持了。
本來就是跟他沒有關係的一個人名,可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被這麽反複追問就會忍不住火大,腦子裏空空如也,對這個名字毫無印象更是令他心煩意亂。
沒穿衣服的蘭斯禮見他神情不似作偽,他再次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
他一邊笑著一邊搖手,“沒有什麽,沒有什麽,艾莎,哈哈,你不認識艾莎簡直太好了,哈哈哈哈,抱歉,抱歉了,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雖然是國王蘭斯禮的替身,但他也有著蘭斯禮一樣的傲氣,從不輕易道歉,可此時此刻,他大概是心情太過愉悅,連向著自己討厭的人道歉也不覺得是什麽問題了。
國王蘭斯禮默默攥緊了拳頭。
不知道為什麽他真的很想將自己的拳頭狠狠揍在那張擺出一副可氣表情的人臉上。
沒穿衣服的蘭斯禮就好像沒有看到國王蘭斯禮不爽的神色似的,笑得越發猖狂了。
國王蘭斯禮的手越攥越緊,手背青筋暴起。
就在他快要忍不住痛毆自己替身的時候,一個身影猛地從馬車門口躥了上來。
這個人甚至還刹不住閘,直接一腳踩上沒穿衣服蘭斯禮的後背,又踩到了國王蘭斯禮的小腹上,最後才站在了國王蘭斯禮在馬車內的王座上。
兩位蘭斯禮控製不住地哀嚎一聲。
車外士兵下了一跳,連忙詢問:“陛下,您怎麽了?”
國王蘭斯禮捂著小腹,痛的眼淚都要出來了,眼角甚至微微泛紅。
他手掌運起魔法,怒瞪向來人。
如今他因為痛苦蜷縮在寬敞的座位上,而那人則踩著他的座位,居高臨下。
他要瞪她,隻能仰望。
待他看清來人麵容,原本的斥責之語突然消失在唇齒前。
國王蘭斯禮感覺自己身體裏好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心髒除空空的,而剩餘的五髒六腑竟沒有一處不疼,這種疼像是被一根魚線勾住輕輕拉扯的疼。
他愣愣地看著這張漂亮的不得了的臉。
緩過勁兒來的沒穿衣服蘭斯禮看向來人,嚇了一跳,連忙對馬車外的人道:“無事,你們不用進來了。”
士兵立刻恭恭敬敬道:“是,陛下!”
國王蘭斯禮這才回過神來,他看到沒穿衣服的蘭斯禮強忍著背上疼痛起身,將自己收拾了一番,才笑盈盈對著那人道:“你怎麽過來了?是知道我在這裏嗎?”
這個魔法人偶跟這個少女相識?
那這個少女是……
國王蘭斯禮看著艾莎,試探性道:“艾……艾莎?”
艾莎掃了他一眼,視線就落在他頭頂上了。
艾莎對著鏡頭道:“蘭斯禮這是把自己怎麽搞成這副德性的?身體上怎麽掛了這麽多debuff?”
“讓我瞅瞅,這怎麽有斷情絕愛的debuff?他是把自己閹了嗎?哦,還有身體殘缺debuff,他果然是把自己閹了吧?”
【艾姐,求求你別說了,國王陛下要被你說的羞死了!】
【怕什麽,反正遊戲會自動修正咱們的超遊話語的。】
“還有貧血debuff,缺肉debuff,甚至還有少骨debuff,怪不得我這次看他覺得他憔悴很多,他是怎麽在短短時日把自己搞成這副德性的?”
“難道是因為在幻境中看到的那一幕?”
【我說,艾姐,你能先從蘭斯禮的身上下來嗎?你這個樣子會讓我感覺我在玩網遊。】
艾莎這才注意到自己還踩在蘭斯禮的座位上,一隻腳在座位,一隻腳踩在他**。
艾莎:“啊,抱歉,抱歉,速度太快,沒有刹住車。”
她以前往網遊用輕功的時候就是這樣,去給門派掌門交任務,一下沒有刹住車,之前衝到門派掌門的座椅上,別說門派掌門的座椅了,就見龍椅她都踩過。
艾莎若無其事地走了下來。
國王蘭斯禮這才回過神來,他似乎因自己看一個少女走神而感覺羞恥,忍不住咳嗽了一兩聲。
沒有穿衣服的蘭斯禮一看就知道另一位蘭斯禮是怎麽想的,他直接開口道:“你怎麽會來這裏?”
艾莎:“哦,找國王提交任務。”
兩位蘭斯禮都是一腦袋的問號。
艾莎:“蘭斯禮,要跟我們走嗎?”
沒有穿衣服的蘭斯禮呼吸一滯,他神色慢慢灰敗下來。
果然,她還是更喜歡真身,他不過是個魔法人偶,或是玩具,或是工具,又怎麽能夠祈求她的青睞呢?
這麽一想,他的神情便越發晦澀了。
然而,這個時候,國王蘭斯禮的老毛病又犯了。
他一臉驕矜地端詳著艾莎,擺出一副紆尊降貴的模樣道:“你是何人?膽敢跟我如此說話?你可知我的身份?”
【嘖嘖,蘭斯禮又傲嬌,雖然擺出一副高貴姿態,實則尾巴都要在身後甩成了螺旋槳。】
【可惜了,咱們艾姐連直球都不接,更別提他這種彎彎繞繞的了。】
艾莎卻是沒有看出來蘭斯禮別的意思,隻覺得他有點大病。
“你是傻了嗎?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艾莎又看了一眼他頭上的debuff,拱手道:“好吧,看來你病痛太多,那我就不找你了,告辭!”
說著,她揪住沒有穿衣服的蘭斯禮的脖子。
艾莎眨了一下眼睛,又摩挲了一下他光溜溜的後脖頸,“你衣服呢?正在顯示你的好身材?還不錯哦。”
艾莎淡定的說出調戲的話語簡直令兩人羞臊不已。
他們兩個長相一樣,調戲一個,簡直就像是連另一個也調戲上了。
“咳咳咳——”
“你咳咳咳在胡說什麽啊!”
兩個蘭斯禮都被她的話嗆住了,咳嗽的此起彼伏。
艾莎不明所以,“我在說什麽?我說這個遊戲居然在這裏藏著一個國王新衣的彩蛋,挺好的。”
【……】
【我覺得遊戲方是沒有這個意思的吧?】
艾莎手指虛虛從蘭斯禮身前滑過,做出一副撫摸皇帝新衣的模樣。
可是,她手指纖細白皙,光是淩空掃過便讓人骨肉生麻,越發讓人難以自持了。
兩個蘭斯禮都忍不住麵紅耳赤,體內血液熱氣騰騰的奔湧,灼燒著兩人。
她停住手指,指尖下是他微微顫抖的肌肉。
一滴汗水恰在此時滑落,蔓延開一條銀亮的水光。
蘭斯禮和蘭斯禮都忍不住呼吸急促,胸膛起伏。
艾莎自覺自己參與進了這個新鮮的彩蛋,忍不住多說了誇了兩句“國王的新衣”,“多漂亮啊,顏色鮮嫩,十分配你。”
白皙的肌膚如同滾進了花瓣中,碾碎的粉嫩花汁在肌膚上漸染開。
“唔——”
被看著的蘭斯禮再也承受不住,夾緊雙腿,歪倒在一旁,將整個人蜷縮成一隻蝦子。
國王蘭斯禮歪在座位上,呼吸滾燙驚人。
因為兩人長相一樣,她在看另外一人時,他卻覺得她在看他,在淩空撫他,在誇他。
身上是控製不住的熱與痛。
頭腦卻無比清醒地告之他:她在意的不是你。
他好嫉妒。
他,一個高高在上的國王,居然嫉妒一個魔法人偶,一個工具!
他羞,他恥,他臊,他也好痛。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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