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

◎她一定會喜歡你的。◎

“啊!”阿彌莎慘叫一聲, 雙手捂住,整個人側過身子, 弓成了一隻小蝦米。

即便他身上帶著肮髒的塵土和傷痕,依稀能看到他在塵土掩蓋下冷白色的皮膚,藍色的血管在冷奶色的肌膚下匍匐。

因為他此時的羞臊,一股慘烈的紅暈從他的耳朵尖慢慢向下蔓延,到脖頸,到鎖骨,到脊背,再到深陷下去的腰窩。

他的腰窩十分美妙, 因為羞澀染上的紅暈就像是汪在此處的一汪胭脂水。

【哇哦!】

【好瑟瑟的身體!】

【屏幕前的我忍不住吹起了口哨。】

艾莎歪歪頭, “你在鬼叫什麽啊, 阿小姐。”

【神特麽阿小姐!】

阿彌莎尷尬地抬頭看了她一眼,“那個……”

他的聲音低沉柔軟,就好像是在哼一首好聽的歌, 讓人忍不住想要再多聽一些, 多信任他一些。

艾莎感覺到自己的異常, 抬頭看了一眼,發現自己掛上了“被魅惑”的狀態。

阿彌莎溫聲道:“抱歉,我在母親的眼中確實是一名女孩子,這是我與母親的秘密, 不便與外人說的。”

聽了他這番生硬的解釋,艾莎滿腦子都是一股油然而生的信任。

可這股信任並不能主導她的思想。

艾莎笑了笑, 順勢道:“原來是這個樣子啊。”

她像是信了他的鬼話。

阿彌莎聲音越發動人了,“是的, 很抱歉, 這裏麵的緣由我不能告訴你。”

“我在尋找我的母親, 如果你有她下落的話,可以告訴我嗎?”

他趴在地上,仰望著她,那張布滿傷痕的臉卻透著一股詭異的魅力,隻讓人覺得他楚楚可憐。

“你想知道?”

艾莎歪著頭,輕輕一笑。

她手裏攥著的他的破舊腰帶,泛著生牛皮味道的腰帶抵在他的下巴處,強硬地抬起了他的下巴。

艾莎慢悠悠道:“想要從我這裏知道這些……那你又能拿什麽來交換呢?”

熱乎乎的皮帶抵在他冰冷的下巴上,他隻覺得這股熱氣直蔓延到心底。

他看著艾莎,側過頭,輕輕用臉頰蹭了蹭腰帶,眼睫撩起,低聲道:“你想要我做什麽呢?”

雖然他此時的容貌入不得眼,但他的聲音低沉悅耳,簡直聽的人麻酥酥的。

艾莎笑了起來,“有意思。”

一個並非是艾莎的孩子,卻硬是要稱呼艾莎為自己的母親,找尋她,他究竟是要做什麽?

更有趣的是,這個人還是一個可以拉入隊伍的控製位隊友。

艾莎捏著皮帶,看著他,沒有說話。

她如此冷漠,卻讓他止不住的心熱。

阿彌莎隻有垂下眼睫,才能勉強抑製住自己眼中的狂熱。

他垂著眼,注視著她攥著皮帶的那隻手。

那堅硬破舊的牛皮皮帶被一隻柔軟潔白的手握在掌心,似乎因為握的有些用力,她與皮帶接觸的指尖隱隱泛紅,就好像跌落進牛奶中的薔薇花。

阿彌莎被眼前的美色所迷惑,忍不住往前探了探頭,唇峰挨近她粉嫩的指尖兒。

他仰望著她,用唇輕輕觸碰了一下她的指尖兒。

他琥珀色眼眸裏似乎帶著小鉤子,輕輕勾了她的眼睛一下。

“哐!”的一聲巨響在艾莎背後響起。

艾莎和阿彌莎回頭望去,正望見擠在門口的三個男人——格利、白瓏和蘭斯禮。

格利急切道:“艾莎,你怎麽樣了?剛剛我聽到你的屋子裏似乎傳來了尖叫聲……聲……”

看到眼前的一幕,格利直接驚的結結巴巴起來。

蘭斯禮擔心的目光下一秒便變成了惱火,“喂,你們在幹什麽呢!”

白瓏仔細端詳二人的行為,微微蹙眉,詢問艾莎:“你是被他給威脅了嗎?”

艾莎:“……”

阿彌莎:“……”

神特麽的被我威脅!有光溜溜地跪在地上被人用皮帶抵著下巴的威脅者嘛!

我用什麽威脅?

我用我的身子威脅?用我的吻威脅?還是用我的下跪威脅啊?

難道是——

快點帶我去找艾莎,要不然我就跪在這裏給你磕一個了!

艾莎點頭,“沒錯,我是被他威脅了。”

阿彌莎驚呆了,他難以置信地看向艾莎。

你雖然如此美麗,讓我忍不住動心,卻不能如此不要臉啊!

格利卻毫不懷疑艾莎的話,他喊道:“好家夥,你竟然威脅艾莎,看我怎麽揍你!”

說著,他擼了擼袖子,露出矯健的肌肉。

阿彌莎:“等,等等,我們兩個這種樣子,想也知道發生什麽了吧!”

格利:“你還敢狡辯!”

見這個二貨聽不進自己的話,阿彌莎隻得看向一旁矜貴的少年。

蘭斯禮也知道艾莎說的威脅根本不靠譜,可是,他還是裝作眼瞎耳聾心也盲的樣子,點頭道:“好啊,他竟然敢威脅艾莎,說不定他背後有什麽陰謀,我們不如拷住他,細細拷問一番。”

阿彌莎傻眼了。

沒有想到你長相這麽貴氣,居然這般心黑。

阿彌莎最後看了一眼白瓏。

長得這樣一張神殿禁欲臉,居然這般隨意詆毀人,這世界還有沒有點道理可講了啊!

艾莎聽了蘭斯禮的話,點頭道:“說的有道理,你們就把他拷到浴室裏去。”

阿彌莎驚呆了,“等一下,你們想要幹什麽?”

艾莎做了個手起刀落的手勢,然後對蘭斯禮使了個眼色,“他哪裏不聽話,你就剁了哪裏!”

阿彌莎聽了這話的第一反應就是緊緊並攏雙腿。

蘭斯禮則是頗為無語地瞪向艾莎,他漂亮又矜貴的眼睛裏寫著——“為什麽每次都是我來幹這種事情啊”。

艾莎挑眉一笑,有一種吃定他的無賴感。

蘭斯禮看著一門心思隻想給艾莎出氣的格利,又望了望一副冰塊美人架勢的白瓏,他在心中歎了口氣。

他明明是這個國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太子,怎麽就在這個小隊裏混到了這個地步呢?

可誰讓整個隊伍就他能夠做到跟艾莎心意相通啊。

心意相通……嘿嘿。

想到這裏,蘭斯禮忍不住在心中美了一下。

下一秒,他又痛恨這樣子被哄住的自己。

蘭斯禮皮笑肉不笑地拎起阿彌莎……可惜,沒拎起來。

蘭斯禮:“……”

阿彌莎一扭頭,“噗!”

蘭斯禮漲紅了臉,“喂!你給我閉嘴!”

他差點忘了自己是個身嬌體貴的脆皮貴族魔法師了。

蘭斯禮羞惱道:“格利,你還在等什麽,快點跟我一起把他抬下去,好好折磨他一頓,給艾莎報仇。”

格利:“好的,交給我吧!”

格利麻利地拎起阿彌莎,直接用單手讓阿彌莎離地了。

蘭斯禮:“……”

明明格利也一副少年薄弱的模樣,為什麽他的力氣比自己大上這麽多啊!

阿彌莎也被格利的蠻力驚呆了,他忍不住哀聲道:“你們到底要幹什麽!”

他的聲音如此委婉動聽,讓人簡直忍不住可憐起他。

蘭斯禮最初也被魅惑了,可他莫名覺得阿彌莎此時的樣子有些眼熟。

靠,這不就是他剛見艾莎時偽裝的可憐兮兮模樣嘛!

居然敢學他,難道不成這家夥也想要艾莎……呸呸呸,應該是也想要成為艾莎的隊友?

格利熟練地捂住了他的嘴和蘭斯禮一同將他拖了下去。

格利一臉奇怪道:“為什麽我會這麽熟練啊……”

蘭斯禮:“這還用說嗎?這不是一路上對付土匪們練習出來的。”

格利感慨道:“果然出門會學到很多東西。”

蘭斯禮:“可惜就是不學好……”

……

兩人離開後,屋子裏就剩下了艾莎和白瓏二人。

風悠悠地從門外吹了進來,吹得兩人涼颼颼的。

艾莎:“這門是誰弄壞的?”

白瓏老實道:“格利踹了一腳,我給了一拳,蘭斯禮用了法術。”

艾莎:“……”

好家夥,你們三個一個都沒拉下。

艾莎指了指門,“你知道該怎麽辦吧?”

白瓏熟練地撿起地上的破門,安了回去。

他的手在門扉上輕輕一按,用木係法術讓破碎的木頭重新生長,甚至因為用力過猛,讓木門上的木頭長出了綠葉。

等白瓏忙活完回過神,卻發現艾莎正坐在一張扶手椅上,她並沒有好好坐著,而是將自己陷入扶手椅中,她的腿彎抵在扶手上,兩腿輕輕晃動,她的腦袋側歪著,枕著另一邊的扶手。

她手裏拿著一本書,時不時翻上一頁。

她低垂眉眼,一副溫柔又閑適的愜意模樣。

莫名的,白瓏腦海裏出現了另一個人的身影——她陽光下溫柔又迷人,讓所有求助她的人都會得到慰藉,她是傳說中最完美的光明神殿聖女。

白瓏從始至終就沒有見過聖女的模樣,早在他出生之前,聖女就失蹤了。

他關於聖女所有的印象都來自於聖子的敘述。

這個世界上沒有比聖子梵恩思林更加了解聖女的存在了,因為,當年就是聖女將聖子撫養長大,教導他,培養他,把他早就成這片大陸上最完美的人。

白瓏還記得梵恩思林曾用一種他聽不懂的語氣,溫柔悲憫地訴說:“她就像是雕塑家,用手裏的刻刀一點點把我雕刻成她最想要的樣子,如今,我已經成為她心目中最完美的樣子,為什麽她卻看不到了呢?”

“時間真是一件很可怕的東西,它可以殺死神明,可以讓人類永存,可以磨滅情感,也可以湮滅曆史,我怕我會忘了她,這簡直比死亡更令我憂心。”

“可是,我更怕我死了,卻沒有人能夠代替我迎接她的歸來。”

“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白瓏,你一定還活著,龍族的生命比時間還要漫長,你一定可以等到她的回歸。”

“到了那日,你一定要告訴她,有一個人一直在等她。”

“無論她發生了什麽,他都願意相信她。”

“無論她想要做什麽,他都願意幫助她。”

記憶中的梵恩思林身著銀白色的法袍,那件與眾不同的法袍好像用天光編織而成,讓他立在那裏便受天光偏愛。

他立在神殿中央的天光下,白色的袍子融入光明,整個人都好似慢慢虛化,融化在這片光明中。

梵恩思林仰起頭,銀色的長發逶迤拖地,耳邊太陽與月亮的墜子輕輕搖曳,在他臉頰旁熠熠生輝。

他用一雙銀色的眼眸望著刺目的太陽,那雙眼睛猶如清澈無所依的溪水,鋪滿了星光、月光與日光的光輝,充滿了神秘的奧秘,就好像……他的眼睛就是魔法本身。

他輕聲呢喃:“白瓏,她一定會喜歡你的。”

白瓏那時懵懵懂懂,滿是不解,“為什麽?”

梵恩思林輕聲詠歎:“因為你無黑無白,無善無惡,無悲無喜,無情無愛……”

白瓏:“那聖女大人不喜歡大人嗎?”

梵恩思林收回視線,轉過頭,朝他微微一笑。

他的視線不在他的身上。

他好像在透過他的身體看著別人。

梵恩思林輕聲道:“在這時,你可以問一問。”

回憶到這裏的白瓏猛然覺得自己身體裏仿佛有另一道視線投向艾莎。

作者有話說:

★|存稿文|《全書角色讓我一個人演了》

近來穿書者越來越多,負責穿書背景世界的公司裏的演員員工完全不夠用,能者多勞的老員工宋夢生被公司一個人當多個人來用。

宋夢生:你可別後悔~

天下四個門派,門派老大都是我。

天下正邪兩分,正邪兩道首領都是我。

莫欺少年窮的男主是我,天下第一美人女主也是我;

悲天憫人的聖僧是我,魅惑妖冶的女魔頭也是我,仙風道骨師尊仍舊是我。

穿書者們每天都在矛盾該站在那一方,該抱哪條大腿,今天被男主心折,明天又為女主瘋狂打call,在正道和邪道間左右橫跳,殊不知自己完全成為了工具人。

#女主秒天秒地#

#每天都在演穿書者#

#幕後黑手流#

#馬甲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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