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們自己沒老婆的嗎!◎
從沒聽過像溫檸這樣的胡說八道, 許紹一下子直接□□懵了。
好猖狂的發言……
這個溫檸。
他本來問她也隻是客氣禮貌一下,然後把和祁大少的話題引到比賽上而已。
現在好了,她直接終結了這個話題。
現在回想起來, 許紹覺得有些後悔, 早知道就不問她了!
大屏幕上開始提示, 下一場比賽即將開始。
許紹還想說些什麽, 肩膀被人拍了拍。
他偏頭,就見祁時燃有些不爽道:“這是我的位子。”
剛才讓你坐那麽久已經很可以了,現在還坐上癮了不成?
許紹觀察著祁時燃,有些摸不清他的身份, 一旁的溫檸幽幽道:“他是祁墨的弟弟,凶得很, 我勸你別惹他哦。”
許紹聞言, 連忙起身讓開。
“原來是二少,不好意思了。”
祁時燃不好惹地一屁股坐下去, 直接把許紹隔絕在了過道上。
知道他凶了吧!知道他不好惹了吧!
哼!
這一場聊天大失敗,許紹隻能默默離開了觀眾區域, 回了比賽場上。
全場暗燈。
決賽場, 比賽的時間不長不短卻十分精彩,最後結果出來的也很迅速,果然如溫檸所說的, cy戰隊輸了, 一歲君他們那一隊贏了。
大屏幕上的鏡頭掃到cy戰隊那邊, 許紹都懵了。
似乎完全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整個戰隊裏的其他人也都垂頭喪氣。
而另一邊, 一歲君他們那個戰隊, 則是在歡呼慶祝他們作為職業選手的首戰告捷, 有幾個人高興得都跳起來了!
也顧不上自己的形象,直接繞場跑了起來,甚至還跑到了對麵cy戰隊的鏡頭裏……
台下,祁墨好奇問溫檸,“你怎知道他們會輸?”
一旁,祁時燃也點頭,他也好奇。
溫檸:“我瞎猜的。”
祁時燃:?
祁時燃:“猜的?猜這麽準?”
溫檸:“打遊戲嘛,不是你贏就是我贏,瞎猜也有一半的幾率贏,為什麽不猜呢,我猜了然後就猜中了。”
祁時燃:“?就這麽簡單?”
溫檸:“就這麽簡單,但要說還有點什麽的話,那大概就是因為一歲君現在怎麽說也是在幫大少賺錢嘛,我們不都是大少這一邊的,怎麽能胳膊肘往外拐呢,是吧?”
想到什麽,溫檸偏頭看向祁墨。
溫檸:“大少,你看我猜的準不準?看我多會猜!我簡直就是福將!我一說一歲君他們會贏,他們就贏了。我這張嘴簡直就是開了光的。所以……”
祁墨:“所以?”
溫檸:“所以大少你看是不是應該獎勵我點什麽啊?例如賺到的錢分我點什麽的?”
祁時燃:“……”
你剛才不是還說你是瞎猜的嗎?說到錢你就說你自己是福將了?
什麽最後都能扯到錢上去……
一旁,祁墨想了想,最後居然同意了。
……同意了???
這種無理的要求也能同意?
祁時燃一臉懵逼。
他哥是不是沒腦子啊?
*
觀賽結束,祁墨帶著溫檸和祁時燃去了比賽後台。
見到了自己一直以來的偶像一歲君和小黑老師後,祁時燃整個人激動不已。
他哥祁墨在跟一歲君交流,他就跟在旁邊全程圍觀。
一邊看,還一邊在心裏感慨。
他這真是修了八輩子的福,能這麽近距離地跟自己的偶像接觸,他死而無憾了。
另外一邊,一群隊員比完賽,收拾完東西後就準備回家了。
從後台出來的時候,門口卻坐了個人。
準確的說,是個女人。
溫檸側過頭看過來,大家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暴姐!”
“是暴姐!”
“原來暴姐你今天也來看我們比賽了啊!”
溫檸從手機裏抬起頭,跟眾人打招呼。
大家都很開心很激動,一方麵是因為他們今天贏了比賽,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看什麽都開心,看誰都高興。
另一方麵是因為他們得知了溫檸的身份是祁大少的未婚妻。
他們這戰隊能有今天,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祁大少的資金支持。
而溫檸又是祁大少的未婚妻,這不是親上加親嘛!
從今天起,溫姐就是他們的不同姓沒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了!
每個路過溫檸的人都在開心地和她打招呼,隻除了隊伍最後麵那幾個……
那幾個男生低著頭,躲躲藏藏,自以為隱藏得很好,其實格外明顯。
溫檸微微偏頭,一下子就看到了他們。
溫檸嘴角微勾。
沒看到的話就算了,但既然看到了,那這個劍就必須要販一下了!
……
那邊,祁墨跟一歲君交流完,準備回家。
一回頭,發現溫檸不見了。
祁墨:?
“溫檸呢?”
祁時燃也四周看了看,搖頭,“不知道。”
“應該還在後台裏吧,”
想到什麽,祁時燃積極道:“我去找她!”
這樣,他說不定可以在後台見到更多的選手了!
祁時燃顛顛地去了選手休息室。
他在裏麵轉悠了一圈,沒看見溫檸,不過倒是看見了那天在學校裏跟他打比賽的那幾個隊員。
好像在隊裏是被稱呼老三和老四什麽的……
他們幾個人此刻正圍在一起,好像他們中間還有個人……
祁時燃仔細辨認了一下,好像是溫檸?
溫檸?
她為什麽在這兒?
祁時燃一邊好奇,一邊往那邊走……
老實說,心裏有些沒底。
剛走近,就聽見溫檸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溫檸:“你也不想你們幹的事被你們隊長知道吧?”
祁時燃:???
這話……怎麽聽起來這麽像威脅?
溫檸坐在圓凳上。
對麵,老三和老四咽了咽口水,第一次覺得對麵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有點可怕。
他們那天出去打比賽賺外快的事情還是被發現了,而且還被溫檸找上了門。
她沒去告訴隊長,而是直接來找他們的。
雖然但是,總感覺沒什麽好事。
所以說,惹天惹地,別惹溫檸。
老三試探問道:“所以暴姐,你的意思是?”
溫檸張嘴就來:“把你們那天賺的外快分我點花花?”
老三:???
老四:???
人群外,祁時燃:“……”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裝不認識溫檸。
說你溫檸是土匪都是誇你了。
人家賺的外快,這也是能要的?
再說了,沒有任何理由,就硬要?
你溫檸缺這點錢花嗎?
怎麽,別人的錢更香是嗎?
老四聞言,一臉苦相地看向溫檸,“如果我說我們那天一分錢沒賺呢?”
溫檸:“?什麽意思?”
老三:“實不相瞞,暴姐,我們那天就沒收錢。就我們那天打的那垃圾水平,收錢都對不起我們這些年訓練受過的苦,簡直沒眼看。”
溫檸聞言,稍微想了想,爽快道:“這樣啊……那算了吧,我不要了。”
老三詫異:?這麽爽快?
真的很難不讓人懷疑這一出純粹就是溫檸在逗他們玩的……
老四:“沒想到暴姐還挺好說話的嘞,說不要就不要了。”
“不過,暴姐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老四是真好奇,“祁大少是平常都不給你零花錢的嗎?”
為什麽這姐永遠都表現出一副很缺錢花的模樣啊?
溫檸:“這可不一樣,他的錢是我的,我的錢是我的,你們的錢也是……”
溫檸話還沒說完,祁時燃忍不住了,衝到人群中直接把溫檸給拖走了。
一邊走,他一邊還在安撫溫檸,“別要了別要了,別人的錢別要了,我哥有錢,你找他要吧。”
祁時燃都沒眼看。
太丟臉了實在是……
說出去都讓人笑話,他祁時燃的嫂子居然在外麵威脅人交保護費?
跟個法外狂徒一樣……
老實說,祁時燃都好奇溫檸以前是幹什麽的。
她怎麽什麽都能幹的出來啊……而且好像這些行為發生在她身上,一點都不違和?
於是,老三他們就這麽目視著法外狂徒溫檸被祁時燃帶走……
被帶走的溫檸想了想,覺得祁時燃說的也是,還是薅祁墨這個財神爺的羊毛來的更爽快點。
那邊,祁墨門口等了會兒,遠遠地就看見他弟弟和溫檸一起回來了。
他眼睜睜地看著溫檸朝他走來,然後在他麵前停住,直接朝他伸出了手。
祁墨:?
什麽意思?
溫檸:“大少,給點錢花花?”
祁墨:??
一旁,祁時燃扶額,“哥,給她吧,不然我怕溫檸她明天會拿把刀蹲街上去收保護費……”
祁墨:???
*
後麵幾天。
溫檸被許雪柔帶著去參加了一些酒會,目的是認識一些以後會合作的人。
而溫檸,每天在酒會上吃吃喝喝,十分快活,樂不思蜀。
反倒是祁墨,因為這幾天休息,在家的時間更多點。
某一天起床下樓後,祁墨發現餐廳桌上突然多了束花。
祁墨:?
十幾年了,這家裏餐廳從來沒有過花,因為怕花粉會灑到食物上,家裏的傭人也從來不會在餐廳放花……
祁墨問管家,“這花哪來的?”
管家:“早上的時候收到的,是有人送給溫檸小姐的,她當時在吃早飯,順手就放在餐桌上了。”
送的?
誰送的?
祁墨邁步走過去。
那是一束玫瑰,花裏還夾著一張沒打開的小卡片,因為跟花的顏色相近,不容易被發現。
祁墨打開小卡片,抬頭確實是送給溫檸的,他往下看,落款那裏署的名……是何雲琛。
祁墨:“……”
祁墨捏著這小卡片,站在原地,空氣寂靜無聲。
三秒鍾後,他把這小卡片插回花裏,然後拎著花一起出門了……
連拖鞋都來不及換,直接把花丟進了門外的垃圾桶裏,祁墨這才轉身回屋。
祁時燃看見了,有些好奇。
祁時燃:“哥,你怎麽把那花丟了啊?那花不是挺好看的嗎?”
祁墨看他一眼,隻說了一句,“那花是何雲琛送的。”
祁時燃立馬皺眉,嫌棄:“!那確實是該丟!”
說完,祁時燃還不忘喊人來把家裏重新消毒了一遍!
何雲琛的東西。
髒了髒了髒了髒了……
……
那邊,何雲琛接完電話,得知花已經送到祁家後,他滿意地點了點頭。
很好!
他何雲琛絕不認輸!
開玩笑,他何雲琛是什麽人,被祁墨凶一下就退縮了?
不可能!
回想起那天祁墨和祁時燃從他手裏把溫檸帶走時的情形……
對何雲琛來說,屈辱隻是一方麵,但更多的是激發了他的鬥誌!
而且現在想想,那天的事情其實也挺好的。
直接跟祁墨挑明了他何雲琛對溫檸的心思。
那他以後就可以明目張膽了!
何雲琛無法無天地想。
反正又沒結婚,憑什麽他就要把溫檸讓給祁墨?
他偏不!
他就是要挑釁!
他何雲琛就是不要臉了!
消失的這幾天,何雲琛一直在想該以什麽樣的方式加入這場戰爭。
想到最後,何雲琛恍然覺醒。
他發現,隻要不要臉了,麵前的一切阻礙就都不存在了!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想著,何雲琛又打了個電話,直接訂了一年份的每日鮮花。
對麵老板笑得合不攏嘴,一邊記錄訂單信息。
“收件人?”
何雲琛不要臉道:“就寫最最最珍貴的溫檸小姐。”
*
祁家。
祁墨早起上班,穿戴收拾好一切下樓,一邊在扣袖扣,視線裏突然就多了一抹明亮的彩色……
祁墨望過去,又是一束礙眼的花。
糟心的玩意兒。
祁墨走過去,在花裏翻出小卡片,果不其然落款的又是“何雲琛”。
他順帶著掃了眼抬頭,看見了“溫檸”前麵的那一長串的前綴。
祁墨閉了閉眼:“……”
他問一旁的傭人,“溫檸還沒下樓吧?”
傭人搖頭,“還沒,她還沒醒,要再過半個小時才會起床。”
祁墨:“那就好。”
祁墨麵無表情地拎起那一束花,換鞋出門,把花塞進門外的垃圾桶裏,然後才坐上車去公司。
……
晚上下班回家。
看見沙發上的溫檸,祁墨居然會感覺到心虛。
他換了鞋,一回頭發現溫檸正在看他。
溫檸好奇道:“大少,何雲琛今天是不是有送過花來啊?”
“有嗎?”
祁墨一邊解領帶,一邊上樓,“你問問管家吧,我不知道。”
於是,溫檸又去問管家,管家也搖頭,“我沒看見,是什麽時候送來的呢?”
溫檸:“他說是早上。”
“早上嗎?”
管家老老實實回答:“我早上上班的時候沒看見花,更早的時候就是大少出門上班了,如果大少看見了的話就是有,大少沒看見那就是沒有了。”
溫檸聞言想了想,也是,問祁墨也是白問。
祁墨怎麽可能會關注花這種東西……
應該是花店的人送錯了吧。
溫檸砸吧了下嘴,覺得有點可惜了。
她看過何雲琛發過來的照片,那花新鮮的很,轉手也能賣個兩三百呢!
兩三百就這麽飛了……
溫檸為錢心疼了三秒鍾,然後繼續癱在沙發裏打遊戲。
……
後麵的每一天早上,祁墨都能在客廳裏看到一束來自何雲琛送的花。
祁墨:“……”
祁墨告訴管家,“以後凡是何雲琛送來的,直接丟掉。”
家裏清靜了兩天,第三天桌麵上又出現了送給溫檸的花,署名從何雲琛變成了何雲琛名字的縮寫。
祁墨:“……”
再然後,祁墨直接一刀切,就不允許接收從外麵送進來的花了。
結果因為太過武斷,連快遞都要拆開看看是不是花,而遭到溫檸和祁時燃的強烈抗議。
最終,隻能作罷。
祁墨又讓人順著花束的來源去找花店,花錢讓花店那邊暫停何雲琛的訂單,結果第二天另外一家花店的花又送過來了……
祁墨:“……”
以至於這些天,祁墨看見花就頭疼。
公司裏。
一進辦公室的門,看著台子上擺著的一束花,祁墨條件反射就上去開始扒拉……
試圖找出裏麵是不是有小卡片,小紙條什麽的。
高助理進來後,看見眼前這一幕都愣住了。
“大,大少,你在幹嘛?”
如果他沒看錯,大少居然在薅花?
為什麽?
心情不好,看它不順眼?
但也不至於這麽摧殘一束花啊……
那邊,祁墨回神,歎了口氣,坐回自己位置上。
他擺了擺手,讓人把花給搬走了。
祁墨:“暫時都別往我辦公室裏放花了。”
他不想看見。
*
那邊,霍盛在參加一個業內峰會。
來的都不是重要的人,霍盛也沒什麽興趣。
中場休息的時候,他準備提前離場,結果在洗手間裏卻聽到了一場八卦。
“你說的是真的?”
“那當然了,這消息現在都傳遍了。”
“說是何少覬覦祁大少的未婚妻,現在天天都在讓人往祁家送花呢!”
有人“嘖嘖”了兩聲,“還真是看不出來,何少居然連這種事都幹得出來。”
有人好奇,“那這不是明晃晃的挑釁嗎?”
“挑釁又怎麽樣,男女之間的事,不就是看誰臉皮厚嗎?”
“不過,祁大少好像最近確實受到了困擾,看誰都沒好臉色。”
“我說呢,難怪最近聽說祁大少情緒不大穩定,脾氣不太好了,跟他談的合作十個有八個要黃。”
“那這段時間我們可得注意著點了,別被波及到了。”
“誰說不是呢,大佬打架,受傷的總是我們這些普通人。”
聲音漸漸走遠……
霍盛推門出來。
看著鏡子,再回想剛才那兩人說的話,霍盛若有所思。
何雲琛這人的厚臉皮有時候也是有點用處的。
他都沒想到。
居然還有這種方法!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何雲琛這人還真他娘的是個天才。
……
於是,第N天的早上。
祁墨下樓準備出門上班。
臨出門前,他拐去了偏廳。
這幾天,祁墨已經習慣了,每天早上都要丟一束何雲琛塞進來的送給溫檸的花。
他最近在忙一個項目,抽不出身,快了,就這幾天了。等他解決完工作上的事情,再來處理何雲琛和他的這一堆破花!!!
而溫檸對此一無所知,甚至都不知道這家裏每天都有人來給她送花。
但今天有點不太一樣。
因為祁墨站在偏廳門口,就看見偏廳裏麵的桌子上擺了兩束花。
祁墨:?
何雲琛這人有病,送一束不夠現在開始送兩束了?
祁墨走近,發現這兩束花裏都有小卡片。
如果是以往的話,祁墨都懶得打開看了,反正知道是何雲琛那玩意兒送的。
但今天……
祁墨將這兩張小卡片都打開看了。
一束來自何雲琛的一串火星文署名的花。
而另一束,署名是霍盛。
祁墨:“……”
一大清早的,祁墨想罵人。
你們這些人,一個個的是不是都有病啊!
你們自己沒老婆的嗎!
作者有話說:
何雲琛:沒有哦。
霍盛:沒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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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裏加了一段五百字的溫檸和祁墨的互動,算免費贈送的,有想看的可以回去看,不看也沒啥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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