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夏清清看著宋澤逃跑的背影,居然莫名覺得有點可愛。
她其實說談個戀愛也不是不行,可惜宋澤跑的太快了,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人就沒影了。
一口氣跑回知青點的宋澤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麽。
他氣喘籲籲的平複著自己的呼吸:“好險,差點就被拒絕了”。
宋澤在心裏為自己的機智狠狠點了個讚,隻要清清不正麵拒絕他,他就還有機會。
緩過勁之後,宋澤想到了什麽,突然從衣服裏掏出一把精致小巧的鑰匙,然後打開了床邊的大箱子。
箱子裏麵裝的都是宋澤的衣物,在衣物最底下放著一個小匣子。
宋澤將小匣子取了出來,打開後裏麵是滿滿一匣子的錢票。
其中光是大團結就有四卷,一卷100張,一些零零散散的零錢加起來也有兩三百,最下麵還放著一張存折。
這些錢有一部分是宋澤自己賺的,還有一部分是他鄉下之前從他爹那裏薅的羊毛。
同樣是他爹的兒子,不可能後媽生的就在城裏享清福,他這個原配生的就下鄉吃苦,宋澤要起補償來那是絲毫不手軟。
原本宋澤打算花點錢,給夏清清去廠裏買個工作的。
但是剛剛在小河邊聊天的時候,宋澤看出了夏清清是真的不想進廠,不是在和他客氣。
所以他打算直接拿錢票給夏清清,隻要有了錢票,清清應該就不會急著下地賺工分了吧。
宋澤想著,直接從匣子裏麵拿了一卷大團結和一大把票據,正準備關上匣子的時候,餘光突然瞥到單獨放在角落的一卷零錢,一下子就怔住了。
‘這是夏清清之前給他的50塊錢‘。
想起自己做過的蠢事,宋澤有些懊惱扇了自己一巴掌,早知道自己會喜歡上清清,他當初死也不會要清清給他感謝費和傷藥費。
突然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江海的聲音響了起來:“宋澤,你在裏麵嗎?”。
“來了”。
宋澤快速的合上匣子,又將箱子重新鎖起來,才起身去把閂上的門閂打開。
“大白天的鎖什麽門啊,不知道是不是在做什麽偷偷摸摸的事情”,江滔進門後故意大聲抱怨了一句。
他現在對宋澤意見很大,但是被江海教育過後也不敢再主動惹事,隻偶爾忍不住會說些陰陽怪氣的話。
江海看弟弟又開始發瘋,狠狠瞪了他一眼。
江滔有些不服氣的看著哥哥:“我又沒說什麽,本來就是他自己大白天鎖門,還不讓人說咯”。
“誰還沒有一點自己的私事,就你屁事格外多”,江海又訓斥了弟弟一句。
接著偷偷看了一眼宋澤的臉上,發現他沒有生氣才鬆了一口氣。
宋澤冷冷看著江滔,直看的江滔莫名打了個哆嗦,接著他又覺得自己這副反應丟人,生氣的回瞪了宋澤一眼。
江海見人離開後,才生氣的在弟弟頭上拍了一巴掌:“你怎麽總是管不住這張嘴,老陰陽怪氣別人作甚,要不是宋澤大度不和你計較,這知青院還有消停的一天嗎?”。
本來上工就已經夠累了,江海不懂自家弟弟為什麽總有精力搞七搞八。
江滔又被哥哥教訓了一頓,不開心的撇了撇嘴:“我就是看他不順眼啊,他到底有什麽可牛氣的,整天用鼻孔看人”。
“你看人家不順眼,難道不是因為你喜歡的姑娘喜歡他嗎?”,江海也不慣著他,直接戳破了他的小心思。
江滔的臉色頓時一紅:“我哪有,哥你別胡說”。
看著弟弟這副少男懷春的樣子,江海無奈的歎了口氣:“你就別癡心妄想了,就算秦知青不喜歡宋澤也輪不上你”。
“你憑什麽這麽說”,江滔不服氣的看著哥哥:“你還是我親哥嗎,就這麽看不上我啊”。
江海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弟弟:“你看看人家秦知青那不重樣的衣服,還有那月月不拉的包裹和匯款,就知道她家境肯定非富即貴,你拿什麽配人家?”。
江滔瞬間感覺自己的心髒好似被哥哥插了兩刀,耷拉著腦袋不再說話。
現實總是那麽打擊人,江海希望弟弟能早點麵對現實,公主注定是要嫁給王子的,而不是平民。
——
宋澤頭腦發熱的揣著一卷錢來到夏清清家門口,心裏又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內心劇烈拉扯了半天,最終還是敲響了夏家的大門。
夏清清正在廚房煮粥呢,聽到敲門聲覺得有些奇怪,這個時候誰會來呢?
打開門後,夏清清一下子對上了宋澤那張帥氣的臉,有些挪瑜的說道:“你怎麽來了,剛剛不是說有事嗎?”。
宋澤討好的衝她笑了一下:“我有東西要給你”。
夏清清疑惑的看著宋澤,剛想說什麽,宋澤就搶先道:“咱們還是進入說吧”。
“行吧”,夏清清帶著宋澤來到堂屋,和給他到了一杯涼白開。
宋澤剛好渴了,直接將一杯水喝了個幹淨,然後從口袋裏拿出那卷大團結,有些緊張的遞給夏清清:“這個給你”。
夏清清看到那一卷加起來起碼好幾百的大團結,和一踏各式各樣的票據,有些疑惑的看著宋澤:“你給我這麽多錢票幹嘛?”。
宋澤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不敢直視夏清清的眼睛:
“給你花的,既然你不想去縣城工作就不去,但是下地幹農活真的很辛苦的,有了這些錢你就不用那麽辛苦了”。
宋澤白皙的皮膚肉眼可見一點點變紅,夏清清第一次見他這副‘嬌羞"的模樣,忍不住想要調戲一下。
“宋澤,你是以什麽身份給我錢?又是朋友嗎?你見過誰會給朋友這麽多錢呀”。
宋澤的臉一下子飛滿了火燒雲:“那個...我就是”。
我了半天,到底也沒能說出自己現在是個什麽身份。
夏清清哈哈大笑出聲,清脆的笑聲在堂屋內**開:“好啦,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有沒有什麽想和我說的,嗯哼?”。
宋澤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直勾勾的凝視著夏清清:“清清,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