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學長19
林晏舟的外貌挑不出半點毛病, 優越得令人著迷,他微微壓低身子,將散發著甜美香氣的肌膚硬生生地塞到魏婧安的唇邊。
就像塞、手指那樣生、猛。
仿佛迫不及待要讓她咬上口。
咬多狠都沒問題。
魏婧安混亂的思緒被男人的動作生生打斷, 忘記那隻隱約顯露麵目的怪物, 眼前隻有那截白皙光滑的脖頸,她吞咽了口唾沫,比起喝血的欲念, 更濃重的其實是對男人……身體的渴、望。
明明之前還是很正常的,她隻是想要考入林晏舟的大學, 可以近距離地看到他,到底是從什麽時候發生變化的呢?似乎比章魚出現的時間要更早……
魏婧安沒有頭緒,從小在閉塞的山村生活,男女事在她看來是保守的,像她這樣總時不時地想象男人的身子, 是非常**、亂的不被允許的行為。
可她控製不住。
魏婧安皺起眉頭,拚了命地壓製下想要將林晏舟撲倒的衝動, 扭開頭,雙手擋在身前,又慢慢地蓋住他的半邊肩膀,摸索著拉起褪下的衣領。
“你、你別這樣,我可以控製自己的,總喝血那叫什麽事……我不想變成怪物……”
林晏舟任由魏婧安用那雙小手拉起他的衣領, 把他為了**露出的身體遮蓋住, 他垂眼看著, 沒有拒絕, 直到那雙手將他所有的扣子扣好,連衣領都被她胡亂豎起來, 遮住凸起的喉結,他再忍不住,微微笑起來。
他說:“要是很難忍受的話,我隨時為你服務。”
不再為難魏婧安,她看起來快要哭了,拉著她的手腕,把她從**拉起來,輕輕摸摸她的頭發:“好了,我現在出去,你換身衣服就下來用餐吧。”
魏婧安含糊地嗯了聲,等人離開後,這才長長呼出口氣,她拍拍發紅發熱的臉頰。
還是不敢相信。
明明是想要跟他告白的,竟然被林晏舟搶先了……
魏婧安磨蹭地換好衣服,在屋裏做足心裏建設,走到樓下的餐桌前,林晏舟端正地坐在那裏,見她走來,露出親昵的笑容。
他適應的還真是快。
半點都看不出兩人關係發生轉變的不適,就好像……他們是平常的夫妻,已經經曆過數次這樣的場景。
餐桌擺滿了食物,令魏婧安訝異的是,並非傳統的東方式的早餐,是煎的留有血絲的牛排,她的餐桌前放著杯昏迷前喝過的酒液。
管家說是紅酒,但她始終認為是林晏舟的血。
她熟悉這股味道。
微生的牛排散發出來的香味,勾纏的唾液都快要流出來了,魏婧安咽了口,不敢拿起刀叉,低聲詢問:“……我以後都要吃這樣嗎?”
林晏舟是唯一知道她秘密的人,本能地對他產生依賴,渴望他能給自己的困惑解答。
林晏舟坐到她身邊,拿過她的盤子,將牛排切成整齊的小塊,黏連的肉絲被他毫不留情地斬斷,表麵灑著的紅色的醬汁,濃鬱誘人。
他問:“不喜歡吃?”
魏婧安搖頭,身子貼近他,未知的迷茫令她充滿恐慌,她沒忍住,問出口:“我不明白……我怎麽會變成這樣,我從前根本接受不了生肉,可是現在竟然覺得好吃,我這樣不正常,我怕、我怕我會變成……”
林晏舟放下刀叉,冰涼的掌心貼住她的胳膊,眉眼壓低,靜靜地端詳女人明顯恐慌到極點的表情,是他考慮不周了,沉思會兒:“讓我想想,該怎麽跟你說。”
魏婧安猛地抬眼,揪住他的袖角。
林晏舟垂眸,嘴角的弧度令人安心。
“事情是有兩麵性的,你看到的隻是其中的一麵,你的擔憂、害怕,隻是因為你認為這些改變是負麵的,但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是正麵的影響呢?”
被叉子插中的肉塊,淋著鮮美的醬汁,送到魏婧安的唇邊:“……既然覺得好吃,就不要拒絕了,吃掉它,可以填飽饑餓的胃,補充必要的體能,是好事。”
魏婧安張口,慢慢地咀嚼切得四方的肉塊。
林晏舟抬手擦去染在她唇邊的醬汁,低首詢問:“……除了想要喝血,還有其他的變化嗎?跟我說說。”
鮮美的牛肉在舌尖炸開血花,習慣熟食的味蕾竟然在陌生的有些奇異的食物中,感受到了難以言喻的滿足。
魏婧安白著臉,食物的補充讓她的臉頰慢慢浮現緋紅,是進食後身體產生的愉悅的反應,瘦小的指尖緊緊攥住林晏舟的袖角,他的另隻手蓋住她散著熱氣的小手,耐心等待她的回複。
改變嗎?確實有。
魏婧安的身體素質很差,軍訓期間是在樹蔭度過的,力氣也沒有很大,宿舍飲水機的水桶,她根本就提不起來,礦泉水的瓶蓋大部分時間是擰不開的,但是最近——
渾身充滿力量。
仿佛充盈著股莫名的東西,使她的血液都發生了改變,那日“毆打”蔣昌就是最好的例子,蔣昌的體型在男生裏麵都算是強壯的,可被她攥住頭發像是被老鷹叼住脆弱脖頸的雞崽,隻有任她宰割的份。
就算沒有觸手的幫忙,她的勝率也非常大。
魏婧安囁喏地說:“除了想要喝血……好像確實都是好的方麵,我的身體在變好……”
林晏舟:“那很好,不必擔心。還有嗎?”
魏婧安心虛地瞥了他眼,決定將真話藏起來,真要說出來太不好意思了,他會怎麽想自己?
每天每夜都在肖想著他的身體入睡。臉頰紅得像是被火烤過一樣,飛快地垂頭。
“沒了……”
林晏舟向她投去懷疑的眼神,魏婧安更加心虛,補充道:“真、真沒了!”
林晏舟心知肚明,不再繼續逼問她,緊接著又問句:“是隻想喝我的,還是其他人的也想?”
魏婧安迷茫了:“我不清楚。”
她呆呆地沉浸在思緒裏,完全沒有意識到,桌腿的下方,有根軟觸情不自禁地纏住她的小腿,不敢用力,隻是輕輕地將她的褲腳一同攏住。
與此同時,男人的身體貼近她,罩在她手背的大手轉移到她的椅背,將魏婧安攏在懷裏,嗅到她的香氣,壓下狂湧的熱潮,給她出了個主意:“那我們找人試驗。”
“試驗?”魏婧安重複聲。
用完午餐,魏婧安才明白林晏舟說的試驗是什麽樣的辦法,直接明了。
別墅工作的人都被叫過來,站成排。
魏婧安起初還有些放不開手腳,但是後來她發現站在麵前的人比她還要緊張,她就放鬆了,不明白他們怎麽會看到自己就下意識地打顫,她有那麽可怕嗎?
女人的氣味。
男人的氣味。
對她絲毫沒有影響。
隻有經過花匠身邊時,嗅到從被花草割出的皮膚流露的血液,魏婧安停住腳步。
林晏舟的脊背僵硬,眉眼變沉,冷冷掃了眼花匠,花匠的身體開始打顫,站立的地麵被水液浸濕,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口,隻知道這份工作再也做不下去了。
盡管魏婧安俯在他耳邊低聲說:“還好,沒有能影響我的。”
林晏舟嗯了聲,冰涼掌心捏住她的手腕,隻要微微用力,女人就會倒在他的懷中,他沒那樣做,指腹摩挲兩下,鬆開,說:“再去試試。”
積壓在魏婧安胸口的濁氣得到釋放,她沒有想象中變成喝血的怪物,似乎隻有林晏舟對她的影響更大,其他人的血液隻是很小很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記,隻是經過管家身邊時,觸及到布滿皺紋的臉皮。
魏婧安步伐停頓。
老管家的後背立馬彎曲,神色慌張地垂眼,盡管一把年紀了,可他還是因魏婧安的停步產生恐懼,那道落在身上有如實質的冰涼目光,令他周身泛起癢意,恨不能脫掉這身人皮,飛快逃竄……
小少爺的占有欲強到令人恐懼啊。
他已經盡可能地避免跟魏婧安接觸。
管家皺著眉頭,苦著臉笑道:“魏小姐……我一把年紀了,是看著小少爺長大的,您有什麽要求盡可以吩咐我,隻是我現在不太舒服,能否允許我先離開?”
魏婧安點頭說好,不明白管家怎麽對自己這樣恭敬。
回到林晏舟的身邊,她神態疲倦地坐下,這些人是被以介紹魏婧安認識的名義要求來的,除了要感受身體是否受到他們的影響,還要裝模作樣地詢問他們的工作情況。
魏婧安得出結論:“隻有你對我有影響。”
林晏舟嗯了聲,沒什麽表情。
狀似不經意地詢問:“我見你在管家身邊停頓片刻,他有什麽影響到你的地方嗎?”
如果真的有,那可不好辦。
陪伴多年的老人了,趕他走還是挺不忍心的,隻能把他調離這裏,離得魏婧安遠遠的。
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該、不能挑起魏婧安的興趣。
魏婧安沒有注意到林晏舟臉上一閃而過的妒忌,她還沉浸在方才經過管家時產生的奇怪的感覺,眉頭蹙起,杏眼含著刻意隱藏的嫌棄,望進林晏舟滿是關心的眼睛。
她斟酌著誠實說:“可能是我的嗅覺發生了變化,其實管家年紀大了,身上有年齡的味道是應該的,我隻是不太習慣這種味道……還好。”
味道?
林晏舟笑起來:“你是說他惡心?”
魏婧安連忙擺手:“我沒那麽說!”
林晏舟毫不介意。
笑著牽起她的手:“既然證實了沒有問題,不擔心了吧?我帶你在周圍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