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想問你借點素質◎
謝雲飛的內心震驚之下甚至忘記了語言, 隻呆呆地震撼地盯著蘭希，又不死心地往地上和四周找了找——鑽石確實沒了，而那鑽石粉末裏, 也能依稀看到鑽石細小的晶體顆粒感, 是他那可憐的耳釘沒錯了……
謝雲飛原本因為臉蛋身材對蘭希生出的非分之想，在對方絕對可怕的力量麵前，飛快的煙消雲散了。
蘭希這樣的, 就算他能泡到手，但……萬一哪天想分手，他還能甩掉對方嗎？萬一因為提分手惹怒對方，會不會就像桌上的鑽石耳釘一樣，被對方直接物理層麵上消滅了……
何況竟然還要他買更大克拉的鑽石來捶……雖說謝雲飛泡妞前期願意花點錢，但也不是花大錢……
他湧動的荷爾蒙即刻冷卻了下來, 隻望著蘭希, 求生欲指引下磕磕巴巴道：“不用再展示了, 我完全相信你擁有比鑽石還堅硬的力量，沒必要浪費時間再證明你自己，你在我心裏，就是最好的！”
謝雲飛覺得搞定蘭希這件事，要從長計議, 製定新的“作戰方案”。
鑽石，肯定是不行了。
不過……
“我前幾天來送下午茶, 我看你都很喜歡吃, 要不晚上下班後, 我帶你去吃甜點吧？”
不如搞點正常的, 去甜點店吃甜點的話, 既不至於花很多錢, 又不至於有任何潛在的危險，謝雲飛覺得相比更安全一些。
果不其然，蘭希一聽甜品兩個字，臉上就露出了小鹿一樣純真又渴求的目光：“那太好了！我可以吃到飽嗎？”
被她這樣的美人用這種眼神一看，謝雲飛整顆心都化了，荷爾蒙再次占領了大腦，他忍不住握住了蘭希的手輕輕摩挲了一下：“當然，你想吃多飽就吃多飽。”
就吃幾個甜品而已，這能花幾個錢呢？
謝雲飛覺得，雖然有些小波折，但攻略蘭希的大路線，是沒有走岔的。
臨近氣象係統上線前夕，謝承最近非常繁忙，甚至連好好吃頓飯的時間也沒有，接連的出差和開會，讓一向精力充沛的他也有些疲乏。
好在馬上是周末了，本周事宜已經處理完畢，可以稍微放鬆一些。
拜訪完一位客戶，因為萬妍那有一個合同需要自己簽字，謝承還是趕回了公司。
此刻已經過了下班時間，辦公室裏已經有人離開，謝承瞥了眼，蘭希的辦公桌前已經沒人了，她已經走了。
倒是萬妍很認真，電腦上還開著數據分析表，見了謝承，便立刻起身拿著合同跟進了辦公室。
“學長，需要你簽字的就是這份合同。”
謝承細細看了合同，簽了字，對萬妍笑了下：“這幾天加班辛苦了，也早點回去吧。”
萬妍對此回以微笑：“這是我應該做的學長。畢竟我不像蘭希這樣晚上還有約會，要和雲飛總去吃網紅店呢，我這樣的單身人士，也沒什麽夜生活，還不如留在公司好好加班呢。”
萬妍自上次被謝敬找去聊了幾句告了個狀後，原本還等著謝敬出手教訓下蘭希，然而左等右等別的沒等到，反倒是等來了謝雲飛這幾天頻繁出入承新。
讓她歎為觀止的是，原本一門心思勾搭謝承上位的蘭希，竟然朝秦暮楚起來，今天上午，萬妍便看到謝雲飛單獨把蘭希約了出去，回來後，她聽到了謝雲飛和蘭希確認晚上見麵的時間和要去的甜品店名。
這女的可真是不要臉！
一定要把這事告訴謝承！萬妍就不信了，還有誰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這種試圖當海王的女人。
……
謝承是知道謝雲飛近來動作的，以他花花公子的性格，就算想勾搭承新哪個漂亮的前台或是行政，他也沒有意見，畢竟前台和行政都是很好替代的崗位，但，經過萬妍提醒，謝承才反應過來。
是了，承安長得最好看的並不是前台或者行政員工，而是蘭希。雖然不想承認，但她確實擁有一張老天賞飯吃的臉，不似凡品，被謝雲飛盯上再正常不過。
謝承確實明確拒絕了蘭希，按理說，她能開始一段新的感情，接觸新的異性，是慢慢走出來的必經之路，是好事，可謝承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不過轉念一想，他自然不能高興，因為這人是謝雲飛，他實在太了解謝雲飛是什麽貨色了。
一個是流連花叢的高手，一個是社交障礙的小白，尤其蘭希此刻肯定還處在被自己拒絕後失戀的痛苦裏，她又傻乎乎的，這不正是容易被人趁虛而入的時機嗎？
像自己這樣一位充滿正義感又有責任心的良好市民，怎麽能眼睜睜看著這種陽光下的罪惡發生在身邊？
何況就蘭希那個簡單的腦子，以前又遭受過那麽多悲慘的侵害，已經足夠可憐，算得上弱勢群體，自己無論如何不能放任她繼續被謝雲飛這種渣男糟蹋，畢竟如今至少也是個上下級關係。
當然，雖然萬妍言之鑿鑿蘭希今晚會赴約與謝雲飛見麵，但實際上，謝承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就在昨天，蘭希還不死心地為自己送來了寓意深長的禮物，那些想為他彌補童年缺憾的男童炮彈玩具，讓謝承至今想起，內心都多有觸動。
雖說蘭希和普通女孩子完全不一樣，但感情是互通的，她對自己的這份情感，顯然比謝承想象的要深，他並不覺得蘭希會在短時間裏就抽身投入到下一份感情裏，因此事實上，就算謝雲飛現在用盡套路，蘭希也不會給他什麽反饋，甚至未必會給他好臉。
為此，即便萬妍那樣說，謝承的心情仍舊是放鬆情緒是鎮定的，他幾乎百分之百可以斷定，蘭希今晚絕對不會和謝雲飛在一起，她對自己的感情那麽深，根本還沒死心，怎麽可能會隨便接受謝雲飛的邀約。
不過，謝雲飛竟然盯上蘭希這件事，還是讓謝承有些煩躁，蘭希自然堅定地不會理睬他，但保不準謝雲飛長久受挫後不會不擇手段，畢竟被討厭的人長期騷擾，也會非常困擾。
今晚不急，但之後，謝承覺得自己還是該出手幫一下蘭希的，畢竟她這麽喜歡自己，這份喜歡，想必也是始於顏值忠於人品的。
蘭希幾乎是興高采烈迫不及待地跟著謝雲飛到這家網紅甜品店門口的，雖說才剛過了下班時間沒多久，但門口竟然已經排起了長隊。
“這家網紅店非常火爆，平時就算上班時間，也是這麽長的隊伍，而且和一般的網紅店比起來，他們家老板也沒什麽限製性規定，有些網紅店還一人限購多少個，他們家不限購，完全憑個人自覺，所以有時候前麵排隊的人萬一買多一些，後麵等的時間就更久，不過他們家的甜品不能選，都是老板每天搭配好的，所以直接告訴店員買幾份就行，相對來說省去了顧客挑選的時間，然後每天賣完為止。”
謝雲飛解釋完，貼心地遞上了早就買好的奶茶：“你先喝點，我們還要等一會兒呢。”
甜品網紅店有很多，但獨獨選擇這一家，謝雲飛都是深思熟慮過的，正因為這家店不限購，需要等候的時間多，他才能利用這段等候時間，好好和蘭希熟絡起來。
而和他想的一點沒差，兩個人一起排隊等買甜品，聊的竟然還挺不錯，謝雲飛終於一收此前的挫敗情緒，有了點漸入佳境的感覺。
等買完甜品，他覺得就可以順勢把人拐進酒吧，等喝點小酒氣氛上頭，差不多就能水到渠成去開個房了。
在謝雲飛的期待裏，排隊終於輪到了他們。
為了表態，謝雲飛眼神熱烈特別豪氣地看向蘭希：“你想吃幾個就買幾個，你放心，就算是把這家店買下來的錢，我也是有的，隻要我有錢，你想花多少都可以。”
他說到這裏，幽默地朝蘭希笑了笑：“隻可惜老板不肯賣，不然我肯定買下來，以後這家店就隻為你開，不像現在，隻能退而求其次過來排隊。”
女人就是愛聽這種看似很深情的假大空，果不其然，這話下去，對麵的蘭希臉上露出了難以抑製的生動情緒，她幾乎是用亮晶晶的眼神崇拜地盯著謝雲飛：“我想買多少都可以嗎？”
被這麽美的女人用這種眼神看著，謝雲飛當然情緒上頭，何況幾個甜品罷了，能花多少錢？這些女人要的不過是個姿態。
他當即風流一笑：“隻要你能吃得掉，隨便買。哥哥有的是錢。”
……
蘭希一聽，喜上眉梢，內心忍不住腹誹起謝承來。
她越發覺得謝雲飛上道起來，自己此前熟讀《指南》，按部就班完全根據《指南》操作，結果不僅沒征服謝承，謝承這瞎眼的，竟然還把自己如此尊貴的公主，當成是保鏢！這眼光奇差的男人，自己的招數對他無效，果然是他的問題！這不，明明在謝雲飛身上就很好使，對方看自己的熱切眼神，不正是《指南》裏描述的地球男性淪陷於征服時的表情嗎？
既然都說了隨便買，那她就不客氣了！
蘭希看向甜品店的店員：“現在甜品還剩下多少份？”
店員愣了愣，在電腦上查了下庫存：“還剩下一百五十四份。”
蘭希問的問題顯然她身後排隊的人也很關注，聽到店員的回答，不少人鬆了口氣，還剩一百五十四份的話，這次排隊不浪費，總該能買到了。
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一切都不能高興得太早——
蘭希興奮地大聲宣布道：“那這一百五十四份，我都要了！”
她一點沒有意識到不妥，完全沒有感知到身後仇恨的憤怒的視線，眼裏隻看得見那些櫥窗裏漂亮的甜品：“一半給我打包起來，一半我在這裏吃掉。”
蘭希說完，看向了一邊的謝雲飛：“你可以來付錢了！”
然而剛才還信誓旦旦表示想買多少隨便買的謝雲飛，此刻表情卻變得非常複雜和尷尬，他剛才明明恨不得和蘭希站得近到臉貼臉，可如今雙腳卻明顯在偷偷地往遠離蘭希的方向微微移動，像是恨不得裝成不認識蘭希一樣，被蘭希這麽一喊，才不得不直麵一般。
“這……要不還是別買那麽多了，你吃不掉會浪費的……而且甜食吃太多容易胖，後麵還有人等著買呢。”
“我吃得掉啊！我也不胖！好不容易這家店不限購！你也說我想買多少都可以啊！你不是說，甚至恨不得為我買下這家店嗎？！”
……
謝雲飛千算萬算，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原本好好綺麗氣氛的愛情片，一下子急轉直下成了社會新聞……
這女的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後麵還排著那麽長的隊伍呢，竟然要自己一個人把庫存都買空！
這不是尋釁滋事嗎？！
果不其然，後麵排隊的人都躁動了——
“有沒有素質啊？！真不要臉！雖說不限購，好歹有點自覺性，就算買的多，也不能把庫存都買空吧！”
“我們排隊也排好久了！”
“沒見過這麽不要臉沒素質的情侶！”
“哎？那個男的，你不覺得他像之前和Lisa傳出戀情的那個富二代？之前還說在和Lisa熱戀呢，怎麽現在陪著這麽個沒素質得女的過來**啊？”這人又一邊說，一邊掏出了手機，“我給你們這對沒素質狗男女拍個視頻，放網上曝光去！”
後麵排隊的人一邊說著，一邊把謝雲飛和蘭希圍了起來：“對，拿出素質來！不講點素質，就別想走！”
……
謝承今晚難得沒加班，簡單吃了些晚飯後，原本打算找本書看放鬆一下，然後早早睡覺，未來氣象分析軟件上線後，還有接踵而至的融資和合作要談，如今勢必忙裏偷閑儲存體力。
原本這是個美妙的夜晚，然而謝承剛躺到**要睡覺，他就接到了蘭希的電話——
“謝承！快來救救我！”
她的聲音帶了點焦急和無奈，可憐巴巴的，背景音又很嘈雜，明顯是在外麵。
謝承幾乎是瞬間清醒了，他揉了揉眉心，聲音忍不住有些急迫：“出什麽事了？你在哪兒？”
可惜像是信號不好，蘭希周遭又太嘈雜，像是在起什麽爭執，有幾個尖銳的女聲正在蘭希邊上罵罵咧咧的樣子，光是短短這幾分鍾的通話裏，謝承就捕捉到了“不要臉”“沒人品”之類的辱罵聲。
果然是遇到麻煩了。
“你發個定位給我，我馬上過來。”謝承認命地從**爬起來開始換衣服。
蘭希這樣天生對社交完全短路又懵懂的人，要是在外遇到麻煩被人圍堵，恐怕根本沒辦法自己解決，在容市又無親無故的，現在能幫她的確實隻有自己。
很快，謝承便穿戴完畢，然後火急火燎一路抄近路，飛快趕到了蘭希給出的定位附近，那是一段步行的商業街，為此，謝承不得不把車停在就近的停車場，然後一路跑著朝定位的地點趕去。
自己每慢一分鍾，蘭希就必須自己一個人獨自硬扛一分鍾。
必須快一點。
於是這一晚的步行街上，很多人都看到了一個麵容冷峻的男人不斷撥開人群，不顧形象地急切往前跑……
蘭希在等他。
謝承內心隻有這樣一個念頭。
她發來的定位是一家網紅甜品店，不用找，就能知道她在哪裏，因為那家網紅店的門口，早已被人群圍得水泄不通。
謝承找了個老阿姨問詢：“這裏出什麽事了？”
老阿姨一邊嗑瓜子，一邊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沒有素質，就一對情侶，來這兒買東西欺負人呢。”
情侶？
蘭希竟然被情侶欺負了！
謝承是知道熱戀期的男人有多護短的，有些衝動的男人，甚至為了在自己的女友麵前彰顯自己的保護欲和能力，會對和自己女友產生衝突的人大打出手，求偶的荷爾蒙上頭之下，這些年輕男人甚至下手都沒個輕重……
謝承沉下臉，撥開人群，往裏走去，人群的中央，赫然站著蘭希，她如謝承想的一樣，麵色茫然不甘，正和另一個女人理論著什麽。
她一看到謝承，就露出了“得救”般的表情，一下子就朝著謝承衝來，抓住了謝承的衣袖：“謝承！太好了！你來了！”
也是，就憑她那麽迷戀自己的這份情愫，自己拒絕她卻還能在她遇到危險時第一時間挺身而出，想必她是感動到不行的。
不過，還不等謝承問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是什麽情侶欺負了她，蘭希就拉著他的手徑自先一步開了口——
“謝承！你快借我一點素質！”
“……”謝承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麽？”
“素質！我沒有素質！”蘭希的樣子看起來很急切，“我記得你說過，不排隊才是沒素質，可我沒有插隊，我好好排著，也打算付錢買甜品，可後麵這些人都罵我沒素質。”
蘭希的語氣還挺委屈：“他們都說，如果我不講點素質，他們就不讓我走，必須拿出素質來，才可以離開……”
“哇！真是歎為觀止！這女的怎麽能這麽不要臉，還好意思說的像是我們欺負他們一樣？明明是他們兩個沒底線！”
兩個……？
謝承皺了皺眉，這才把目光從蘭希身上移走，看向了四周。
也是這時，他才看到了一個意外的身影——謝雲飛正站在一邊，似乎很想遠離這場是非，站到了離蘭希遠一些的後麵，用一隻手假意撐著一邊甜品店的櫃子，實則用這個姿勢順利地遮蓋住了自己半張臉。
周圍的群眾還在對著蘭希和謝雲飛指指點點——
“情侶談戀愛也要講個基本法，還買下這甜品店呢？也不能把沒素質當成秀恩愛吧？”
……
隻言片語，但足夠謝承逐漸還原出了真相。
得虧他還想著問是哪對情侶欺負了蘭希，現在是不用問了，畢竟蘭希和謝雲飛才是那對欺負人的低素質情侶。
說好的對自己一往情深呢？還送自己兒童玩具暗示要為自己彌補童年修補心靈創傷，敢情就這？上一秒對自己深情表白，下一秒和謝雲飛過來一起吃甜點？
這就是蘭希的愛？還有沒有誠意了？
謝承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你既然不是一個人，而是和謝雲飛過來享受下班後的約會時光，那你就不應該給我打電話，你可以找你的約會對象謝雲飛解決。”
是了，自己真是多慮了。
蘭希長著這麽一張招蜂引蝶的臉，即便遇到困難，有的是男人願意為她衝鋒陷陣，自己大可不必大費周章犧牲大好的睡眠時間而跑過來；更何況，即便她是一個人，以她那不正常的武力值，有人是她的對手嗎？
謝承憋著情緒，沉著臉就想轉身離開，結果蘭希一把拉住了他。
“不行啊謝承。”她指了指一邊的謝雲飛，“找他沒用的，隻能找你。”
怎麽？約會一次以後發現對方不行，可靠的人還是自己？找了個低配發現怎麽都無法替代正主？
謝承停下腳步，他倒是要聽聽蘭希打算怎麽狡辯。
如果她的解釋足夠真誠，自己也不是不能諒解，畢竟失戀後找個感情投射，也是常有的事，能懸崖勒馬發現謝雲飛實在不配當替身，也算是有一定眼光的。
謝承看了眼不遠處的謝雲飛：“所以為什麽他不行？”
“因為他們說，我和他都沒素質，所以我想了想，才給你打電話。”蘭希看向謝承，流暢而自然而然道，“而他們明知道我和他都沒有素質，卻還是強逼著我們要拿出素質好好做人，不然不讓我們走，還說要送我們上熱搜……”
蘭希的語氣挺委屈無奈：“我想來想去，你身上應該有素質，就算不多，能不能先借點素質給我應應急，我以後還你。”
“…………”謝承忍住了，一時之間，他已經無力反駁解釋蘭希素質到底是什麽，他隻是麵無表情地看向了蘭希，“誰和你說我就有素質的？”
“你應該有吧。”蘭希嘀咕道，“而且你不是說了以後有事要幫忙可以找你嗎？我感覺你很有錢，應該是有素質的。”
然而謝承的表情還是很難看。
蘭希心中有了個不好的預感——
“謝承，你也沒素質嗎？！”
以前明明不是有嗎？還說自己繼續怎樣他的素質才會消失，難道現在已經消失了？！
素質似乎是個很講究的東西，有素質的地球人代表著高人一等，似乎更容易得到社會的認可和誇獎……
自己貴為木乙星公主，有沒有素質自然沒什麽影響，但謝承……想不到年紀輕輕，素質已經消失了。
大概是因為素質消失了，謝承的表情越發難看，他看了蘭希一眼，又看了謝雲飛一眼。
“我也沒素質，所以以後這種事別找我了。”
他冷硬地扔下這句話，也不再看蘭希，轉身便往回走。
這下完了！
自己沒素質，謝雲飛也沒素質，連搬來的救兵謝承也沒素質！
不過既然素質會從有到無的消失，那自然也能從無到有的生長出來！
如今謝承因為失去素質而痛不欲生到徑自離開，那自己就沒法再拉著他做伸手黨了。
周遭的人群還在指責蘭希，但蘭希充耳不聞，她下定決心，掏出了手機，被迫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自己開始研究素質……
不查不要緊，一查，蘭希就發現，素質這個東西，看起來很好掌握啊！
隻是簡單一查，蘭希就發現了一個飛速得到素質的方法——
“謝承！你快回來！你消失的素質還有辦法搶救！”她興奮地朝著謝承的方向喊道，“這裏有一個素質三連的秘密暗號！你隻要跟著念，立刻就有素質了！”
蘭希一邊提醒謝承，一邊照著網上的素質三連磕磕巴巴念起來：“CNM！NMB！你個SB！”
雖然不懂這些英文字母出現在這裏是什麽意思，但既然是素質三連，就先喊起來，多喊兩遍，不信素質就不會回來！
果然，自己話音剛落，剛才還斬釘截鐵轉身離開的謝承，像是忍無可忍，他沉著臉，重新朝蘭希走了過來——
“保持安靜。”
那怎麽行！
“我還要多喊兩遍才能讓素質回來的更多一些！”
謝承頂著眾人的目光，露出了生無可戀的表情：“蘭希，現在最讓你有素質的做法，就是保持安靜。”
他說完，拽住蘭希的手，把她往外拽：“你跟我走。”
看來這個素質三連果然有效！瞧瞧謝承都這麽迫不及待把自己單獨拉走了！可見是想偷偷一起攻克素質大關，一起修煉增長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