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弄不死你
凶猛的潮水急速湧來又緩緩回落,一浪高過一浪,此起彼伏。
薛寶添覺得自己置身於海浪之中,浮浮沉沉,隨波逐流。
卻痛。
四肢百骸的痛楚逐漸清晰,身體像被拆分之後,又技藝不精地重新組裝了一遍,隻要呼吸一下就牽動了千萬條尚未歸位的神經,一同陣痛起來。
還有一種痛,很奇怪。
從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傳來,隱痛中夾雜著酸脹,絲絲落落,百轉千回,藏於其他劇痛之中並不明顯,亦不可忽視。
腦子昏昏沉沉,睜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薛寶添使了好幾回勁兒才掀開了一條眼縫。
入眼的便是鏽跡斑斑的鐵皮屋壁,牆角還拉著好大一盤蜘蛛網,一隻圓滾滾的赤腳蜘蛛掛在網上正與他對視。
薛寶添打了一個寒顫,慌忙避開目光,他從小就怕多腳動物,曾被嚇得像個丫頭片子似的嚎哭,如今已近而立,逼毛病沒改,反倒愈發嚴重。
經此一嚇,薛寶添的神思清明了不少。這才發現自己此時正麵朝下趴在一張簡易的**,身體一聳一聳的,就如潮**去的海水。
每一次聳動,身體上那個不可言說的地方便隨之一陣**,帶著酸脹痛癢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
什麽情況?!
薛寶添晃了晃腦袋,又清明了幾分。他聽到了沉重的呼吸聲,壓抑著巨大渴望的呼吸聲,噴吐著滾燙熱浪的氣息,一個男人的呼吸聲!
!!!
薛寶添自己毛還沒長齊就開始頑女人,自然知道這種聲音代表著什麽?!
由此一想,他汗毛倒豎,恐懼地夾了夾P股,然後絕望地聽到了身後的男人發出了不可自抑的一聲舛息!
“我草你媽的!找死是不是?敢上你爺爺!”
薛寶添忍著全身劇痛奮力掙紮,幾乎用上了吃奶的力氣,卻依舊無法撼動身後的強大。
他被一隻大掌壓著後腦用力按進枕頭。
“醒了?”身後的男人氣息微亂,從聲音辨別應該很年輕,“別動,我還沒好。”
“操你大爺的,不想死的話敢快從我身上下去!”頭上的手掌寬大有力,薛寶添掙不開,隻能在被衾之中狠厲的嗚咽。
腰肢都晃成撥浪鼓了,也沒擺脫那根孽障。薛寶添屈辱至極,他緊咬牙根,生理鹽水不受控製的從眼角洶湧而出。
啪!兩百塊錢拍在了他的臉側。身後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無奈:“知道你受傷了,我輕點,你別哭了。”
“我草你媽了個B……”
薛寶添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出口的話又髒又戾,其實也不能怪他,他被按著頭,又反剪著雙手,現在全身上下能動的唯有舌頭。
唔!薛寶添口中不知被塞入了什麽東西,他對眼一瞧,露在外麵的布料上印著CK的標識。
竟是自己的內Ku。
薛寶添在心中過了一萬遍國罵,卻依然被人如海浪一般一聳一聳的推著。
“你不滿意?”他聽到身後的男人說道,“不能再加錢了,你長的不好看,不值那麽多。”
草,這什麽逼話!薛寶添恨自己沒長兩張嘴,罵死這個王八蛋!
不知又過了多久,男人終於開始加速,顛得如馬達一樣,最後低吼一聲,重重壓在了薛寶添的身上。
薛寶添滿身是傷,又糟迫害,如今這如山一壓簡直去了他的半條命。
悶哼一聲,他額上痛出了細密的汗水。男人似是也覺出了不妥,從他身上起來,拔吊摘套,喘著粗氣坐在了床邊。
脫離了桎梏,薛寶添迅速將口裏塞著的軟布拉出,破口大罵!
“我操你大爺的…”
忽的,便消了音,坐在床邊的男人在微光中斜視過來,強健的體魄與眸中的銳利都讓處於劣勢的薛寶添感到了畏懼,他肌肉一緊,下意識地閉了嘴。
“你再草這個草那個的,我就再草你一回。”
男人起身穿褲子,薛寶添沒顧得上看清他的樣子,便被他退間的巨大驚住了,他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屁股,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沒受傷,放心,前戲做的很充分。”
“草你…”薛寶添想起了剛剛男人的告誡,驀地住嘴,沒敢繼續。他又委屈又窩囊,被人莫名其妙地上了,如今連罵都不敢罵一句!
忍著痛他爬起來找自己手機。已經穿上了褲子的男人從一堆衣物中翻出了薛寶添的手機遞了過去。
薛寶添怒氣衝衝的搶過來,劃開屏幕開始撥號:“我他媽現在就報警,讓警察來抓你這個強尖犯!”
“做什麽?”男人一把奪了手機,掛斷電話蹙眉問他,“為什麽報警?”
“你強尖啊大哥。”
“我們是談好了的。”
“放屁!我他媽純直男!”
男人嘖了一聲,緩緩蹲在床邊看著薛寶添。
“我聽別人說酒吧街那裏能找到出來賣的,那條巷子裏隻有你,你求我帶你離開,我說我找一起睡覺的,你說可以,我說我住得有點遠,你說沒事,隻要我帶你離開那條巷子,哪裏都行。”
“胡說…胡說呢你…”薛寶添腦子裏似乎有雜亂的景象一閃而過,一個高大的身影就如現在一樣蹲在自己麵前說道“我那裏有點遠,條件也不好。”
“我…當時被人揍得神誌不清,你辨別不出來那是胡話?!”
“很難區分。”
“再說,我遍體鱗傷,你也忍心下得去手?”
“確實很醜,但你求我的,求我帶你走,我這人心軟。”
“靠!”薛寶添絕望地往**一趟,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看我不弄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