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qj3
為探薔薇顏色媚,賺來試折**。
之後幾日,賀子裕為了達成目的自然是百般順從,他要裝作信任秦見祀的樣子,又要暗自留下心眼,才能有逃出去的機會。
而他的順從好像叫秦見祀連掃多日心中陰翳,有時候昏昏沉沉不知多少次了,連床榻上都弄得一塌糊塗,秦見祀仍是掐弄著他,一點也不嫌手腳上的鐐銬礙事,索求無度。
如今賀子裕已不是那會兒還半傻著玩鈴鐺時的狀態,他全然清醒後,一切就更顯得要命起來。
“秦見祀……”直到那日快天亮的時候,疲倦的他推了推身下人腦袋,“不要了。”
“陛下。”
“……嗯?”
“臣實在心悅陛下。”
“心悅朕在**的姿態?”賀子裕倒是實在難熬,低聲喘著氣從秦見祀身上起來,鎖鏈叮當,“朕都說不要了。”
他覺得他真是瘋了,起先還滿是屈辱,到後來卻又忍不住沉溺其中,竟不知是因為此間快活還是秦見祀的技藝當真爐火純青,到後來愈發放肆的反成了他。
賀子裕想這樣不行,身為帝王,再怎麽樣也該是在上麵的那個,於是屈辱著屈辱著,便成了這般處境。
手被抓住了,輕佻地吻了下手背。
“不論陛下變成何等模樣,記得或忘記微臣,”秦見祀最終給他騰出躺下的位置,又從後邊抱著側身的他,摩挲著他的臉龐,“陛下都應知道,臣實在心悅陛下。所以陛下不論要作何打算,最先都應該信任微臣。”
這話說得模棱兩可,賀子裕猜不到其中意思。
指腹糙糙的,剮蹭得有些癢意,溫熱貼著又很舒服,賀子裕不知是這幾日他習慣秦見祀如此對待了,還是早在很久之前,秦見祀就是在事後如此對他。
秦見祀又往下探了探,“難受嗎?”
賀子裕皺起眉頭,“有些。”
“等會兒就幫陛下清理。”
嗓音低沉沙啞著,在耳邊低聲耳語。那隻手仍然是在他身上流連,賀子裕隨著去了,身後人好長時間都一言不發,隻是漸往下去,吻著他的背胛好像蜻蜓點水,對待像是如珍如寶。
像這種打個巴掌再給顆甜棗,倒騰一夜又在事後溫存的事,賀子裕該是不接受的,可是偏偏他自己又好像吃這套。
脊背被吻得微微發顫著。
許久後,他轉過身來,在朦朧床幔中靜靜看著秦見祀,如今他又清醒幾分,已忍不住開始思考起來。
按秦見祀所言,他不隻是劉遏,還是賀子裕,是他失去了與秦見祀相處的那段記憶,失去了在南武的這一年光景,才覺得自己隻是劉遏。
那麽此前無數個日日夜夜,他們都曾在這張**糾纏,耳鬢廝磨,秦見祀又為何將他qj在這裏,讓他壓低帝王的脊骨,難道在鎖鏈上銘刻符文,真的能讓他“病愈”嗎?
還是說,從頭開始就是秦見祀的陰謀詭計。
他真的想不起來了,又該如何去相信這位折辱他的人。
“我與你,從什麽時候開始的?”賀子裕忍不住問,“之前又該是什麽樣?”
亡國後多年的顛沛流離叫他隻信他自己,不信任何人,可今夜秦見祀的眼中充斥著的憂傷與怒火,卻讓他真的忍不住有片刻的心軟與妥協。
秦見祀喉結一動,忽然想起開始時那個一看見他就忍不住發抖的小皇帝,屁顛顛拉著他入殿燃香的小鬼,在溫泉池中說出任他輕薄的話,他笑了下,吐出聲來。
“陛下待臣……起初並非真意,伏低做小,討好利用。”
“倒像是我能幹出的事,”賀子裕頭枕著手肘,動了動唇角,“那你呢,大奸臣可不像是會中美人計的人啊。”
秦見祀擦了擦他唇角的白痕,“臣自甘心入樊籠。”
“撒謊。”“陛下如佳肴,如上癮之藥,臣欲罷不能。”
賀子裕撐著手肘起來,疑惑地湊近了,“朕,**活兒很好?”
“……”
賀子裕見狀就忍不住笑,秦見祀拍了拍他屁股,低聲耳語。“臣確實喜歡看陛下在臣身下哭著乞求的樣子,如春色覆雪,動人心弦。”
“換別人好像也可以?”
“好,”秦見祀靜靜看著,“陛下若允了,臣明日就去尋旁人。”
賀子裕一下不爽地眯起眼睛,不知為何心中十分不得勁,他又煩躁地翻過身去,秦見祀隨即纏了上來,將他再度擁緊。
他以為秦見祀會接著說什麽不過隻是逗逗陛下的話,然而這廝當真沉默起來,沒有再多說一句,好像是極為自然地打算如此而行。
賀子裕反而越發不爽,他又翻過身來,從秦見祀的懷中抬起頭看。
秦見祀也在看他,挑了挑眉,“陛下今晚是不打算睡了?”
“……剛才不是你說的自甘心入樊籠,你說的朕如佳肴,如上癮之藥,說什麽欲罷不能,如今怎麽又打起尋旁人的主意了?”賀子裕皺著眉頭,忍不住多說幾句,“朕有三宮六院,向來隻有朕寵幸旁人的份,你能得朕垂青就是三生有幸,怎麽還膽敢再尋旁人?”
“嗯?”秦見祀掩住笑意。
賀子裕見狀覺得不對,補了一句,“朕隻是單純如此發問,並無旁的意思。”
“喔。”秦見祀應道,“那臣也隻是單純如此說了一句,並未有旁的意思。”
“狗。”
賀子裕又翻過身去,背對著不再理會人了。
秦見祀手枕著頭,這回心情當真是好極,大半個月過去,他總疑心這方法是國師胡謅,如今覺著能叫賀子裕快些想起來的法子,大概仍是睡服比較有效。
“明日朕想吃蒸餅,”賀子裕閉著眼睛道,“你且去替朕尋來。”
“又吃蒸餅?”
“朕以前經常吃?”他問道。
“在禦書房聽太傅授課的時候,”秦見祀摩挲他後背,“陛下總會吩咐膳房做。”
賀子裕垂眸。
戰火連天的時候,能吃一個白麵饅頭,吃到熱氣騰騰的蒸餅都極為不易,他恍惚記得有一日周朗好不容易替他尋來了一塊蒸餅,就在他想吃的時候,追殺的官兵卻到了。
那塊蒸餅就那樣被丟在地上,踩爛了,髒汙了,那時他三日未曾進食,後來總也忘不掉那時候的樣子,想要再嚐一嚐。
再後來的事情他也記不清,隱約覺著周朗在他心中也是存著重要的位置,可他卻記不得周朗的樣貌。
“陛下在想什麽?”
“沒什麽。”賀子裕打了個哈欠,“要睡了。”
於是掌心改拍著他手臂,像是要哄他入睡,賀子裕氣笑,拍掉了那隻作亂的手。
月光投下,而床腳的縫隙裏,偷偷放著一顆丹藥。
那是景端給他的假毒藥,服下後的藥性很像見血封喉,但其實不會致人死地,明日他且抓隻小貓試試成效,若真死不了,就放在蒸餅中服下。
賀子裕想,便是對秦見祀多了幾分信任也罷,他到底還是要為自己謀一謀出路,等到他君臨天下,把這位老情人qj起來肆意妄為,好像也是種不錯的選擇。
嗯,不知道到時候秦見祀,會是什麽反應。
他想著想著,忍不住揚起唇角,身後的秦見祀手枕著頭,深深看著側睡的賀子裕。
時候,也差不多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