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有陛下就夠了
禦醫為賀子裕處理了身上的擦傷,楚非護得很及時,沒有讓他傷筋動骨,但是楚非自己傷得很重,恐怕要在**休養不少時日。
“禁軍統領一職現如今還是暫代,朕有意等副統領升任後,讓楚非繼任副統領一職。”榻上,賀子裕垂眼看著禦醫小心翼翼地捧著他的手,烈酒澆過了手心傷口,火辣的刺痛感讓他手指一蜷。
秦見祀淡淡看著,“他原先是王府伶人。”
“可他有護駕之功。”
“舞與武不同,楚非比不過朝上武將。”
“可皇叔原本也是武將,”禦醫紮上紗布,賀子裕痛得眉頭直皺,抬起眼看秦見祀,“先前在馬場上,是楚非護住的朕,朕就是要拿副統領的位置賞他。”
“陛下還是在怨臣。”
賀子裕別過頭。“……那就等楚非傷好之後,讓他與副統領比試一場吧。他耍劍舞的時候,皇叔不也誇他功夫底子好嗎?”
秦見祀沉吟良久,最終道一聲好。
這事下來,管馬的人難逃一死,刑部還要再接著往下查幕後者,被秦見祀介入停了手。禮部侍郎來問賀子裕是否要就此回宮,賀子裕拒絕了,隻管讓他們接著狩獵。
來往出去了幾批人,等到禦醫跪著處理完了傷口,又戰兢問道,“陛下還有哪裏傷到了沒有,讓微臣再看看?”
賀子裕聞言嘴唇一抿,不大自然地看了眼站在旁邊就沒有走開過的秦見祀,“沒有了。”
禦醫還要再問,秦見祀忽然眼神一瞥,讓他退下。
禦醫留下藥走了,幾個暗衛默契對視一眼,在帳子外頭守住,書案前燈火搖曳著,賀子裕挪動腿去要翻身,秦見祀抬手摁住了他。
“傷哪了?”
“沒有了。”
“撒謊。”
賀子裕別過頭,不想秦見祀看見他狼狽模樣,那雙大手已然往下去,摁住他的腳踝,脫下長襪,一雙足被強硬地捏在掌心中,腳踝微微有些紅腫,但應當是沒有扭到。
可是賀子裕走路卻有些艱難。
秦見祀瞥了他一眼,明白過來。
賀子裕縮回腳,心虛地拉了拉因為擦傷被撩起的褲腿,扯來一旁錦被,又被人扯了回去。
“脫掉。”
“什麽?”賀子裕驚訝地看著他。
秦見祀抬眸,“陛下自己脫,還是臣幫陛下脫?”
“……皇叔出去,禦醫會進來處理傷勢的。”
秦見祀緊緊盯著他,眼睛微微眯起。
半餉後,帳中傳來一聲壓抑的呻吟,守門的暗衛大氣也不敢出,默默讓看守的人離帳子三尺遠。而帳中,秦見祀桎梏著賀子裕的兩手手腕,強硬地扒掉了他的裳褲。
大腿內側,傷口有些嚴重的地方本來已經和布料粘在了一起,賀子裕因為這一下疼得麵色發白,攥緊了指尖痛叫一聲,隨即咬緊了牙關。
秦見祀沒有再硬拽了,拿來剪刀剪下傷口處的布料,隨即一點點清洗取出異物,動作比禦醫還要熟練幾分。“陛下的傷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為什麽不說?”
裳褲半褪到膝蓋間,磨破的皮膚沾著半幹涸的血跡,賀子裕沉沉呼吸著,“皇叔在軍中的時候,比這還慘烈的傷都受過千百次吧,不過是一點小傷罷了。”
“陛下與臣不同。”
“如何不同?”
“臣受慣了這些,陛下不曾受過。”
“既然如此,皇叔當時為什麽隻是冷眼旁觀呢?”賀子裕的目光平靜地望著帳頂,“皇叔讓朕受了許多不曾受過的事,想必多添一樁,也不介意。”
秦見祀處理傷口的手一停。
“陛下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這些。”
“那是朕話多了。”賀子裕又閉上眼。
唇上忽然傳來熱意與刺痛。
賀子裕眉頭一皺,睜開眼又是秦見祀在惡狠狠地咬他,他張開唇,任秦見祀來肆意妄為,濕熱意在腔中傳遞,連著下頷被抬起,唇齒狠狠地碾上,他迎合回應著秦見祀的吻。
秦見祀又吻得越來越深,逐漸掠奪盡一切的空氣,唇間漏出曖昧吻聲,賀子裕悶哼了下承受住一切,眼尾又開始泛紅。
直到他攥緊褥子,意識逐漸迷離去。
不知多久後,秦見祀盡興後鬆開了他,挑去勾連銀絲。賀子裕在朦朧中粗喘著,**的雙腿還沒處理完傷口,微微有些冷。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子算什麽,如此這般也不會換回秦見祀的恩待或是幫助,連秦見祀少見的包容他時,看待他的眼神都像是一個鬧脾氣的男寵。
可他不是。
他躺在榻上,目光悸動。“皇叔喜歡這樣嗎?”
“喜歡。”秦見祀擦去賀子裕唇角水漬,指腹摩挲過麵龐,神情確實愉悅。若不是賀子裕此刻有傷在身,他所做的絕不止步於此。
賀子裕對上他野心勃勃的眼,看得出他想要更多。
但他想要的,應該誰都可以給吧。
賀子裕躺在榻上,又默默看著秦見祀將他的腳放在自己腿上,隔著袍身能感覺到某些不同尋常,然而他看秦見祀的神情卻沒有絲毫不對。
秦見祀拈了抹藥膏撐手上藥。他故意裝疼輕嘶了一聲,手下動作就輕了幾分。
“需要朕幫皇叔嗎?”賀子裕的腳摩挲過袍身,隨即被大手緊緊摁住。
“不用。”
“看來皇叔是要回去找男寵疏解。”賀子裕哂笑了下,果然如此。
秦見祀卻抬眼深深看向他,“不用。”
“皇叔,強忍著對身體不好,朕可以尋人給你送幾個。”他手枕著頭看秦見祀替他纏上紗布,就像一個大度的正宮娘娘,他自然是無所謂這一切的。
而紗布係緊,秦見祀的眼神卻愈發幽暗,賀子裕正要抽腳回榻間,猛然被拽著腳踝一把拉回,俯身壓下。
“皇叔?”
“白日的事,臣說過臣已經後悔,陛下不用再如此陰陽怪氣。”身形壓下遮住了燭火的光,耳邊,秦見祀的嗓音愈發沙啞。“陛下若想送,不如把自己送來。”
“朕不是任人褻玩的男寵。”
“但陛下可以是臣的禁臠。”秦見祀舔咬上他的耳垂,濕熱觸感襲來,讓賀子裕一個激靈,“有陛下在,臣就夠了。”
夜色寂寥,帳中暖熱,賀子裕攀手想要掙紮間又一次被桎梏住,衣裳盡被丟在地上。
傷口還在陣陣泛著刺痛,賀子裕起先不懂他要做什麽,隨即喑啞裏他瞳孔收縮,膚色如同春色覆雪,熱意彌散開去。
火光一下噗嗤熄滅,陰暗中他屈腿側躺著,秦見祀從後邊抱緊了他蹭。賀子裕攥緊褥子壓抑聲響,能感受到緊貼著他的秦見祀胸膛泛著火熱,一下下咬弄著他的耳垂。
秦見祀抱他抱得更緊了,仿佛要揉進骨血裏,比在溫泉那次貼得還要緊密,明明沒有做,可是賀子裕的身子卻癱軟下來,抱著他的手又逐漸往下去,他仰起頭,無聲地張開了唇。
沙啞的話語還在耳邊回**。
禁臠……
喘息聲埋頸交錯著,賀子裕繃緊了足弓,麵色發燙,恍然間又是在耳邊,秦見祀低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