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溫柔賢惠

◎小許,你想到啥了?咋笑得這麽……不正經?◎

許枝雲沒打算在‘服裝設計與工程’這個第二職業上花費太多的工夫, 她用一周時間看完六本書後,‘書讀百遍其義自見’光環給她加了六個技能,讓許枝雲感覺自己的做衣服技能得到了充足的提升。

甚至可以大言不慚地說,她做衣服的技能已經升華了。

翻出自己買回來的布料, 找出一匹褐色的布, 一匹黑色的布,用手在雷鎮身上比劃了一下, 心裏對雷鎮的尺寸有了大概的數之後, 拿起剪刀就在布上哢哢剪了起來。

拿著一捆韭菜進門的王連萍看得眼角直抽抽,“小許啊, 你在布上都不用劃線的嗎?直接上手剪,不怕給剪壞了?”

有技能光環加身的許枝雲一點都不擔心, 她一邊剪一邊笑著同王連萍說, “這有什麽難的?裁剪布,多簡單的事兒, 用不著劃線。”

王連萍:“……”她仿佛聞到了裝逼的氣息。

王連萍沒再出聲,她怕自己同許枝雲說話會影響到許枝雲手裏的剪刀。萬一許枝雲一個不留神,手抖了一下, 那得浪費多大一塊布?

好在許枝雲並沒有用多長時間就把布給剪裁完了。

剪裁下來的布按照腦海中的想象疊了一下,布匹的邊緣對得整整齊齊,尺寸也和想要的尺寸剛剛好能對上。

許枝雲拿著已經剪裁妥當的布給王連萍看,“嫂子, 你看, 我就說很容易吧。你家裏有縫紉機沒?我待會兒想借一下縫紉機,用手縫的話太慢了。”

王連萍咽了咽口水, “有縫紉機, 你用的時候直接過去就行, 就在客廳裏擺著呢。小許啊,你這手藝是真的好,怎麽練出來的?”

‘書讀百遍其義自見’光環給加持出來的。

但這實話萬萬不能說,說了怕是會被人給當成神經病。

許枝雲說,“嫂子,這能怎麽練?就是一遍一遍的練。要是您有需要,直接喊我就行,我來剪,用不了多長時間的。”

王連萍點頭,實則心裏卻是一點都不想找許枝雲,她怕許枝雲萬一發揮失常一點,那得毀壞多大的一塊布?忒可惜了些。

許枝雲把雷鎮的兩套衣服都給剪出版型來,剩餘的布頭理了理,又翻出一塊靛藍色的布匹來,打算用來給自己做一套衣服。

一套靛藍色的衣服,一套褐色的衣服,平時穿的時候就交替搭配著穿,靛藍色的上衣配土褐色的褲子,土褐色的上衣配靛藍色的褲子,這樣搭配就能讓兩個平平無奇的顏色穿出美感來。

可要是單獨穿一身靛藍色或者是一身土褐色,那就美得讓人智熄了。

給雷鎮剪衣服版型的時候,許枝雲手上的動作還稍微慢一些,畢竟她需要熟悉‘書讀百遍其義自見’光環帶來的感覺,可現在給自己剪,許枝雲手感上來了,剪起來那叫一個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王連萍隻是看著都替許枝雲把心給揪到了嗓子眼兒。

然後是給雷鳴準備的布料,是深灰色、黑色和靛藍色三種布匹樣式。

王連萍頭皮發麻地看完許枝雲的動作,又親眼看著許枝雲像是變魔術一樣把那些她認為鐵定剪廢了的材料鬼斧神工地拚接起來,看著找不出一點兒的缺陷……她的頭皮都仿佛要炸開了。

“小小小小許啊……你的這手藝實在是太好了,真是讓嫂子開了眼了。”

許枝雲笑笑,她也沒想到‘書讀百遍其義自見’光環幫她點亮的技能這麽好用。

“嫂子,等我拿一下家裏的棉花,咱就去你家借用一下縫紉機,給你看看我做的成品。”

王連萍滿眼期待地點頭,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麽,就是感覺心都快從嗓子眼兒裏跳出來了。

許枝雲把棉花和剪裁好的布料拿上,王連萍一手把自個兒玩小木槍、小木馬、小木牛的雷鎮抱上,一手還拿上了雷鎮的那些玩具。

把院門一掩,外麵的插銷插上,連鎖都沒落,許枝雲就跟著王連萍去了隔壁。

兩家緊挨著,再加上這一片是部隊家屬區,治安好得很。

王連萍家在客廳裏擺了一張單人床,平時午休的時候會在客廳睡覺,來客人了也會在單人**坐,她一進家門就把雷鎮放到了**。

許枝雲嚇了一跳,“連萍嫂子,別啊,鎮鎮在家裏的時候,有時候我看不住,一不留神他就爬地上了,衣裳可能不幹淨,別弄髒了你的床單。”

王連萍扯了扯嘴角,“可拉倒吧,你家那地麵,我都不知道你一天要拖幾遍,看著地麵都快被水洗成鏡麵兒一樣反光了。鎮鎮這孩子,之前我就待過,哪怕是趙小珍自個兒帶的時候,這孩子的衣裳都沒你給換洗得勤快,臉上也沒這像現在這麽幹淨過。”

“對了,小許,我剛剛抱這小兔崽子的時候,怎麽感覺他沉了些?”

一說到雷鎮的體重漲了,許枝雲就感覺這是對自己當後媽工作的肯定,她嘴角勾起,“一天三頓飯正經吃著,上午和下午還會給他喂奶粉和燉雞蛋,要是不長肉才是怪事兒。”

王連萍嚇了一跳,瞠目結舌地問,“天天都給喂奶粉和雞蛋?”

“是天天都給喂,您也別這麽看著我,這孩子現在已經改口喊我媽了,我就把他當成自個兒生出來的,全當白撿一個孩子了。把他收拾得幹幹淨淨白白胖胖,我也有麵子不是?”

“總不能我和雷鳴都吃好喝好,養得容光煥發,就孩子瘦得像是剛從深山老林裏鑽出來的野猴子,那我和雷鳴的脊梁骨不得被人給戳斷了?再說了,這孩子挺討喜的,給他吃雞蛋喝奶粉,我心裏樂意。”

王連萍啞口無言,她心裏挺矛盾的。

一方麵怕許枝雲對雷鎮不好,心疼雷鎮是個這麽小就沒了親生爸媽的苦命孩子。

一方麵又覺得許枝雲對雷鎮太好了,想問問許枝雲到底圖什麽?難道許枝雲就不怕有一天這孩子不要養父母了,她投注在這孩子身上的心血就全都付之東流了?

可她不能問許枝雲,隻能飽含複雜地歎了口氣。

許枝雲不知道王連萍為什麽歎氣,也沒問,她把王連萍罩在縫紉機上的罩子摘了下來,給縫紉機穿好線之後,擺弄了一下給雷鎮做的上衣。

在心裏再次確定下每條走線的方式,然後就放開雙腳去蹬縫紉機。

因為心裏足夠有數,所以許枝雲蹬縫紉機的時候還能一心兩用的同王連萍聊天,“嫂子,要不怎麽說科技改變生活呢?這縫紉機就是好哈,腳下一踩,都不怎麽費力,這麽平整的一條線就已經縫紉好了。”

“這要是和之前一樣用手縫,得多費眼?還可能縫得歪歪扭扭,線鬆了線緊了,一不留神就縫成了蜈蚣。”

王連萍道:“是啊,當初老李就是看我給他和孩子做衣裳太費眼,回頭有了工業票之後就給我買了一台,可幫我省了不少事。”

說這些事,王連萍臉上掛著淺淺的笑。看得出來,她和李團長的感情一定很好。

一個問題在許枝雲心中蠢蠢欲動,她猶豫幾次,還是問了出來,“嫂子,我聽說,李團長和孩子都很聽你的話?你是怎麽管教的?雷鳴天天氣我,我找你學學經驗。”

王連萍臉一紅,“我哪有什麽管教經驗?小許你這話說的,就好像我是什麽母老虎似的。老李可大男子主義了,家裏都是他對我吆五喝六的,我這人脾氣好,哪裏敢和他大小聲?”

許枝雲以為自己耳朵壞了,她看著滿臉羞赧的王連萍,眨巴眨巴眼,腦子繞了個彎兒才意識到王連萍這是害羞了……

“哈哈哈哈哈哈嫂子,咱兩家住的牆挨著牆,我家院子裏有點什麽動靜是你會不知道的?同樣的道理,你每天把李團長攆得團團轉,又是讓李團長給洗衣服又是讓李團長做飯的,這樣的李團長能叫大男子主義?到底是誰對誰吆五喝六啊哈哈哈哈!”

“還有你說你不敢和李團長大小聲,我耳朵又沒問題,就在隔壁住了這麽久,我都學會你的口頭禪了!”許枝雲一臉揶揄地學著王連萍說口頭禪時的腔調,“是說,勞資蜀道三,吧!嫂子你天天說,雷鳴和我說雷鎮都怕這句話!”

王連萍臉上偽裝出來的溫柔麵具實在是繃不住了,她破罐子破摔地翻了個白眼,“行吧行吧,你還非要拆穿。誰不想要溫柔的好名聲?可我是川省人啊,我打小吃辣椒,怎麽溫柔起來?我要是對老李溫柔,他就得懷疑我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

“小許你不懂川省,川省的女人都和我一個樣兒,不是隻有我脾氣爆。勞資蜀道三是所有川省女人都會的法寶,甭管男人在哪兒,在幹什麽,隻要喊一嗓子勞資蜀道三,他都得乖乖跑過來,不然他就甭想舒坦過日子了。”

“再說了,也不是我對老李吆五喝六,是他就喜歡我這樣子。你聽過沒,川省的男人都是耙耳朵,他們就愛洗衣裳做飯,老李就覺得他穿著圍裙的時候最威風!真不是我的問題,我老家那邊都這樣兒……”

許枝雲啞口無言,她就靜靜地看著王連萍睜眼說瞎話。

李團長和王連萍每天都要拌嘴,而且拌得很凶,好機會許枝雲都以為這夫妻倆要打起來了,結果李團長就會莫名其妙地偃旗息鼓,甚至有幾次李團長明明占著理,但是一被王連萍吼一嗓子‘勞資蜀道三’,李團長就會乖巧道歉……可沒少給許枝雲開眼。

許枝雲看著王連萍一開口就把川省男人和女人都給脫下了水,忍不住對川省產生了期待。

要是往後有機會,她也想去川省看看,看看地地道道的耙耳朵是什麽樣,還怪可愛的。

王連萍看著許枝雲突然就一臉懷春的笑了起來,她心生警惕,“小許,你想到啥了?咋笑得這麽……不正經?”

許枝雲差點被口水給嗆死,“嫂子,你說啥呢!我怎麽就不正經了?我是聽你說了之後,覺得耙耳朵也挺好的,我也想找一個耙耳朵男的。”

王連萍的眼珠子差點凸出來,“小許,你瘋了?你忘了你已經結婚了!甭說重婚犯法,你要是在和你家雷團長的婚姻期間亂來,你是會上軍事法庭的,敢破壞軍-婚,你少說也得脫一層皮。咱可不能做不道德的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