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四十章
盧以清瞬間大笑, “他說……他說你是樹!”
柳安沒有任何回應,隻是麵色又紅了些。
“還別說,夫君現在還真是像桃花一樣。”說著, 盧以清又湊近了些。
空中的飛絮吹到柳安鼻尖,盧以清慢慢靠近,踮起腳尖伸手想要給他擦去。
騰在空中的手腕忽然被柳安抓住,她一怔。
四目相對, 她從柳安的眼眸中隻看到了自己。
“看見鐵樹開花了嗎?”柳安的嘴巴一張一合,看起來,很好親的樣子。
盧以清被自己這個念頭嚇到, 腳下一酸想要回到地上。
腰身忽然被一隻手拖住,讓她不能放下腳。
柳安慢慢貼近, 她心跳越來越快。終於在兩人鼻尖將要碰上前停了下來,“所以,阿竹看見鐵樹開花了嗎?”
她懂了, ‘鐵樹’指的是柳安。
“不。”
“夫人還是沒有看見?”柳安眉頭不自覺向上挑了一下。
“看……看見了。”緊接著她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又改口道:“不不,不是的。”
柳安見她急的臉都紅了, 似乎下一秒就能哭出來。他勾起嘴角問:“什麽不是?”
“不是在說夫君。”盧以清小聲道。
柳安終於把人放下, 微微俯下身子, 雙手將人抱在懷裏,“可夫君就是鐵樹開花啊。”
臉通紅的人變成了盧以清,她本沒有想那麽多的。
柳安慢慢放開懷中的人, 同她十指緊扣,“春日還是有寒氣的, 夫人體寒,這個時候就不要在外麵了。”
“嗯。”盧以清點點頭。跟著他的腳步回到房中。
晚膳已經擺在桌子上了, 好在她今日在外麵沒有貪吃,看見晚膳還是有個饑餓感的。
兩人坐在一起,她不停動筷子,吃到一半才發現柳安連筷子都沒動。
“夫君不餓嗎?”她正要夾菜的筷子停在空中。
“秀色可餐。”柳安道。
“咳咳咳!”明明是糕點,怎麽會嗆人!
柳安趕快給人拍了拍背,“哈哈哈,夫人慢點,沒人跟你搶。”
盧以清心想,我嗆著還不是怪你。
而柳安的心思全然不一樣了,他反而是覺得夫人這般可愛的人要多逗逗才能慢慢接受,隻不過不能在飯桌上了。
還是榻上比較合適。
一頓飯盧以清吃的都不踏實,分明是在吃飯,怎麽自己反倒像是盤中餐?
“我…我吃飽了。”盧以清小心放下筷子。
“不再吃點?”柳安問。
盧以清笑了笑,“不吃了 ,反倒是夫君一點都沒吃。”
柳安沒有回答,心卻想,夫人吃飽了我才能吃好。
“撤下去吧。”柳安吩咐說。
秀芝正準備幫忙,柳安又道:“秀芝去伺候夫人休沐吧。”說話間,他的眼神就沒從盧以清身上移開過。
就算是個傻子也能看出柳安的心思。
盧以清小心吞了口口水,哪裏是休沐,是給他洗菜吧。
她知道這些事情是難免的,隻是……還是有些緊張。
盧以清慢慢起身,剛扶上秀芝,身子就頓了一下。
柳安忙上手去扶,盧以清下意識站直了身子,“無妨,摔不著的。”她隻能笑著說。
一直到周圍的熱氣環繞著身子,盧以清還覺得渾身發軟。
“我…我怕。”她緊緊握著秀芝的手。
秀芝卻道:“夫人,這是早晚的事。”
“嗯。”她此時是說出不來的感覺,有些事若是被強行推著走的,似乎不太好,但這件事又不好和柳安商量。
“奴和您說過的那些都還記得嗎?”秀芝接著問。
“嗯。”
記得到時記得,就是不太清晰罷了。
無妨,這種事想來柳安應該懂得。
盧以清回到房中時柳安已經坐在榻上了,真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如此迅速的。
她自然不會多問,小心朝著床榻走去。
柳安雖沒有回頭,卻小心給她讓出位置,盧以清很快便鑽了進去。被子還是小心蒙著頭,她才不會像柳安一樣若無其事坐在那裏。
“夫人在永州都讀什麽書?”柳安下榻,將手中的書放在一旁的案上。
盧以清側過頭看他,“都是些粉飾太平的文章罷了。”其實還有些政論,是念念悄悄去買的。
柳安不許她接觸這些,不像是父親教導的那樣。父親希望她做一個能幫助丈夫的賢妻,而柳安似乎不需要這樣的妻子。
“粉飾太平?阿竹不覺得這世道本就是太平的?”柳安反問。
“或許吧。”這種話不能和柳安多說,萬一被他聽出一些東西不值當的。
柳安回到榻上一把將人撈在懷裏,如平日一般。
許久,都再沒有任何動作。
盧以清深呼一口氣,看來自己想多了。
僵著身子慢慢緩和下來,她在人的懷中動了動,尋找一個合適的姿勢。最後卻發現怎麽都不是很舒服。
“夫人睡不著?”柳安問。他也好奇,怎麽今日有些不老實。
盧以清倒是敢說:“能不能鬆一點。”
“哦。”柳安這才反應過來,不過,也沒抱多緊吧?
終於得了空隙的盧以清轉了個身,麵朝著柳安,也伸過手去,搭在他的身上。
柳安的嘴角微微勾著,不自覺又把人往自己的懷裏帶了帶。正當他意識到夫人可能又要說的時候,懷裏的人並沒有什麽動靜。
他稍稍低眼瞧著懷裏的人,眉清目秀大抵就是夫人這樣子的。
秀色可餐,大抵也是夫人這樣的。
一想到是自己的夫人柳安心裏又是樂開了花,既然是自己的夫人,那……親一下應該也不過分。
可是,是直接親呢還是和夫人商量一下?
柳安又開始糾結了。
不成,不能商量,上次一商量就在地上睡了幾個月。
盧以清額頭忽然感覺不對,不用抬眼都知道,是被人親了一下。
本來都要睡著的人,忽然清醒了過來。
她慢慢抬頭,對上柳安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盧以清驚訝的微微張著嘴,柳安眼神沒有閃躲,反而以入侵者的姿態看著她。
兩人對視不過三秒,空氣中的氣息都開始升溫。
一瞬間盧以清意識到了不對,剛要低下頭,就被一隻手捏住了下巴。
下一秒柳安整個人便壓了下來,被撐起的被子進來一股冷氣。
盧以清整個人都緊繃著。
雙唇貼在一起,並沒有要侵襲的意思。
她慢慢睜開眼,瞧見對方有些長的睫毛。下一秒,柳安也睜開了眼,嚇得她又趕快閉上。
有些驚慌的小兔子讓更加開心,他勾著嘴角,使壞用手捏住了盧以清的鼻子。
盧以清被迫張開嘴,柳安鬆開手的瞬間侵入她的口中。
他一隻手撐在榻上,另一隻手緊緊扣著她的下巴。
盧以清不會換氣,不久便覺得悶得慌,雙手撐在胸口處想要將身上的人推開。
離開時,柳安舔了下她的嘴唇,留下的**分不清是誰的。
盧以清喘著粗氣,目光想要躲開眼前的人。
“夫人確實,秀色可餐。”柳安終是把這話說了出來。
“你…你…”她要轉過身去,身下卻還被人扣著。
“我可沒說吃飽了。”柳安道。
就被他這麽盯著,盧以清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要睡了。”許久才小聲說了一嘴。
“睡了?”柳安低笑,略微的笑聲讓人心癢。
她知道這件事結束不了,抬眼看去,“要怎麽才能睡?”
“你親親我。”
“我……”盧以清低下頭,這人想要親,直接親就是了,為什麽還要自己親他。
柳安身子又往下了些,“看來夫人還是不想睡。”
盧以清雙手拉住他的衣襟,輕輕往下拽,柳安的唇慢慢貼在她身上,尷尬的是……柳安任由自己下來,直接親在了她的眼上。
身下的人喘著粗氣,柳安能感受到她上下起伏的呼吸。
“下來。”盧以清的心都要跳出來了,這個人怎麽能這樣。
柳安倒也沒有再逗她,而是側身躺在她一側,瞧著那通紅的小臉。
“夫人這是要耍賴?”柳安道。
“我……我沒有。”盧以清都要急哭了。
她轉過身去麵對著柳安,下巴被柳安勾著。
“夫人要是再等下去,恐怕就不止這些了。”瞧著這誘人的麵孔,柳安身下並不好受。不過,夫人的反應倒也是讓他更歡心。
盧以清暗自給自己打氣,不就是親一口,親了就結束了。
她抬眼看著柳安,目光落在他的唇上時竟不自覺咽了口口水。
一鼓作氣!
“夫人。”柳安忽然打斷了她的思緒,“若是真的為難夫人倒也不用了。”
“啊?”盧以清不懂,他究竟怎麽想的?
緊接著她發現柳安的目光集中在鼓起的地方。
心跳又像打鼓一樣。
四目再次相對,柳安倒是有些懇切,“摸一摸行不行?”
盧以清低著頭,下一秒就看見他的手放在自己裏衣的帶子上。
她一把抓住柳安的動作,“可以不親了?”
“可以。”柳安忽然覺得不該玩火的,這哪裏是逗她,分明是迫害自己。
盧以清又接著說:“一定要解開裏衣?”
隔著布料似乎也行。
柳安幾乎是一秒將人撈進自己懷裏,一雙手覆在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