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把他扛進衣帽間

兩個人站在那裏,頎長的身體緊緊貼合,手撫摸著對方的臉頰和後背,忘情地擁吻。

溫柔纏綿,滿含著眷戀,仿佛天生注定,無法也不忍將他們分開。

梁漱善良且熱心,尤其是對他可愛到爆炸的幹兒子,便抱著魚崽兒從圍欄往底樓看。

輕聲細語道:“小寶貝兒,瞧瞧你倆爸爸親嘴兒呢!”

“啊!崽!”

魚崽兒嚎得這嗓子,不但把他底樓熱吻的倆親爹喊懵,梁漱這幹爹也嚇得不輕。

他不知道崽崽跟傅朝聞的恩怨,見傅朝聞和俞寂驚詫往上看,梁漱趕緊抱魚崽兒跑路,小家夥暴露了他幹爹的位置。

底樓俞寂心虛地摸摸鼻尖:“梁......梁漱帶著崽崽在二樓......”

傅朝聞聞言挑了挑眉,幽深的眼眸變得深沉起來。

他本不欲再親俞寂,吧台這裏空間開闊,不怎麽避人,他雖然不怕被發現,還顧及著俞寂的臉皮薄得像紙。

但是聽見魚崽兒這聲喊叫後,昨晚隱匿在傅朝聞心裏那點爭風吃醋的勁兒又躥上來。

他沒顧忌樓上的梁漱和魚崽兒,徑直摟著俞寂又啃又咬,很快就把對方抱上紅木餐桌。

俞寂看著傅朝聞要把他當菜吃掉的眼神,禁不住有些退縮:“好了......不要了......”

傅朝聞紅著眼睛,非但沒停,反而變本加厲地吻著俞寂的臉頰和嘴唇。

俞寂被迫仰著白頸子,能感覺到對方是因為昨晚的事兒賭氣。

便笑著安慰道:“少爺多大人了,不要和魚崽兒計較,他還什麽都不懂。”

“我獨自養他長大,但平時不能常陪他,他對我有很強的依賴性和獨占欲......”

傅朝聞喘著氣,這話不知挺聽沒聽進去,轉而摁著俞寂的臀部去啃咬喉結,隨手扯掉衣服褲子。

他換過睡衣,是傅朝聞特意為他準備的,穿起來寬鬆布料柔軟親膚,關鍵是一扯就掉。

傅朝聞把俞寂脫得露出圓潤的肩頭,然後徑直把人扛起來進了衣帽間。

在衣帽間做是傅朝聞曾幻想的場景之一,狹窄隱秘的空間,鏤空窗格擋上薄薄的紗簾。

客廳裏有保姆和女傭在來回走動,稍微仔細些就能看見白花花的身體,相互摩擦和接吻不斷刺激人的感官。

而那種隨時會被人看見的提心吊膽,以及不得不壓低放輕的喘息動作,會讓俞寂更緊。

除此以外,頂樓的露天泳池,飛機頭等艙的座位,入夜後中央公園公共健身角的秋千,外麵高檔餐廳的廁所間,電影院的後排......傅朝聞都想試試。

但是他還沒有也不可能跟俞寂說,否則非得把人嚇跑不可。

俞寂是個絕美尤物,性格好脾氣好,做飯也好吃,這樣的人他要好好擁有著。

陳姨采買食材回來時已經六點,便趕緊進廚房做飯,對衣帽間發出的咣當聲也沒在意。

做好飯打電話到傅朝聞臥室沒人接,再打往俞寂臥室,是梁漱接的。

梁漱自來熟,也討人喜歡,跟陳姨見過兩麵就哄得她眉開眼笑,說什麽都要留他吃飯。

為不耽誤大家吃晚飯,俞寂百般懇求,傅朝聞才停下來。

兩人若無其事地從衣帽間出來,正撞上給魚崽兒去吧台拿奶瓶的梁漱。

兩人是前後腳,都是發梢帶汗喘息未定,梁漱滿含深意地斜了他們一眼,意有所指道:“兩位這是吃飽了?”

俞寂的臉騰地紅了,局促地接過梁漱手裏的大奶瓶,煞有介事地回應道:“還......還沒有吃......”

然後別扭地整了整衣服,頂著張大紅臉逃似的跑開。

衣帽間前麵轉眼就剩梁漱和傅朝聞,梁漱望著俞寂驚慌的背影道:“他對你死心塌地。”

“他這人單純善良,又認死理,他全心全意這麽長時間,你不覺得他很值得被愛嗎?”

傅朝聞眯了眯眼,沒應聲。

梁漱垂下眼眸,難得有幾分嚴肅的神色,歎息道:“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不要辜負他。”

“婆婆媽媽的......”

傅朝聞低頭笑著整了整領帶:“你有跟我瞎扯的功夫,不如多教他點角色扮演play。”

嚴肅的氣氛都被傅朝聞的笑聲打破,梁漱如鯁在喉,氣得牙根發癢,媽的,真不要臉。

這頓晚飯吃得時間久些,將近九點梁漱才離開傅家祖宅。

現在已經是十一月,外麵氣溫逼近零度,傅朝聞洗完澡後就早早上了床。

但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傅氏股權的事情就像塊石頭壓著他,由此帶來的焦慮使他難以安眠,越想睡反而越來越清醒。

在他因為失眠難受的時候,臥室門被輕輕推開道縫隙。

這種時候敢悄悄溜進來的隻有俞寂,傅朝聞悄無聲息地閉住眼睛。

他覺得小狐狸精不會再來這兒,他忙著陪魚崽兒那煩人的小東西騎馬,還要哄他睡覺。

傍晚在衣帽間做時又累得要命,傅朝聞以為他會早休息。公,中,好,四

瘦削的黑影兒輕輕靠近床邊,伸手探了探傅朝聞的額頭,“少爺,你明明沒有睡著......”

黑暗中傅朝聞睜開眼睛,仿佛夜色裏綻開的兩顆星辰,他握著俞寂的手放在唇邊摩挲:“我裝得那麽明顯。”

俞寂趴在床沿道:“我猜少爺會失眠,就想過來看看。”

煩躁的情緒好像憑他幾句話就得到撫慰,傅朝聞猛然抱住俞寂,連帶著他滾到被褥裏。

清爽幹燥的睡衣,溫暖細滑的皮膚,把俞寂抱進懷裏仿佛冬天都沒有那麽冷。

傅朝聞把俞寂壓在身下,在他白皙的脖頸和臉蛋細細親吻著,手不斷沿著脊背往下摸:“所以你來陪我睡覺。”

俞寂一聽,後腰和屁股又是陣疼痛,急忙辯解道:“不,不是的,我覺得少爺聞聞我的味道可能睡得快些。”

“嗯......”

傅朝聞笑笑,沒力氣再嘴賤跟俞寂調情,疲倦地歎了口氣鑽進對方的頸窩裏。

呼吸著清淺但能令人安心的雨水味,沉沉地睡到天色大亮。

接下來的三四天時間,傅朝聞幾乎泡在傅氏集團的會議室,拉著窗簾翻各種資料。

俞寂不敢貿然去打擾,頂多借著送午飯送果汁的機會,懷著私心去看看傅朝聞。

他來的時候,傅朝聞會把俞寂拉著他的手膩歪片刻,不管旁邊有沒有其他人,吃過午餐很快又去和陳鬆以及齊司封翻找資料。

傅朝聞的狀態有時候看起來很不好,熬的眼睛通紅,總是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樣子。

除去拜訪過那幾位董事,俞寂插不上手,也幫不上忙,隻能駐紮在公司的公共廚房換著樣的給傅朝聞做飯。

到最終表決大會那天,上午所有的董事都來到公司,在各自的休息室做準備,傅朝聞在穿衣鏡前整理著西裝。

齊司封忽然推門闖進來,臉上的喜色把這些天的疲憊都衝沒了:“老板,找到了!”

傅朝聞猛然回頭,也是一喜:“快說!”

“六年前,葉良民做過一筆假賬,他批出自己股份的百分之三,幫那裏邊兒幾位當官的洗黑錢,前後差出來的全進了他的腰包。”

“現在那邊兒查得正嚴風聲正緊,他想攀傅家高枝兒也說得過去,要是查到他腦袋上,別說股份保不住,他進去是遲早的事兒。”

“我查了這事兒跟集團沒關係,跟您父母和大哥也沒關係,隻要我們能找證據咬出葉良民,他十年八年都不夠判的。”

傅朝聞扯著唇角笑笑,抬眼間眸色陡然變得深沉起來。

他不是任人擺布的人,葉良民提出跟葉清聯姻本身沒問題,錯就錯在用錯了方式。

如果跟他坐下來好好說,而不是現在這種半斜脅迫的狀態,說不定他會接受這段聯姻。

但傅朝聞自己的安排被別人掌控時,那意思就截然不同,既然不能勸說對方回頭是岸,他便不介意斬草除根。

像傅氏集團的股東董事們,手底下多多少少沾過些髒事,隻要深挖是能挖出來的。

何況葉良民的膽子太肥,居然六年前就跟裏邊兒的人牽上線。

傅家把打點各方麵的利益關係看得很重,尤其是能暗地裏為他們助力的。

他們時代為商雖不說絕對幹幹淨淨,但命令禁止跟ZF牽扯上關係,更別提雙方明目張膽的利益輸送。

傅朝聞摩挲著手裏的黑絲絨盒子,若有所思道:“拿下這案子,咬出葉良民,要多久?”

齊司封斟酌道:“至少兩個月。”

傅朝聞望著窗外:“那要過年了啊......”

“老板,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

齊司封看得出傅朝聞的心思,“隻要給我兩個月的時間,我保證把葉良民送進去,所以您和葉小姐的聯姻......”

暫時的聯姻還是要進行的,既能將集團股份拿到手,也不失為穩住也葉良民的好招。

但這段聯姻有期限,葉良民身敗名裂鋃鐺入獄之時,就是跟葉清的聯姻結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