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能追你嗎俞寂
布置成情趣教室的房間在傅家祖宅三樓,本來是傅景明給俞寂當備用房間的,現在拿來做這事剛合適。
教鞭擺著簡易的講台,捆綁繩掛在隨手就能拿到的床頭,再把之前沒用過的潤滑和安全措施放在課桌桌洞裏。
所有準備就緒,暖黃的燈光灑下來,和特定情趣酒店的房間不遑多讓......
看著這色.色滿滿的教室,俞寂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真的瘋了,而且越來越瘋了。
或許是被傅朝聞那變態逐漸同化,他對傅朝聞的欲望悄然無聲地滋長,跟他做那種事情的衝動也頻繁冒出頭。
就算是給對方和自己的慰藉吧,前麵兩次都沒有成功,這次希望能順利地進行到最後。
他心情激動迫切的,也隱隱期待著半月後生日那天的到來。
但是夢想總是好的,計劃卻趕不上變化,等真正到傅朝聞二十五歲這天,傅景明為他舉辦了生日晚宴。
這場生日晚宴準備的很突然,甚至陳姨都沒有提前收到消息,更別提整天上班的俞寂。
京圈大佬的半壁江山,傅景明和傅朝聞各自公司的同事,以及宋景乾等朋友悉數到場。
這種場麵俞寂還沒有適應,他默默找了個無人露台躲起來,更別提去主動接近傅朝聞。
傅景明和傅朝聞在宴會廳忙著應酬,魚崽兒怕吵怕生,就被徐姨帶到附近的酒店暫住,俞寂孤零零地坐在露台刷手機。
傅氏是京圈首屈一指的家族,少爺的生日宴會自然格外受關注。
在門口蹲守的各方媒體也紛紛報道,俞寂反正閑著沒事,就停留在這些頁麵多看了兩眼。
不知這報道是真是假,據稱這是自傅家老爺傅承天去世後,傅家第一次舉辦生日宴會,規模和投資更是前所未有。
有媒體說,這是首富肯為親弟弟斥巨資,也有媒體說傅景明是為了當年的事情贖罪。
當年的事情指的是傅承天去世,俞寂心裏疑惑往下翻著翻著,就牽扯出傅承天的死因。
具體真相媒體眾說紛紜,也不可信,但是寥寥幾筆車禍,其中還夾雜著“刹車線”“人為”等字眼,就足夠可怕了。
這些奇怪的說法勾起俞寂的好奇心,見露台這處空曠又沒人涉足,他便偷偷撥通了梁漱的電話。
要說良心娛樂媒體,梁漱所在的傳媒集團算是有頭有臉的,而且記者編輯更堪比偵探,京圈豪門那些事兒能扒個底掉。
那邊梁漱正在看電視,一聽俞寂問這事兒瞬間來了精神。
當年傅承天發生車禍時,梁漱剛抱著滿腔熱血進軍傳媒集團,這是領導派給他的第一份全程報道。
因他確實知道內幕,便給俞寂解釋起來:“傅承天的死確實有諸多疑點,警方通報有刹車線被剪斷這回事,但就是沒有證據證明是誰。”
“沒有監控拍攝到具體的時間位置,行車記錄儀被破壞,也沒有留下任何可疑的指紋,就算是有錢有勢的傅家也無能為力。”
俞寂聽到這裏,警惕地看看周圍,壓低聲音問梁漱道:“當時車上隻有傅承天嗎?”
“當時那輛奔馳坐著三個人,傅承天和副總監傅承燁,還有跟了傅承燁多年的司機。”
他說的傅氏的副總監傅承燁,應該就是傅承天的弟弟,也是傅玄的親生父親。
梁漱接著道:“警方從直接證據方麵找不到突破口,就隻能排查傅承天等三人的社會關係。”
“那司機沒有結婚也沒孩子,平時吃住生活都是在傅家,跟傅家沒有任何的利益牽扯,也沒必要為殺人把自己裝進去。”
“結果警方查來查去,最受懷疑且沒不在場證明的,就是傅承天的大少爺傅景明。”
“傅景明?”
俞寂的語氣儼然是不相信,傅景明雖然浸透商人的圓滑和精明,但他毫無疑問是好人。
資助貧困學生,經常做慈善,那種殘忍殺害父親和親叔叔的惡劣手段,應該做不出來。
梁漱聽出俞寂的反對,說道:“我知道傅景明對你挺好的,你聽我接著跟你往後說。”
“警方當時把他傳喚到訊問室,關了三天三夜也沒問實話,他說他沒有接近過那輛車,但就是死活不說那時間段他在哪裏。”
“規定的詢問時間到,警方沒證據隻能把他放出來,聽說傅太那麽狠的角色都快給他跪下了,他到底也沒說出那時究竟在哪裏。”
“更離譜的是,傅景明回來就雷厲風行地接手傅太的股份,然後頂替他爸,穩坐上了傅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平息風波排除異己,很快掌握財權。”
說到這裏,梁漱嘖嘖歎息道:“就這波頂級操作,說不是他誰信啊?”
俞寂追問道:“然後呢?”
“沒有然後,這件事情很快就平息風浪,但奇怪的是傅太和傅朝聞居然也沒啥動靜。”
其實不奇怪,梁漱不知道俞寂知道,就因為這事兒,傅家頃刻間分崩離析。
傅太得了抑鬱症住進精神病院,還在上學的傅朝聞和傅景明反目成仇,至今互不搭理。
傅朝聞畢業後,也離得傅氏遠遠的,獨自招商成立公司做自己的生意,絕不跟傅景明的商線搭尬。
聽完梁漱的解釋,俞寂才知道點其中的來龍去脈,但他並不認同梁漱的看法。
傅景明不是壞種,他每每回家都會給他的小侄兒魚崽兒買各種玩具和零嘴,把他抱在懷裏逗來逗去。
一個人的善良和溫和,可以偽裝好幾天,甚至幾周的時間,但偽裝不了這麽久。
俞寂反問道:“有沒有可能是其他人?”
那邊梁漱滿不在乎,覺得俞寂在傅家是被傅景明給洗腦,懶懶散散地應道:“還能是誰啊?”
俞寂頓了頓:“繼承父親股份的,不是隻有傅景明。”
繼承父親股份的又不是隻有傅景明,還有他存在感極低的堂弟,傅玄。
“傅玄?”
梁漱聞言愕然,從未聯想到傅玄,而且他當時隻是個無名的高中生,甚至還不滿十七歲。
而後他又很快否定了俞寂的想法,“不可能是傅玄,警方排查過傅家所有人,他沒作案時間,而且他雖然是私生子但傅家對他挺好的,否則也不會爽快讓他繼承股權。”
俞寂不知道是不是傅玄,他也不能有懷疑就篤定他就是,但傅朝聞總讓俞寂離他遠點,肯定有不知名的原因......
想到這裏,俞寂餘光視線一錯,一片陰影突然落在他的側後方。
俞寂僵直地轉過身,他的背後,赫然出現了傅玄的臉。
明明是笑意盈盈,卻莫名教人不寒而栗,俞寂脊梁骨僵硬頓時頭皮發麻,強作鎮定地站起來跟他打招呼。
傅玄歪了歪頭,還是笑,“嫂嫂,在跟朋友聊我嗎?”
俞寂緊張到喉結無意識動了動,迅速摁掉跟梁漱的通話。
他沒有急著否認,竭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坦坦****:“我在和朋友說你......你那天送我去醫院的事情......”
傅玄似乎信以為真,“過去很久了,嫂嫂不用記在心裏。”
兩人並肩坐在露台的連椅,望向京城遠處的霓虹閃爍,就在俞寂以為糊弄過去的時候,傅玄卻毫無征兆地開口——
“是你那個報社的朋友?”
此話一出,俞寂徹底慌亂起來,紅著眼睛說話突然變得磕磕絆絆:“不......不是他......”
他不確定傅玄究竟聽到多少,生怕傅玄對梁漱不利。
傅玄望著遠處淡淡地哦了一聲,輕輕摩挲著他中指的戒指,沒有再追問俞寂這事兒。
但他也沒有離開的意思,跟俞寂聊家常:“這段時間的工作,嫂嫂還適應嗎?”
俞寂脊背依然挺得很直,看起來很緊張,他舔了舔幹燥的嘴唇:“還......還好。”
小美人的臉因慌亂變得紅撲撲的,傅玄饒有興致地盯了會兒,突然道:“嫂嫂其實隻是大哥培養的管理層對吧?”
“進傅氏也隻是盯著那些股東,跟大哥沒有任何身體上的關係,你很尊重也很感激他,平常也跟著我們喊他大哥。”
俞寂張了張嘴,不知作何反應,因為傅玄說的半個標點符號都沒錯。
看俞寂戒備的樣子,傅玄失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發。
不過他的手還沒等落到實處,俞寂就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挪,傅玄隻摸到了空氣。
兩人間的氣氛尷尬一瞬,傅玄低下頭無所謂地笑了笑,在沒注意到的地方撚了撚手指。
麵色輕鬆道:“沒關係的,嫂嫂的身份不管真或假,你既然進了傅家咱們就是一家人,一家人沒必要藏著掖著。”
“而且兩月前的那場晚宴我就看得出來,你和大哥之間隻是逢場作戲,雖然裝得親近,但是彼此的眼神裏其實沒有任何愛意。”
再說下去,俞寂的心思都快被他說光了,他不得已隻能點了點頭。
“既然你和大哥沒有任何關係......”
傅玄眼神清澈真摯,忽然握住俞寂的手,認真道:“那我可以追你嗎,俞寂?”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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