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離婚

徐家人將滿桌的狼藉都留給了阮棠收拾。

阮棠不勝酒力,在席上喝了酒,麵色坨紅,歪在椅子上。

徐彥一見,忙攬下了洗碗的活兒。“棠棠,你歇會兒,這點活我分分鍾就幹完了。”

阮棠撐在桌上,看著徐彥收拾碗筷,又洗刷鍋碗……阮棠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在人後,徐彥都是這般殷勤地討好她。這也讓她從沒想過,徐彥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現在幡然醒悟,隻覺得他裝得令人作嘔。

“棠棠,趁著今夜有酒,咱們喝一杯交杯酒吧?”

徐彥倒了一碗酒,也不管阮棠推拒,強灌了她半碗。

“咳——”阮棠嗆得直咳嗽,心不停地往下沉。徐彥這是打算要來強的嗎?

阮棠強自鎮定,扶著桌子慢慢地站了起來:“我有點兒口渴,我去喝點水。”

踉蹌地走了兩步,就被徐彥一把摟住了。“棠棠,屋裏有水,我扶你去。”

“我不去。”

徐彥半拖半摟地將阮棠弄進了屋裏,等他猴急轉身關門時,阮棠拚盡全力地操起凳子朝著徐彥的頭砸去!

哐!

“阮棠!他娘的你瘋了敢砸我?我是你男人!”

徐彥吃痛,狠厲地掐著阮棠的胳膊就往**甩。

阮棠的頭磕到床欄上,眼冒金星。

她強撐著身子,嘲諷地看向徐彥:“你強迫我,還算我男人?你也配?”

徐彥神色瘋魔,“我是你男人,你不給我睡,想給誰睡?阮棠,你就是死了,今晚也隻能給我睡!”

說完,脫了衣服就撲了上去。

阮棠奮力反抗,可她的力氣到底不如一個男人,不多會兒,就被徐彥壓在了身下。

“棠棠,你還真不了解男人。你越反抗,我就越興奮,今晚我會讓你完完整整地成為我的女人……”

徐彥剛要低頭親上去,後腦勺就遭了一重擊,直挺挺地倒在了阮棠的身上。

“小嫂子,他死了嗎?我殺人了嗎?”季小弟握著洗衣棒,顫抖著聲音問道。

季小弟才十二歲,瘦瘦弱弱的,阮棠都有些吃驚他能將徐彥打暈。想必是抱著弄死徐彥,一命償一命的心。

“禍害遺千年,他還沒那麽容易死。”

季小弟聽了,這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他的衣服已經濕漉漉地貼著後背。

阮棠攏好了衣服,深深地朝著季小弟鞠了一躬,“謝謝你,季南川。這回如果不是你及時出現,我可能就跟他同歸於盡了。”

阮棠放棄抵抗的時候就想著,前世今生新仇舊怨,一起死吧。

季小弟還是頭一回這般鄭重地被人感謝,這種興奮壓過了驚慌。“是我哥讓我盯著徐家的,我剛去打穀場轉了一圈沒見到你來看電影,怕出事就過來了。”

萬幸他來了,他救了小嫂子,他哥有媳婦了。

阮棠心裏微微一動,是季南烽啊。

她怕徐家人突然回來,借著季小弟的力氣翻回了季南烽的屋子裏。

這一番折騰下來,阮棠已經渾身濕透,醉意上湧。

季小弟麻溜地搬來一澡桶,又燒了一鍋熱水。

關上門後,阮棠的意識進入空間,取了一瓢靈泉水喝下,醉意消退了些。果然,靈泉水對解酒也有用。

就這般,阮棠泡著靈泉水,一瓢一瓢地喝著靈泉水,一小時後,醉意退散。

阮棠這才從澡桶裏起來,換上了季南烽的大棉襖,她的棉襖早就濕透了。

趁著這會兒外頭的人都去看電影,她得趕回去換一身衣服。

季小弟幫著探路,一路上沒遇上其他人,平安地到達知青點後,等拿回了他哥的衣服後,他才裹著他哥的棉襖大喇喇地逛了一圈。

還未到自家門口時,他就看到一個女人鬼祟地進了徐家。

杜雪晴貓著腰進了徐家,直奔西邊的正房。

“棠棠,你在裏麵嗎?”

透過半敞的房門,她看到了一條男人的腿。

杜雪晴大著膽子進了屋,就看到徐彥一個人睡著,她一咬牙脫了自己的衣服也躺了進去。

躺在徐彥的身邊,杜雪晴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三天前,她打電話回滬市原本是想說阮棠要被離婚的事情,誰想竟然意外得知了他家人被下放到了大西北開荒!

杜雪晴又驚又怕,她隻有嫁人。這三天,她將全村的男人全看了遍,最後發現能入眼的隻有徐彥。

她聽說徐彥和阮棠在看家後,原本隻是想跟徐彥套套近乎,卻沒想到老天都在幫她。

徐彥半夜醒來,摸到身邊的人後,大喜,這一戰就是半宿。

八點一過,徐母就推開了兒子的房門,“家門不幸啊,我家娶了個懶媳……”

徐母把被子一掀,竟然看到了他兒子摟著杜知青!

徐母慌了,腦子裏隻剩下一個念頭,完了!他們老徐家要絕後了!

徐彥醒來,看到身邊的杜知青也是嚇了一跳。“你怎麽在這兒?”

杜雪晴抹眼淚:“我來找阮棠,誰知、誰知在門口就被你拉了進去……我喉嚨都喊破了,你都沒停下來。”

徐家人臉色各異,昨晚他們還以為喊破喉嚨的是阮棠。

徐家人責備徐彥咋就認錯了人,徐彥喝多了酒,哪記得那麽清楚,他隻記得阮棠不讓他碰。隻是後腦勺疼得厲害,也不知道昨天磕到了哪兒了。

徐家人生怕杜雪晴去告徐彥耍流氓,哄著她一定會給她名分的。

杜雪晴這才止了哭:“那棠棠怎麽辦?雖然我對彥哥是有那麽一點好感,但是棠棠是我的好閨蜜,我不能對不起她。你們是不是知道她家人被下放了,所以不想要她了?你們不能這樣欺負人的……”

“阮家被下放了?你確定?”徐家人再三確認之後,這才罵開了。“我說呢,追了三年突然鬆口結婚,原來是將我們徐家當成了避難所!這女人心黑呐,想要拖我們一家子下水啊。”

阮棠不讓他碰,真的極有可能就是將他當成了避難所。

“我去找她,現在就離婚。”徐彥殺氣騰騰地翻出了結婚證就去找阮棠。

當天下午,就換回了離婚證。

在民政局分別的時候,徐彥撂下狠話:“沒了我徐家的庇護,你以為你能安穩過日子?阮棠,早晚你會哭著來求我複合的。”

阮棠翻了個白眼就走了,這往後誰哭誰笑,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