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001紅衣小女孩 ◇
◎讓人昏迷的紅霧◎
【卷三：妖魔世界, 】
正在路玖遲疑自己在保護時間內是否已經被人看穿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褲腿被什麽人動了一下。
她頓時汗毛倒豎。
被看到也就罷了，還能假裝那長發男人看的是別人, 現在她衣服都被人碰到了是怎麽回事？難道幸運手環的副作用那麽大麽, 能夠直接吸引妖魔在看不到她的時候就摸到她身上了？
她倉皇四顧，卻隻見是低矮灌木的一簇樹枝因風搖曳，恰好拂過了她的衣服。她稍稍安心。
這並不算是高級智慧生物，大概可能就像是天災世界裏被她觸碰到的門把手，或者滔天的洪水一樣，她經過不小心碰到了人家, 並不是樹枝主動想要摸她。
路玖定下心神，再抬眼，卻見不到剛才那個長發男子了。
理論上這條路不算太窄，走在路中不進入周圍的店鋪，再加上行人紛紛避讓，她肯定能一眼認出來那個穿著絲綢長袍的長發男子，然而，現在就仿佛那人從未出現過，周圍的人也都恢複了剛才的熙熙攘攘。
隻有一個擺攤子賣報紙的老太太喃喃道：“那位不是天虛宗的掌門大弟子徐止麽？二十多年前他就來過這裏，現在看容貌絲毫不變, 果然是術法精深的高人啊。”
路玖站在報攤旁看了看，除了各種報紙雜誌, 還有一些兒童玩具飲料。這就是原生世界裏已經極為稀少的報攤了。不過在沒有手機沒有新媒體的時代，報刊肯定是除了電視廣播之外人們獲取新鮮資訊的渠道。
她仔細看了看那些報刊露在明麵上的標題，多是些經濟發展和娛樂行業話題, 另外還有《術法專刊》、《玄門奧義》這類雜誌。看封麵上寫的一些大標題, 就有一種早年間她那些地攤文學一樣, 天馬行空荒誕離奇的既視感。
終於，路玖在報攤角落裏發現了城市旅遊地圖。地圖在還沒有手機，沒有移動終端導航的時代裏是去陌生地方的必需品。
路玖決定自己先在附近轉轉，利用30分鍾保護時限，去一些不太方便普通人進去的地方逛一下。然後等顯形了，她再回來，假裝買地圖還是真誠問路，總歸能找到去靈州八神大學的路的。
按照係統設定，她身處之地肯定就是靈州，那個八神大學就在半徑5公裏範圍內。
她身上沒有這個世界的貨幣無所謂，她隻要找對了路，腿著走過去時間都足夠富裕，何況她可是有自行車的人。另外吃喝的東西都放在了空間，她甚至自帶了帳篷，萬一耽擱了，她找平坦地方露宿都行。
真需要錢，她拿出方便麵或者礦泉水，在這種商業街上擺個流動小攤子，似乎也還是能賺幾塊的。
她剛才就看到了那種流動小攤販，推著自行車，後座上綁著一個廉價保溫箱，箱子外邊貼了符咒一樣的東西，裏麵拿出來的就是冒著冷氣的冰鎮飲料。這種好像比店裏售價便宜一些，有些路人會拿錢買。
這大概就是妖魔世界，特色術法應用場景了。那箱子上難道貼的符咒是可以降溫保鮮的？
路玖沿著街道又走了一段，看到了一條僻靜小巷子。這巷子盡頭是一戶人家，門扉半開著，有一個穿了紅色洋裙的小女孩在門口站著，好像猶豫了片刻，試探著接近，終於一隻腳要踏入的時候，忽然像是踩到了什麽，或者觸及到了看不見的屏障，整個人彈飛出去。
此時的路玖身體素質已經是普通人類的兩倍，一個箭步奔過去，順利接住了那個小女孩，避免了小女孩摔在地上的慘禍。
不過那小女孩卻看不到路玖的存在，驚恐四顧，“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可惜這裏過於僻靜，小女孩雖然哭出聲，但聲音抽噎，無法傳到繁華的主街道。這條巷子比看起來似乎更幽深呢。
這孩子隻有四五歲的模樣，路玖此時也還在保護時限內，隻好出聲說道：“別怕，我隻是隱身了，我是好人。”
不知是路玖的聲音很溫柔，還是小女孩以前見識過類似靈異的事情，很快收了哭腔，猶豫道：“那姐姐叫什麽名字，是何門派？”
路玖心想這個小女孩穿的比較時尚，開口問的卻是這種話，或許是這裏的本土人士了，並不排斥會隱身的，還將她當成了修習術法有靈根的人。她該如何回答？
“我是不知名的小門派弟子。”路玖想到了剛才那個長發男子，被報攤老奶奶認出來是天虛宗高人掌門大弟子徐止，20年容貌未變的大能，那她這種小蝦米還是不要冒充名門正派了。若說不是修習術法的，估計也容易讓旁人無法接受她為啥會隱身，隻能編了這樣一句，糊弄小孩子。
沒想到紅衣小女孩竟然不上當，侃侃而談道：“姐姐肯定不是小門派的弟子，隱身術隻有天虛宗的人會。我隻是年紀小，我才不傻。”
路玖無法，隻好轉移話題：“你剛才是觸到了什麽機關麽？”
“那扇門裏有妖物。”紅衣小女孩篤定道，“我身上帶了宗門秘寶，若是遇到妖物的攻擊，能幫我抵擋一二。剛才我隻是被彈飛，其實無礙的。”
妖怪那麽厲害的麽？路玖心說還好自己沒有瞎串門。忽然她心念一動，要不要趁著自己在保護時限內，不會被妖物發現的時候，溜進去看看所謂妖物是什麽。
這是難得能獵奇的機會了。
她於是說道：“你在這裏等我，我進去看看。”
“姐姐如果是天虛宗的，那妖物必然不敢招惹你。”紅衣小女孩一臉正義凜然，鼓勵道，“姐姐加油！降妖除魔，我看好你！”
這，這小女孩的思想未免太成熟了一些。
別看路玖嘴上和小女孩說話溫柔客氣，實際上她也加了幾分小心和懷疑。偏僻巷子裏，這紅衣小女孩故意上演遇險的一幕，究竟是不是正派修行人士真的很難說。
剛才她一時衝動暴露了自己的存在，現在補救還來得及麽？萬一這紅衣小女孩與門內的人合夥演戲，就是為了吸引普通人進入，再行歹事呢？
路玖不再出聲，站在了那扇門外。
紅衣小女孩似乎完全感覺不她的位置，等了一會兒仍沒有聽到她說話，越發焦急地催促道：“姐姐，你進去了麽？看到那妖物了麽？你在哪裏，怎麽不說話了？”
紅衣小女孩為什麽這樣著急呢？
路玖完全冷靜下來，更不敢貿然進入那個院子了。
這個時候巷子口那裏出現了兩個男人。
一位是穿了連體藍色工作服的人，手裏拎著個工具箱，衣服上還有一些油漆斑點。另一位年紀略長，花白頭發穿了一套類似中山裝一樣的中式製服。兩人神色之間有陌生感，卻結伴走入這個巷子，四下探頭探腦，多少有點奇怪。
穿藍色工作服那位一抬眼就看到了紅衣小女孩，奇怪道：“老王，你看到那個小女孩了麽？這裏怎麽會有一個小女孩，她的家長呢？”
被稱為老王的花白頭發男子立刻駐足，眯起了眼睛，似乎是視力並不太好，大概上了歲數眼花，遲疑地點點頭，表情嚴肅地回答：“我是看到了一個穿紅衣服的小孩子。不過，我的探測器裏沒有這小女孩。”
探測器？路玖凝神往老王那裏看去，就見他抬起了左手，手腕上戴著一款電子表一樣的東西。這個時代是有電子表的，報攤那裏就有賣電子表玩具的。但顯然老王這款表功能更強大，是能夠探測周圍的生命體麽？那麽老王會否發現她的存在？
路玖又開始回憶剛才自己扶那紅衣小女孩時的感覺，那孩子是有分量的，隻是隔著衣服，無法判斷對方有否體溫。
假設那紅衣小女孩真的是妖魔變化而成，老王的那個探測器可以檢查到非人類的存在，也就很好理解了。
老王說道：“我這個探測器是係統商城出品，雖然隻能看到人類的存在並標記，不過反向應用，眼睛看到卻不存在於屏幕上的肯定是非人類了。剛才係統不是說這裏是妖魔世界麽？我目前隻能看到你我二人的定位，我身旁30米範圍內沒有活人。”
穿藍色工作服的小夥子看著人高馬大，實際上膽子很小，頓時有點緊張，打開了工具箱，拿出了裏麵的大扳手：“老王，那怎麽辦？我們的任務是去那個院子裏找到線索對吧？”
原來這兩個都是體驗者啊。看起來那個穿藍色工作服的小夥子是新人，而老王能有係統商城的道具，大概就是一位老手了。
這兩人有共同的任務，是否意味著他們也是協作任務開局。這總好過最初那種四個隻能活一個的場麵了。
路玖猶豫著要不要自己先進到那扇門裏看看。她站在門口那麽久，裏麵若是真有妖魔能感知到她存在，早該出來抓她了。她看了一下手表，還有15分鍾，她要不要進去看看呢？
卻見那紅衣小女孩發出了“咯咯咯”的笑聲，大概是被人類戳破了身份，她也就不再裝柔弱，整個身體浮在了半空，對那兩個體驗者說道：“又是異世界來的人類麽？姥姥果然沒有說錯，存在著無數平行世界，我們完全可以移居到那些地方去。既然你們送上門來，就不要走了！”
不等那兩個人做出反應，一股紅色的煙從那兩人腳下升起。那兩人並沒有防毒麵具，措不及防就算用手捂住口鼻，還是抵抗不住紛紛倒地。
路玖第一時間已經戴上了防毒麵具。雖然不知道妖魔的煙塵是否能防得住，好歹自己也有一層保護。
大概是她離得遠，那些煙霧並沒有沾染過來，路玖這裏還是安全的。
那小女孩指尖冒出了兩根紅色的細線，一根線捆了一個人，輕鬆拉拽著兩個無覺得成年人飄入了院子內。
看來這院子果然是妖魔的窩點呢。紅衣小女孩輕鬆搞定了兩個成年人，路玖自認就算穿戴了一堆趨吉避凶的東西，卻未必能抵抗得了本土妖魔的術法，終於趁著還在保護時限內，悄悄溜出了這條小巷。
等著回到了主街，再往小巷張望，巷子近端那扇門早就不見了，取而代之變成了一堵磚石砌成的死牆。那巷子也遠不如剛才人在其內時那麽深，就好像站在巷子口走不了幾步就能到達盡頭。
剛才她無意中闖入的是妖魔幻化的異空間麽？
天虛宗那位掌門大弟子理論上應該是術法高深的，他去哪裏了，怎麽不來管管妖魔作祟？
路玖驚魂未定繼續往前，想著要不還是先看看本土有什麽護身符售賣吧。感覺街麵上行走的這些人壓根沒人注意到小巷子裏的異常，難道這個世界的土著都有防身的符，才能直接屏蔽掉那些妖魔的幻術麽？還是說，那些沒有靈根的普通人，就是無法注意到非人類的存在，反而能活得相對輕鬆。
這個時候，那位掌門大弟子從一間古色古香的店鋪中出來了。
路玖抬頭看那個店的招牌，上書幾個大字：陳記護符鋪。
不錯，看這個店鋪的名字和裝修，就是個正經賣護身符的店麵呢。同時，路玖也在反思，是不是幸運手鏈的緣故，紅衣小女孩是妖魔，說不準是她被吸引，還是她吸引了人家。
路玖故意等著徐止走出了店麵離開了一段距離，她才進入了敞開著大門的店鋪。店鋪內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商品，並不局限於護身符，還有各種法器陳設，適合佩戴或者擺放，分類很多，五花八門。
店裏還有幾組顧客，年輕人在挑選佩飾，年紀稍大的是看擺件陳設。
路玖看了看那些東西的價錢暗自咂舌。她原以為自己送貨來的桃符單價500一個已經很貴了，沒想到這個店鋪裏任何一件東西都是四位數起步。當地貨幣單位是銀元，書報攤的東西價格還挺正常的，最貴也不過十幾元，報紙一般就一兩元一份。
相對比下來，這些護符就是高端奢侈品了。
或許這些護符凝聚了法力，真能趨避妖魔，總之顧客盈門，從沒人嫌棄價貴，與店家攀談的頂多挑剔的是護符的產地。
她在邊上聽了幾句，大概了解到這些護符都是從各大宗門采購的。小門派的子弟雖然也修習術法也會製作護符，不過能擺到台麵上銷售的，能被廣大群眾認可的還是傳統十大宗門的產品。
其中以天虛宗出品的東西賣的最貴。同款大小差不多的護符，天虛宗的能比別家賣的貴了兩三百元，大件差價就更大了。
剛才那位天虛宗的掌門大弟子難道是來視察一下自家貨物銷售情況的？路玖甩甩頭，覺得人家得道高人肯定不是她這種世俗人物能想象的生活邏輯，她還是抓緊看看怎麽賺錢，弄點真護符防身吧。
走出店門的時候，路玖迎麵又碰上了兩個年輕女人。
這兩個女人的衣著打扮一個很是性感妖嬈，短裙就到大腿根，染發燙頭小細卷，指甲是紫黑色，臉上是煙熏妝，醬紫色唇彩。而另一位戴著眼鏡，素顏麵龐白淨，穿了T恤和牛仔褲，像乖乖學生仔。兩人卻挽著手進入，一副比較親密的模樣，就有點維和。
路玖也不是故意聽她們談話，畢竟身體素質提升後耳力特別好，她們兩人說話聲音不大也還是被她聽見了。
“田姐，你真的有把握搞來護符？我們可沒有這個世界的貨幣。”戴眼鏡的乖乖女神情忐忑。
那位性感妖嬈的田姐安撫道：“大妹子別怕，既然我們兩個已經綁定為一組，我肯定不能讓你吃虧。我聽人說過妖魔世界，還是要有護符才安全。你到時候按照我教你的演就行，肯定能弄到咱要的東西。”
所以這兩人也是體驗者了？她們是隨機綁定位一組的麽，剛才那兩個身份著裝也有差異的是不是也是同組關係。他們是分組協作呢，還是組與組之間還有什麽競爭？
路玖看了一下時間，估計快到顯形的時候，趕緊進入了附近一間公廁。
這裏的公廁相對幹淨整潔，雖然裝修簡單，好在還是有隔斷門的。她進入一個隔斷門，落鎖，摘了防毒麵具。等顯形後，她再從裏麵走出來，就不會有人注意到她是憑空出現了。
片刻後，路玖走出公廁，沒想到又遇上了徐止。
徐止並非上廁所，看那表情竟然是專門在公廁門口等她出來的樣子。
路玖硬著頭皮假裝不認識人，往旁邊路上走。徐止卻上前一步叫住了她。
徐止的聲音與他的容貌一樣，帶著一股子超凡脫俗的清冷，他神色認真地說道：“小姐，你身上有妖氣。”
路玖理直氣壯道：“我是人。”
“我沒說你不是人，你剛才接觸過厲害的妖魔。”徐止掐指，口唇微動，幾秒後更具體地描述，“大概在一刻鍾前，你是否遇到了奇怪的事或奇怪的人？嘖嘖，你也不是普通人吧？否則又怎能全身而退？”
“我的確是遇到了一個化身紅衣小女孩的妖魔。”路玖懷疑自己扯謊也沒用，人家道法高深，啥都能算出來，既然如此，他怎麽還不去降妖除魔，反而在公廁門口與她廢話呢？
徐止神情越發凝重：“我也正好在找一個紅衣花妖。那妖物擅長製造幻境，又會以紅霧迷暈普通人，我很好奇，你如何逃過一劫？”
路玖如實回答：“那妖物抓住了兩個男子，那時我在隱身，她無法察覺我的動向。”
徐止竟然並不懷疑隱身這種說法，反而問道：“既然妖物沒能察覺你，為何你帶了妖物的氣息？你必然與那妖物極為近距離接觸過。接觸過卻沒有被發現，敢問你是哪一派的高徒？”
“無門小派不值一提。”路玖暗中吐槽，尋思著紅衣小女孩說的話，如果這個世界隻有天虛宗的人會隱身術，那她剛才說什麽自己會隱身，掌門大弟子卻不認識她，這就有點離譜了。她該怎麽圓謊呢？
“你在哪裏見到的紅衣小女孩，能帶我去看一下麽？”
路玖眼珠一轉，頓時有了主意，微笑道：“你真想知道，我可以給你仔細講也帶你去。但是需要你告訴我靈州八神大學怎麽走，另外若是能免費送我一個天虛宗的護身符就更好了。”
“……”徐止一愣，表情變幻。
路玖猜測對方大概沒有見過她這等無恥之徒吧。若是這個世界的正常普通人，是不是都該畢恭畢敬回答徐止的問題，絕對不是她這種油滑想占便宜的模樣？
“好吧，正巧我也要去八神大學辦事，可以護送你一起。這樣你也無須買什麽護身符了。”徐止頓了半晌，才像是終於妥協，依然是冷清語調回答了一句。
路玖越發困惑了。這麽一個高人，為什麽沒有看穿小巷子的端倪呢？算了，既然人家都答應了，她便先講講剛才發生的事，再帶他去小巷子實地踏勘。
天虛宗的掌門大弟子，這人肯定能對付那個紅衣小女孩，若能順便救下剛才那兩位體驗者，就更好了。路玖在內心深處還是將自己歸為體驗者這個群體的，既然不是你死我活的任務，能多幾個體驗者，也能多點觸發劇情的線索不是麽？
72小時的送貨時間，她應該找機會多參與一些劇情任務，多賺點交易幣才更劃算呢。
等走到了記憶中的小巷這裏，路玖指著這個平平無奇淺淺的死胡同介紹了一下剛才看到的異象之後，問道：“以你的修為，不會找不到這裏吧？”
徐止愣愣出神，一手掐訣，一手放出了桃木劍，直直飛入了小巷子。
忽然那巷子裏飄落一片桃花，就仿佛有一棵看不見的桃樹被風吹動，萬千花瓣自枝頭起舞。緊接著，那些桃花裹住了桃木劍，似乎並不怕這法器一樣，帶著這劍遊**戲耍。
徐止眉頭皺緊，雙手結印，強行撤回了桃木劍，那些花瓣仿佛是被什麽屏障攔截，在離開巷子時化為了一片紅霧，很快就消弭無形。
路玖急忙後退避開了能讓人昏迷的紅霧，結果定睛看，那紅霧真的無法靠近他們，消散的也快，這才定神。
徐止苦笑：“果然是那桃樹化為了花妖。我這劍也是桃木所作，與其同源，那妖物才不會畏懼。”
路玖補充道：“當時除了紅衣小女孩，那個院子裏似乎還有其他妖物。那紅衣小女孩試圖哄我進院子呢。”
“桃樹化妖，也會結果生子，大概那紅衣小女孩是小妖，院子裏恐怕才是大妖。幸好你沒有進去。這妖物法力強大，幻境障眼法居然瞞過了我的眼。可惜，她現在已經遁逃了。”徐止將目光轉回路玖身上，“你究竟是何來曆？若不是妖物，又以何術法發現了這處幻境？”
路玖無法，隻能將穿了幸運鈴鐺的手鏈在徐止麵前晃了一下，忽悠道：“我帶了一件祖上傳的法寶，雖然有提升好運的功效，卻也容易招惹妖魔。我並不是主動發現了幻境，大概是妖魔被我這件法寶吸引，才讓我看到了幻境。結果還有兩個倒黴蛋，似乎是為了別的什麽誤闖進來了。對了，桃樹妖跑的時候，有否裹挾了活人？”
徐止此時已經意識到路玖不打算說實話，問也問不出師承，隻好轉開話題：“我並未察覺那妖物周遭還有活人氣息，你想隨我去那妖物曾經盤踞的地方仔細查探一番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