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004隔離觀察室 ◇
◎雙更二合一◎
一眼看不到頭的甬道內, 左側牆上靠近頂部安裝了一溜應急燈，不過隔了幾個才有一個亮的，也不知道是能源不足, 還是為了節約能源, 並沒有開那麽多。
蘇慧急忙關了手電，很有節約能源的意識。
禦東川和路玖也暫時關了紫外線燈。剛才來的那一路他們這燈一直沒敢關，唯恐地鐵站裏藏著喪屍，關燈再開或許就來不及救命了。現在剩下不到一半的電量，若是如剛才那麽消耗，估計再有一小時就必須充電了。
進入了更加封閉安靜狹窄的甬道, 路玖才注意到這架無人機的馬達聲音非常輕，就像是蚊子震動翅膀的聲音。比起路玖在原生世界見到過的普通無人機聲音都小，飛的也很穩，在地下空間遠距離遙控，估計這東西有更先進的技術。她就琢磨著等到了基地，找機會了解一下實物或者設計技術賣不賣。
在病毒世界裏會不會有一些先進的科學技術，超越了她所在的原生世界？
懷揣如此美好理想的路玖，以及期盼著趕緊完成主線任務的另外四人走過九曲十八彎的通道，終於到達了一處稍微寬敞的房間。
無人機停在了這個房間內的一個置物架上，那裏有一個金屬托盤, 像是微縮的停機坪，其實應該是個無線充電裝置。
路玖看著那架無人機身上的一個小燈亮起, 就像是設備正在充電中，不曉得一次充電能飛多久，遙控這東西的最遠距離能有多遠呢？
他們來時的通道與房間之間的那一道厚重大門此時也關嚴實了, 前麵卻沒有其他的門打開, 難道這裏已經是盡頭了麽？
房間內突然響起了溫和的女聲：“歡迎各位幸存者, 我們將在這裏對你們進行初步消毒，請大家將不防水的東西放置在右側置物架，並按照地麵上的標識站入消毒池內。消毒噴灑物有刺激氣味，噴灑將持續幾分鍾，請大家閉上眼睛，不要張嘴呼吸，不要驚慌。”
穿了全套防護服的路玖、禦東川和老李並不怕消毒步驟。
路玖和禦東川將紫外線燈和手裏的電棍、鋼筋放上了置物架。
路玖是空間裏還有一堆武器隨時能拿出來，自然沒負擔，那些武器隨便放下就放了。禦東川知道大佬有空間，隻要大佬照看著他，他才不留戀手裏的東西。兩人就顯得格外光明磊落，有恃無恐。
老李稍微有點猶豫，不過還是將手裏的槍，以及身上其他怕水的武器都放在了置物架上。
其實一行人裏，這個老李穿的最多最奇怪。頭上是那個科幻風完全遮住麵容的麵罩，身上穿了防護服，防護服外邊還搞了一件厚披風，裏麵有不少武器。槍就有兩把，一長一短。短的手/槍大家都看過了，與認知中的沒啥差別；那杆長一點的，造型卻有點奇特，看著比普通步/槍短了一截，也沒有常規的子彈夾位置，非要說像什麽，有點像兒童滋水槍。
除了槍，老李還拿出來一個圓棍子一樣的金屬物。這東西乍看像粗一點的電棍，老李之前卻沒有用這東西當棍子防身，現在他放在置物架上就說明這東西怕水，肯定不是普通的棍子了。
呂全就隻有鋼筋錘當武器，他沒覺得這東西怕水，也就沒有往架子上放。
蘇慧比較仔細，將撿來的長把手電放在了架子上，自己還是握著那段長玻璃。玻璃肯定不怕水，有這麽個武器防身，她自己能踏實一些。
那兩個人留著武器在手一起消毒，看起來也沒人阻攔，這讓眾人懸著的心放下來一些。如果一上來就勒令大家交出武器，多半會引發大家的猜疑。
呂全和蘇慧拿了武器，也少了緊張，聽話地站到了指定位置。
消毒池是個下陷地麵十公分左右的淺池子，水可以往四邊的排水槽流淌，就像是擴大版的家庭淋浴池，建築材料很樸素，與整個房間差不多的色調，水泥石灰色，估計就是多了防水塗層而已，沒有額外的裝飾。
五個人隨意分開站立，路玖下意識站到了禦東川身旁。她另一邊是緊緊握著長條玻璃的蘇慧。
呂全將鋼筋錘戳在地上，自己扶著鋼筋掩飾緊張的姿態。
眾人都仰頭往上看了看，那裏安裝了十多個噴頭，沒穿防護服的趕緊閉上了眼。
很快，這十幾個噴頭全都開啟了，水流如暴雨般落下，在地上匯聚成股，又迅速順著池子邊的排水槽流走，基本不會形成積水。
呂全和蘇慧瞬間被淋成了落湯雞。
呂全這才想起來身上還帶著那個存儲卡，趕緊喊道：“我從外邊死亡的士兵身上拿到了一張存儲卡，剛才忘了拿出來，不會被淋壞吧？”
噴頭瞬間關停。
這次換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請將存儲卡放在無人機旁邊的置物架上。”
這個置物架在左側，與大家剛才放東西的架子不在一起。
呂全卻堅持道：“我要將存儲卡親手交給李啟發少校，別人我信不過，我們消毒後是不是不能拿剛才置物架上的東西了？”
那個男人解釋道：“別緊張，你們那些怕水的物資，我們會用氣態消毒，將來也會發還給大家。請這位先生先將存儲卡放在置物架，該物品或已被病毒汙染，我們將用無人設備將其回收。”
呂全是有過其他世界經驗的，支線任務既然要求他將東西交給有名有姓的人，他這時候把物品離身了，總覺得不穩妥，於是倔強堅持道：“我要看著東西交給李啟發少校。”
男人停頓了幾秒，說道：“那請自行穩妥收納存儲卡，消毒過程將反複淋水，東西損壞自行負責。”
老李歎了一口氣，從防護服外邊披的風衣裏拿了個塑料袋遞給呂全。他算是防護最到位的一個，自帶裝備看起來最充足的，隨時能拿出一個塑料袋給別人也不足為奇了。
路玖的空間裏當然也有塑料袋，可以直接從空間拿出到防護服外，但她早就發現了一個問題，其他體驗者似乎都沒有空間。她若是貿然顯露出了異常，被這個世界的掌權者拉走研究，送貨的任務多半就很難在時限內完成了。
呂全接了塑料袋，謝過老李，將存儲卡放入了其內又貼身收好，站回了水池裏。
噴頭再次開啟，每隔幾分鍾會停一會兒，估計是不同的藥液，或者是需要藥液在人身上停留一段時間，穿過衣物滲透到肌膚。
總之在路玖懷疑自己的防護服都要被淋透的時候，消毒程序終於結束了。四麵牆壁忽然開啟了鼓風機，強烈的冷風迅速蒸發了大家身上殘留的水汽。
又晾了一會兒，溫和的女聲終於提醒：“初步消毒程序已經完成，諸位暫存的怕水物資將由無人設備收集後進行氣態消毒。諸位請先進入隔離觀察室稍等一段時間，在隔離結束後，對應物資將發還給諸位。當房門打開後，請男女分開，男左女右，進入不同的觀察室。”
房間裏同時開啟了兩道窄門，一左一右，有男女標識燈亮起。
路玖沒覺得分性別有什麽問題，他們從外邊進入基地，隔離觀察也屬於必須手段，免得汙染了內部環境，都可以理解。問題是，他們穿著防護服的和沒穿的難道不該區分一下麽？
老李也有同樣的質疑，並不馬上走入隔離房間，而是站在門口問道：“我們穿了全套防護服，我這個麵罩還有獨立供氧係統，確保不與外界接觸。我能單獨隔離麽？”
呂全也顯得比較有擔當地說道：“這邊就我暴露的比較多，剛才打過喪屍大狗，不過被汙染的褲子和鞋子都被喪屍大老鼠叼走了。我也別禍害旁人，能單獨隔離麽？”
其實他想著自己都已經吃了萬用抗病毒藥丸了，單獨隔離才安全。別人穿著防護服也未必真能管用，否則為啥大家一起都挨淋一起消毒？
再者，他還要抓緊完成支線任務，倘若和別人隔離在一起，萬一其他人感染發作，他被拖累了多不劃算？
還有一點比較讓人擔憂，就是始終沒有主線完成的提示。難道他們現在還不算進入2號基地了麽？還是說這裏根本不是2號基地，隻是外圍前哨戰之類的地方。
這問題禦東川也想到了，朗聲道：“請問，這裏是雲京2號基地麽？”
“哦，你們是從哪裏知道2號基地的？”之前出現過的男聲再次開口，或許他一直通過監控觀察著房間裏的眾人。
這句回答讓眾人心裏一驚。原來這裏真不是2號基地麽？
禦東川機敏地沒有說體驗者的身份，看似在回答對方地問題，實際上又提出了一些新問題：“我們也是根據旁人指點才找到這裏，知道地鐵站有通路去2號基地。現在我們還不算進入基地對不對？”
呂全則急切道：“那麽隔離要多久，隔離通過後，我們就能去2號基地了麽？我要找李啟發少校，這個存儲卡要盡快交給他。”
大概因為呂全拿到的存儲卡的確有什麽重要作用，那個男聲退讓了一步說道：“這裏隻是前哨站。隔離房間有限，除了沒有防護服的那位男士之外，你們可以自由組合選擇進入哪間隔離室。隔離時間四小時，沒有R病毒感染反應的人，將由我們護送到2號基地。”
那人同意了大家自由選擇進入的房間，穿了防護服的和沒穿的人就可以分開隔離，老李看起來暫時沒有什麽異議了。
其實除了路玖，那四個的體驗者都在想一個問題，如果四個小時內有人感染發病，他們還能不能湊夠四個人到達2號基地？
好在一共有五個人都在前哨站這裏，他們多少還是能有選擇的。
路玖不想和禦東川分開，徑直走到禦東川與老李身邊，要與他們一個房間隔離。
蘇慧雖然害怕，卻不敢忤逆其他人的意見，主動走入了右邊的隔離室。她畢竟沒有防護服，還暴露在外那麽久。她自己其實很沒底，單獨隔離，對自己也是一種保護，有問題估計人家能及時將她拉走救治了。
老李不多話，進入了左邊的隔離室。禦東川和路玖也跟著走進這一間。
呂全留在原地，看著已經關閉的隔離室大門，有點猶豫地詢問道：“那我怎麽辦？和那個女人一個房間麽？”
“按照你剛才的描述，你的衣物被變異動物□□汙染過對吧？那麽初步消毒對你已經沒有效果了。你至今仍沒有R病毒感染反應，身體恐怕與普通人不同。”
呂全摘掉了口罩，露出了憨厚的麵容，試探道：“我們現在說話，隔離房間的人聽得到麽？”
“他們的房間需要開啟設備才能對外溝通，除非他們自身存在變異，否則理論上是聽不到我們對話的。”
“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吃了一種實驗藥品，可以確保12小時內不會被外邊的那些病毒感染，我的力量也的確比一般人大一些，不算普通人了。不信，你們可以測試。”呂全很認真地仰頭對著房間內的攝像裝置說道，“我唯一的訴求就是與李啟發少校見麵，將這個存儲卡交給他。”
對方並沒有馬上拒絕，而是仔細盤問呂全從哪裏拿到的那個存儲卡，死亡的士兵身上有何特征，他殺死的和見到過的那些變異動物都有什麽特點。
呂全都如實回答了。
這時那男人又問：“你與其他四個人是什麽關係，他們都是什麽來曆，有什麽怪異的地方麽？”
呂全留了個心眼，半真半假回答道：“我和他們在第一綜合醫院門口才認識的，感覺那幾個人也是才剛認識，我們彼此間了解不多。我是聽戴頭盔將風衣穿在防護服外邊那位大哥說，才知道有2號基地的事情。那位大哥自稱老李，也沒告訴我全名。我叫呂全。”
“你的社會信息號碼是多少？”
一開始那男人沒問這個問題，現在突然拋出來，呂全頓時有點慌，急中生智道：“我記憶出問題了，以前許多事都想不起來，包括我的名字。我就是第一反應自己叫這個，誰知道是不是。”
有了這句鋪墊，對方如果再問其他的，比如他怎麽拿到的什麽萬用抗病毒藥丸，怎麽知道的李啟發少校，都可以用這個理由解釋了。
對方信不信他不管，反正自己邏輯自洽。呂全心想，大不了實話實說，自揭體驗者這層身份。他經曆過幾個世界，等任務都完成，他自然會離開這裏，這裏的科技手段是絕對不可能攔得住的。
男聲沒有繼續發問，似乎在考慮接受呂全的這套說法：“一會兒我們會將你的要求通知到李啟發少校，後續安排我暫時不能決定。請你在這個房間裏稍安勿躁等待就好。”
呂全沒有不滿，李啟發少校聽著就是個有身份的人，而與他對話的這位男子大概隻是這個前哨站的主管人員，做不了旁人的主。該怎麽安排，估計要這人匯報給基地，再由高層決定。他安靜等在這個房間，也算是與其他人隔離開來，安全性不差。
“要等多久呢？管吃喝麽？”呂全比剛才放鬆了許多，大咧咧問了一句。
這時換成了開始時那個溫和的女聲回答道：“呂全先生請稍等，一小時後是前哨戰的用餐時間，會有食物發放給你。”
呂全更沒什麽擔心的，有吃有喝等著就行。
此時有一個小門開啟，出來了一個四輪機器人，那機器人有兩條手臂和一個金屬鬥子組成的身體，從置物架上將剛才大家放的武器等物品收入金屬鬥子，又從那個小門迅速離開了房間。
剛才溫和女聲解釋過，是用其他方式將物品消毒，還說隔離結束發還物資，呂全也就沒在意，反正架子上也沒有他的東西。他現在手裏有鋼筋錘，就算喪屍或變異生物突然出現，他好歹是能還手的。
與呂全的放鬆不同，蘇慧此時精神高度緊張。
她被單獨隔離在一個空房間，全身濕了又幹，刺鼻的消毒水氣味縈繞著，總覺得哪裏都不舒服。
房內沒有任何家具擺設，四壁空空，隻在牆角有一個全塑料的馬桶。
馬桶的水箱蓋子那裏是個洗手池，感應出水，洗了手的水被收集後，可以用來衝馬桶。就連水龍頭都是塑料的，感覺上是防著金屬物被人拆卸，當成攻擊性武器。
好在蘇慧帶入的玻璃片並沒有被收走，她其實也挺困惑的，隔離的時候允許帶武器，若有人被感染失控了，這武器豈不是就成了凶器？
還是說，的確有人在隔離的時候變成了喪屍，所以這裏才不阻攔大家帶著武器，也是給沒感染的人一個求生自保的機會？
這時候室內一個擴音器出聲音了，是剛才聽到過的那個男聲：“請問這位小姐的姓名、社會信息號碼。”
蘇慧一想自己來的世界與這裏大同小異，那麽自己如實報那個社會信息號碼與姓名說不定可以蒙混過關。總之，她也下意識沒有吐露自己是體驗者的身份。
對方核對了信息，應該是沒有問題，就不再盤問有關身份的事，而是用呂全交代的信息，與她進行核對。
蘇慧除了講明在醫療用品店見到的情況外，還特意提了一下那個散發著異味的瓶子，另外機靈的補充道：“另一個房間裏穿防護服叫禦東川的男人，他比我們先到的醫療用品店，說見到喪屍是圍著一個瓶子的，不會是那個異味的瓶子真有什麽古怪吧？我看瓶子裏是空的。”
“那你的身體肌膚有否接觸過那個瓶子？”
蘇慧說道：“當然沒有，我用手裏這個玻璃夠出了瓶子，離遠了看的，自己絕對沒碰過。剛才這塊玻璃也經過噴淋消殺，應該沒問題吧？”
男聲說：“按照你的形容，那個瓶子很可能是基地派出去執行任務的士兵帶回來的某種樣品。可惜樣品已經不在瓶子裏了。好在呂全拿到的存儲卡應該記錄了相關信息。”
蘇慧有點擔憂道：“那個瓶子裏的樣品對人有害麽？我不會被感染吧？”
“你經過消殺以及隔離滿4小時，沒有R病毒感染反應的話，就是沒有被感染。除非外邊的病毒又有新的變異。當然我們為了防範這一點，即使送你們到達2號基地，也隻能在觀察區生活一段時間。”
蘇慧沒想到對方那麽耐心解釋，又聯想到一開始隔離時是要求分男女的，不禁懷疑難道女性在基地中算是稀缺資源麽？
她看過一些網絡末日小說，女性體力上不占優勢，大災難中幸存下來的機會比成年男性小太多。而為了種族延續，幸存者所在的基地肯定還是歡迎更多健康女性的加入。
這麽一想，蘇慧也放鬆下來，找了個靠牆的地方席地而坐，抱著膝蓋抓緊休息。她有點累，閉上眼能馬上就睡著。她懷疑是自己剛才一直神經緊繃地趕路，後來又被水淋了那麽久，身體才如此疲憊，但願不要生病啊。
總之，她身為新人體驗者，不該這麽倒黴就被感染吧？
另一個房間，格局和大小都與蘇慧所在的這間差不多，房間內也是隻有一個塑料馬桶。
老李單獨在一個角落靠牆坐定，路玖和禦東川則在另外一邊並排靠牆坐了。兩人之間沒有隔開多遠，看起來關係親密。
老李似乎已經察覺了這個細節，卻沒有質問什麽，而是環顧四周低聲問道：“你們覺得這裏奇怪麽？”
“看著挺正規的，還有什麽消毒和隔離的流程，每一步都給解釋，客客氣氣。”禦東川答了一句。
路玖沒吱聲。她其實也覺得哪裏奇怪，卻說不出具體的點。
老李提醒道：“他們為什麽不讓咱們脫了防護服進行消毒呢？隔著防護服隻是消毒了外邊的衣物，如何能確保我們穿上防護服之前，身體肌膚沒有被感染？”
大家都是剛來這個世界的體驗者，本心自然不會覺得自己身上帶病毒。但這個世界的原生人物，肯定不會認為外邊來的人幹幹淨淨，否則就不會有這麽一整套消毒隔離流程了。那麽問題來了，為什麽不強製讓他們脫掉外邊帶來的衣服，放棄所有物資，消毒完畢後再發放幹淨的衣物給他們呢？
是他們這裏物資奇缺，還是說他們噴灑的這個消毒水很靈，過水就不會有病毒殘存。如果真有那種消殺病毒的神奇藥物，更應該讓他們直接脫光了洗澡才對。
路玖想起自己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係統說的話“檢測到外部環境存在大量宿主無法免疫的病毒”，這是不是說明病毒並不隻是前哨站說的R病毒這一種。
她於是輕聲說道：“會不會是所謂初級消殺隻是對付普通病毒汙染，那個R病毒用常規手段沒辦法消滅，甚至沒辦法檢測，隻能隔離觀察？看到發作了再處置？”
禦東川讚同道：“你說的有道理。我們穿著防護服，最起碼看起來沒有外傷，也不容易被外界汙染。而那個R病毒估計有其他傳播方式，發病也有跡可循。”
“那麽隔離四小時是為什麽呢？”老李還是不理解，“我總覺得這四小時的隔離時間很奇怪，難道房間中有什麽我們看不見的刺激源，如果真的感染了R病毒，人在裏麵呆著，不到四小時就肯定會發病麽？”
禦東川看了看房間天花板上鑲嵌的發著淡紫色光芒的LED燈，若有所悟，猜測道：“會不會是有什麽特殊光源，照久了，感染者就會發病？我們穿著防護服是無法隔絕光源的，他們也就沒讓咱們必須脫掉衣服。”
正在此時，大家突然覺得房間內的一堵牆壁晃動起來，這牆的另一邊應該就是蘇慧進入的那間隔離室。
作者有話說：
明天盡量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