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 72 章
◎晉江正版（二合一）◎
胤禛說完這話, 便上了馬車。
不過眾人這回進宮，卻是坐同一輛馬車進宮了。
亦嫣一開始還以為同坐一輛馬車會有些擁擠，結果一坐進去就發現, 這輛馬車大的跟房車似的？
不對，其實也跟現代的房車差不多了。
裏頭不僅能坐下好幾個人, 還有一張茶幾和幾個櫃子, 用的吃的簡直是一應俱全。
可謂是麻雀雖小, 但五髒俱全。
四福晉見亦嫣對這輛馬車充滿了好奇, 便出口解釋道：“這是四爺出遠行所坐的馬車，所以要比一般馬車寬敞許多。”
亦嫣了然點了點頭：“難怪。”
不過她奇怪的是，為什麽昨晚不坐這輛馬車進宮呢？
馬車啟程以後, 亦嫣想透過窗簾看看外頭的景色，卻發現外頭霧蒙蒙, 全是霧氣, 也就作罷了。
亦嫣打算扭頭仔細看看這古代房車內飾是如何的。可亦嫣掃到胤禛此時正麵無表情，正視前方, 不知怎麽亦嫣有點想笑。
就像看到平時不正經的朋友，突然變得非常正經一樣，對視一眼就忍不住發笑。
她不停地給自己洗腦，胤禛不是自己的朋友, 不是自己的朋友，他最多也就是在私底下, 對她多些笑容而已，這才漸漸壓下那股莫名其妙的笑意。
馬車行駛到一半，亦嫣突然想起, 弘曄還未向四福晉拜年呢, 於是便低頭對懷裏睡眼惺忪的弘曄道：“弘曄, 你還未跟阿瑪還有嫡額娘拜年年呢，快跟拜年年。”
說著便提起弘曄的手，幫他做出拱手的動作。
可弘曄還沒睡醒，感覺還有些懵，亦嫣見狀又督促了一句：“弘曄，快呀。”
昨天拜年的經驗，讓弘曄立馬下意識作揖了起來：“給拜年年。”
胤禛瞧見弘曄如此乖巧，嘴角浮現一抹慈父的笑容。
亦嫣見弘曄給胤禛拜過年後，便將他的身子轉了方向，讓他麵對著四福晉：“還有嫡額娘呢，快拜呀。”
弘曄聞言立馬照做，作揖拜年一氣嗬成。
四福晉揚起了一抹溫柔的笑容，掏出一個紅色的荷包：“這是嫡額娘給你的壓歲錢。”
弘曄收起來後，也不忘了奶聲奶氣說了聲謝字。
剩下的，還有弘昀這個小朋友了，他一直坐在胤禛旁邊，眼神呆呆的並不說話，看樣子也不知道是沒睡醒，還是在發呆，看著好不可憐。
亦嫣當媽了以後，對小孩總忍不住心生憐憫，最是看不得小朋友這樣可憐兮兮呆在角落裏，便道：“弘昀，今日新年哦，快和你弟弟一樣，向阿瑪和福晉拜年。”
胤禛聞言也淡淡憋了一眼身旁的弘曄：“弘昀你也拜年吧。”
隻是那語氣頗冷，換作是一般小孩，估計還以為父親生自己氣了。
但弘昀早已習慣自己的阿瑪冷淡語氣了，他抬頭看了看車廂這幾位大人，然後也乖巧地一一作揖拜起年來。
亦嫣立馬喜笑顏開塞了一個壓歲荷包給他，那裏頭依舊是金造的今年生肖。
四福晉壓下眼底對弘昀的厭惡，也笑著給他塞了個荷包。
不過，亦嫣和四福晉都給小孩子發紅包了，亦嫣就有些奇怪胤禛怎麽不發？
可據她的了解，胤禛也不是摳門的人啊，而且小孩子的紅包也不著多少吧？
忽然她想到了什麽，在弘曄的懷裏一掏，果然在這裏找到了一個紅封。
是她誤會胤禛了。
當她再次抬頭的時候，卻是撞進了胤禛意味深長的眼眸裏。
亦嫣衝他心虛一笑。
胤禛無奈地微微搖了搖頭，便再次正視前方了。
到紫禁城門口的時候，天邊已經露出了魚肚白，亦嫣掏出懷表一看，發現現在還不夠七點，便心想這古代的拜年時辰可真早。
初一拜年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先祭祀，皇家也不例外，甚至祭拜的流程更為複雜。
皇宮的祭祀就是先從坤寧宮開始。
原先這坤寧宮是康熙前兩任皇後的寢宮，但或許是康熙見自己兩任老婆都折在這裏的緣故，覺得不吉利，就幹脆將這裏設為祭祀之地。
剛它跟神明杠去。
因為昨夜燒了不少鞭炮煙花的原因，紫禁城這會子還是煙霧繚繞。
人一進入廣場就宛如進入虛無混沌之中，找不到方向也不知道自己在何處。
好在皇宮體貼，安排了不少提燈宮人來給進宮的每一行人領路。
亦嫣這一行人就隨著提燈宮人穿過了太和殿廣場，穿過乾清宮廣場，然後再進入後才來到坤寧宮。
可謂是夠遠的。
而此時也有不少阿哥福晉也在此處等候著了。
胤禛和四福晉上前互相拜年，然後也不可少得給進宮小朋友派發紅包。
不過有送有回，弘曄和弘昀哥倆也得了不少紅包。
等互相拜完年，康熙和太後也就駕到了，門外眾人跟著康熙和太後進入坤寧宮殿內。
地上已經鋪滿了跪墊子，康熙和太後手持三支香朝殿裏那兩位一紅一綠的小人進行叩拜，亦嫣等小輩還有一眾皇室宗親也得跟著康熙和太後叩拜。
拜完了此處，康熙又帶著眾人到眾泰殿再次祭拜，這還沒完，還有各處宮殿也都得拜，不過宮殿倒是不用跪拜了，也是隨著康熙躬身三拜就可以了。
這一趟下來，天早已天光亮了，這會亦嫣也感覺腳都走得麻了。
不過拜完主要六宮，此時大家也能出宮了。
但大家仍不可以休息，隻是回去收拾一下，就要來四貝勒府參加弘曄的周歲宴。
而亦嫣一回到府上也還不能歇著，得去看看府上的宴會準備的如何了。
不過有福嬤嬤在場盯著，自然不會出現任何差錯。
亦嫣見狀心也放下了一半，她回去喝了杯茶，又馬不停蹄前院和胤禛和四福晉匯合，然後一起到貝勒府大門口處迎接來賓。
畢竟今兒來的不止女眷也有男眷。
在這個不得隨意見外男的時代，為了避嫌都是男主人負責招待男眷，女主人負責招待女眷。
匯合以後，三人就一起來到大門，然後分作兩邊迎賓。
胤禛一邊，而亦嫣跟四福晉站一邊，人還沒站一兩分鍾就開始來人了。
四福晉倒是很快認出來人是誰，好像是哪位皇室宗親的福晉。
亦嫣就跟在四福晉身後認人了。
將這位老福晉迎了進去以後，接下來，來的居然是四福晉的娘家人。
費揚古和覺羅氏下了馬車，便來到門口平台，朝胤禛和四福晉行禮:“見過四貝勒，四福晉。”
胤禛也迎了上去，客氣道：“嶽父、嶽母。”
一旁的四福晉也紅著眼上前喊一聲：“阿瑪，額娘。”
亦嫣見狀站在四福晉身後微微福了一禮：“烏拉那拉老爺，烏拉那拉夫人。”
覺羅氏本想拉著四福晉的手互訴衷腸，可聽到亦嫣如黃鸝般悅耳的聲音。
她的視線就立馬移到亦嫣身上，然後用審視的眼神打量了亦嫣一眼。
亦嫣眨巴了下眼睛，自己是哪裏做得不對，招惹到四福晉額娘嗎？
她覺得她挺禮貌的啊，這不是喊人了嗎？
當覺羅氏看到亦嫣絕色的容貌，腦海裏浮現起一些不太好的經曆，所以不自覺就對亦嫣的態度就冷淡三分，於是不鹹不淡嗯了一聲。
一旁的胤禛瞧見了眉頭不由一皺，雖說他這位嶽母乃清太祖努爾哈赤的玄孫女，身上有著多羅格格的爵位，又是長輩，但亦嫣好歹也是他上了皇家玉蝶的側福晉，就連他額娘看在他的麵上，也得待亦嫣和氣三分。
可現在覺羅氏這番作態又是做給誰看？
費揚古早就習慣了自己妻子的傲氣淩人，年過半百的他，為了緩解尷尬，隻能拉著四貝勒這位女婿到一旁說話了。
而覺羅氏一直非常擔憂弘暉，趁著費揚古和胤禛交談之際，她不顧亦嫣在場，含淚問四福晉：“弘暉現在怎麽樣了？”
四福晉也知道覺羅氏心係弘暉，但今兒是弘曄的周歲宴，旁的人瞧見覺羅氏這般傷心的模樣，也不知道會怎麽編排她和娘家。
更何況舒穆祿也在這裏呢。
於是她拿出手帕幫覺羅氏抹了抹淚，回了一句弘暉好多，便轉移話題道：“額娘，你和阿瑪先進去吧，我一會便讓吉嬤嬤帶你去正院瞧瞧弘暉。”
說著便招呼吉嬤嬤過來：“嬤嬤，你帶老爺和夫人去大阿哥那裏。”
覺羅氏覺得這樣也好，最後再打量四福晉身旁的亦嫣一眼，就招呼費揚古一起隨吉嬤嬤進去了。
四福晉回頭朝亦嫣一笑：“我額娘自弘暉出事便沒見過他。”
意思就是覺羅氏不是有意的。
關心外孫的身子，人之常情，所以亦嫣也能理解，而且她們和自己本就沒有任何關係，來參加弘曄的周歲宴也是看在是四福晉的份上罷了。
烏拉那拉夫婦進去後，後麵又陸續來了幾個胤禛的下鋒和他們的夫人們，一一將她們迎進去以後。
就在亦嫣有些麻木之際，亦嫣頓時眼前一亮。
是她的一家來了，不過這回可不是隻是亦嫣的娘親和大嫂，還有亦嫣的阿瑪和大哥也來了。
是的，現在和以前不同了，自亦嫣升為側福晉以後，舒穆祿家便就是四貝勒府的正經姻親。
是可以正式下請帖來邀請來的，更別說今兒是弘曄的周歲宴，於情於理，他們都要來的。
舒穆祿一家上前行禮：“微臣/妾身見過四貝勒，四福晉，側福晉。”
胤禛可能因為剛才覺羅氏對待亦嫣的態度，現在他也不顧及四福晉的臉麵，低頭對亦嫣的阿瑪額泰和娘親王氏道：“嶽父、嶽母，快快請起。”
舒穆祿.額安和王氏受寵若驚。
額安惶恐道：“四貝勒這使不得，微臣和微臣夫人身份低微，怎可當得貝勒爺的嶽父和嶽母？”
亦嫣也大為詫異，胤禛居然會叫她的父母為嶽父嶽母？她沒聽錯吧？
四福晉的臉色一白，雖說四爺這般稱呼是抬舉了舒穆祿夫婦，但真要較真的話，這側福晉也是妻，四爺稱呼舒穆祿夫婦為嶽父嶽母，也是符合禮法的。
胤禛微微一笑：“亦嫣既然已爺的側福晉，爺的這一聲嶽父嶽母，你們便受得起。”
舒穆祿夫婦對視了一眼，但既然是貝勒爺堅持要叫的，他們也隻能受著了，但是他們對自己的“女婿”態度越發恭敬了。
亦嫣看得心酸，明明她為胤禛生兒育女，可胤禛就叫兩人一聲嶽父嶽母，她的父母就得做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
胤禛見亦嫣父母已接受了他這聲嶽父嶽母，目光便投向亦嫣大哥。
這胤禛可以稱呼亦嫣父母為嶽父嶽母，可亦嫣大哥可不敢讓胤禛稱呼自己為大哥，於是主動上前拱手行禮道：“微臣翰林士啟培。”
舒穆祿.啟培也和亦嫣一樣，容貌像王氏多一些，可謂是美如冠玉的翩翩貴公子，即便是麵對胤禛這位皇子，態度也依舊是不卑不亢。
而胤禛也是調查過亦嫣這位大哥的，倒是位可塑之才，等在翰林院再待上幾年，也能調入六部了。
想到這裏，他點頭淡笑道：“那好，爺今後就喊你啟培吧。”
啟培聞言恭敬應了聲是。
亦嫣見再這麽下去，也是在尬聊，最主要她不願意看到父母在胤禛麵前過於卑微的模樣，便出來道：“阿瑪，娘親，你們也先進去吧，我讓我身邊的可碧帶你們進去。”
一旁的可碧上前道：“大人，夫人，你們請隨奴婢來。”
舒穆祿夫婦也覺得今兒女兒肯定繁忙，也不願讓亦嫣費心神招待自己，便再次恭敬向胤禛和四福晉行禮告退了。
隨著亦嫣家人消失在眼前，亦嫣心中欣喜不知怎麽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哀愁。
不過她還得打起精神來，還有許多人還未來呢。
不大一會，也有皇子來了，先來的是五阿哥夫婦和七夫婦。
五阿哥和七阿哥自然去胤禛那邊，而五福晉和七福晉則是來亦嫣和四福晉這邊。
四人互相道了新禧，寒暄了一會，便讓人帶五福晉和七福晉身邊的宮人去登記隨禮。
五福晉和七福晉和亦嫣閑聊了兩句，便對四福晉和亦嫣笑道：“四嫂、亦嫣，我估計今兒你們也沒空，我們就先進去坐著了，等日後得閑後，就邀你們到府上玩。”
四福晉笑道：“好，那我們就等著五弟妹和七弟妹的請帖了。”
亦嫣也點頭附和道：“到時一定去。”
五福晉和七福晉笑著點了點頭：“那我們先進去了。”
亦嫣微笑點頭：“去吧。”
然後轉頭讓樂雪去親自安置五福晉和七福晉，她們算是亦嫣這個世界的朋友，所以亦嫣對兩人總是特殊些的。
“四哥新春快樂啊。”
來人正是十阿哥，不過他不是和八阿哥他們一起來的，而是自己攜十福晉前來。
胤禛現在倒是對十阿哥和顏悅色許多了，點頭道：“嗯，十弟同樂。”
“小侄子呢？”十阿哥好奇道，他可真是太想抱這個粉團似的小侄子了。
胤禛：“在我房裏睡覺，你要是想去瞧瞧，我讓蘇培盛帶你吧。”
十阿哥心中一驚，四哥居然放心他進他的房間？
而亦嫣這邊也和十福晉交談著。
亦嫣對十福晉很有好感，畢竟弘曄滿月的時候，她就送了一條十分貴重的十八子碧璽手釧。
十福晉隻是為十阿哥的魯莽向四阿哥賠禮道歉，卻沒想到意外讓這舒穆祿側福晉，對她如此友善。
她是蒙古的親王之女，性情十分熱情大方，當即就和亦嫣交談起來。
亦嫣也發現這位十福晉十分健談，亦嫣說什麽，她都能接上話，真是既有京城女孩的交際手腕又有京城閨秀不曾有的爽利和熱情。
她也算是又結交一位能聊得來的朋友了。
讓人將十阿哥夫婦送進去以後，三阿哥夫婦和十二阿哥夫婦也來了，也是同樣客套寒暄幾句，便將人送進了府，緊隨其後就是八阿哥夫婦和九阿哥夫婦。
胤禛和八阿哥現在雖然因為政見不同，但兩人也尚未徹底交惡，兩人的氛圍倒也和睦。
而女眷這邊，八福晉對四貝勒府的惡意自是不必說了，九福晉態度倒是比較正常，和四福晉還有亦嫣攀談起來還是非常客氣的，似乎是真心把四福晉當成嫂子來對待的。
但無論怎麽樣，來者都是客人，四福晉和亦嫣都好好地將人迎進去了。
等著兩對夫妻進去以後，十三阿哥夫婦就和十四阿哥一起來了。
三人還是坐一兩馬車來的呢。
十三福晉兆佳氏是容貌秀美，性情柔和的女孩子，此刻她上前溫溫柔柔朝亦嫣和四福晉行禮：“四嫂，小四嫂。”
顯然，這對夫妻來之前已經互通過氣了，所以才稱呼亦嫣為小四嫂。
畢竟之前眾人可都是稱呼亦嫣為舒穆祿側福晉的。
亦嫣現在已經在努力說服自己，克服心中的那點子別扭了。
好吧，她已經不是現代人了，她現在也的確是胤禛的小老婆。
而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和胤禛的關係不一般，自然也不會像之前的阿哥們那邊避嫌。
所以十三阿哥和胤禛打過招呼，也過這邊點頭打招呼：“四嫂，小四嫂。”
這時十四阿哥也湊了過來，呲著牙道：“四嫂，小四嫂。”
亦嫣：......
她聽著還是十分別扭，怎麽辦？
既然是自己人，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都不用胤禛等人招呼，就表示自己就先進去溜達了，末了還說不用特別來招待我們。
不過胤禛也還真不管這三人了。
剩下的，似乎也就大阿哥夫婦和太子夫婦還沒來了。
這般想著，這時大門不遠處的石獅子旁，同時停了兩輛馬車。
等馬車裏頭的人，掀開門簾下車，亦嫣等人便發現，這不就是大阿哥和太子嗎？
好家夥，這兩對夫婦終於來了，不過這四人怎麽都卡著點，好像都想當最後壓軸的那一對似的。
真幼稚。
胤禛也習慣了前頭的大哥和二哥，時不時抽風的行為，麵不改色，上前拱手道：“太子，大哥。”
亦嫣和四福晉上前招待太子妃和大福晉。
四福晉笑意盈盈行禮道：“給太子妃、大嫂恭賀新禧。”
亦嫣也在四福晉背後行禮：“給太子妃，直福晉恭賀新禧。”
太子妃露出一抹端莊得體的笑容：“本宮也恭賀你們新禧，也恭喜弘曄周歲了。”
一旁的大福晉也得體大方恭賀著四福晉和亦嫣，周身氣度真是不輸身旁的太子妃
轉到胤禛這邊，太子和大阿哥都拱手道：“老四新春快樂啊。”
胤禛微微一笑，表示同樂。
大阿哥道：“兄弟們都來齊了嗎？”
胤禛點頭：“就差大哥和太子了。”
這時，太子挑眉笑道：“怎麽？大哥也是和孤一樣，剛從宮裏來的嗎？”
太子身為太子，他的毓慶殿自然是在宮裏的，但大阿哥卻是不同，就算他的府邸離皇宮再近，那也是在這一條街的區域。
按理直郡王府裏四貝勒府的車程，頂天也就表鍾五六分鍾的車程，應該早到四貝勒府才是，但卻偏偏與他同到。
所以太子這是暗諷大阿哥整日盯著他，見他出了宮門，這才出發。
大阿哥風輕雲淡反駁：“二弟，你又不是不知道直郡王府就在宮門街口。”
言外之意，你住在宮裏了不起？他的府邸可是所有阿哥中離皇宮最近的府邸，咱們誰也沒差誰。
“不過十三弟和十四弟也是從宮裏出來的，怎麽我卻是早早見到他們的馬車經過我的府邸，老四和你關係不一般，我也以為你會早些到場呢。”
言外之意，太子對跟隨自己的人不上心。
他說著還一臉心痛地看著胤禛，然後仿佛是在替胤禛心寒跟了那麽一位薄情寡義的人。
然而，胤禛這個當局人依舊是麵無表情。
太子看了眼胤禛，神閑氣定負手道：“孤也想早些來給老四賀喜，可無奈臨行前皇阿瑪忽然招孤去了一趟乾清宮。”
大阿哥聞言扭頭看向太子，奇怪道：“皇阿瑪這個時候招你幹嘛？”
大過年的，都休沐了，還能有什麽政事交代太子？
太子：“嗨，弘曄今兒周歲，皇阿瑪他老人家可不得送點東西給孫子嗎？這不，就托孤這個離的最近的兒子替他老人家送禮唄。”
這話裏話外炫耀著自己才是離皇阿瑪最近的人，也是最親近之人。
大阿哥雖然不想承認，但太子的毓慶殿就在乾清宮隔壁，他想不承認都難。
可這等特殊對待，也是因為太子是儲君的緣故，哪有他憑本事得到皇阿瑪器重，而值得誇讚的？
太子見大阿哥吃癟，見好就收，畢竟他今兒可不是專門來和大阿哥拌嘴的。
他衝胤禛道：“老四，那馬車上的東西都是皇阿瑪讓孤護送來給弘曄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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