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 70 章
◎晉江正版（二合一）◎
來人正是醒完酒後回到太和殿的十三阿哥。
他跟胤禛和四福晉打完招呼, 注意到胤禛身旁一位擁有傾國之姿的女子，頓時一怔，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胤禛眼含笑意：“這是你另外一位嫂子。”
十三阿哥頓時明了, 朝亦嫣點頭有禮道：“小四嫂。”
亦嫣有些尷尬點了點頭：“十三弟。”
胤禛讓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叫她為側福晉，不就好了嗎？叫什麽小嫂子啊？
這個稱呼, 讓亦嫣這個現代人聽著真的感覺十分別扭。
腹誹之餘, 亦嫣也在偷偷觀察的這位十三阿哥, 未來的副皇帝。
發現他的模樣, 隻有一處和胤禛相似，就是兩人都有一雙眼尾上揚的丹鳳眼，其餘的五官倒是不怎麽相似。
怎麽說呢, 這十三阿哥雖也劍眉星目，鼻子挺拔, 但他臉部的中庭較長, 嘴唇也較為寬厚，給人一種正派的俠義之士的感覺。
不愧是龍生九子, 就亦嫣今日見過的阿哥裏，發現沒有一人的性格和氣質是相似的。
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的共通點，就是兩人身上裏還透露著一股天不怕地不怕，未來可期的氣息。
以及沒有經曆過工作的人, 所獨有清澈的眼神。
這眼神亦嫣也曾擁有過。
算了算，十三阿哥這個年紀應該才剛成婚, 還未入朝參政，可不就是還沒有參加工作的人嗎？
亦嫣一想到十三阿哥以後會被迫，被胤禛這位肝帝拉去一起陪著一起肝, 不由心生憐憫。
假如她與十三阿哥相熟, 肯定會勸他, 現在好好享受還沒進入朝堂的這段最後的休閑時光吧。
胤禛和十三阿哥交談了幾句，一旁的四福晉，語氣關切道：“十三弟又去南熏殿旁梅林裏賞雪飲酒了嗎？”
十三阿哥靦腆一笑：“四嫂倒是和四哥一樣默契，竟一猜，便猜到弟弟的去處。”
四福晉微微一笑：“從前你們哥倆去那兒就是去一兩個時辰，是以，我這才想到你們去了那個亭子。”
十三阿哥的思緒被四福晉的話，勾回了那段歲月裏，感慨道：“是啊，那時四嫂您生怕我和四哥餓著似的，總是派人送些糕點食物來亭子，那可真是令人懷念的日子。”
四福晉也回憶起那段日子，嘴角也不自覺上揚，有時候她親自送去，十三阿哥便會主動開口留她下來。
而四爺大多數也會隨著十三阿哥的意思，讓她留下和兄弟倆對弈幾把。
那段時間也是她和四爺的感情最和睦的一段時間。
想到這裏，她下意識看向四爺，卻發現四爺此時的心思並不放在她這裏，而是正抱著弘曄，蹭他的額頭，逗著玩。
孩童銀鈴般天真的笑聲，一時間縈繞眾人耳畔。
亦嫣也不明白胤禛怎麽不去和十三阿哥、四福晉回憶往昔，反而過來抱起弘曄玩是什麽鬼？
難道是怕她插不上話，會難過，所以他也就不參與了？
雖說她感動胤禛考慮到她的情緒，但她又不是把胤禛當愛人，又怎麽會因為自己沒有參與胤禛的過去，感到難過呢？
十三阿哥也似乎察覺到四哥，似乎不願提起以前的過往，便對胤禛道：“四哥，我先回座位去了。”
胤禛聞言，將視線從弘曄身上移開，扭頭點頭道：“去吧，一會子宴會也差不多要開始了。”
四福晉也點頭微笑：“去吧，今年十三弟妹也是第一回進宮，別讓十三弟妹一人久等了。”
十三阿哥點頭：“四嫂教訓的是，十三弟就先坐回去了。”
四福晉點點頭 。
當然，十三阿哥也不會忘記胤禛左邊的亦嫣：“小四嫂，弟弟先走了。”
亦嫣也點頭回應：“十三弟再見。”
等十三阿哥走後，亦嫣湊到胤禛耳邊小聲道：“爺，您要不就讓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稱呼妾身，為舒穆祿側福晉吧。”
胤禛挑眉：“為何？”
為何？她覺得難聽唄，還是叫側福晉比較好。
在她心裏，格格，側福晉、就跟公司職位的名稱差不多，稱她為側福晉，非但沒有覺得別扭，還有種別人叫自己總監的感覺。
可叫小嫂子，就非常讓她心裏不適，但她可不會對胤禛實話實說，於是便裝作欲言又止：“可有福晉在，這樣...似乎...不妥。”
胤禛沉聲道：“有何不妥，你現在是我上了皇家玉蝶的妻子，他們稱呼你為嫂子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亦嫣：.......
算了，她也不要為了一個外人的稱呼，跟自己頂級上司計較了，反正她常待在府上，也不常見外男，也無所謂吧。
胤禛末了再補充一句：“你現在是側福晉，日後也不必過得如此謹小慎微。”
他就覺得亦嫣無論是在內還是在外，似乎活得太過謹慎了些，甚至謹慎到令他心疼。
難道在她心裏，他就是這般護不住她的人嗎？
亦嫣心想，因為她怕死啊，如果她是在現代，做不好也最多是丟工作，這裏可是丟命，她能不謹慎嗎？
不過亦嫣沉默了半晌，囁嚅道：“妾身這不是怕給您惹了什麽麻煩嘛。”
胤禛聞言眼神一柔，聽亦嫣這麽說，心裏更加覺得她懂事得令人心疼，保證道：“你惹多少麻煩，爺都會盡爺所能解決。”
這話亦嫣聽聽也就算了，她不習慣將希望寄托到有人給自己兜底，她還是回避風險比較保險。
當然，胤禛如此承諾，她也不能做出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於是她眼神動容：“好，妾身聽爺的。”
此時大阿哥也攜大福晉進入殿內，一同出現的還有太子一家，他也攜太子妃以及兩側福晉進入了殿內。
亦嫣跟著胤禛和四福晉行禮問安之際，也趁機看了幾打量這兩家人。
其中太子妃和大福晉，她倒是見過了，隻是這太子和大阿哥，亦嫣還是頭一回見本人。
這大阿哥約莫三十多歲，也是和胤禛一樣，穿著一身藏藍色暗金紋袍服，長相儒雅清秀，卻是長得熊腰虎背的。
不過亦嫣覺得也正常，大阿哥似乎比較擅長行軍打仗，的確要一個強裝無比的體魄，還能有力氣上陣殺敵，以及承受得住行軍的辛苦。
而旁邊一身明黃色龍團紋袍服的太子，也是十分儒雅的長相，隻是舉手投足都透露這一股漫不經心且孤傲的氣質。
不虧是儲君，就算是一眾天潢貴胄中，也能讓人感受到他的地位非同一般。
兩人的長相倒是比胤禛略遜一籌
但這也正常，畢竟德妃身世低微，能那麽多庶妃中脫穎而出，升到四妃之一，容貌必定是卓越的，那胤禛自然也遺傳了她幾分顏值的。
亦嫣打量了幾眼兩人，便就移開視線，一直低著頭了。
而太子和大阿哥出場了，也就意味著康熙和太後也要入場了。
果不其然，亦嫣剛一坐下，就聽到一聲嘹亮的通報聲：“太後、皇上駕到。”
隻見兩道明黃色的身影，帶著四妃出現在殿內。
亦嫣聞言等著胤禛和四福晉起身，就連弘曄也被奶娘抱起來行禮問安。
“給太後、皇上請安，願太後、皇上萬福金安。”
眾人的問安聲，在空曠的太和殿響起，聲音大得感覺像是要震破雲霄似的。
振得亦嫣的耳膜都癢癢的。
亦嫣心想，這才是真正的大場麵嗎？
不過一想到她居然也能見上一見康熙這一位千古一帝，內心不由有些激動起來。
從前都是在書上，或者電視了解一二他的事跡，如今能一見，也不知道他本人如何。
良久，隻聽一道渾厚的中年男聲在殿內響起：“都起來吧。”
話音一落，眾人便齊齊起身謝恩。
亦嫣起身之際，趁機看了一眼上方的康熙，也就這一眼，亦嫣驚呆了。
這康熙簡直就是老年版的太子嘛，這對父子無論是長相還是身上氣韻都相差不大，隻不過康熙眉眼相對與比較祥和一些。
她不由猜想，康熙如此寵愛太子這個嫡子，會不會也有這方麵的原因？
等大家重新入座，康熙再次開口：“大家都是一家子，今兒好不容易歡聚一堂過年，都不必太過拘著。”
眾人聞言又是一聲謝恩。
太子率先雙手舉杯：“皇阿瑪，兒子敬您一杯，願您今後福祿安康，大清來年民和年豐，國家安邦。”
現在的康熙，還是非常愛自己這位一手養大的兒子的，見太子第一個給自己敬酒，自然是高興至極，於是端起手旁的酒杯，喝下太子這杯敬酒。
一旁的大阿哥也不甘示弱，舉杯說了大堆賀詞敬酒。
康熙很歡喜舉杯喝下長子的敬酒。
嫡長皇子都敬完了酒，胤禛這些皇子自然也是要單獨敬上一杯。
亦嫣也終於知道現在的酒杯為什麽要設計那麽小了。
要是換成啤酒杯大小，這宴席都沒正是開始呢，人都先喝趴下了。
眾人敬完康熙這個皇帝，然後又開始敬太後了。
而亦嫣跟著四福晉敬了康熙和太後一杯。
一杯入喉，亦嫣終於明白康熙為什麽那麽能喝了，這古代酒的濃度也就十二度左右，感覺喝二十杯都不會醉。
除夕宴所擺的膳食每一桌上足足有十五碗，而且一桌隻供一人食用，可見宴席上菜肴的豪華。
亦嫣雖然也老早就餓了，但也得先顧弘曄。
就將桌上的那盅火腿丁煨粥，分出一碗，然後將裏頭的肉都挑出來，再加上四分之一碗的白粥，衝淡一點粥的鹹味。
她這麽做，也是因為弘曄現在還小，不能攝入過多的鹽分。
亦嫣一邊攪拌均勻，一邊對旁邊的弘曄道：“額娘，給你弄粥粥吃哈。”
弘曄一聽粥粥，便揮舞著自己的小胖手，奶聲奶氣道：“粥粥。”
一旁的五福晉再次被弘曄這副可愛的模樣萌到了，便對亦嫣打趣道：“亦嫣，你還不快些，你家弘曄都在催了。”
亦嫣好笑道：“他想吃就得乖乖等著。”
五福晉：“哎呦，你倒是舍得，連我這個做嬸娘看著，都舍不得讓他多餓著一刻。”
亦嫣這時也弄好了粥：“好了，好了，再不快點，你五嬸嬸都懷疑我是你後娘咯。”說著放在他的嬰兒椅上，讓他自己一個人勺著吃。
五福晉見亦嫣不打算喂弘曄吃，驚詫道：“你還說你不是後娘，弘曄那麽小，你就讓他自己用膳。”
亦嫣理所當然道：“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嘛。”
五福晉無奈說了聲：“那好吧，不過，他還那麽小，真會自己舀來吃嗎？”
亦嫣點頭：“會啊，而且他自己吃還能吃得香一些。”
話音剛落，弘曄果真拿起勺子，舀起了一勺粥，不過他還是不太熟練，將粥送到嘴邊的動作還是有些戰戰巍巍的。
不過他還是靠自己的動手能力，吃到了今天下午的第一勺粥。
五福晉驚訝道：“他還真會自己吃啊？”
亦嫣微微一笑，要說不說，弘曄得到別人的誇獎，她還是非常自豪。
雖然她讓弘曄一個人吃飯，但她還是回頭囑咐奶娘和可碧，好好看著弘曄進食，倘若他自己吃煩了，哭鬧的話，就上前接過喂他吃。
這時胤禛將自己麵前的那盤西域貢品葡萄，移到亦嫣桌子麵前。
方才他瞧見亦嫣很是愛吃這西域的葡萄，所以現在索性將自己的也給她吃。
亦嫣瞧見了多出的葡萄，便喜笑顏開道了謝，然後摘起一顆開始剝了起來。
胤禛：“你和五福晉還有七福晉倒是相處得融洽。”
亦嫣剝葡萄的手一頓：“上回就是她們和妾身一起救下落水的李庶福晉和伊格格的。”
聽亦嫣提起，胤禛也恍惚記得有那麽個事，當時四福晉還送了厚禮去答謝兩人呢。
胤禛捏了捏亦嫣的手：“你能多認識些人很好。”
他希望亦嫣能多與人多些交際，這對她日後也有好處。
“不過......弘曄真能學會自己用膳嗎？”胤禛看了到弘曄戰戰巍巍舀著粥，忍不住擔憂道。
亦嫣回頭一看：“現在弘曄已經學得很好了，剛開始弘曄還直接將粥都倒了出來，然後低頭去舔呢，爺看現在弘曄不僅能拿起勺子，也會往自己口裏送了。”
“不過爺您放心，如果弘曄不肯自己吃的話，再讓奶娘喂也不遲”
胤禛聞言隻能無奈點了點頭。
不過弘曄小朋友，倒是十分爭氣，自己就這麽拿起勺子，然後一點點把那碗粥吃到見底了。
上首的康熙早就注意到弘曄這邊的情況，他剛開始還以為是這孩子的生母，怕小孩子見大人吃飯，也要哭鬧著要吃，便給他個碗和勺子，讓他自己玩去。
卻沒想到，再看到這孩子時，發現他還真自己一點點吃完那碗粥了，於是放下手中的酒杯：“老四，這是弘曄嗎？”
見皇阿瑪還記得弘曄，胤禛心中一喜，立馬起身回道：“回皇阿瑪，正是弘曄這孩子。“
對於這個初一出生，由自己取名的孩子，他還是頗有印象的。
不過他現在最是疑惑是：“孩子還這般小，他就能自己一人用膳了嗎？”
此言一出，眾人也跟著康熙的目光，都放在了嬰兒椅的弘曄身上。
不過這小家夥並不知道自己，此時已是萬眾矚目，還在吭哧吭哧地舀著他碗裏剩下的那點粥。
亦嫣也慌了，康熙怎麽會突然注意到弘曄身上？
康熙看到她讓那麽小弘曄自己吃飯，會不會以為她這個母親不稱職啊？
胤禛看出亦嫣眼底的惶恐，先是給了亦嫣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對上首的康熙回道：“回皇阿瑪，兒子的側福晉為了讓孩子用飯用得更香一些，便開始鍛煉弘曄自主用膳。”
康熙驚詫挑了挑眉，他還是頭一回聽到這樣的育兒方式，不過看樣子也確實是有成效，沒見這一歲不到的小娃子，就能在一盞茶的時間裏，自己用完了一碗粥嗎？
康熙這人養育孩子，很多也是采用超前啟蒙的育兒方式，所以他對亦嫣這種鍛煉孩子自主能力的法子，也是頗為欣賞與讚同的。
現在他瞧見弘曄這孩子，似乎比一般尋常的一歲孩童還要精神、健壯許多，也不由心生喜歡。
他點頭同意道：“嗯，的確是用的香，瞧著他用膳，朕也感覺食欲大開。”然後揮了揮手：“將孩子抱上來，讓朕這個瑪法抱抱。”
胤禛這下是真的驚訝到了，沒想到皇阿瑪居然還要親自抱弘曄。
亦嫣也是受寵若驚，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連忙拿出帕子，給弘曄的小臉收拾幹淨，確定孩子渾身幹幹淨淨，趕緊讓奶娘抱著弘曄，跟在梁九功身後去了上首。
康熙近了瞧，發現弘曄不僅模樣標誌，還長得白白淨淨的，光看孩子的模樣，就能感覺他渾身都散發著香噴噴的奶香氣。
無論是誰瞧了，都想抱上一抱，更別提弘曄還是他的孫子。
所以奶娘還未到，康熙就張來雙手：“來，來皇瑪法這裏。”
於是弘曄還未反應便就離開了奶娘的懷抱，被康熙抱了過去。
康熙抱著弘曄，掂量了一下他的重量，樂嗬嗬道：“果真是個敦實的。”
弘曄忽然到了陌生人的懷抱裏，腦子一下子就懵了，特別坐在寶座這裏，居高臨下地看著底下的一排排人，他更不知道自己這是到了哪裏。
小家夥看了一會底下，又抬頭，用好奇的眼神看著正抱著自己的人。
弘曄就這樣和康熙大眼瞪小眼了起來。
康熙很是好奇老四家的這個孩子，到他懷裏是什麽反應？
是笑嘻嘻呢？還是害怕他而大哭呢？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這對爺孫身上。
不過很多人都是當成坐席間的樂趣來看。
唯有底下的八福晉心中不懷好意，一心期盼著弘曄趕緊哭鬧不止，這樣皇上便下不了台，然後從此不喜這個孩子。
胤禛和亦嫣一臉緊張，祈禱著弘曄千萬別哭。
特別是亦嫣，她作為母親尤為緊張弘曄接下來會怎麽應對。
別看康熙這個人看著祥和可親，似乎和一般老人沒什區別，但他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可不是一般老人能有的。
亦嫣遠遠一觀都覺得犯怵，也不知弘曄這一個小孩子會不會被嚇哭啊？
但未啟蒙的孩童，又怎麽知道威嚴是何物？
這不知就更不會畏懼。
所以他做出了一個令在座的人都出乎意料的動作。
弘曄朝康熙拱手作揖道：“給拜...年年。”
亦嫣：......
胤禛：......
亦嫣不由扶額，都這個時候，弘曄這家夥還不忘了討紅包。
康熙那張波瀾不驚的臉，難得出現了一瞬的怔楞，旋即哈哈大笑，連道：“好、好、好，那麽小就懂得給瑪法拜年了。”
這初一生的孩子果然聰慧，這剛周歲，不僅能自個用膳，還會向人拜年。
既然孩子都向他這個祖父拜年了，那自然不能沒有壓歲錢。
他本想讓梁九功拿來一個明日給孩子們的紅封，可他忽然想到，明日就是弘曄這孩子的周歲了。
他得送個特別一點的周歲禮。
這般想著，他便扯下身上那塊象征著吉祥，以及對生命美好向往的祥雲紋玉佩。
這塊玉佩雖說不比身上的那對龍鳳玉佩，但也是他佩戴多年的玉佩。
今兒他就將這份祝福，轉達給這個剛一歲的孫子。
於是康熙便親手將這塊玉佩係在了弘曄身上。
弘曄感覺身上多出了一個沉甸甸的東西，便有些好奇地低頭瞧了瞧。
瞧見不是紅色的紅封，小腦袋裏出現了大大的問號，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定定地望著康熙，似乎在問這是什麽？
康熙瞧見孫子這副呆萌的模樣，那顆老人家的心，在這一刻頓時軟得一塌糊塗，伸手提起弘曄胸前係好的那枚祥雲紋玉佩。
“這是皇瑪法送給弘曄的周歲禮，望你今後能平安順遂，事事如意吉祥。”
下首的胤禛見皇阿瑪，送了那麽一份寓意非凡的玉佩給弘曄，便起身拱手道：“兒子，替弘曄謝過皇阿瑪的賞賜。”
弘曄聽到胤禛的聲音，立馬就往底下看去，看到胤禛都同時，自然也看到了下麵亦嫣的身影
他突然記起額娘說過，別人給他東西是要道謝的，於是他昂著頭衝康熙露出自己的兩顆大門牙，奶聲奶氣：“謝。”
康熙驚喜地哦一聲，旋即大笑道：“老四啊，你不用替弘曄這孩子謝恩了，他現在自個就會跟朕說謝了。”
說著，他就低頭對弘曄說：“曄兒，你說是不是？”
弘曄還以為康熙是跟他玩，圓溜溜的眼睛瞬間變成月牙眼，衝康熙咯咯地笑了起來。
胤禛啞然失笑：“這麽一來，倒是兒子多此一舉了。”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5-07 01:57:23~2023-05-07 19:54: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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