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 68 章
◎晉江正版（二合一）◎
亦嫣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德妃, 隻能靦腆一笑。
亦嫣也不明白，德妃與四福晉之間的婆媳關係，看起來如此和睦, 她為何一直要提起弘暉。
這不就是，在時不時戳四福晉的痛處嗎？
不, 應該也是胤禛的痛處。
或許德妃登上高位多年, 習慣了下麵的奉承了吧, 也漸漸地忘記, 該如何顧及小輩們的感受了，更別說受孝道的熏陶與洗腦，古代的父母對著兒女, 總有種高高在上的主宰感。
德妃對亦嫣謙卑的態度，很是滿意, 和藹道：“也是個心善的, 快起來吧。“
亦嫣點頭：“妾身多謝娘娘。”
德妃佯裝嗔怪道：“還叫娘娘？”
亦嫣一愣，不叫娘娘叫什麽？她隻不過是位妾室而已, 難道跟著胤禛和福晉叫額娘？可這樣不會僭越嗎？
而且德妃也不是她的母親，也不是她真正的婆婆，她內心裏還真叫不出德妃為額娘，還不如就叫娘娘好了。
這樣既自在又顯得尊重, 多好。
四福晉明白德妃這是想讓舒穆祿叫額娘，心裏一咯噔, 但她還是解圍，道：“如今你也是側福晉了，該喊娘娘為額娘了。”
雖然現在大清入關以後, 也開始重視嫡庶, 但王爺側福晉也算是妻, 倫理也該改口喊德妃額娘了。
隻是亦嫣受電視劇影響，認為古代的嫡庶非常嚴謹，隻有正妻才能認男方的父母
所以亦嫣麵露猶豫：“這兒......”
她下意識看向胤禛，生怕這會不會是德妃給她的考驗。
胤禛見亦嫣向他投來征詢目光，便緩緩眨了眨眼睛，表示可以了。
亦嫣：......
好吧，她想多了。
最後亦嫣還是改口稱德妃為額娘，不過喊的時候，她心裏甭提有多別扭。
不過眾人都沒有看出她的不情願，而是都以為亦嫣就是這個謹小慎微的性子，生怕踏錯一步才會如此。
算是正式認過人，德妃便將視線放在了亦嫣懷中的弘曄身上。
可能是奶奶看孫子，怎麽樣都喜歡。
德妃看到粉雕玉琢，如仙童似的弘曄，心裏愛得跟什麽似的，和藹道：“這就是弘曄吧？”
亦嫣微微一笑：“對。”然後對懷裏的弘曄道：“來弘曄，見過你瑪嬤。”
弘曄聞言睜大了眼睛，有些好奇看向眼前兩鬢斑白，麵容可親的德妃。
亦嫣現在也不指望德妃會真心喜歡自己，但弘曄是她的孫子，想來是不會對弘曄有偏見，倒是可以試著讓德妃多喜歡些弘曄，於是便耐心教導： “弘曄，喊瑪嬤，瑪～嬤。”
德妃瞧見亦嫣教弘曄叫人，內心感歎，看來這舒穆祿氏也不是位木頭美人，還是有點眼力勁兒的，起碼會教孩子認人、叫人。
弘曄眨巴了兩下烏溜溜的眼睛，跟著額娘，結結巴巴道：“瑪……瑪。”
亦嫣一聽不由扶額，沒辦法，弘曄才一歲而已，就算開始會說話，那也得教上許久，才能學會。
德妃養過那麽多孩子的人，自然明白一歲的孩子，不可能那麽快便會學會一個詞。
所以盡管弘曄隻會喊瑪瑪，她還是開心地應了一聲；“弘曄，乖了，會喊瑪嬤了。”
說著就張開雙手：“來，瑪嬤抱抱。 ”
亦嫣也不想再教，微微一笑，便上前將孩子交到了德妃手上。
弘曄現在也已熟悉了外麵的世界，也沒有那麽依賴亦嫣和胤禛。
所以他被德妃抱在懷裏，也不哭不鬧，隻是抬頭睜大眼睛看著這個抱著自己的老人家。
德妃衝弘曄微微一笑，弘暉也立馬露出自己的兩顆大門牙，笑了起來。
德妃也被弘曄的反應逗笑了，扭頭對胤禛道：“ 這孩子也不怕生，是個膽大的。”
聽到德妃誇獎弘曄，胤禛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然後弘曄給人的驚喜還不止這個，他開始朝德妃開始作揖：“ 拜…年……年。”
德妃見狀，微微睜大了眼睛，驚喜但：“咱們弘曄可真聰慧，那麽小就懂得拜年了。 ”
亦嫣見狀哭笑不得，方才遇到人拜年得了紅包，現在是見個跟他說話的人，就開始拜年討紅包了。
難道弘曄長大後是個財迷？
果不其然，德妃作為祖母，見孫子還沒開始懂事呢，就學會怎麽給自己拜年，那能不給壓歲錢呢？
當即就讓旁邊伺候的嬤嬤，進裏頭拿一個大紅封給弘曄。
又拿到一個紅包，弘曄揮舞著手頭的紅包，興奮亦衝亦嫣大喊：“額娘。 ”
亦嫣點頭微笑：“額娘看到了。”
弘曄見自家額娘，似乎沒有要紅封的意思，便又揮舞著小胖手：“ 收…收…”
亦嫣見這家夥一得到紅包就讓自己收起來買奶片，亦嫣也不是說弘曄呆呢，還是機靈呢。
德妃見狀大笑起來：“ 嗯，還是個孝順的，得了紅封，就主動額娘收起來。”
胤禛嘴角也浮起一抹笑，難得開玩笑：“ 你額娘自己得了你兩個了，這個就給阿瑪吧。”
說著就朝弘曄伸手。
亦嫣：……
嘿～胤禛你行啊，竟然公然搶兒子給她的紅封了。
弘曄還是十分給胤禛這個阿瑪麵子的，見胤禛跟他要，便將手扭轉到胤禛的方向，：“ 收。”
見兒子果真如此孝順自己，胤禛也不客氣，起身將弘曄的心意收下了。
不過拿到紅封了以後，他又偷偷遞給了亦嫣。
亦嫣看到出現在桌子底下的紅封，驚訝抬頭看向旁邊麵色如常的胤禛。
胤禛見手中的紅封還在，便回頭輕聲道：“收起來吧，大財迷。”
言外之意，弘曄是小財迷，而她是大財迷。
不過亦嫣可不在乎，財迷就財迷，她在現代的手機殼還是財神爺圖案的呢。
於是便毫不客氣將紅封拿走，拿走以後還用手指甲，挑|逗地扣了一下胤禛的掌心。
她不僅是財迷，她還是大色迷呢。
可惜胤禛沒領會到亦嫣的意思，以為是她羞惱才如此，不由暗暗發笑，覺得亦嫣還跟個小貓似的，氣惱了就撓人一下。
德妃也難得看到胤禛這般打趣孩子，不免多打量了胤禛幾眼。
恰好看到兩人的小動作。
雖然不知道兩人說些什麽，但她看到了老四看舒穆祿氏的眼神，她從未從旁人身邊見過。
看來老四是真的很喜歡這舒穆祿氏了。
想到這裏，她對弘曄的態度更加和藹了。
而德妃不知是怕孩子無聊，還是什麽原因，便讓人拿來一個撥浪鼓來，搖著逗孩子玩。
弘曄被撥浪鼓的聲音吸引，手不自覺跟隨撥浪鼓揮舞起來。
德妃扭頭對胤禛道：“這撥浪鼓是你十四弟小時候的，沒想到時隔十幾年，這鼓還能用上。 ”
胤禛聞言沒有任何表示。
德妃也不語，低頭繼續逗著弘曄玩。
而就在此時，外頭傳來一聲清脆的少年聲。
“ 額娘。”
話音剛落，一位身穿藍色褂衣，眉宇間皆是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就這麽闖入了殿內。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投在他身上。
細看之下，此少年與胤禛足足有五六分相似。
亦嫣一看就知道，這位肯定是胤禛的同胞弟弟，十四阿哥。
不過雖說兩人模樣相似，連身高也差不多，但兩兄弟身上的氣韻卻是大相徑庭，兄長穩重老成，弟弟卻是肆意張揚。
還是說，胤禛十五六歲的時候也是這般模樣？
隻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便也變得穩重了許多。
而十四阿哥進來，一瞧屋內那麽多人，也不怯場：“ 喲，四哥，四嫂進宮了？”
胤禛聞言也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四福晉也微笑點頭，：“十四弟，這是剛從武場過來的嗎？”
十四阿哥眼中露出驚訝眼神：“四嫂，你怎麽知道？”
德妃橫了一眼十四阿哥：“你瞧你腳下一溜的泥？誰不能看出來？”
十四阿哥低頭看了看，發現原本嶄新的雲紋長靴上頭，果真沾了不少武場上的帶泥的雪。
“方才瞧見老十三獨自一人在武場上練武，練得起勁，就沒忍住和他切磋了一番。”十四阿哥拍了拍身上的
胤禛聽到十四阿哥提起十三阿哥，眼神閃爍，閃過了一絲擔憂之色。
德妃聞言沒好氣斥道：“總是這般淘氣，明年就要成婚，還不穩重一些，日後你出宮建府後如何當家？“
十四阿哥討好道：“兒子這不是還在額娘身邊 ，所以才像個小孩子些嘛，等日後成婚，出宮建府了，兒子沒了額娘在身邊庇護，想淘氣就不能夠了。”
德妃明顯很受用十四阿哥對她的依靠，當即氣消了，佯裝怪罪道：“貧嘴。”
十四阿哥知道自己這是過了額娘這關了，又恢複了以往嬉皮笑臉的模樣。
德妃瞧了一眼旁邊沉默不語的胤禛，對十四阿哥教育：“你啊，日後有你幾分你四哥的沉穩，額娘也就安心了。”
十四阿哥不以為然抿了抿嘴，像老四有什麽好？悶葫蘆一個。
德妃深知胤禵的秉性，便沉了沉語氣道：“等明年開春成婚以後，你多跟著你四哥學學，知道嗎？”
雖說成婚後，皇上也不一定會立馬給孩子們安排差事，但也可以先跟在老四身邊學學。
十四阿哥語氣敷衍道：“兒子知道了。”這話自指婚後，額娘便說過多回了，他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想到這裏，他看了一眼旁邊神色莫名的胤禛。
而且就老四這副故作清高的模樣，誰想跟在他身後學做事？要靠他提攜一把 ，還不如自己謀得一番事業呢。
而且他對朝堂之事，並不感興趣，日後他隻想行軍打仗，為皇阿瑪征戰四方。
偏生額娘覺得刀劍無眼，認為出征打仗太過危險，何況他是個皇子，也根本不需要親自帶兵打仗。
所以額娘每回聽他提起這個，便捂著心口，說他淨氣她。
德妃幽幽看了眼，這對每回見麵，都沒說幾句話的兄弟，內心無奈歎息一聲，沒好氣揮手道：“一會就要赴宴了，快去更衣換一身衣服吧。”
永和宮這裏一直都備有十四阿哥的衣裳，所以十四阿哥應了一聲，便輕車熟路進側殿去換衣服了。
一旁的亦嫣將這對母子的相處看在眼裏。
原本她以為胤禛和德妃的關係不算是惡劣，甚至兩人的相處，也還算得上是正常的母子。
可與十四阿哥相比，這才是真正和睦的母子關係。
也難怪後世說德妃比較偏心十四阿哥。
不過胤禛從小被抱離德妃身邊，母子倆心有隔閡也是在所難免的事。
隻能說造化弄人吧。
畢竟德妃家世低微，也不可能將胤禛養在身邊，而如果她無生育之功，也不可能升為嬪位。
所以這本身就是一個無解的命題。
十四阿哥離開以後，德妃便將弘曄交回亦嫣那邊。
然後捂著心口，轉頭對胤禛道：“你瞧你弟弟不成器的樣子，額娘真是為他擔憂的，整宿整宿都睡不著覺。”
胤禛內心沒什麽觸動，隻是淡淡道：“各人都有各人的緣法，額娘請勿過分擔憂。”
德妃一噎，她從宮女升到今天這個位置，從來不相信這種緣法之說，她隻相信成事在人，謀事在天。
老四現在說得倒是輕鬆，老十四又不像你一般，有佟家幫襯，她家世低微，家族裏沒個人，在朝中當大臣，日後入朝為政，也不知道能不能運轉得開。
她不就是想讓老四主動開口幫襯胤禵嗎？怎麽就那麽難？
德妃想了想，點頭：“說得正是，不過你弟弟有你，往後有你將他帶上道，我也就能放心許多了。”
胤禛淡淡道：“倘若十四與兒子同在工部，兒子自然能幫就幫。”
德妃心口又是一噎：“難道你弟弟在其他部門，你就打算放任你弟弟不管了？”
她又不是什麽呂雉和武則天，更不是已逝的太皇太後，一個深宮婦人，又怎麽能準確的讓皇上，將胤褆安排在工部呢？
她要是有這通天的本事，她還用得七拐八拐讓老四幫十四？
胤禛聞言淡定答道：“自然不會，如若他在朝堂上有任何問題，也可以來問兒子，兒子自然會傾囊相授。”
可要他以權謀私，插手別的部門的事，這種他是不會做的。
德妃這回是真氣著了，她要的這點幫助嗎？藴怒道：“胤禵，他可是你唯一的弟弟，你怎麽能在他初入官場之時，不多幫襯一下呢？”
一旁抱著弘曄的亦嫣，看到這一幕，內心暗暗嘀咕，這不就是道德綁架嗎？
也不明白德妃為什麽如此執著要胤禛幫那十四阿哥。
人家上頭那個是十四阿哥的父親，難不成會不管不成？
胤禛轉了轉手中的佛珠：“額娘，這是什麽話，兒子的弟弟又何止胤褆一人，再說當初兒子初入官場，身邊也沒什麽人幫襯，不也是這麽過來了嗎？“
本身他們這些皇子進入朝堂，就比一般官員輕鬆順利許多，十四弟還想要何種關照？
德妃想要什麽？自然是想讓十四阿哥初入朝堂便能做出一番一鳴驚人的政績來，令康熙另眼相待。
相對於前麵的皇子，胤禵的年歲是已經吃虧許多，如今也唯有用能力填補年歲的差距。
所以她這才想讓胤禛，利用他這些年在官場的人脈為胤禵鋪路。
那胤禵在皇上得寵了，日後兄弟倆不也更能好好互相扶持嗎？
可胤禛非但不願，還拿他當年的日子，來跟胤禵對比。
想到這兒，德妃嘴硬道：“當初你有佟家幫襯，怎麽能跟你弟弟一樣？倘若額娘有一半孝懿皇後那個家世，額娘也斷斷不會來求你。”
胤禛眼底露出一絲震驚之色：“這種事您是聽誰說的？”
德妃眼底閃過一絲心虛，這種事還用得著別人說嗎？胤禛作為從小在孝懿皇後膝下長大的皇子，佟家不支持胤禛，能支持誰？
隻不過後麵胤禛不識好歹，上了太子那條船，佟家這才漸漸放棄了他。
胤禛一眼便能看出他這位生母的想法。
多少年了？就因為他在皇額娘膝下長大，不僅認為皇額娘給他留下十分豐厚的財富，還認為佟家會全力幫扶他。
事實上自從皇額娘去世後，佟家便已放棄了他。
不說旁的，沒了皇額娘這養母，維係這段養外家的關係，佟家又怎麽會確定，他出頭了以後會向著佟家這個養外家呢？
更何況，皇阿瑪讓他認回了生母，那就更加斷絕佟家支持他這個可能。
額娘也不想想，倘若當初他有佟家幫襯，也不至於無所事事了幾年，然後到十八歲皇阿瑪才安排他進了刑部，也不至於在封爵時，和底下那些小他幾歲的弟弟們一樣，隻得了一個貝勒的爵位。
他也不至於舍棄做皇阿瑪的孤臣，而選擇了淌奪嫡的這趟渾水。
別的皇子都有外家幫襯，而他既沒養母外家的幫襯，也沒生母外家幫襯，是怎麽過來的，額娘知道嗎？
他經曆了多少辛酸與苦楚，才漸漸讓皇阿瑪看到自己的能力，這些額娘她都知道嗎？
她都不知道，她隻看到皇阿瑪現在安排他進了油水最足的工部，所以隻一心想讓他幫襯老十四。
一旁的亦嫣和四福晉，忽然默契相視了一眼，兩人都明白佟家和四貝勒府的交情也是一般而已。
而且亦嫣一看胤禛的表情，便知道佟家一開始並沒有給多少助力給他。
而四福晉自十歲就嫁給了胤禛，最是明白那段日子，胤禛是怎麽過來的。
前麵這幾位皇子中，大阿哥和太子自是不必說的，三阿哥文采斐然，皇上安排了他進翰林院，而小於胤禛一歲的五阿哥，他的母妃宜妃乃內務府總管大臣之女，盡了家族之力再加上太後出力，在成婚不久便進入了工部任職。
隻有胤禛還在尚書房繼續讀書，根本就沒有任何差事指派胤禛。
後來四福晉也不知道怎麽，太子便開始經常招胤禛前去毓慶殿，之後便就進入了刑部任職。
那是最令人畏懼，也是最得罪的人的部門。
更是皇子最不願進的一個部門，因為一旦進去了，就等於絕了不少京中官員的支持。
而胤禛也因此，成為了太子最好用的一把刀。
眾人畏懼這把刀什麽時候會落到自己頭上，但卻不敢恨上太子這位諸君，轉是恨上秉公處理的胤禛。
德妃也明白今兒自己情緒有些失控了。
但胤禛也真是的，竟在烏拉那拉氏和舒穆祿氏兩人麵前，一而再再而三，頂撞她這個母親。
如果不是他讓她威嚴盡失，自己又怎麽可能失控呢？
果然是比不上胤禵孝順。
但她還有求於胤禛，想了想道：“今兒大過年的，就不談朝堂之事。”
亦嫣聽了都替胤禛喊冤，不是德妃，你先提的嗎？
胤禛也不想再討論這個事情，便也開始閉口不談。
十四阿哥此時也換好衣裳鞋襪，重新出現到大廳，不過他瞧著氣氛似乎有些凝重，便奇怪問：“怎麽了？”
德妃心裏那憋著氣呢，也不回答，胤禛更是不會出聲了。
亦嫣第一回來永和宮這兒，對這兒不熟，也不認識十四阿哥 ，更也不可能搭腔。
這時候，四福晉主動提及自己的傷疤，為德妃解圍：“沒什麽，就是提起弘暉了。”
十四阿哥很是喜歡這個老實巴交的侄子，當初等到他高燒昏迷不醒的消息時，他的心也跟著揪了一把。
而且不同於胤禛這位哥哥，他倒是挺喜歡四嫂這個善解人意的嫂子的。
他有些沉重問：“弘暉現在狀況如何了？”
四福晉微微一笑道：“謝謝十四弟，弘暉現在好多了。”
十四阿哥點頭：“那便好，等閑時，弟弟再去瞧瞧侄子，到時四嫂別嫌棄弟弟叨擾了。“
四福晉微微一笑：“十四弟這叫什麽話，你能來瞧弘暉，嫂子自然是歡迎直至。”
德妃瞧見了，欣慰道：“這就對了，你和你四哥彼此，都是這世上唯一的同胞兄弟，應該多多來往才是。
十四阿哥瞧了一眼旁邊不苟言笑的胤禛，撇了撇嘴，心想就老四這副愛答不理的模樣，這同胞兄弟不做也罷。
還不如八哥，知他心中苦楚後，時常來開導他。
亦嫣瞧見十四阿哥暗地的表情，怎麽就感覺這位十四阿哥，似乎非常不服胤禛這個哥哥呢。
而胤禛也是，似乎對這個同父同母的弟弟，也是漠不關心的模樣。
到底是何等的隔閡，才會讓兄弟倆陌路於此。
這時弘曄不知怎麽，竟然在這個時候開始搖起手中的撥浪鼓。
十四阿哥聞聲望去，定睛一看：“這就是今年初一出生的那個小侄子吧？”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5-04 16:01:16~2023-05-05 19:14: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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