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 66 章
◎晉江正版（二合一）◎
亦嫣驚喜轉身, 幾步來到胤禛身邊，歡喜道：“爺，您怎麽來了？”
胤禛今日也是身穿一身龍口吞袖, 深藍色金絲暗線滾邊袍服，再搭上一頂黑色的貂皮帽子隱隱透出了幾分華貴。
不得不說, 胤禛的審美向來都是簡約中又帶著貴氣的。
胤禛勾起一抹笑：“來瞧瞧你好了嗎？”
亦嫣聞言點了點頭：“差不多了, 妾身戴上耳環便就能出門了, 爺再稍等一會哈。”
胤禛低頭觀察了一會亦嫣今天的裝束, 疑惑道：“今兒你的頭飾怎麽這般素淨？”
今兒亦嫣是第一次，同他一起進宮赴宴，自然是希望亦嫣打扮得光彩照人地去。
亦嫣摸了摸頭上的珍珠點翠簪子, 也疑惑地啊了一聲：“點翠式的簪子還素淨嗎？”
還好吧，最多是沒有珠寶罷了。
胤禛不作答, 而是拉著亦嫣, 到她的梳妝台旁坐下，回頭問：“你的首飾都放在哪兒？”
亦嫣被問得一愣, 其實她也不太清楚自己首飾的放置。
這些都是樂雪和可碧替她管理的，她隻大約知道自己有那麽些簪子。
樂雪和可碧，見狀稱職地將上兩層的首飾盒子給拉出來，一時間將首飾盒裏頭, 各種首飾簪子展現在胤禛麵前。
胤禛的目光放在這個抽屜裏，然後伸手在這些首飾上方, 為亦嫣一一挑選了起來。
忽然他如竹節般的手指，在那隻螃蟹紅寶石點翠簪子停下來。
亦嫣抿了抿嘴，胤禛不會就挑這支了吧？可這支造型顏色頗為俏麗, 已不太適合她現在的年紀, 所以她也少戴這支簪子。
最主要這支簪子上頭紅寶石太過耀眼, 在後院戴，最多後院的人知道，可如果戴給外人瞧，未免就有些招搖。
她還是不希望第一次進宮就太張揚。
就在亦嫣緊張之際，胤禛扭頭看了亦嫣一眼，似乎發現了這支簪子，和亦嫣今兒這一身不太合適，便將手從這支簪子上移開。
他的視線從這些首飾掃了一遍，最後挑了一支銀鍍金點翠鑲寶石鳳鳥花卉紋釵，給亦嫣戴上。
亦嫣從鏡中打量自己頭上那支多出的簪子，不由得眼前一亮。
這釵子的花紋，也同樣全由點翠所製作，整體呈現出一種五光十色的深青色，中間點綴的兩顆鴿子蛋大小的暗紅色寶石，雖也和點翠的顏色同為暗色係，卻在點翠的襯托下，顯得格外耀眼。
雖說這整體色調非常低調，但隻要你注意到這倆顆流光溢彩的暗紅色寶石，便就移不開眼。
今兒又是為胤禛極簡審美驚歎的一天。
亦嫣昂頭對胤禛展顏一笑，由衷道：“爺的眼光真好，妾身很喜歡。”
胤禛微微勾起了嘴角，算是接受亦嫣誇獎了。
亦嫣高興地欣賞著這支簪子，隨後有些奇怪咦了一聲，問旁邊伺候的可碧和樂雪：“怎麽我以前從未見過這隻釵子？”
雖然她點翠首飾很多，但如此獨特的簪子，她肯定會過目不忘的。
可碧笑著提醒道：“主兒，這隻點翠寶石金釵，奴婢也未曾見過呢。”
一旁抿嘴偷笑的樂雪，也表示：“奴婢也未曾見過。”
亦嫣頭上問號更多了，連可碧和樂雪都沒有見過？忽然，她想到了什麽，亮晶晶的眼眸，對上胤禛的眼睛：“這支釵子是您剛帶來的，對不對？”
胤禛朝亦嫣露出一個你還不算太笨的表情。
亦嫣喜笑顏開地撲進了胤禛的懷裏，抱緊精瘦的腰肢，臉在他六塊腹肌蹭啊蹭道：“謝謝爺的禮物，妾身真的很喜歡這支釵子。”
說實話，除去有很多女人這點，胤禛也的確算得上是一位合格的伴侶了。
不僅會給你落實最大的生活保障，每一年還會準備上一份十分稱心的禮物。
聽亦嫣說很喜歡他精心打造的簪子，胤禛嘴角彎起的弧度更大了。
他下意識想回抱亦嫣，可由於他是站著的，亦嫣是坐著的，他這一抱，準會弄亂亦嫣的發髻。
所以一時間，他的雙手不知道放在哪兒。
亦嫣也意識到胤禛的雙手似乎有些無措，便放開了他：“進宮的時辰準備到了，妾身先整理一下儀容。”
胤禛點了點頭：“那爺在軟榻那邊等你。”
亦嫣乖巧地嗯了一聲，等胤禛走開了以後，也不敢耽擱，連忙招呼可碧和樂雪，幫自己撫平衣服上的褶皺。
等做完這一切以後，亦嫣便踏著高高的花盆底來到胤禛跟前：“爺，妾身好了。”
胤禛放下茶杯，點了點頭，又道：“也帶上弘曄一起。”
亦嫣一愣，她記得弘昀是長到兩歲多的時候，胤禛才帶進宮過年的，怎麽弘曄才一歲，就也要進宮過年了嗎？
胤禛看出了亦嫣眼中的疑惑，便解釋道：“弘昀出生時有些體弱，不宜出門，咱們弘曄身子健壯，便也不必忌諱這許多，而且……” 頓了頓又道：“弘曄還這般小，你放心放他一人就在府上過年嗎？”
“當然不放心。”亦嫣立馬回答道。
而且如果她能陪著弘曄度過他出生以來的第一個新年，那再好不過了。
胤禛見狀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亦嫣也明白胤禛知她心思，這才提議帶上弘曄的，便上前親了一口胤禛臉頰：“那爺再稍等一會，妾身去幫弘曄換一身衣服。”
說罷，便放開了胤禛的脖子，轉身進了碧紗櫥。
胤禛瞧見亦嫣這副風風火火的模樣，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眼神，然後掏出一塊琺琅懷表看了看，發現才中午一點，便朝碧紗櫥喊道：“時辰尚早，你慢慢來也成。”
話音剛落，裏頭就傳出亦嫣說知道了的聲音。
亦嫣幫弘曄換上了一身喜慶的紅色褂衣，外麵就穿了貂毛滾邊燙金一字襟坎肩，再配上一頂活靈活現的虎頭帽。
簡直就跟剪紙上的年畫娃娃似的。
亦嫣一邊幫弘曄換衣服，一邊提醒道：“還記得額娘之前怎麽教你拜年的嗎？”
弘曄的周歲宴是初一這天，勢必有很多阿哥王爺來，所以亦嫣老早就開始教他該如何拜年了。
弘曄小朋友早就將拜年的這一套流程，牢記於心，這不，一聽額娘說起拜年，當即便雙手作揖：“給拜……年年。”
亦嫣見弘曄果真沒忘，而且還算是吐字流利，便笑嘻嘻地在弘曄小臉蛋吧唧了一口：“咱弘曄真棒。”
得到了額娘的誇獎，弘曄開心地露出了自己的兩顆大門牙。
換好衣服，亦嫣便抱著孩子出來，對胤禛道：“爺，可以走了。”
胤禛放下棋譜，點頭嗯了一聲，便也起身了。
一旁的樂雪，忍不住叮囑可碧：“你心思縝密，可得幫主子注意著點周圍。”
之前亦嫣問過可碧和樂雪兩人，今年誰想跟隨她進宮參加宮宴，並且公平地表示，今年無論誰去，明年都換另外一人隨她進宮。
樂雪當時就主動出來，表明自己留著府上看守煙雨閣，讓可碧跟隨進宮伺候。
其實亦嫣也是比較希望性子沉重謹慎的可碧跟隨她進宮的。
畢竟她也是第一回進宮，帶上可碧，她幫自己能注意一些自己注意不到的細節。
可碧聞言點了點頭，拍了拍樂雪的手：“煙雨閣也靠你幫主兒看著點了。”
…
一切準備就緒，亦嫣一家三口披上了大氅披風，便就出發了。
剛一出門不久，天空便就開始下起毛毛絨雪。
由於隻帶了一把傘，亦嫣就讓可碧撐抱著弘曄的奶娘，自己就戴上披風的帽子就行了。
隻是剛戴上帽子，她就被胤禛一把拉進他的傘下。
亦嫣笑嘻嘻抬頭：“謝謝爺。”
胤禛緊抿薄唇：“我們之間，不必如此頻繁道謝。”
雖然他也知道亦嫣守禮，可他總覺得，這樣兩人顯得有些生分。
亦嫣一時有些心虛，因為她沒辦法當成真正的丈夫，所以麵對胤禛，她總是保持著恭敬和客氣。
不過經胤禛這番提醒，亦嫣也察覺到這個致命的缺點。
胤禛也不是傻的，時間一久，估計也能發現她潛意識對他的客氣和疏離。
或許著是個改變的契機？
於是她抬頭，揚起下巴：“這可是爺您說的，那日後您也不能說妾身不知感恩，哼～”
胤禛忍俊不禁道：“爺也不是讓你從一個極端走到另外一個極端。”
亦嫣抿了抿嘴：“知道啦，爺是意思是，往後像這種小事，妾身就不必言謝。”
胤禛露出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牽起亦嫣的手：“走吧，福晉估計也到了。”
提起福晉，便想起弘暉，他心情便變得有些沉重。
亦嫣告知到胤禛情緒似乎有些低落，便一言不發跟著胤禛往前門走。
來到府上大門時，亦嫣發現四福晉已在朱紅色的大門前等候著了。
亦嫣忙擺脫兩人掌握的手，她上前盈盈行禮：“妾身給福晉請安。”
“側福晉不必多禮，起來吧。”
四福晉語氣和煦道，可她雖是在跟亦嫣說話，全部的注意力卻是放在了胤禛身上。
胤禛卻是負手正視前往，並不往福晉這裏看上一眼。
四福晉心頭一緊，緩緩上前行禮，恭敬道：“給爺請安。”
然而，胤禛也並沒有回應四福晉。
四福晉微微咬了咬唇，她明白自己身上的嫌疑，在四爺那兒是永遠洗不清了。
而且瞧今兒四爺對她這般冷漠的模樣。
恐怕，爺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她將弘暉害成了這樣
其實莫說是四爺，就連她也不能原諒自己。
而弘暉身上的病痛，終將成為她一生的心病。
她也不是沒有想為自己開脫過，可四爺自上次以後，便沒有尋過她。
哪怕派人讓她給他一個交代，或者是一個處置，這樣都沒有。
她如何自證？
她瞬間明白了，四爺是想讓她主動認錯。
可她怎麽可能主動承認此事是她做的。
且不說她永遠不會讓自己擔上這個汙點。
就說，她如果真的捅破了這一層窗戶紙，那麽日後四爺會不會就有正當的理由，休棄她這個福晉？
以前弘暉還健康的時候，或許她也不會擔心自己會被休棄。
可現在弘暉的身體，就連她也不知道能否長大成人。
到時候無子，自己的地位更加不保了。
一旁的亦嫣見到胤禛和四福晉如此反常的一幕，心裏不由犯嘀咕。
這兩人是怎麽一回事？冷戰了嗎？可前段時間，兩人不是還因為弘暉的病情，感情還回溫了一段時間嗎？
該不會是因為她冊封側福晉一事，兩人大吵了一架吧？
可她見四福晉麵對她時，麵色和善，並不像作假，又覺得不太可能。
難道是福晉做什麽罪無可恕的事嗎？
可為什麽沒見胤禛對福晉作出任何處罰
而四福晉見胤禛並未打算搭理自己，便又默默地起身了。
恰好此時，弘昀的奶娘跑了過來，說弘昀身子有些發熱，故而不能進宮了。
其實是李庶福晉不放心，讓四爺和福晉帶弘昀進宮。
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弘暉為了救弘昀毀了身子，誰知福晉會不會因此懷恨在心，暗暗謀害孩子呢？
而胤禛覺得有福晉在，原本也不放心將弘昀帶上，而且自從上回落入冰湖以後，弘昀好不容易養起來的身子又敗了。
所以還不如讓弘昀留在府上過年呢。
況且有弘曄在，也能讓皇阿瑪和額娘看著開心。
想到這裏，他對弘昀的奶娘吩咐道：“讓你家主兒，好生照顧三阿哥。”
奶娘聞言連連點頭保證
胤禛便放心點頭，轉身來到弘曄奶娘身邊，抱起了弘曄。
弘曄第一次出門，現在很是興奮。
他見最親的阿瑪來抱自己，便開心地揮舞著自己的小胖手。
胤禛瞧見活力四射的弘曄，眼底浮現一抹欣慰的笑容。
而父子倆溫情了一會，胤禛便對眾人淡淡道：“走吧。”
亦嫣下意識想跟上胤禛，可立馬便反應過來，這裏還有四福晉，所以便望著四福晉，等待她先走。
四福晉見亦嫣還算守禮，並沒有在這個時候猖狂得意，對亦嫣也就更加放心了。
便邁步踏出大門，亦嫣見狀，也跨著小步跟了上去。
出了大門，一陣陣嘈雜聲傳入亦嫣耳中。
亦嫣這才想起，四貝勒府便是身處鬧市之中，如果不是出門，亦嫣都以為自己生活在一片人跡罕見的地方。
而這是亦嫣自進四貝勒府以後，第一次出門。
她望著門口對麵人聲鼎沸的街景，忽然有恍如隔世之感。
從前在現代她就曾信誓旦旦說，如果自己宅在家裏一個月都發瘋，可在這裏，她居然足足三年多，沒踏出過大門一步。
這離譜的程度 ，如果說給自己那群大學好友聽，她們都會覺得是天方夜譚的地步吧？
而四福晉一下了大門的階梯，便下意識往胤禛所在的那輛馬車走去。
這時蘇培盛上前道：“福晉，側福晉今兒第一回進宮赴宴，主子爺讓您，在車上多指點著側福晉。”
四福晉一怔，也就是說四爺讓她和舒穆祿同乘一輛馬車？
她心髒不由得一緊，四爺，到底是想讓她指點舒穆祿？還是並不想和自己麵對麵？
無論是哪一個原因，既然是四爺的意思，那她不僅會照做，而且要做的最好。
想到這兒，四福晉揚起一抹溫婉的笑容：“恰好我也正有此意，那四阿哥就由四爺照料了。”
亦嫣那邊還未回過神呢，胤禛這是什麽意思？和四福晉冷戰，就將四福晉推給了她？
這也太不厚道了吧。
她還是比較想和弘曄單獨坐一輛馬車。
算了，轉念一想，她也的確需要一個人領著她熟悉一下赴宴的流程。
而且宴席期間，她也不可能一直跟在胤禛身後，所以托四福晉指點，應該也是胤禛的一番好心。
等蘇培盛告退後，四福晉便轉身對亦嫣道：“走吧。”
亦嫣恭敬應了聲是，就跟在四福晉身後。
兩人上了馬車以後，亦嫣便恭敬地坐在靠近窗邊的位置，而四福晉自然，是坐在車廂中間的主人座。
不過亦嫣倒是挺喜歡坐在這個靠窗的位置，興許她可以從這裏，窺探外頭熱鬧的街景。
馬車啟程後，亦嫣透過被風吹得微微掀起的車簾，果真看到些許路過的街貌。
什麽當鋪、酒樓、衣裳、首飾鋪子，從這條小小的縫隙一閃而過。
時不時還會經過一些走街串巷的小販子，有賣饅頭包子的，有賣冰糖葫蘆的，有賣吹糖人的。
不同食物的味道，通過微風傳進了車廂裏，讓亦嫣微微咽了咽口水。
而且如果亦嫣沒記錯的話，這裏應該就是後世北京一環路的地域了吧？
果然無論是在哪個時代，這兒都是最繁華、熱鬧的地段。
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去北京的時候，她也滿懷期待地來到這附近遊覽。
然而這裏似乎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樣，甚至與其他幾個一線相比，感覺這裏街景似乎有些老舊。
不過後來她才明白，那是曆史和文化的沉澱，這是多少鋼筋水泥都鑄造不來的東西。
就比如她現在經過的這條川流不息的街道，幾百年後也是同樣光景，隻不過上頭駐足的人，卻是跨越了幾百年，完全是兩個時代的人。
在這一瞬亦嫣忽然產生一種連接兩個時空的奇妙之感。
亦嫣就這樣透過小小的車簾縫隙，窺探著外頭的世界，懷念著另外一個世界，她真正的家鄉。
四福晉瞧見亦嫣露出緬懷的神情，頓感奇怪，一段再稀鬆平常的街道，有什麽值得她露出這副神情？
不過旋即她又明白過來。
她是四福晉，倒是可以隨時隨地出門，甚至有時候她還得去遠郊打理莊子。
算起來，這出門的次數甚至比出閣前還多。
而舒穆祿氏這個樣子，也讓她忽然想起自己十歲嫁入宮中的那段日子。
那時自己年紀尚小，雖已嫁人，但也和那些身處深閨的女子，沒什麽不同，每天除了學習怎麽料理，南熏殿的庶務，便就是看著那一堵堵紅色的宮牆。
長期以往，她不也盼望著能出門瞧瞧外頭的風景嗎？
現在舒穆祿在府上的日子，也正如她在宮中的日子。
想到這兒，她忍不住出聲：“是想出門逛逛嗎？”
亦嫣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四福晉這是跟她在說話，等反應過來，她立馬扭頭，不好意思點了點頭。
“妾身已很久未曾出過門，看看外頭的世界了，說不想出門逛逛，是假的。”
見亦嫣如此坦誠，四福晉眼底難得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低頭整理了一下吞龍袖：“你現在是側福晉了，偶爾也是能出門的。”
亦嫣聽到四福晉說頓時眼前一亮，眼裏仿佛燃起兩團小火苗。
是啊，她現在是側福晉，也算是胤禛半個正妻了，自然也能有出門交際的權利了。
想到這兒，亦嫣開心得眼睛都眯了起來，開玩笑道：“那曆時，就有勞福晉批準了。”
麵對亦嫣燦爛的笑容，四福晉也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嘴角。
也難怪，爺會偏寵舒穆祿氏，跟她在一塊，身心會讓人不由自主地放鬆了下來。
就連她也未能幸免。
不過，她還是不太明白，為何舒穆祿氏入府那麽久了，卻還能保持著如此樂觀開朗的性子呢？
就仿佛時光和歲月，都未曾在她身上留下過一絲滄桑與痕跡。
皇子府那條街就在皇城不遠處，所以路程並不遠，快到宮門時，四福晉這才叮囑進宮赴宴需要注意些什麽。
“宮廷禮儀，想必你在選秀時已習得，這就無須我多教了吧？”
亦嫣點了點頭，而且她還算是嫁入皇家，所以即便是過了幾年，她還能依稀記得宮裏的規矩。
四福晉滿意點了點頭：“你一會，隻需跟在我身後，如果見到一些王爺和福晉，跟著我一起行禮即可。”
畢竟那些交際的事情，也用不上舒穆祿氏這個側福晉來出麵。
“等可以入席之時，你也是跟隨我入席就行，而席上你也無須多言，如果看到眾人舉杯給皇上敬酒，你也跟著舉杯即可。”
亦嫣了然點了點頭。
而且這套流程她很熟啊，隻要跟在長輩身後跟親戚問好，然後安靜地入座默默吃飯就可以了。
哇，莫名讓她這個社恐很有安全感。
就在亦嫣鬆了一口氣之際，就聽四福晉放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一會宮宴開始之前，咱們還得去見見德妃娘娘。”
亦嫣心中大駭，沒想到那麽快，她便要再次麵對德妃娘娘了嗎？
她可沒忘記，自己進府可是她和宜妃娘娘宮鬥失敗的結果。
這樣一想，亦嫣心裏不由恐慌了起來。
德妃會不會因此為難她啊？
亦嫣就在這樣的忐忑中，再次回到紫禁城，這座久違的宮殿。
作者有話說：
接下來可能會著重寫府外發生的事情。
還有各位的小可愛的關心我也看到了，謝謝大家關係，不過我牙齒已經見牙神經，是一定要根管治療的，最壞的結果就是這樣了，所以我也不著急去醫院。
（ps大家吃辣條不要吃那些太硬的，會崩壞牙齒的，我沒開玩笑，是作者血一樣的教訓，嗚嗚嗚……）
感謝在2023-05-01 19:02:36~2023-05-03 17:59: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天天看星星曬太陽 50瓶；good 10瓶；胖豆仔、seven 5瓶；無禮、64160681、sjsc、今今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