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 46 章

◎晉江正版(二合一◎

這時蘇培盛拿著一盤生肉過來到兩人身旁, 胤禛隨手就抓起一條生肉扔進狗舍裏。

那幾條大狗立馬就跳了起來爭食,最後卻是一條黑色的大狗接住了。

亦嫣哇了一聲,指著那條威猛的黑狗道:“四爺, 那是什麽狗?”

胤禛見亦嫣眼中毫無害怕,而是充滿了興奮之色, 可見是真心喜歡這狗的, 便會心一笑。

“灰熊犬。”

亦嫣楞楞地點了點頭:“怪不得那麽厲害, 還真是狗如其名啊。”

胤禛好笑瞥了眼亦嫣:“哪兒有人像你這般用成語的?”

亦嫣訕訕一笑。

胤禛再扔了一條生肉, 便扭頭朝蘇培盛使了個眼色。

蘇培盛會意便也將那盤肉往亦嫣麵前遞。

“你要不要也試試。”胤禛眼裏含笑問亦嫣。

亦嫣連連頭:“好啊,好啊。”

然後也學著胤禛抓起一條肉扔到那群狗的上空,這回又是那條黑熊犬搶到了。

接下來兩人一起開心地投喂著, 雖然每條狗都能吃到,但大半都是進了那條黑狗嘴裏。

亦嫣看著僅剩的幾條肉條, 抬眸問胤禛:“四爺, 這些能不能不拋了?”

胤禛眼底露出一抹疑惑:“怎麽了?”

“妾身想拿去單獨喂那兩條白狗。”這兩條白狗不太能搶到食物吃,所以她想給它們開開小灶。

胤禛點頭:“拿去吧。”

亦嫣聞言笑嘻嘻地端過蘇培盛手中的盤子, 拿著它走到那兩條白狗麵前,拿起一條肉條:“小白大白這是給你們吃的,可不要被大黑和大黃搶了。”

說著她還惡狠狠警告不遠處蠢蠢欲動的大黑和大黃:“你們也不許搶,不然我就打你們一頓。”

胤禛聞言忍不住一笑, 她沒想到亦嫣如此可愛,他來到柵欄的另外一邊:“來福, 迎福過來。”

大黑跟大黃見主子召喚自己,頓時忘記好吃的,興衝衝地搖著尾巴奔向胤禛。

亦嫣明白胤禛這是在幫她, 便立馬將盤中的肉喂給了小白跟大白。

小白跟大白吃完了以後, 便興奮地向亦嫣搖起了尾巴。

也不知道這兩條狗是什麽品種, 有點像薩摩耶,真的好可愛啊,可愛到想,她又想摸摸它們的狗頭。

但她又怕自己跟這狗不熟悉,摸了會被咬,便抬頭期待問對麵正在rua狗的胤禛:“四爺,妾身想摸摸它們可以嗎?”

胤禛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走到亦嫣身邊,抓起了她的手:“它們有些認主,爺先帶你熟悉一下。”

說著一邊握著她的手摸向了大黃,一邊柔聲安撫道:“別怕,這條相對性子溫順些,不會傷到你的。”

亦嫣乖巧地點了點頭,也就由著胤禛牽著她的手摸向了大黃的頭。

大黃果然沒有抗議的表情,反而依舊不停搖著尾巴,眼睛更是被她們rua得舒服得眯了起來。

亦嫣扭頭看向身後懷著自己的胤禛,興奮道:“常威真的不咬人耶。”

胤禛挑眉一挑:“常威?”

亦嫣一愣:“它不是叫常威嗎?”

胤禛沒好氣道:“它叫來福。”

天哪,她在記些什麽?她把周星馳電影裏頭常威和來福調換了,訕訕一笑:“妾身記錯了。”

不過胤禛卻是道:“常威也不錯,那日後它就叫常威吧。”

亦嫣愣住了,不是胤禛你給自己的狗取名字都那麽草率的嗎?

胤禛瞧見她這副呆呆的模樣,便低頭忍不住親了她側臉一口:“怎麽了?”

亦嫣沒好氣:“改了名字,它還能知道這是喊它嗎?”

胤禛不在意道:“叫多了,就知道了。”

亦嫣泄氣道:“四爺,不要,還是算了,來福才是它真正的名字。”

胤禛:“那好,等日後再養一隻,就取名為常威。”

亦嫣點頭,興奮道:“好,一定也要黃色的哦,那樣才夠威呀。”

享受了會rua狗,兩人洗幹淨手,胤禛便拉著亦嫣洗手,進裏屋喝口茶歇歇。

胤禛前院這兒院子簡直就是一處小四合院。

其中西廂房是他招待門客屬臣的地方,東廂房則是平日辦公地方,當然這些地方不是亦嫣能進去的,胤禛帶她進的是主屋,胤禛的住所。

亦嫣一進屋內,眼前頓時一亮,怎麽來前院這裏,卻有種回到了自己屋子的錯覺。

原來胤禛真沒騙自己,他這裏的屋子裝潢,無論是色調還是風格真的和她屋裏有幾分相似。

現在亦嫣到了令她有些熟悉的環境,反而沒有那麽緊張了。

不過當亦嫣看到這兒擺放的那張比煙雨閣的更為華麗,麵積更大的軟榻,腦中突然浮現出一個想法,這裏兩人翻滾的時候,自己肯定不會磕到頭。

胤禛瞧見亦嫣看著軟榻出神,便好笑問:“在想什麽?”

亦嫣回神,指著這樣軟榻道:“這不會磕到頭。”

胤禛險些沒一個踉蹌,他能猜到亦嫣是聯想到兩人在軟榻上的荒唐事,卻沒想到她想的卻是這個。

亦嫣沒好氣地看了眼胤禛,這很奇怪嗎?敢情磕到頭不是你啊?

胤禛無奈道:“那爺也給你換上一張跟這個差不多。”

亦嫣坐下眼神戲謔道:“倒也不必換一張,四爺隻要不像昨日那般胡來就好了。”

胤禛輕咳一聲道:“還是換過一張吧。”

相對於區區一張軟榻,他還是比較舍不得亦嫣。

亦嫣嗔了一眼胤禛,要不是看他是皇子,她早就一腳踹去了。

喝過茶之後,胤禛又帶著亦嫣前往左邊的書房,亦嫣一進去,就看到了自己送給胤禛的那幅竹子畫卷,沒想到胤禛居然將自己的畫掛了出來,還是那麽明顯的位置,她心裏頓時湧起一股難言的複雜之感。

胤禛一到書桌旁落座,對正在看畫的亦嫣道:“爺還有事忙,你就在一旁練會字。”

亦嫣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居然遠遠地叫她來前院就是為了練字?

胤禛見狀好笑不已,指著書架那邊的書道:“如果你練字練累了,或者不想練,也可以坐在一旁看看話本子。”

亦嫣回頭一看,發現書架全是一排書籍,眼前一亮,旋即希翼得看向胤禛:“妾身能不練字,直接看話本子嗎?”

胤禛微笑點頭:“可以。”

兩人分開那麽長時間,叫她來前院,也是想她能多陪自己一點而已,並不是真的想拘著她。

就這樣,兩人一個在整理這次水災的報告,一個在一旁安靜地看著話本子。

頗有些歲月靜好的感覺。

而亦嫣在這裏待到下午三點就回了煙雨閣,畢竟胤禛下午還得去正院呢,她也不能逗留到晚上。

胤禛回來沒多久,轉眼就到了三阿哥弘昀滿月的日子,這日四貝勒府上賓客滿堂,就連上回參加過賞花宴的福晉們也來參加了。

而對於上次落水一事胤禛與四福晉對外宣稱那隻是一場意外。

參加過宴會的眾人雖然覺得事有蹊蹺,但這人家內宅之事,她們也不可能拿出查案的態度去深究此事。

何況李庶福晉也平安生下了胤禛的三阿哥弘昀了。

亦嫣自從上回參加那場令人驚心動魄的賞花宴,就對這種多人的聚會產生了陰影。

所以滿月宴上,她就隻是安靜地坐在一旁吃席。

與亦嫣坐一旁的還有伊格格,自從亦嫣上回不計前嫌救下伊格格後,她對亦嫣的態度發生了180度大轉變。

現在見麵也會先和亦嫣問好,可或許是性子使然,又或者還有些變扭,她還做不到突然和亦嫣熱絡起來,所以很多時候就像這般默默地坐在亦嫣身旁。

很快李庶福晉就抱著孩子出來了。

可能是李庶福晉這胎實在養得辛苦,她不僅有沒有婦人生產後豐盈,反而身子看起來單薄了許多,臉頰更是蒼白消瘦,顴骨微凸,甚至年歲也感覺蒼老了許多,但她那雙柳葉眼卻是亮得出奇,就算憔悴的臉色也難掩她眼中的喜悅。

畢竟她這回又是生下了一位阿哥,這可是她升側福晉的保證。

即便是現在她還未得到胤禛冊封側福晉的許諾,她也堅信會有那麽一天的。

畢竟她上回的庶福晉,就是在弘盼的周歲宴上升,所以她相信她的側福晉之位也會弘昀在周歲將至。

最主要眼下她也已出了月,相信定會很快恢複盛寵,到時候側福晉之位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然而事與願違,李庶福晉以為的盛寵,並沒有降臨到她頭上。

雖然胤禛現在每人起碼都會去上一次,但是除了一人除外,那就是亦嫣。

但他倒是也不會像幾個月前一樣,一個月有十天是宿在亦嫣處的,而是直接與四福晉持平,兩人都是三日。

不同的是,亦嫣還是一個月能見上胤禛十次以上,因為胤禛現在已改白日來煙雨閣,或者是將亦嫣招去前院陪伴。

四福晉聽聞了亦嫣最近常常出沒前院,心髒猶如遭受一錘鈍擊。

前院那個地方,一般就隻有她這個福晉才能進去的地方,而如今另外一個人也能時常進去了?

她胸口悶悶的,可她又能怎麽辦?舒穆祿格格是她親手推上去的,而四爺也並沒有讓舒穆祿格格越過她去。

最多也就在白日去瞧瞧舒穆祿格格,那她又能以什麽理由去勸誡四爺呢?

可就是四爺這種明目張膽偏愛舒穆祿格格,卻沒有壞了規矩的態度,讓她無形被人抓住了心髒一樣難受。

讓所有憤怒與不滿無處宣泄。

李庶福晉那邊也是氣得夠嗆,這段時間舒穆祿格格侍寢的次數超過她也就算了,可她服侍了四爺將近十年,卻是從來沒有去過四爺平日安寢的地方。

為何四爺卻是準許舒穆祿氏出入,憑什麽?明明她剛為四爺誕下了一位阿哥,四爺為什麽反而更寵愛舒穆祿格格?

盡管她這般忍不住忌妒亦嫣,也沒想要為難亦嫣,因為她心裏明白,要不是亦嫣,她這胎就很有可能不保了。

宋格格雖也心中酸楚,但也一樣不會表露出不滿來。

畢竟亦嫣現在可是能時常見到胤禛的人,現在有人敢對上亦嫣這個胤禛心尖上的人,無疑是在給自己找不痛快。

因此亦嫣與胤禛度過了一段如膠似漆的時間,甚至有時興致來了,兩人便會在軟榻上滾做一團,至於亦嫣會磕到頭的問題,早就隨著胤禛將煙雨閣換成前院一樣寬敞的軟榻解決了。

胤禛也終於體會到亦嫣避子所帶來的好處了,這樣兩人在白日也能毫無顧忌在一起,根本不用擔心這樣會越過四福晉的日子,讓亦嫣的處境為難。

其實之前胤禛也不是想不到,以這種方式和亦嫣多呆一些時間,可這樣是不能記檔。

一旦有孕,那麽亦嫣肚子的孩子便是來路不明,如果他不出來說明,那麽別人就會將亦嫣當成與人通奸處置。

即便是他真承認自己與亦嫣白日**,可亦嫣所誕下的孩子也依舊存有疑雲。

他不會讓亦嫣和他與亦嫣的孩子陷入這種處境。

所以說,如果他是單單饞亦嫣的身子,那麽他也可以依舊讓亦嫣服用避子湯,這樣也不會有所避諱。

但他不是,他多寵亦嫣的同時,也是希望能盡快有孕。

轉眼亦嫣也侍寢一年了,也就是說她服用靈香草所產生的一年避孕時效已過去了。

亦嫣心有些慌,原本她還打算在這段時間找不傷身子的避子藥,可如今這情勢就算她找到也沒用,因為胤禛現在時常會讓黃府醫給自己診脈,她一旦服用肯定會被發現的。

如果她被胤禛發現她居然主動服用避子藥,那她就徹底完了。

亦嫣焦慮萬分時,胤禛卻是從宮中請了擅長婦科的太醫進府,畢竟雖然黃府醫醫術精湛,但終究是負責給他診治的府醫,並不是擅長婦科的大夫。

煙雨閣,室內,宮裏的太醫正在為亦嫣診脈。

雖說這位太醫此次進府,是要給府上的每一位妾室診脈,但他卻是知道四貝勒請他來,實際上是為了眼前這位主兒而請的。

傳說四貝勒不近女色,如今他一看其實不然,有了那麽一位豔冠絕倫的女子,恐怕其他女人是入不了四爺的眼了吧?

再看這滿屋價值不菲的家具陳設,說是銀屏金屋也不為過,可見眼前這位舒穆祿格格很是得寵,要不然就區區一位貝勒的格格,能有如此優渥的待遇?

就是宮裏的貴人小主的屋裏,未必能有這些東西,因此他越發認真了起來,半晌,他忽然眉頭一皺。

一旁的樂雪見狀焦急道:“如何了?可是我家主子身子出了什麽問題?”

太醫捋了捋胡須道:“舒穆祿格格身子倒是無大礙,就是似乎有些鬱結於心,這不僅不利於婦人受孕,久而久之也會傷及身子。”

樂雪與可碧兩人露出了震驚的表情,而亦嫣這個當事人卻是十分平靜。

樂雪急道:“不可能啊,太醫您是不是診錯了。”

她家主子不是整日捧著話本子笑,就是到湖邊聽她們唱曲享受,甚至還有心情在院子裏栽花種草,就連四爺還時常陪著主子,日子過得是再舒心不過了,主子怎麽可能鬱結於心?

太醫看這位舒穆祿格格受寵的程度,也覺得她不可能會鬱結於心的人,想了想問:“舒穆祿格格,您是不是太過憂心子嗣之事?”

亦嫣聞言無奈地點了點頭。

太醫捋了捋胡子,緩緩道:“子嗣之事不可操之過急,況且您身子健碩,所以您放寬心,心和氣平,反而會更易坐懷。”

亦嫣微微一笑,她哪兒是擔心這個,而是擔心會懷上好不好?

而之後太醫就開了坐胎藥,囑咐亦嫣多多保持心情愉悅,就去前院向胤禛複命了。

胤禛聽聞太醫所述,當晚便來了煙雨閣。

亦嫣沒想到胤禛今晚會來煙雨閣,畢竟這個月他已來過三次了。

她起身行禮:“四爺,您怎麽來了?”

胤禛拉著亦嫣坐下,握著她的手,眼睛滿是擔憂道:“不放心你,就來瞧瞧你。”

亦嫣好笑道:“妾身能有什麽事?”

胤禛:“太醫都跟爺說了,你別太擔心,如今避子期一過,咱們很快就能有孩子的。”說著便將亦嫣拉入懷中。

亦嫣聞言昂著頭,下巴支在胤禛的胸膛,微笑道:“妾身並沒有擔心,四爺放心吧。”

她琉璃般的眼睛在燭光下,像是裝滿了星辰,笑得仿佛真是無憂無慮的小姑娘一般。

要不是今兒那名太醫醫術精湛,他都以為是那太醫診斷錯了。

原來她開心的外表,內心卻是如此哀愁的嗎?是不是他總是忽視了亦嫣?所以就連她到底高興還是傷心都不知道。

看著亦嫣清澈明亮的眼眸,他忍不住問道:“那可是什麽事讓你煩心嗎?”

亦嫣笑容一頓,她有啊,她想回現代,你能幫我嗎?

不過這個念頭隻在她腦中打了一轉,便重新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妾身整日吃好喝好,還有四爺陪著,能有什麽煩心事?四爺您多慮啦。”

胤禛沉默不語,那雙上揚的丹鳳眼定定地看著亦嫣,顯然是不相信的樣子。

亦嫣仿佛拿胤禛沒辦法似的,無奈道:“好啦,妾身騙了您,妾身的確有一樁煩心事。”

聞言,胤禛手中抱著的亦嫣的力道加緊了些,不自覺放緩了聲音問道:“是什麽?”

亦嫣俏皮勾了勾手指,示意胤禛湊近一點。

胤禛見狀低下頭湊近亦嫣,想要聽聽到底是什麽事讓亦嫣煩心?可迎接卻是亦嫣湊過來的紅|唇,亦嫣在胤禛唇上吧唧了一口:“這就是妾身的煩心事。”

胤禛眼裏閃過一絲驚詫的眼神,就這個?

“妾身好久沒親過四爺,今兒終於是得償所願啦,不過妾身還覺得不夠。”說著便又湊過去親了一口,這回她直接化身八爪魚整個人都掛在了胤禛身上。

胤禛眼神一暗,接著兩人就倒在了一塊,然後翻雲覆雨了一回,兩人便都去沐浴了。

胤禛是最後去洗的,回來時發現**的亦嫣此時正用控訴的眼神看著他,便疑惑道:“怎麽了?”

亦嫣假裝泫然欲泣道:“四爺是不是已經厭棄了妾身?”

“你怎麽會這麽認為?”胤禛感到莫名其妙,他要是厭棄了她,今晚還會因擔憂她來瞧她嗎?

“如果不是,您怎麽今兒就一回?”這才是亦嫣最奇怪的,以往胤禛真是恨得將她一整夜都錮在**。

胤禛聞言真是哭笑不得,一回還不夠啊?他沒有回答,而是直接上|床進了被窩,將亦嫣攬入懷中,才柔聲道:“今晚爺想讓你多休息一會。”

亦嫣抬頭疑惑地看向胤禛,像是在問真的是這個原因?

胤禛好笑道:“以往不都是一兩回就喊累了嗎?怎麽?之前都是口是心非,實際上......”

“沒有,沒有,四爺咱們安置吧。”亦嫣連忙打斷道,她隻不過覺得奇怪他今晚的異常而已,又不是真的鬱悶胤禛隻來一回。

說完這話,她就轉過身去睡覺了。

胤禛也是逗她的,就沒有再多說什麽,他知道以往都是自己脅迫她堅持多些,所以他今晚便不想她勉強了。

他也不是不知道今晚的亦嫣,一直在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來逃避回答他的問題。

隻不過他見她不想說,也不想再繼續逼問她。

現在兩人安靜了下來,他便靜下心來想亦嫣為何會鬱結於心?

如果是單純子嗣之事,她不會如此逃避他的問題的,到底是什麽事?

他仔細想來亦嫣到底受過什麽委屈,難道福晉曾逼迫她穿半透寢衣一事?可他都命人將那寢衣都扔了,之後也沒有再提及此事。

思來想去,那便就隻剩下,她被人下了避子藥一事了。

也是,他私以為隻要一年一過,亦嫣便就沒事了。

可亦嫣內心怎麽想?她被人下了藥,他不僅沒為她找出真凶,還沒有積極為她找出藥物,早日解了這避子期。

想想他口口聲聲說會護她周全,可就連這兒都做不到,想到這兒,他胸口也堵了一口鬱氣,讓他難受得緊,手上抱著亦嫣的力道也加重了幾分。

而現在他一想到這個問題,便感覺堵著一口氣,不上不上的。亦嫣日日夜夜這般想著自己所受的委屈,心裏那得有多難受?

難怪太醫會說她鬱結於心,而他與亦嫣同床共枕了那麽久,卻是一點也未曾發覺她的異常。

亦嫣那邊本來準備入睡的,可腰間胤禛的手力道忽然加重,有些勒得她喘不過氣來。

這胤禛怎麽回事?還讓不讓人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