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

◎晉江正版(二合一)◎

麵對李庶福晉的刁難, 亦嫣內心絲毫不懼,直接迎著李庶福晉吃人的目光起來了:“請問李庶福晉為何不讓我起來?”

雖然隻是福一福身,但也很累的好不好。

李庶福晉一愣,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一時衝動忍不住像對張格格那般對付舒穆祿格格。

不過當她看到舒穆祿格格竟這般有恃無恐, 不聽她的命令, 便嗬斥道:“我讓你起來了嗎?”

亦嫣不卑不亢道:“可我認為適才我並沒有做出任何越矩的行為, 李庶福晉為何無端不讓我起來?不過李庶福晉如果能給一個合理的理由, 我自會跪下請罪。”

李庶福晉一愣,她到哪兒找一個合理的理由?剛才隻不過是她一時腦昏而已。

她想了想,含糊其辭道:“你自己究竟犯了何錯你不知道嗎?還用我親自指出?“

亦嫣站在原地微笑道:“那就請李庶福晉指教咯。”

她就不信李庶福晉能編出什麽理由來, 如今她已侍寢了,隻要自己行得正, 坐得端, 那麽李庶福晉就拿自己沒辦法。

也就張格格會害怕,李庶福晉會在胤禛耳邊吹耳邊風。

可大家都是胤禛的枕邊人, 李庶福晉會吹,她就不會吹嗎?

李庶福晉將所有理由都想了一遍,最後隻能道:“你行禮的姿勢不規範,我這個做姐姐的自然是要指點你一番, 誰知有些人不識好人心竟敢出言頂撞。”

亦嫣都要被逗樂,怎麽李庶福晉來來回回隻會這一套?她笑得一臉無害:“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 當初李庶福晉也是這麽指教張格格的吧?”

李庶福晉眯起眼睛道:“是又如何,難道指點過別人,就不能再指點你?”

“不如何, 隻是我和張格格等人的禮儀規矩皆為宮中的教習嬤嬤所教導, 之後更是得以德妃娘娘看重, 一同被指進四貝勒府,可如今三個進府的新人,李庶福晉就出手指點了兩個。”

說著,亦嫣便語氣意味深長道:“難道李庶福晉覺得德妃娘娘選進四爺府上的人都不懂規矩,所以都要經過李庶福晉的指點一番嗎?”

言外之意就是,你是在教德妃娘娘做事嗎?

李庶福晉聞言大驚失色道:“你在胡謅些什麽?是你們的所做所為,關德妃娘娘什麽事?”

她是德妃娘娘賜給四爺的,要是此話讓德妃娘娘知道了,定會覺得她是白眼狼,竟敢以下犯上從此厭惡了她,更勝者,不孝的帽子也會扣到她頭上。

這話就算是福晉都不敢認,可見舒穆祿氏這賤人心思歹毒,竟敢給她扣上那麽一頂害人的帽子。

亦嫣當即冷下臉道:“那就請李庶福晉不要做出這等讓人誤會的舉動,否則最後損害的,也隻會是李庶福晉聲譽罷了。”

李庶福晉今兒算是真正見識到亦嫣的厲害,聞言敢怒不敢言,隻能悻悻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亦嫣見狀也慢條斯理坐回了自己位置。

宋格格將這一切看在眼裏,不禁佩服不已,這是她看到第一個能將李庶福晉堵得啞口無言又氣得半死的人

如果她當初不動用那次人情換取什麽糕點就好了,沒準她現在也能與舒穆祿格格結盟。

不過再來一次,她想她還是會選擇換的,畢竟就算是一時得到的風光,那也是風光。

辰時,四福晉準時出現在了正廳上,她一落座隻是淡淡瞥了眼眾人。並未有過多的反應。

雖說她也一樣對亦嫣的盛寵擔憂,但見亦嫣每回請安都會喝下正院的茶便也就心安許多。

那靈香草藥粉,雖不是什麽特別珍稀的藥物,可要弄到無色無味的可不好找。

況且還要她供應後院那麽多人的每日用度,這分量可不少,能不能找到還好說,要是運入府內的次數多了,難免會被其他人瞧出端倪。

所以能少用就少,就連亦嫣,四福晉也是等她侍寢後,才開始讓人在她茶中下靈香草。

四福晉作為胤禛的正妻,也不會為哪位妾室的一時得寵,輕易亂了方寸,所以唯一讓她特別擔憂的就是子嗣問題。

雖然弘暉作為嫡長子,就算其他妾室生下十幾二十個阿哥,也萬不可能奪走這王府的爵位。

但她不希望有與弘暉臨近年歲的阿哥出現,光想到,以後會有人拿庶子與她的弘暉比較,她都會覺得無比惡心。

當然為了她的名聲著想,她也不會隻會讓府上隻有一位阿哥。

等弘暉十歲吧,等弘暉十歲,再讓底下那些庶子庶女出生也不遲。

反正等他們差不多能斷奶的時候,弘暉再過幾年也能獨當一麵了,到時四爺身邊也隻有弘暉一位阿哥倚重,也不用擔心那些庶子會礙了弘暉的路。

...

烏飛兔走轉眼就到了初冬的季節,今年的第一場初雪就在亦嫣的睡夢中降臨了。

今兒亦嫣一推開窗,就發現外頭已是銀裝素裹,白雪皚皚的一片,空中還飄散著點點晶瑩的雪花。

南方人,巨喜!!!

天哪,這可是雪耶,而且還是下到被子厚度的雪。

亦嫣迫不及待地穿好了衣服,準備出門玩雪。

出到院落,她蹲在雪地上,伸手小心翼翼地抓了一小撮雪,她先是用手指戳了戳,然後又放到嘴裏嚐了嚐,有些傻乎乎地笑道:“真的下雪了耶。”

跟在後麵的可碧樂雪,瞧著自家主子這孩子氣的模樣忍不住捂嘴偷笑。

亦嫣聽到了身後的笑聲,轉頭眉眼彎彎道:“好啊,您們竟然敢笑話你家主子。”

說著就捧起一捧雪,起身往可碧與樂雪兩人身上揚去。

可碧與樂雪兩人笑著求饒道:“格格,奴婢知錯了。”

亦嫣又彎腰捧起一把雪,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道:“還敢不敢了?”

可碧和樂雪繼續求饒道:“不敢了,不敢了,主兒您就饒過奴婢吧,”

亦嫣見兩人不敢往自己身上潑雪,心裏有些喪氣,要是換作她們室友們早就與她大戰個三百回合了吧?

也罷,她收手道:“既然知錯了,那就罰你們下午陪我一起堆雪人吧。”

可碧與樂雪一愣:“格格為何不跟四爺一塊呢?”

這個月下午四爺都會來煙雨閣的。

亦嫣手中搓著一個雪球道:“你們傻啊,今兒是十五。”

說著就將手頭雪球擲了出去,打中了院落桂花樹上的樹杈,頓時四散開來。

……

胤禛這日一如往常,忙完手頭的事情,就前往煙雨閣趕去。

隻是他剛走進前往東院的路,蘇培盛就提醒道:“主子爺,今兒是十五的日子。”

胤禛腳步一頓,回頭往這正院的方向,呢喃道:“已過了那麽多天了嗎?”

蘇培盛點頭欸了一聲。

既然已是十五,那他就不能再用傷口的借口一直留在煙雨閣。

其實那是他堵住舒穆祿氏的借口,又未必不是他給自己的借口呢?

罷了,那就前往正院吧。

但他剛扭頭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又繼續往煙雨閣那邊走去。

蘇培盛幾乎是呆住了,主子爺就這般寵愛煙雨閣那位?竟然在這個日子還前往煙雨閣。

正院,四福晉早早就讓人進小廚房盯著今兒的晚膳的進度。

四福晉坐在室內的軟榻上,一邊繡著一套寢衣,一邊等著胤禛的到來。

“福晉,這套寢衣您花了那麽心思,四爺定會喜歡的。”一旁珊瑚討巧道。

四福晉穿好一針,停下快速眨了眨眼睛緩解眼睛的酸澀,才道:“也不知道我手藝還能不能看?”

自從有了弘暉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親手給四爺繡過寢衣了。平日最多也就繡些小物件,今年弘暉上學後,她白日空出了許多時間,也有空閑的時間為四爺繡上一身寢衣。

四福晉扭頭看了看屋內的鍾表,約摸快到了平日四爺來的時辰,便讓珊瑚去看看小廚房的菜快好了嗎?

可等珊瑚確認菜品回來後,依舊還未曾見胤禛到來的身影。

一旁的翡翠有些擔憂地小聲問身邊琥珀:“四爺,今晚一定會來嗎?”

琥珀蹙眉道:“你說什麽呢?今兒是十五,四爺一定會來的。”

翡翠訕訕地哦了一聲,以往四爺當然會來了,可今時不同往日,四爺獨寵了舒穆祿格格那麽多天,就連昨夜都是宿在煙雨閣的,又怎知四爺不會為心尖寵破例呢?

四福晉聽著身邊的人的擔憂,內心湧現一股煩躁之意。

以往四爺都會在飯點前的兩刻鍾來到正院的,怎麽今兒都快酉時了,還未曾見人通報?

難道四爺真會不來嗎?正當她想著要不要派人去看看胤禛是不是被什麽事耽誤之際,珊瑚進來道:“不好了福晉,四爺,去煙雨閣那頭了。”

四福晉一愣,手頓時被針刺出了一道傷口,四福晉嘶了一聲,抬手觀察,發現食指上麵已有一顆豆大血珠。

……

今日的雪足足下了半天才停,院落的雪堆積得越來越厚。

亦嫣那邊從下午一點,就和可碧與樂雪兩人擔起鏟子到院落裏堆起了雪人。

可碧與樂雪兩人負責滾大雪球,而她這個新手就負責滾頭的那部分雪球就好了。

不過她在網上看過別人滾雪球,這應該也不難。

剛開始雪球很難成型,亦嫣剛滾了幾圈就散了,她隻好再試著一次,直到可碧與樂雪兩人的大雪球都滾好了,她還沒掌握要領。

沒辦法,南方的孩子,第一次滾雪球沒經驗嘛。

哎,毛爺爺說的沒錯,果然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可碧與樂雪都在疑惑:“格格,您不是在吉林長大的嗎?”

亦嫣臉不紅心不跳,撒謊道:“我母親怕我生病,所以從小就很少讓我出門玩雪。”

可碧與樂雪兩人信以為然點了點頭。

“哎呀,不要在那裏站著啦,都來教我怎麽滾實這雪球。”亦嫣招呼道。

有了可碧與樂雪這兩人地道的北方小夥伴,亦嫣很快就掌握了要領,很快一個籃球大小的雪球便滾好啦,不對,應該是雪人的頭。

幾人又一次將雪人壘砌起來,可碧、樂雪兩人應該都不太明白自家主子為何要兩個雪球這樣壘起來。

亦嫣瞧見兩人反應頓時明白了,古代好像不堆雪人,而是堆雪獅子。

可這似乎需要用工具,她也不可能用手雕刻一隻雪獅子出來。

反正不管了現在就先推個雪人,雪獅子什麽的可以以後再堆。

雪人的身子造好了,亦嫣先是折了兩支枯枝當雪人的手,沒有紐扣,亦嫣就從盆栽裏弄出了兩顆黑色的鵝卵石充當雪人的眼睛,然後就從袖子裏掏出一根黃澄澄的胡蘿卜,安置在姑且還算是雪人鼻子的位置。

這樣一個簡易的雪人就大功告成。

亦嫣叉著腰臭美地欣賞著自己傑作。

可碧與樂雪看著自家主子的這一頓操作,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這樣也行?不過還真別說,真的挺像個人的。

扭頭看著院落裏的雪還有不少,亦嫣提議道:“咱們來再堆一個雪滑梯吧?”

雖然她在現代的確是沒見過雪,但她那個時代可是互聯網時代,對於北方小夥伴的大雪天的玩法,也略有耳聞。

於是亦嫣又組織可碧與樂雪兩人,一起將雪堆積成一條長長雪條,然後按照滑梯的造型壘起來,高度也不用太高,到膝蓋那麽高也夠了。

但院子內的雪,顯然是不夠的,亦嫣又讓小順子與小李子去外頭鏟幾筐雪進來。

小順子與小安子就是胤禛讓內務府送入煙雨閣唯二的兩個太監。

其實王府的格格是可以有兩名宮女與太監伺候的,但大清的太監可比宮女稀缺多了。

最主要這一旦去了府裏當差,很少能回宮裏,這要是伺候王爺,福晉這些還好說,再不濟側福晉也是好的,可要是伺候那些沒什麽前途的低位妾室可就慘了。

畢竟他們也不是宮女,宮女們是包衣出身,還能有歸家結婚的一天,而太監一出府那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所以這一來二去,王爺府上大多數的妾室都是兩名宮女在伺候,如果要是想要太監,得等審批。

但胤禛親自出馬就不一樣了,內務府一下子就給亦嫣補全了兩名太監的名額。

除此之外,一同進煙雨閣的還有四名三等宮女。

這四名宮人雖然亦嫣也能指使她們幹活,但本質上她們負責煙雨閣打掃工作,所以並不歸自己管。

除非她是側福晉的位份,這就跟宮裏的一宮主位差不多吧,隻有到這個位分才能掌一院子的奴才。

小順子與小李子很快就將幾筐雪搬了進院落內,有了這幾筐雪,亦嫣也總算是將雪滑梯的造型砌好。

最後亦嫣又讓小順子與小李子往上頭澆上一桶溫水,熱水融化了表層的冰又迅速凝結,就形成了一層冰層。

再放上一個木盆,這樣一個簡易版的滑梯也完成了。

可碧看著這交易的話題,有些不放心道:“格格,這會不會有些不安全。”

其實亦嫣心裏也沒譜,畢竟她隻是從短視頻平台看過別人那麽做過滑梯,她自己也沒坐過。

小順子當即出來道:“主兒,讓奴才來試試吧,如果沒有危險,您再上去玩也不遲。”

亦嫣知道小順子這人不僅十分機靈,身手也挺敏捷的,就同意道:“行,那你小心點,別傷著自己了。”

小順子點頭欸了一聲,心想這新主子,不僅人美還心善,對他們下人也和善,他來到四貝勒的日子,竟然比在宮內好過許多。

他坐上了木盆,小安子在背後推,他就這些順著滑梯的內槽一路滑了下去,滑梯的盡頭,堆了不少混著沙土的雪減速,倒也不用擔心人會滑出去老遠,從而撞到牆。

小順子坐了兩遍確認什麽問題,樂雪又要表示要自己也坐一次試試,這才放心讓亦嫣上去玩。

可然而盡管如此,可碧還是不放心地來滑梯的盡頭,以免亦嫣會滑過頭,撞到牆上。

雖然亦嫣也不想那麽麻煩,但自己出事,全員挨罰,的確還是保險一點好。

終於能坐上自己親手做的滑梯了,亦嫣內心十分振奮,她坐上木盆後,對身後的樂雪喊道:“我說三二一,樂雪你再推,知道嗎?”

樂雪剛才坐過一回滑梯,此時還有些興奮,便高聲回道:“知道了,格格。”

“三、二、一,推。”亦嫣雙手抓穩了木盆然後道。

隨著樂雪雙手刀的推動,木盆帶著亦嫣順著斜坡滑向前方,冷冽的風,從亦嫣的臉上劃過,吹起她碎發,隨著她臉上的神采一起飛揚了起來。

亦嫣感覺自己好像正在滑盤山滑梯一般,體內的腎上腺激增,她忍不住驚呼一聲。

快樂的瞬間總是稍縱即逝,一條三四米長的滑梯很快就到了盡頭,木盆穩穩當當停下後,亦嫣道:“看吧,我就說沒什麽問題的,你們也不用那麽緊張的。”

可碧點頭笑道:“主子聰慧,是奴婢們多慮了。”

亦嫣也不是要怪可碧樂雪兩人,道:“我也知道,這是你們職責之內的事,我不想讓你們別那麽擔心罷了。”

其實做奴才還挺難的,既要順著主子的心意,又要護住主子的周全,否則一旦出錯,吃不了兜著走就是自己。

當然可碧與樂雪兩人是真的關心她。

可碧與樂雪還有小順子等人聞言,心頭一暖,能遇到那麽位為底下人著想的主子,真是此生遇到最幸運的事了。

亦嫣也不想一時氣氛那麽沉悶,伸手示意可碧拉自己起來,道:“我們接著玩吧,而且今兒改要滑個夠,不然就枉費我們花了那麽精力堆這滑梯了。”

就這樣,可碧在滑梯尾部負責將亦嫣扶了起來,也是同時負責最後一道安全杠,小安子負責將木盆放回去,小順子負責複原防滑的沙雪,而樂雪則是負責推木盆。

還真有點各司其職的感覺。

這下亦嫣真大膽玩起來,一時間煙雨閣內響起了歡樂的笑聲。

在亦嫣第三次朝樂雪倒數三二一時,卻是發現身後突然沒有動靜,她疑惑地喊了一句:“樂雪怎麽不推了?”

正當想回頭一看究竟之際,亦嫣就感覺有一道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耳邊也響起了那道晚上讓自己顫栗的男聲:“爺不在,你好像玩得很開心?”

是胤禛,亦嫣微微側頭觀察,便瞧見胤禛那張完美的側顏,她驚詫道:“四爺?您怎麽來這裏了?”

胤禛忽然想起前兩天,她讓自己去別處,冷冷道:“就這般不想爺來找你?”

亦嫣眼底閃過一絲不可思議,不是她會錯意吧?

胤禛這是在跟她吃醋生氣嗎?可看他依舊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樣,又覺得不像。

“沒有啊,今兒不是十五嘛,妾身以為您今晚會去正院。”

盡管她心底希望胤禛不來,她能放假幾天休息,但她可不能表現出來。

胤禛投給亦嫣的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緩緩道:“是嗎?”

亦嫣看胤禛滿臉寫著不信,訕訕一笑,好吧,看她玩得那麽開心,是個有點智商的人,都不會相信的。

她心虛地轉移話題道:“四爺,您來了多久了?”

胤禛淡淡道:“剛來不久。”

而一直跟在胤禛身後的蘇培盛,看著自家主子口是心非的模樣,忙低下頭掩飾驚詫的神情。

其實他與四爺在小順子與小安子往煙雨閣搬那幾筐雪的時候就到了,但不知道什麽緣故,四爺卻又是選擇在院門口觀察舒穆祿格格許久。

他現在也不太懂四爺的心思,明明前一瞬看到舒穆祿格格玩得那麽開心,臉上還是高興的,但下一瞬臉色卻又陰沉了下來。

隨後又悄聲走到了舒穆祿格格身後。

或許因為他是一個閹人,所以才搞不懂男女之間的小情趣吧。

亦嫣這邊見胤禛依舊皺眉,便扭身,將雙手就掛住胤禛的脖子上,撒嬌道:“哎呀,隻是今兒下了雪,這才玩得高興了些,並不是因為您不在的原因。”說著就有些失落地低下了頭:“而且妾身這也是不想自己太難過,這才想著給自己找點樂子嘛。”

胤禛聞言眉頭這才緩緩舒展開來,也是,他之所以會來這裏,也是怕今兒自己乍然不在身邊,她心裏會失落,這才前來看看她。

誰知卻看到她與自己宮人玩得如此開心。

也罷,既然她自己也能調解,那他也放心了,胤禛語氣淡淡道:“那你坐穩了,這把爺來推。”

亦嫣立馬抬頭眼睛亮晶晶道:“好呀,有四爺陪妾身玩,那就更好不過啦。”

說著就將自己的頭埋在胤禛脖頸處,蹭啊蹭的。

胤禛瞧她這副小女兒家的模樣,嘴角止不住上揚。

而底下亦嫣餘光偷瞄到胤禛的反應,心道,原來胤禛你還吃這套。

那以後都好辦了。

既然安撫好胤禛的情緒,亦嫣就從胤禛的懷裏起來,雙手抓穩木盆,一切準備就緒後,才道:“好啦,四爺您推吧。”

話音剛落,亦嫣就感覺木盆後方出現一道巨大的力道將她推了下去,她就這樣咻的一下,滑了下去。

又是一輪短暫的腎腺激素飆升的奇妙體現。

等亦嫣玩夠了以後,她攙扶著可碧起來後,就跑到胤禛的麵前,拉著他的手,眼神帶著幾絲狡黠問:“四爺,您要不要也玩?”

胤禛淡淡地瞥了一眼亦嫣,仿佛在說,你看我是會玩這種小孩把戲的人嗎?

亦嫣訕訕地笑了笑:“那咱們進裏屋?”

胤禛低低嗯了一聲,便牽起亦嫣的手往屋裏走。

亦嫣看胤禛每次都這副幹什麽都很冷淡的表情,心裏都在抓狂。

既然白天表現得那麽冷淡,那晚上又為何對她那麽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