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前往拜訪古墓
把喻泠然和林夕冥一個一個送回去後，賀淺強忍疲憊走到楚南息門前，敲了敲門，道：“師父，醒了麽？”
“醒了醒了！”其實剛剛楚南息就一直沒睡著，躺在**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麽，感覺才過了沒多久，賀淺就來叫他了。
但當他推開門，看見眼前的一幕愣住了：“你們……幹什麽去了？”
眼前的賀淺雙手抱著一個個包裹紙盒，手裏還特別勉強地拿著一根糖人，上麵龍飛鳳舞地好像寫了個楚南息三個字，而且賀淺的腰間似乎還多了塊玉佩，看賀淺麵無表情，就知道這位爺並沒有那麽開心。
“這什麽呀？”楚南息挑了最上麵一個紙盒打開，頓時一驚，“霍！盤雲糕，地道貨兒？”
“不知道，喻泠然買的。”賀淺徑直走進屋內，把手上的東西‘轟’的一聲放在桌子上，“都給你。”
“喲，挺有孝心的，我很滿意。”楚南息吃了塊盤雲糕，接著說道，“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要見的那位爺，要去他那的路上有那麽一點小艱難……說實話很久沒去了我也不記得他那個家該怎麽走了。”
“很大嗎？”賀淺問道。
“大！非常大！從他家進去還得劃船。”楚南息讚許的點點頭，道，“但就是位置偏了點，不過也是風水大師千挑萬選的，賊人都找不到的地。”
賀淺滿頭霧水更是無法一掃而空了。
楚南息也不打算解答，就拍了拍賀淺的肩頭，道：“吃飯去？”
“嗯……”
這天晚上賀淺在房間裏徘徊了很久才上床休息，這不知道是不是師父對自己的第一次考驗，但他隱約覺得這件事沒那麽簡單，卻說不出到底哪裏出了問題，隻能無解地獨自思考。
在翌日清晨，公雞咳了咳嗓子，正準備啼鳴時，楚南息已經把賀淺叫起來在盤鬥山腳下的鎮子裏跑步了。
“你跟他們約在哪？”楚南息問道。
“客棧。”賀淺跑得氣喘籲籲，但他卻看楚南息完全沒有反應，仿佛剛剛起床般慵懶。
是什麽法術嗎？那他……想學這個！
等了一兩個時辰，終於見到了林夕冥，他背了一個木頭人一路跑了過來，見到賀淺之後還給他了一個大大的擁抱，但可能是太矮了，倒像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即使他們同齡。
這時楚南息才發現賀淺似乎比自己高了那麽一點，看來青春期的男孩長得快還真不是假的，假以時日他恐怕都得仰望賀淺了。
靠！楚南息在內心悄悄罵了一句。
“這是什麽？”楚南息看著林夕冥身上的木頭人問道。
“我覺得今天師父可能要訓練我們，所以我帶了和我配合度最好的人偶。”林夕冥拍了拍木偶，道，“他可以禦敵，很厲害的。”
“噢！難得。”操縱傀儡這種法術在仙界居然也有，楚南息拿起木偶的一隻手，沒有線吊著，恐怕要等與主人心人合一時才會顯現，一直以來他隻覺得這種法術隻有魔界有，也難怪那群弟子嘲笑木偶術，畢竟不了解……
那林夕冥是怎麽會的？楚南息勾起一抹笑容，道：“挺好看的，是不是花瓶你就得在今天證明給大家看咯。”
“好的師父！”
最後，喻泠然也姍姍來遲了，見到楚南息的第一麵，這姑娘就下跪求饒了：“師父！我爹他一直不肯讓我出門，我使了技法才跑出來的，讓師父師兄還有小師弟等久了！”
哎，他能理解這名老父親的難處。楚南息趕緊把喻泠然扶起來，說道：“沒事，峰主擔心也是正常的。”
“是呀，我昨晚跟我爹說我拜師了之後，他說要把你抓起來打一頓呢！我好說歹說才拉住了他。”喻泠然幹笑兩聲說道。
楚南息：“……實不相瞞，賀淺才是我們的師父啊！”
賀淺：“……”轉身就走。
終於把人聚齊後，楚南息一路把他們帶到了山裏，這地確實非常偏僻，一般人都不會往這裏走，而且越走越陰森，陰氣一股一股往外冒，林夕冥寬褲腿忽然進了一股涼氣，驚得他雞皮疙瘩全起了。
這是盤鬥山的極陰之地。
再走裏麵一點，就能感覺天好像暗了許多，不知是樹木高大遮蔽了陽光還是真就是這個地方不對勁，總之除了楚南息，其他人都感覺陰嗖嗖的。
轉了不知道幾個彎頭，一條小河流映入眼前，河上停著一隻木船，也沒有船夫，但好似知道有人會來，便先準備著。
“都識水性麽？”楚南息忽然問道。
見隻有林夕冥搖搖頭，楚南息說道：“行，那我和賀淺劃船，泠然，你盡量保護好他。”
“師、師父……會不會有什麽危險啊？”喻泠然昨兒才拜師，今兒就掛彩可不是什麽好事。
楚南息聳肩，道：“如果他不想捉弄我們，那應該沒什麽事，不過很久沒有人來拜訪他了，他可能有點無聊了……”
也就是說，很大可能性非常有事。
“師父，我們拜訪的是誰啊？”林夕冥怯生生地問道。
“你們師叔。”楚南息一邊解開捆在木樁上的繩子一邊說道，“上船。”
三個人衝了膽子，一個個地上了船，賀淺手裏緊緊攥住船槳，他可從來沒聽楚南息提起什麽師叔……
河水很靜，林夕冥和喻泠然坐在船的前麵，能最先看到前麵的風景，不過這風景並不那麽怡人就對了，喻泠然在盤鬥山活了十五年，她今天才知道自家山後居然還有這麽一處地方！
很快，前麵的山洞像是迎麵而來的恐懼，林夕冥和喻泠然都下意識地往後坐了一點，直逼過來的壓迫感連賀淺都不自覺地撇眉。
因為沒有風，水也靜，所以劃起船來並不那麽困難，在他們進入山洞後，周圍的一切便陷入黑暗，喻泠然伸出雙手，隻能看到一點點顏色，她抬起頭，打量著山洞，但畢竟真的太黑了，若是她上麵就睡著一具屍體，她也看不清楚。
這樣也好……她稍稍鬆了口氣。
“大家不要緊張嘛。”楚南息笑著劃船，說道，“我給大家當導遊啊，這那麽暗的原因啊，可能是熾雁那家夥故意逗你們的，或者他已經窮到沒錢買燈火了，所以待會到了他的偏殿，咱也不用拿他太多東西哈，不過他也不會在意，那些黃金首飾他也沒法跑出去賣掉，不如來造福我們……”
其餘三人：“……”
“熾雁？”賀淺緩緩地打出了一個問號。
“是啊，你們師叔的名。”楚南息的漿突然觸到了水底的東西，那東西晃了一下，便一把抓住了楚南息的船槳，“喲！什麽家夥？”
一個問號，讓林夕冥鼓起勇氣點燃了身上帶著的火柴，然後扔進燈裏，一瞬間，周遭的一切都看得清了，但這麽一亮不要緊，要緊的是水底那幽深的眼睛讓林夕冥眼睛一閉，就這麽昏過去了。
“水屍而已，那麽膽小幹什麽？”楚南息也懶得跟水屍爭船槳，索性也不動了，指示著喻泠然道，“把他搖起來，就這麽個友好的屍體你們也怕，那後麵呢？你們還打不打算活了？”
喻泠然麵部僵硬地盯著水屍，頭也不轉動一下，就靠雙手去推動林夕冥：“夕冥，起、起來……”
倒是賀淺，一把舉起自己的船槳，一次命中水屍的腦顱，很快，水屍就自己沉下去了。
“嗯，真的很友好。”賀淺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評價道。
喻泠然和還沒醒來的林夕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