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月下吻
◎“乖一些”◎
荊微驪身子恢複得很好, 才剛做完月子,就又活蹦亂跳的了。
其實在做月子的這段期間,她瞞了樊封一件事。
因愛美,她受不了身上那些其實不算深的妊娠紋, 便私底下找幾位太醫問了法子, 其中一位女太醫似乎也經常聽到這樣的事, 直接給她備了罐抹膚的藥。
效果好到,荊微驪歎為觀止。
她不是傻子,看得出來這段時間樊封的忍耐, 也察覺到前幾天他險些就要壓抑不住的洶湧,可他怕傷到她,依舊咬牙忍了下來。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 可說句實話, 不想忍的人又何止是他。
於是在詢問了太醫情況後,她挑了個好日子,準備同許久不沾葷腥的男人聊聊風花雪月。
可偏偏,這天一大早就收到了封請帖。
還是宮裏送出的,推不掉。
沒察覺到她似有若無的幽怨, 樊封隻當她是不願意,便將請帖拿回來, 道:“若是不想去便不去了,在家休息就好。”
“可你肯定得去吧?”荊微驪撇撇嘴, 既然如此她去或不去又有什麽分別。
想到這裏, 她在心裏歎了口氣, 又去扯男人的袖口, 道:“我跟你一起去。”
樊封勾唇, 順勢拉過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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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華的座駕穩穩停在宮門外, 樊封回身,扶著她走下馬車。
他們來得不算早,通往禦花園的宮道上早就三五成群地站了一堆人。
不是顯赫的世家,就是正得聖眷的權貴。
看到不少生麵孔,荊微驪小聲地問:“我聽說今年科考的考製放寬許多?”
樊封頷首,解釋:“先前為了將溫彪的勢力連根拔起,清了不少爪牙,眼下朝堂中正缺人,我便向陛下提議從這次科考的學子們選人提拔,如此來不僅選出的都是背景幹淨的人,而且他們多少會懷上一些感恩之心,也會比較好培養。”
聽了他的話,荊微驪若有所思。
這場宮宴是姬未沉為長公主辦的,美其名曰是吃頓飯聚一聚,實則是為了給這位長姐挑個夫婿。
這事大家自然心知肚明。
正因為清晰,不少家裏的兒郎才盛裝前來,想著攀個皇家姻親。
不過這些人大多都是紈絝,心裏沒多少上進心,不過都是想附上長公主這棵大樹,為以後博個衣食無憂罷了。
看著那些人話裏藏話地毛遂自薦,荊微驪心覺無趣,便一杯又一杯地開始喝酒。
“這酒後勁兒,別喝太多。”
就在她想倒第三盞的時候,樊封適時出聲,先一步拿過酒壺,警告地看過去。
這回輪到荊微驪不爽了:“你給我。太醫都說了可以小酌,我就喝最後一杯好不好?”
“不好。”樊封斬釘截鐵地拒絕了她,眉宇間壓著層暗流湧動的情緒。
荊微驪哼哼唧唧地別開臉,索性開始置氣:“不喝就不喝,誰稀罕。”
樊封無奈地笑出來,歎了口氣又給自己滿上。
剛倒好酒,不遠處便傳來聲音:“見過北越王,不知下官可否能敬王爺杯酒?”
荊微驪先一步看過去,見對方是個年輕男子。
深綠色的官服穿在他身上很是正派,麵容生得也很端正,說不上是俊美非凡的長相,可通身的氣質卻稱得上一句溫潤如玉。
就在荊微驪以為照著樊封這個臭脾氣肯定會拒絕時,卻看見男人從容地應了聲,然後簡單地舉了杯盞。
不得了,居然能有讓樊封如此對待的人!
荊微驪挑眉,等人家走後迫不及待地問:“這人是誰呀?今年科舉剛提拔上來的人?”
樊封抿了口酒,濃鬱的酒香氣登時在唇齒中蔓延,他道:“嗯。資質不錯,可堪大用。”
“我還是頭一回從你嘴裏聽見這麽高的評價呢。”荊微驪笑了,下意識地將頭側靠到了男人肩頭,可才剛觸及,就又立刻坐直了身子。
動作迅速至極,仿若從來沒歪下來過一般。
樊封看過去:“不靠了?”
荊微驪紅了耳朵:“靠習慣了,沒反應過來此時是在外麵。”
樊封啞然,笑容張揚恣雎:“怕什麽,就算你今天坐進我懷裏,那些人也不敢亂嚼舌頭。”
“那也不行!”荊微驪氣勢很足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
宴席臨近尾聲,可荊微驪卻率先扛不住,有些昏昏欲睡。
起因,自然是那些酒。
樊封扶著她的腰,跟姬未沉說了聲,便將人帶進可夜宿一晚的偏殿。
其實每每夜宴,宮裏都會特地備上一間寢殿,用來招待一些因喝得太醉走不動道的臣子。
隻是大多數朝臣不是孤身前來,也沒有留下的膽量,因此這些寢殿還從來沒有人睡過。
幾個小宮女點上燈籠,很有眼力見兒地出去了。
可她們前腳剛把門關嚴實,原先還哼哼唧唧沒意識的人就悄然睜開眼,趁著男人沒有防備,狠狠咬了下他的唇。
終於看穿這是個圈套,樊封把她扣在懷裏:“果然長本事了,連裝醉都學會了?”
荊微驪有恃無恐地笑笑,甚至格外大膽地又靠近,輕吻了他的喉結:“學得像嗎?”
樊封眯起眼睛,原本抓雪腕上手轉而變成摟腰:“很像。怎麽,有話同我說?”
看著他這副“要談正事”的嚴肅嘴臉,荊微驪頓時沒了興致。
她抿唇,咬牙切齒道:“沒事了。”
她承認,自己還不是不太好意思直說。
看出來她的別扭,樊封二話不說便將臉埋入她肩頸處,問:“如果不是要說事,那就是想對我做什麽了,怎麽,親一下就夠了?”
“你走開呀!”荊微驪小脾氣湧上來,理直氣壯地耍起橫:“原本的確是想跟你做點什麽的,但我現在後悔了!”
樊封笑了笑,隨著這一聲短促的氣音撞在胸前,荊微驪渾身不自在起來,連推搡的動作便在變弱:“不讓你抱!”
“不讓我抱,那還想讓誰?”樊封將臉抬起,隨即直截了當地將人按壓到了榻上。
突如其來地失去重心,感受到他扶在自己後腦的手掌,荊微驪隻覺得天旋地轉。
偏開臉,她故意不看他:“走開。”
樊封裝作沒聽見,一隻手騰出來,順著她的下頜緩緩下滑,最後在山巒最高處停頓:“阿驪,我問過太醫了,出月子半個月便可行**。”
剛欲說什麽,可原本堵在唇邊的話開始不聽使喚,到最後都化為一聲聲難以自控地喘息。
她的視線盯住男人作惡的大手,眼眶微熱:“別……那裏不行。”
“不行?”
像是聽到了什麽有趣的玩笑,樊封的眸光更為深邃熾熱。
緊接著,他抓住她的兩隻胳膊挪動,將它們高舉過她頭頂後直接用自己的腰帶綁住,目光俾睨而下,俯瞰著她動人的腰身。
仗著她沒了反抗的機會,樊封愈加肆無忌憚:“阿驪身上竟還有我碰不得的地方,這倒是稀罕,更得多碰碰了。”
“樊封你無恥!”荊微驪晃著腳亂蹬,可這點掙紮在男人看來不過是玩鬧。
滾燙的巨物已經逼近,熟悉的觸覺讓荊微驪立馬不亂動了,甚至倒吸一口涼氣,生怕這家夥一會兒更不做人。
而看到她安分,樊封也勾勾唇。
手掌撫著她的麵龐,拇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擦蹭在臉頰上,口吻輕柔,宛若蠱惑:“這樣就對了,阿驪乖一些。”
荊微驪眨眨眼,久違地開始怕起來:“那、那我乖乖的,你先鬆開我好不好?”
樊封哼笑:“不好。”
“阿湫哥哥你最好了,求你了,我保證不亂動。”荊微驪開始耍賴,軟著嗓子撒嬌。
可奈何,樊封今夜是鐵定心要折騰她。
殿門忽然落下一隻夜鶯,蹄鳴陣陣。
小夜鶯滴流滴流地轉著眼睛,透過窗戶的縫隙瞧見兩道交/纏的身影。
從床帳內傳出的聲音,比它的還要婉轉動人。
作者有話說:
加更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