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廢墟
◎密林深處的聚會◎
芳夏快速拔出匕首, 在巨蟒張著血盆大口撲過來時，她一刀直接從它的下顎插了進去！
兩處深受重傷的巨蟒似乎終於意識到, 身上的這個獵物是個燙手山芋。
不等燙手山芋繼續發威, 它卷起獵物往外一拋——
芳夏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拋了下去！
樹不高，如果隻是拋到地麵，對她而言也沒什麽。關鍵是, 她被拋向了綠巨蜥！
那個比巨蟒不知道大多少倍的家夥！
幸好占滿蛇血的刀還在手上。
嘣！
芳夏平安著陸了，背上除了她的背包, 還有嗷嗚叫嚷著的臭屁小毛怪。
等她爬起來, 才發現著陸的點, 距離綠巨蜥的大嘴，也隻有不到2尺遠！
小毛怪瞬間安靜。
那隻巨蟒是會報仇的，更是會禍水東引的！
芳夏不敢動了。這麽近的距離，她能做什麽？上手/雷就是等於同歸於盡啊。
而這個綠巨蜥有著厚厚的鱗片，用匕首戳它不就跟撓癢癢似的嗎？
除非拿刀直接戳它的眼睛！
或者到了最後關頭，用兩頭尖刀卡住它的喉嚨！起碼把它生吞的路徑給堵死。
綠巨蜥已經吃完它抓的那些小毛怪們，此時隻靜靜盯著自動送上門來的新口糧。
芳夏尚算站得穩, 但她背包上的臭屁小毛怪沉不住氣了。
隻覺得背後一輕，小毛怪躥下地麵,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外衝！
當然，它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綠巨蜥眼裏, 就像孫悟空逃離佛祖的五指山，剛蹦出去，就被一爪子給按住。
小毛怪嗷嗷嚎叫著想要掙紮逃離, 可惜, 完全動彈不得。
如果綠巨蜥吃小毛怪的時候, 芳夏避開巨蜥的爪子, 趁機逃跑，或者是個機會。
可巨蜥爪子壓著小毛怪，沒有半點想要吃它的意思，它今天吃了不少小毛怪，可能想換換口味了。
遵循敵不動我不動，以不變應萬變的原則，芳夏沉住氣，不敢輕舉妄動。
巨蜥跟芳夏也一樣，大家夥也很沉得住氣。
兩方對峙，就看誰先穩不住。
雨勢漸漸變大。
劈啪！
一道閃電夾著雷聲劃破天際！
千載難逢的機會，芳夏和巨蜥幾乎同時動了，芳夏舉起匕首，直擊巨蜥頭頂的大眼睛！
可巨蜥一動，整個地麵都在挪動，芳夏差點沒站穩，她趁勢跳將起來，想直接抱住巨蜥的腦袋，舉起的刀還沒碰到它的頂眼，她就被它一爪子給拍下來。
匕首被拍飛！
而她摔在地上，跟小毛怪一樣，被巨蜥的爪子按在了地麵，動彈不得。
巨蜥的兩隻前爪，一邊是小毛怪，一邊是她。
芳夏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裝死等待還擊機會。
劈啪！
又是閃電伴著雷聲。
安靜了一段時間的小毛怪再次激動慘叫著，原來綠巨蜥把小毛怪抓到了嘴巴邊上，不過它並沒有急著吃掉小毛怪！
隨後芳夏感覺自己也被抓起來。
終於能動彈了，她趁機拔出了兩頭尖刀。
她和小毛怪一左一右齊齊掛在綠巨蜥的嘴邊，芳夏沒想到自己和小毛怪在這龐然大物眼裏，竟然是一樣的食物。
可能它在想，一口小毛怪，一口她，試試不同的混雜的口味。
果然，綠巨蜥把小毛怪往嘴裏塞了。
小毛怪嗷嗷叫著似乎在向芳夏這個曾經的“敵人”求救。
芳夏看著綠巨蜥張大嘴，它的牙齒很小，看起來並不算鋒利，但舌頭應該很厲害。
如果她這個時候把兩頭尖刀卡進巨蜥嘴裏，估計也隻是把巨蜥弄出血的程度，阻擋不了它吃他們。但如果在尖刀卡進去時，再往它喉嚨裏塞上一個手/雷會怎樣？
手/雷被吞進肚子後，會馬上爆炸，就是不知道巨蜥的皮有多結實，但可以肯定，就算傷到自己，也比被一口吃掉強。
芳夏心底一邊盤算著，一邊已經開始行動。
這時小毛怪剛被巨蜥塞進嘴裏，芳夏一把將小毛怪從巨蜥口中拽出來，扔了出去，與此同時雙向尖刀刺進了巨蜥的牙齦裏麵。
嗷！
綠巨蜥發出巨吼！
沒有聲帶的蜥蜴怎麽會發出吼聲呢？難道這不是蜥蜴類的怪物？！
芳夏沒時間多想，從褲兜裏摸出手/雷，還沒來得及拉開保險環，她就被疼痛中的巨蜥狠狠摔了出去。
腦袋撞擊在地麵的石頭上，眼前火花四濺，而手/雷被摔向了不遠處。
剛被摔下，綠巨蜥的爪子就狠狠拍了過來！
芳夏往遠處一滾，撿起手/雷，避開了巨爪，還沒來得及爬起，巨爪又撲過來，這次她直接一躍而起，抱緊巨蜥前腳。
她緊緊抱著，巨蜥想再次摔打她，可惜甩她不下去，它隻好無奈地把她高高舉起。
綠巨蜥外突的眼睛瞪著她。
芳夏被摔打了幾次，正頭暈腦袋疼，火氣蹭蹭往上躥。她想起康城最後叮囑她的話，無論遇到何種險境，都不能閉上眼睛。
芳夏毫不回避，怒目圓睜！瞪大的雙眼，一眨不眨與綠巨蜥對視。
她距離綠巨蜥頭頂的獨眼並不遠，如果有類似長矛的武器，她可以直接一刀插進它的眼睛。
而此時插在牙齦後邊的尖刀快被巨蜥舌頭給卷起來了，芳夏與綠巨蜥繼續互相瞪著，同時，手悄悄摸向手/雷保險銷。
還沒來得及拉保險銷，突然綠巨蜥的眼睛眨了眨，微微垂瞼，避開芳夏的眼神，它爪子緩緩鬆開，把她放了下來。
這次是輕輕放下，同時綠巨蜥嗷嗷吼叫了幾聲，整個身體往後退了幾步。
綠巨蜥把她放了？為什麽？不知道原因。
芳夏沒時間猶豫，她撿起匕首，飛快往右前方跑去！途中還撿回了丟失的伸縮棒。
她一路朝東北方向狂奔，雨勢漸漸小了，但後麵總覺得還有淅淅瀝瀝的聲音跟著她。
芳夏猛然回過頭去，發現那隻臭屁小毛怪竟然就跟在她後麵幾米的樣子。
她停下腳步，小毛怪也停下腳步，然後瞪著它圓圓的可憐巴巴的眼睛看著芳夏。
“你快走吧！別跟著我了。我剛才不是真心救你，我是怕你堵了我扔手/雷的路，才把你從那大家夥的嘴裏薅出來的。”
小毛怪依然可憐巴巴看著芳夏。
“別救你一次，你就賴上我了。”
小毛怪哪裏聽得懂芳夏說的話，在它眼裏，從來沒有誰能逃過綠蜥龍的抓捕，這位漂亮長頭發怪物是唯一例外。
小毛怪見芳夏舉起那根打過它的伸縮棒，嚇得馬上躥到旁邊的大樹上去，等芳夏走遠，它依然默默跟上去。
芳夏往前又跑了一段，她的衛星電話終於響了，許冬打來的。
接通電話後，她忙問：“你在哪兒？”
許冬氣喘籲籲地道：“剛搶回電話。這林子裏，一到晚上，出來走動的東西太多了。”
芳夏：“我也遇到了一堆怪物。”
許冬緊張道：“你跑出來了？趕緊回去，我剛才聽見野獸在嚎叫。”
剛才？那不就綠巨蜥的吼聲嗎？
芳夏也沒時間解釋：“來不及了。我應該快到荔枝林了，你具體在哪個位置？”
許冬剛剛血戰完畢，怕她遇到意外，“你呆在原地不要動，我來找你。你打開衛星定位。”
“好。”掛斷電話，芳夏趕緊打開衛星定位。
大概過了十分鍾左右，許冬趕來了。
兩人都很狼狽，許冬看見她額頭、鼻子、耳朵都擦傷了，心疼道：“看樣子，以後我們晚上不能分開行動。”
“我剛才差點用了手/雷，幸好沒用上。”商敵一千，自損八百，她可能受傷會更嚴重。
現在原路返回也很危險，許冬道：“我剛才經過前麵山坳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小山洞，我們到那邊過一夜，明天再回去取東西。”
芳夏點頭，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她問：“遠嗎？”
“不遠。你背包重，給我。”許冬背囊裏裝的東西不多，他出來覓食，沒想到會遇到這麽多事。
芳夏把背包給許冬，兩人互相攙扶著往前麵山坳走去。
路上，許冬才告訴她，他遇見的事。
原來是一隻紅猿搶走了他的衛星電話，他追趕紅猿想把電話搶回來，結果途中遇到了大蟒蛇，跟大蟒蛇糾纏的時候，把那條蟒蛇殺了。
殺完蟒蛇，還沒來得及喘氣休息，結果來了十幾隻紅猿，團團把許冬圍住。
他隻能把紅猿當人打，以1對多……
“它們差點把我吃了。”
芳夏手裏拿著一串許冬摘的荔枝，邊吃邊走著，她問：“那你是怎麽反敗為勝的？”
許冬道：“我開槍了。”
“嗯，我聽見了。”芳夏吃了一顆荔枝，山荔枝雖然核大肉少，但很清甜。
“那一槍把它們的猴王給打傷了。”
芳夏被逗笑了：“猴王？”
許冬也笑：“老大受傷，小嘍囉馬上四散，一刻都不停留！隻剩下受傷的猴王和它的愛妃們。”
“然後呢？”
“然後還是1對多，你看我脖子，就是被那猴王妃給撓的。”
雖然聽起來很慘，傷口也很深，但兩人不約而同笑了，想想就很滑稽。
繼續往前走，芳夏想了想，道：“這場景是不是很像刀疤章素描畫裏的第一幅畫？”
“對，很像，密林、紅猿和蟒蛇……”
“那我們接下來會看到大海嗎？”
“不一定。你說的那條綠巨蜥，素描裏就沒有，所以素描裏有的，我們也未必就一定能遇到。而且這個大海肯定是幻境，向往或者懼怕大海的人，會比較容易遇見。”
說的有道理，芳夏對大海既不向往，也不懼怕，她向往深山老林的神秘，也害怕深山老林的莫測，或者上輩子，她是一隻獵鷹。
在高山中飛翔、覓食，同時也可能被大山吞噬。
芳夏分了一半荔枝遞給他：“這山荔枝好吃。”
許冬：“你多吃點，我剛才在樹上吃過了。”
嘣！嘣！嘣！
三聲槍響從遠處密林傳來，許冬芳夏不由停下腳步，真有其他人進來了？
隨著槍響，許冬驚覺背上一沉，他條件反射般把背包往後一甩，結果回頭一看，一隻小毛怪巴眨著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們。
芳夏解釋：“剛才不小心救了它，被賴上了。”
*
許冬和芳夏各自都受了傷，在這種複雜的環境裏，他們決定先不管其他人的事，接下來萬事小心，目標隻有一個就是尋找地下城。
很快到了許冬說的那個小山洞，洞穴不算寬敞，但裏麵還挺深。
他們在來的路上有看見壓在枯葉底下的幹樹枝，許冬去撿回來，在洞裏生了一個火堆。
芳夏把身上濕透的衣服都換了，濕衣服擰幹水後，掛在火邊烤，許冬的衣服都在迷宮隧道裏，他隻能坐在火堆邊上，等著被烤幹。
許冬給她臉上的傷口消毒，問她怎麽從綠巨蜥口中逃離的。
芳夏回想跟綠巨蜥對視後，綠巨蜥忽然鬆開了爪子，這是為什麽呢？心底忍不住想罵康城說話隻說一半。
“我往它嘴裏插了一刀，還沒來得及扔手/雷，它就怒吼著把我扔了。”
“然後你就趁機逃了？”
“嗯。”芳夏沒完全說實話。
許冬收起碘伏，在藥盒裏翻找噴霧，“下次如果我出了什麽意外，你不要管我，自己走，能活一個是一個。”
芳夏斜眼看他：“如果我在外麵出了意外，你不管我？自己走？”
他拿出傷口愈合噴霧，輕聲道：“閉上眼。”
芳夏乖順地閉上了眼。
噴霧噴在她額頭傷口上，微微有些刺疼，隻聽他柔聲道：“我不會丟下你。”
“萬一我死了呢。”
“你不會。”他說的斬釘截鐵。
“我說萬一。”
“給你報仇，背你回去，給你媽養老。”
雖然她總是懷疑他對她說了很多謊，但現在他說的這些話，她是信的。
過了半響，她才睜開眼睛，一旁的許冬開始處理自己的傷口，他小腿上被鋒利的石頭劃了一道不淺的口子，消毒後，也是噴愈合劑。
她靜靜看著他處理，沒說話。
地上放著小堆的荔枝，芳夏拿起一個剝了皮，遞到他嘴巴，許冬愣了一下，然後順從地張嘴吃了。
火堆裏有潮濕的木頭，燒得劈裏啪啦發著脆響，就像在她心底點燃的煙花，燙的也隻有自己。
他處理好腿上和手上的傷口後，開始脫上衣，他背上被紅猿的爪子抓了四道深深的血痕。
“你的背……”芳夏定住了，她不是被那四道血痕給嚇住的，而是他背上全是舊傷疤，從傷口的愈合情況判斷，都是燙傷。
許冬解釋：“在部隊訓練的時候炸傷的。”
芳夏站起來給他處理傷口，等傷口處理好了，他才道：“餓了嗎？”
芳夏出來找他，背包裏主要就是防身用品和武器，吃的隻帶了巧克力和兩包壓縮餅幹。
“我弄吃的。”
許冬包裏找來的食物除了荔枝外，還有一隻野雞，三四個木薯。
野雞是直接連毛一起糊上泥巴，跟木薯一齊放火堆裏烤。
烤好的野雞香味四溢，兩人分吃著野雞和木薯，在迷宮隧道裏連吃了兩天罐頭後，這野味的味道分外鮮香。
他們在吃野雞的時候，聽見洞口有動靜，許冬頭也沒抬，直接把雞頭雞屁股和雞爪子給扔了出去。
他扔一個，洞外的小毛怪接一個，第一次吃到熟食的臭屁小毛怪，好吃到直接在地上打滾。
半響，裏頭又扔出半截烤熟的小木薯，小毛怪心急想吃，卻被燙的一時上不了嘴。
*
芳夏是被鳥叫聲驚醒的，外麵天才蒙蒙亮，許冬不在。
她走出洞穴，卻被眼前景色驚住。
山洞外，與昨晚景色完全不同的是，一大片連綿不斷的花海。
單單粉色花就有好幾種，有酷似櫻花的高大喬木，有爬藤的牽牛花，還有漫山遍野生命力奇強的三角梅……
山洞周圍走了一圈，不見許冬身影，正想給他打電話，卻聽見後方有腳步聲。
芳夏忙躲到樹後麵，同時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隻見一行五人，五個都是紫耳朵，他們的耳垂顏色較深，這是百魔複仇隊的？
百魔複仇隊到這兒來做什麽？
一行人都不說話，直直往北邊大山走去。
等這些人走遠了，芳夏才趕緊回山洞，回去剛好遇見許冬回來，原來他早起一個人回迷宮隧道把東西都打包帶過來了。
芳夏把遇到五個紫耳朵的事跟他說了，許冬很詫異：“五個紫耳朵？”
“腰上都別著槍，昨晚的槍聲估計就是這些人發出的。”
許冬道：“我們避開這些人，他們往北，我們往西。”
簡單吃過早飯，他們就出發了，之後兩天許冬和芳夏都在周圍熟悉地形，尋找線索。
尋花塢白天到處山花爛漫鳥語花香，晚上則是密林藤蔓，怪物暗藏。
你不知道哪個是真實的，哪個是虛幻的。他們選擇白天出來工作，晚上則找個山洞休息。
那天上午，他們在林子裏找到一大片坍塌的石頭房子廢墟，麵積非常大，而且幾乎都沒有屋頂，隻剩下石頭砌的高牆。
轉了一圈，芳夏道：“沒找到任何文字，看不出是什麽建築。”
她話音剛落，就在一塊石磚後麵不起眼的地方看見了漢字，是用朱漆寫的兩個漢字：救命！
不是朱漆，是用人血寫的。
許冬蹲下來，認真辨認之後，道：“剛寫沒多久的字。”
“對，應該是下雨過後才寫的。”不然早被雨水給衝沒了。
那會是誰寫下的救命？
他們往前走，在最東邊找到了兩處燃燒後不久的火堆，火堆上還冒著熱氣。
芳夏馬上想起她之前遇到的紫耳朵人。
難道是他們抓了什麽人私下來這裏處置？
正想著，耳邊傳來說話聲，許冬拉著她就往石牆後麵躲。
透過石牆縫隙，隻見一老一少兩個紫耳朵尾族人手裏拎著麻布袋走過來，其中年老的那個問：“今天能人齊嗎？”
年少那位大概也就二十來歲，他道：“四叔說等木得的人來了，就齊了。今年老大有事不來。”
這一老一少不在芳夏之前看到的五個紫耳朵裏，看來，百魔複仇隊在這裏聚會。
這麽多紫耳朵定位器出現在荒山野嶺的紅猿山，不會引起北巢人的注意？
一老一少說著話往許冬和芳夏這個方向走來……
許冬握緊芳夏的手，另一隻手握向刀柄，兩人屏住呼吸，2對2，贏的勝算還比較大。
那一老一少在拐角處停了下來，隨後，一隻手伸進許冬和芳夏剛才偷窺他們的石磚縫隙中。
許冬和芳夏不約而同往兩側避開了點位置。
隻見石磚被伸進來的手往外一拉，旋轉了90°，地板微微震動，石磚恢複原位。
透過縫隙，芳夏看到石牆外地麵出現了一道向下的階梯，那一老一少拎著麻布袋沿著階梯下去了。
下去不久，地板恢複如常。
這下麵是什麽地方？不會是地下城入口吧？
等了大概五分鍾，周圍靜悄悄的，再沒其他聲響，許冬芳夏這才從石牆後走出來。
許冬把手伸進石磚縫隙裏，把牆上那塊石磚旋轉90度，隨即角落的兩塊地板磚像被觸碰了開關似的，開始往下沉，大概下沉了二十公分，石板磚從中間分開，往兩邊打開。
一道石頭階梯呈現在眼前。
“我先下去。”許冬走在前麵，台階蜿蜒而下，比想象中要深。
芳夏緊跟其後，她下去後沒多久，聽見上麵地板磚開始恢複原位。
往下大概走了大概三層樓高，石階抵達的位置是一個小小的過廳，過廳兩側是用鵝卵石砌的大型墓道。
為什麽他們會知道這是墓道呢？
因為過廳上頭貼了一張白紙，白紙上用漢字寫著：請走左邊墓道。
“啊……”
墓道裏隱隱約約傳來一聲慘叫，許冬和芳夏互相看了一眼，這慘叫聲很熟悉。
芳夏輕聲問：“劉連的聲音？”
許冬點了點頭，是劉連的聲音沒錯。
作者有話說：
看到評論區擔心男女主能不能HE的問題，嗯，我也挺擔心的，且走著看吧。有的時候，開始的設定並不重要，到了關鍵時刻，主人公會自己作出選擇。
看大家想不起劉連是誰，備注一下，劉連是進山的向導之一，劉氏兄弟中的弟弟。
五個向導，分別是：老鄒、老曹（掉河裏）、大眼（失蹤，懷疑自行回家）、劉亮、劉連
這些人物都挺重要，特此注明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emily 16瓶；颯一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