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變個魔術
其實也不止沈知言,兩個人在昨晚那場酣暢淋漓的x事之後都有些食髓知味,畢竟都是二十多歲的年紀,嚐了點甜頭,便不自覺地陷了進去。
更何況像白鬱聲這樣一對上沈知言就完全沒有招架能力的。
“等等,套是不是用完了?”
白鬱聲捏著男人的肩膀,說起這個詞眼的時候還依然有些別扭。
她沒忍住去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
昨天確實沒怎麽收住,再加上兩個人都是初次試探,就算感情再好,但是肉.體上的默契依舊需要磨合,光是嚐試就廢掉了半盒套。
聽上去挺荒謬的,但如果是白鬱聲這個嬌氣包的話,又好像完全合理。
昨晚沈知言還沒什麽動作呢,她就抽抽噎噎地喊疼,沈知言又不敢真捅進去完事兒,忍到額角的青筋如岩漿般隱忍地鼓動,隨時有可能爆發,豆大的汗珠黏在下巴上,楞是一動都不敢動。
直到那顆汗珠終於低落,砸在小姑娘脆弱的頸項上,白鬱聲渾身一激靈,這才順利擠了進去。
之前沈知言隻買了一盒,他對這種事情也沒什麽了解,本來朋友就不多,就算是雲易白、彭曉他們,各個也隻會等著看他笑話,這事兒沒法問人,總覺得一盒已經頂天了。
但拆到後麵,塑料包裝被扯得七零八碎,確實一個都不剩了。
男人單隻手抱著小姑娘,另一隻手從衣服口袋裏又摸出了嶄新的一盒出來。
白鬱聲:……
“這又是什麽時候買來的啊。”
這還是她認識的沈知言嗎?
所以就算知道今天白朔行過來找她,他也沒有放過她的打算是嗎!
當事人並不知道白鬱聲心裏現在是怎麽編排他的,隻隨便扯了一句。
“變魔術變出來的。”
說完像是把自己都逗笑了。
白鬱聲欲哭無淚,“別人變魔術都是浪漫的玫瑰花,你變一盒套出來嗎?”
沈知言抬了抬眉骨,戲謔了一聲,“不浪漫嗎?”
浪漫。
浪漫你媽。
——
好在這次白鬱聲到沒有那麽抵觸了,但依舊哭得很可憐,眼淚水不要錢似的往外湧,縱橫了一張小臉。
她伏在沈知言身上,小口小口地捕獲著空中的氧氣,全然沒有管自己的裙擺又被撩了上來,卡在大腿後麵不上不下。
在沙發上並不能做得盡興,但就算如此,白鬱聲全身都透著一層淡淡的粉色,冒汗沁出,像剛從鍋裏撈出來的小蝦似的。
沈知言剛剛洗完澡,日常的熟腐酒香被沐浴露的深沉木質調香味覆蓋,發尾還濕噠噠地滴著水,他半闔著眼,輕輕咬著白鬱聲纖薄的肩背,恍如一隻失去誌氣的懶貓。
“你確實……餓起來什麽都不挑啊。”
白鬱聲耷拉著眼皮,懶洋洋地去撩撥了一下男人的腦袋,沾了一手的水珠,她也懶得管了,直接貼著沈知言的側臉,昏昏沉沉地打著盹兒,連帶著自己半張臉也都掛著水。
好在今天事情太多,白鬱聲懶得化妝,省去了可能蹭沈知言一臉粉底的尷尬場麵,未施粉黛的臉白皙細膩,濃厚的睫毛微微翕動,睡得並不安穩。
沈知言輕輕地順著她腦後亂糟糟的碎發,拖著調子磨了一聲。
“怎麽就不挑了?”
“我還沒洗澡呢……”
“昨晚不是已經幫你洗了嗎?”
“昨晚是昨……哎你別弄了……昨晚是昨晚,今晚是今晚,不一樣。”
“不一樣嗎?哪不一樣了?”
沈知言發現白鬱聲迷糊的時候就像一個任性的小孩,眼睛一眯就可以開始盡情撒歡。
“嗯,我們剛到這的時候,你說……你說你嫌棄我不洗澡,還有啊,明明定了兩間套房,結果還是隻睡了一間……”
也不知道哪來那麽多話讓她嘮叨,沈知言輕笑了一聲,“萬一你哥發現我倆隻開了一間房就不止是打兩拳了事了,我這張臉還要不要了?”
白鬱聲揚起腦袋,眨了眨眼睛,一雙墨瞳濕漉漉的,像摻了水的墨玉,“沒什麽差別吧,反正他都已經知道了。”
“有啊,要是兩間房,我還可以狡辯,要是是一間房,你哥來了我還不得露宿街頭嗎?”
白鬱聲模模糊糊地聽著,總感覺有些不大對勁,但耐不住沈知言時不時對自己的□□,完全沒有辦法靜下心來去思考沈知言說的話。
在沙發上確實比較費勁,卻也十分磨人,白鬱聲昨晚才第一次嚐到味道,她實在有些吃不消,兩個人鬧了一會兒,她說什麽也不想再繼續了,隻是伏在沈知言背後一邊小口喘著氣,小聲嗚嗚地哭,一邊無意識地喊著夠了夠了想去洗澡了。
沈知言發現她真的對洗澡這件事十分執著,像之前那樣已經完全困得不行了,也要從被窩裏麵爬出來,猶如行屍走肉一般簡單衝洗一遍身子才肯安穩睡覺。
眼看女孩真的困到睜不開眼睛了,沈知言才收了動作,但其實自己並沒有完全盡興。
他垂著眼瞼,將她的衣服好好整理了一番,麵對麵抱著白鬱聲,讓她的腦袋擱在自己的肩膀上,好讓她睡得舒服一點。
臥室裏彌漫著一絲絲若有若無的鹹澀麝香味,混繞在空氣中,無聲述說著兩個人的狂熱。
“聲聲。”
他輕輕喊著懷中女孩的名字。
“嗯……”
沈知言小幅度地偏頭,看了她一眼,眼睛還是閉著的,睫毛忽閃的頻率也比剛剛小了很多,呼吸悠揚綿長,臉頰邊上還掛著已經被空調風吹到幹涸的淚痕,可憐兮兮的,已經屬於半夢半醒的狀態了,卻在聽到他呼喚的時候還是會下意識應聲。
男人的眉眼微微舒展,唇角也跟著勾了起來,他學著哄小孩的方法,慢悠悠地拍著白鬱聲的後背,溫潤清冷的聲線如山澗流水一般,流淌在兩個人的耳邊。
“聲聲,和我去見爺爺吧,好不好。”
白鬱聲好像已經睡著了。
沈知言微微歎了口氣,兩手用了勁,將女孩從沙發上抱起來。
其實白鬱聲堅持洗澡這件事情也不是沒有道理,兩個人剛做完,坐著本來就難熬,再加上她不怎麽願意配合,全程幾乎都是沈知言在出力,剛洗好的澡這會兒又大汗淋漓,淡淡的木質調香氛蓋不住那層若有若無的鹹澀味。
所以他依舊和昨晚一樣,想給白鬱聲洗個澡。
也不知道兩個人是不是心有靈犀,白鬱聲好像也感受到了他要抱自己去洗澡的意思,掙紮著從夢裏清醒了過來。
“我自己洗。”
“怎麽了?”
“你幫我洗,到時候又要弄我……”她皺巴著一張臉,小嘴一撅,好像又快要哭出來了,“我真的沒力氣了。”
沈知言忍著笑,十分耐心地哄著她,並且再三保證自己絕對控製住自己,讓她安心睡個好覺。
“我不信。”
“那你自己洗吧。”
沈知言說到做到,將她從懷裏放了下來,自己俯身去開浴缸邊上的水龍頭。
“十五分鍾,不能泡久了,十五分鍾之後還不出來,你就等著吧。”
他扯過一旁毛巾架上新歡的毛巾,將自己沾濕的手臂來回擦了個幹淨,再把折上去的襯衫袖子給放下來,吧那一寸肌膚遮得嚴嚴實實的,剛剛那荒誕旖旎的神情瞬間消失,整得整個人有多正經似的。
“你放心……哎!”白鬱聲剛踩進浴缸裏,就差點沒穩住滑了一下,徹底把瞌睡從自己體內趕了出去,漿糊似的腦子瞬間清醒了過來,她朝著沈知言訕訕招手,“放心吧,十五分鍾,我一定出來。”
——
但其實沈知言在外麵等了二十分鍾,裏麵還是一點都沒有要出來的意思,他身上的汗都差不多被空調抽幹淨了,原本濕漉漉滴著水的發尾也開始變得蓬鬆。
他指尖輕叩沙發扶手,邊上的位置還留存著剛剛他們歡愛的痕跡,深一片,淺一塊,看得人有些眼熱。
昨晚給白鬱聲畫畫的那瓶墨水還放在桌上,頂層的套房本來麵向的就是非富即貴的客戶群體,**用品選的也都是大品牌,大概是進來清理房間的服務員也是頭一次見這種能把床染黑的顧客,當下就敲定了毀損,按照原價賠償,順便還宰了沈知言不少錢。
也不知道這套沙發值多少……
他抬手瞄了一眼手腕上的腕表,已經接近二十五分鍾了,就算她洗不膩,水溫也差不多冷下來,再泡下去指不定得感冒。
“白鬱聲。”
他最後叫了一聲,抬腳就要往浴室裏麵走。
水汽朦朧,凝結在牆體上,像是南方的回南天,一沾就全是稀稀拉拉的水珠,鏡麵也蒙上了一層水霧。
白鬱聲早就穿好了睡衣,坐在浴室邊上的小沙發上睡了過去。
明明距離沈知言倒數第二次叫她才過去了不到兩分鍾的時間。
沈知言實在有些無奈,他湊近了兩步,捏了一把白鬱聲的臉頰,“小豬,回**去睡,換我洗了。”
白鬱聲有些不耐煩地睜開眼,拍開了他胡作非為的手,顯然對“小豬”這個詞眼十分不滿。
“剛剛在想事情。”
神情嚴肅,不像是胡亂扯的理由。
“想著想著不知道怎麽的就睡著了。”
男人兩手叉腰,精瘦的肌肉線條在背光的環境下一覽無餘,薄肌下是年輕人蓬勃的生機,寬肩窄腰,怎麽看都看不膩味。
“想什麽事情呢?”
白鬱聲不動聲色地咽了咽唾沫,壓下了眼底呼之欲出的覬覦。
“我在想,我答應你了。”
“答應我什麽了?”
“去見你爺爺。”
作者有話說:
本來想的是這一章就去見爺爺了,但是寫這個真的好開心,不知不覺字數就寫到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