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暴力拆卸
等到眾人根據NPC口中的線索,一步步找到教導室的時候,原本被密室入口分散的眾人終於集齊。
這也導致,原本就不算大的教導主任辦公室門口裏,更加顯得逼仄。
每個人幾乎都兩三步就會碰見一個同伴。
偏偏,環境昏暗,完全看不清。
教導主任辦公室的門是鎖上的。
曾經主持過密室類型綜藝節目的宋濂當仁不讓在最前麵,用他們在之前的密室裏找到的小小支手電筒發出的微弱光芒仔細檢查鎖頭和門把手。
半晌,他才直起身,敲了敲酸痛的腰背:“鎖頭是最常見的掛鎖,如果有道具可以嚐試解開,但掛鎖的鎖孔裏好像被塞了東西,把鎖孔給堵住了。”
宋濂皺著臉,顯然對這種黑暗環境下的解鎖十分不適應。
“我們最好是能找到另一個入口,或者是有什麽尖銳的東西,可以把鎖孔裏的東西給挑出來,大家互相找一找吧。”
宋濂話音剛落,後麵的易玲玲就率先忍不住了。
“找找找,這麽黑怎麽找?宋哥你不是密室老玩家了?你就不能找找看有沒有別的辦法帶我們趕緊通關嗎?我在這裏好冷!”
易玲玲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她活了二十多年,從她生為易家人開始,就還沒受過這種這種委屈。
越青菱隨意看了眼她,明知道宋濂是這裏唯一玩過密室的老玩家,還這麽得罪他,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顯然,宋濂雖然被圈外人看做老好人。
但他要是真沒脾氣,就不可能混到現在這個地位。
他甚至沒有回過頭,隻淡淡道:“沒辦法,我腦子笨,隻會最笨的方法過關,易小姐要是有別的辦法,我也可以聽你指揮。”
顯然,易玲玲是沒有辦法的。
她一瞬間啞然,臉色也不太好看,手死死抓著張瀟旗的袖子不放。
張瀟旗伸手護住了她,緩聲解釋道:“靈靈隻是怕黑,而且我們這裏隻有她是穿短裙的,在這種又黑又冷的環境下待久了,不太舒服所以才有些急躁,她沒惡意的,大家體諒一下體諒一下。”
話音剛落,薑霖就嘟噥著:“進密室前,導演就說裏麵溫度低,給我們準備了外套的,是有些人愛美,嫌棄外套不好看不穿啊?!”
易靈靈:“……”就你張嘴了是吧薑霖!!
張瀟旗勉強開口:“要不然,大家看看誰穿的比較多的,可以先勻一件外套給靈靈,等出去了再說?”
他這話一出,眾人一默,明明看不清,卻還是將眼神轉向了人群的左側——越青菱和蔣思恩都在左邊站著。
蔣思恩也忍不住皺眉。
越青菱都快忍不住笑出聲了,這明晃晃的針對,也說明張瀟旗剛才是真的被她無差別的掃射惹怒了吧?!
剛剛他們這些人進密室前,覃導都囑咐了一句密室裏麵溫度比較低的話,還準備了寬鬆舒適適合運動的外套。
嘉賓們老老實實拿了外套穿上的,也就越青菱和蔣思恩,她們一個穿了半身裙,一個穿了短袖連體短褲。
男嘉賓們要麽是穿了兩件套,要麽不怕冷。
易靈靈是因為愛美。
越青菱扯了扯嘴角,冷笑了聲:“慷他人之慨,解密通關不行,這種事倒是幹得很順手。”
蔣思恩&薑霖:“就是!就是!”
易靈靈不服氣:“還不是因為隻有你們有穿外套!瀟旗哥哥隻是……”
話沒說完,就被越青菱打斷:“誰說隻有我們穿了外套,張瀟旗身上那不是外套是什麽?假麵嗎?”
眾人:“!!!”
蔣思恩率先開口,語氣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驚奇:“對啊!張先生身上可穿著兩件套呢!把外麵的襯衫外套借給易小姐不行嗎?”
黑漆漆環境下,蔣思恩的眼裏閃過一道戲謔。
張瀟旗一怔,下意識攏了一下衣領:“我這件是襯衫,裏麵隻穿了個背心,脫了恐怕在鏡頭前不太好吧。”
這是現在職業男性常見的穿法,襯衫裏麵一般是老頭背心。
越青菱懶懶道:“這有什麽關係,反正這麽黑,我們也看不見,觀眾也看不清。你看易小姐這麽冷,你也體諒體諒她吧,什麽好不好的,總比凍感冒了好啊!”
同樣的話,反彈給張瀟旗。
張瀟旗不甘心,強笑解釋:“我是覺得越小姐和蔣小姐關係這麽好,也許可以勻出來一件,然後你們倆披一件,這樣大家都不會被凍著了,思恩既然是老師,應該也能理解這種利益最大化。”
這次,不需要越青菱開口了,蔣思恩溫溫柔柔開口:“這不是利益最大化,這是犧牲我和越青菱的利益,讓易小姐利益最大化。我雖然是語文老師,但是這種簡單的邏輯陷阱問題,我也是能看清的哦。”
一瞬間被人戳破話中的漏洞,張瀟旗臉都黑了。
“噗!”
人群中,不知什麽人陡然發出一聲按捺不住的笑聲。
易靈靈臉更僵硬了,她幾乎整個人都窩在了張瀟旗的懷裏,汲取著溫暖。
她或許是仗著環境昏暗別人看不清,或許是真的太冷了。
但越青菱看著這一幕,眼裏卻更冷了。
即便易靈靈再討厭,她也不想讓她白白被張瀟旗展現出來的廉價的溫柔欺騙,成為下一個被PUA的無辜者。
她不知道也就算了,偏偏發生在她眼前。
她冷冷啟唇:“有些人啊,口嗨白嫖最賣力,輪到要自己出力就百般推諉找借口,這種人,我們簡稱為——空心人,表麵光,遇到了建議盡快遠離。”
提醒的話說完,越青菱自覺,言盡於此。
轉身很快撥開了人群:“宋哥,我來試試開鎖。”說著, 上手就要抓住銅鎖。
宋濂一點都沒被剛才的嘴仗影響,這時還擔憂地攔住了她:“你要怎麽試?這裏太黑了,小心……”
話未竟,就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
小電筒發出的微弱的光芒正好照在了掛著銅鎖的門把手上。
原本宋濂也想過要不要直接不管銅鎖,直接拆開門把手。
但他研究一番後就發現不行。
門把手和大門都不是脆弱的木門玻璃門,可以靠蠻力拆卸。
要想暴力拆開,就得有相對應的拆卸工具,否則,絕無可能。
但此時,小手電筒微弱的光芒下,那門把手明晃晃地從門上,轉移到了越青菱的手上,雖然變形了,門把手下的銅鎖卻還晃晃****,彰顯著存在感。
而那原本看著堅不可摧的門上,僅留下幾個釘子口,殘破又可憐。
宋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