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厲司言劫親

陽光從密密的森林中穿過,絲絲縷縷的落在兩個孩子身上,兩個孩子一靠一臥,清晰地像副可以觸摸地畫。

回憶多麽美好啊。

時晚晚這邊正想著和炎哥哥發生的點點滴滴,時金枝就帶著一夥人進入了房間。

時晚晚穿著婚紗坐在鏡子前,任由化妝師擺布。

純白的裙擺被裁剪成無數的褶皺,一層輕紗柔柔的給褶皺蒙上一層薄霧,參差不齊的蕾絲花邊更顯柔美,從肩頭上向下螺旋點綴的的花藤上朵朵白色的玫瑰,剪裁得體的婚紗,蓬起的裙擺,讓時晚晚如同雲間的公主。

唯獨新娘的眉眼裏沒有一絲喜色。

時金枝進來看著時晚晚那張美麗的臉,眼底劃過一絲嫉妒,恨不得劃破那張漂亮的臉蛋。

時晚晚冷清的說:“時金枝,話可別說太滿了,你這炎太太能不能當上還是個未知數呐!”

時金枝氣的臉色一白,臉上的陰毒之色更甚。

事實上炎時兩家商討婚事的時候炎哥哥一直極力反對要娶二小姐時金枝,直接表示自己要娶的是大小姐時晚晚。

不過一想到時晚晚馬上就要嫁進霍家,她就無法跟自己爭炎哥哥,心情這才好了幾分。

陳琳這時候進來對時晚晚說道,“霍家的人已經在門外等著接親,時晚晚,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嫁進霍家,別耍什麽小心思,否則,你就眼睜睜看著這個老東西離開人世吧!”

時晚晚抿著唇沒說話,隻眉間的冷意更濃了幾分。

明知這是一場陰謀,可時晚晚不能不從,如果她現在就此反抗,他們真的會傷害她年邁的奶奶。

奶奶是她媽媽去世以後這個家裏麵唯一對她好的人。

說什麽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奶奶出事。

恨,好恨這些人!……

時晚晚在保姆的攙扶下已經到了門口,上車前繼母陳琳端著一份蓮子羹笑吟吟的走了過來。

“霍家的迎親隊伍就在庭院外候著了,晚晚,快點把這蓮子羹喝掉,寓意多子多福。”

陳琳臉上虛偽的笑容讓時晚晚忍不住qi眉,相處了十幾年,她會不知道陳琳的為人?

礙於眾多人麵前時晚晚也不好發作,她還是接過“謝謝陳姨”時晚晚隻喝了一口。

“多吃點,你這孩子,客氣什麽,雖然你不是我親生的,可阿姨也待你親如閨女,看你找了個好人家要出嫁了,阿姨還怪舍不得的。”

陳琳說著眼圈就開始泛紅,時晚晚心裏冷笑,這演技不去拿奧斯卡真是可惜了!

“太太,不要錯過吉時了。”保姆上前提醒。

陳琳給時金枝使了個眼色,吩咐道,“金枝啊,扶著你姐姐上霍家的婚車。”

時金枝雖不太情願還是聽母親的照做了。

陳琳和時金枝看著婚車遠去,越發止不住滿麵的笑容。……

汽車剛行駛不過十分鍾時,司機突然加快速度,時晚晚在後座被巨大的管理上下顛簸著,開車的司機沉聲說:“夫人,您坐穩了。”

時晚晚死死的抱住副駕駛椅背,“出什麽事了。”

他沒回複,一踩油門,朝相反的街道開去,才開出不足一百米,一輛黑色的轎車迎麵駛來,可那輛車偏偏車頭碰車頭,逼得司機無路可走,不得不退回原定路線“有人想攔截我們的車。”

時晚晚首先想到的是陳琳母女派來的,轉念一想她就要嫁進霍家也妨礙不了她們母子。

一直跟在車尾的跑車猝不及防的提檔反超,時晚晚的心髒都快要衝出嗓子眼了。

司機加速後,又一輛黑色越野從街角竄出,三輛車夾擊三方,完全沒有逃脫的餘地,時晚晚頓時慌了神。

突然緊挨著右側的豪車頃刻間提速,直直的橫在馬路中間,司機緊急踩刹車還是撞了上去。

時晚晚僅是額頭磕碰了一下,時晚晚突然感受到一股強烈的低氣壓向她席卷而來,她本能的像那道目光看去。

四目相對,時晚晚跌入一雙冰冷又火熱的雙眸之中,那眼眸像是要翻湧著旋渦要將她卷入稀碎。

是厲司言!!

厲司言坐在駕駛位上就這樣看著時晚晚,那潔白似雪的婚紗,水晶點綴在裙擺,如夢幻星辰般,黑亮的長發被挽起來,露出纖細優美的脖頸,這樣的時晚晚簡直美豔不可方物。

時晚晚越是這樣奪目,厲司言越是憤怒,心想,“女人果然都是一樣的。”

時晚晚也在看著曆司言,他身穿著純黑西裝,這一刻的厲司言,這樣衣冠楚楚,風華俊朗。

時晚晚完全不知道此刻厲司言心中所想。

事實上厲司言自從那天聽到時晚晚要結婚的消息就陰晴不定,助理李淵苦不堪言,生怕自己哪個不小心惹到自家少爺而變成炮灰。

雖然曆總看上去和平時沒多大區別,但心中的怒火沒有平複。

李淵不禁感歎,時小姐真是有勇氣,敢這麽和少爺作對,昨天才簽了協議,第二天就消失聯係不上。

在時晚晚嫁人的前一天,李淵還是硬著頭皮跟曆總說:“厲總,我看時小姐不像是那種出言反爾,沒有契約精神的人,其中或許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或者有什麽難言之隱?”

“誤會?不管是什麽,這個該死的女人膽敢這樣的騙我,就要為此付出代價。”厲司言麵無表情的說。

厲司言眯著眼:“李淵,給我辦件事,摸清霍家娶親的路線。順帶給我找幾批人。”

李淵驚訝道:“厲總,您不會是想劫親吧!這會不會不太好啊?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啊,萬一時小姐是真心要嫁給霍家大少的話......”

看著曆司言越來越陰沉的臉色李淵還是識趣的閉嘴了。

厲司言冷嗤一聲,薄唇輕動,像是在對他自己說,又像是在對別人說。

“時晚晚是我動過的女人,就算我不想要,別人也不能染指。”

李淵聽見這冷冰冰的話,不禁打了個寒顫。

心想他這對女人從來不感冒的老板居然對那時晚晚這樣的上心。

他是得要有老板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