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很快就能到

這場比賽分為三場,十二進六,六進三,三選一。

所以參加此次比賽的選手要準備三張設計稿。

時晚晚已經成功了進入了決賽,剩下的兩位分別是拿過數次設計大賽獎 的陳怡,還有一位是目前小有名氣的王娜。

而時金枝在第一輪淘汰賽就已經出局了。

時晚晚此時正擔心一件事,她的畫稿少了一張,不知是何時掉落了?!

時晚晚突然想起剛在休息室時金枝不小心把水灑落在了自己的文件袋上,看來那並不是一場意外。

看來一切都是預謀已久的。

“恭喜成功進入決賽的時晚晚小姐,陳怡小姐還有王娜小姐。”主持人的聲音有點激昂。“最後一輪比賽我們修改了規則。”

主持人賣了一下關子,“此次決賽的規則就是設計者隨機抽取題目,然後設計圖稿,這不止考驗設計者們靈活的大腦和不懼臨場的反應。當然了這也有運氣的成分,抽到個容易設計又獨特的那就是好運降臨到你身上了。”

這個臨時更改的規則,讓時晚晚鬆了口氣。

但隨機主題設計畫稿也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時晚晚抽到了珍珠主題,時晚晚默默的盯著這個詞匯,思考著。

這個題目似乎既不獨特,也不容易設計。

珍珠……

有命題要求的設計,時晚晚確實不知道該如何下手。而此時又正沒有靈感。

時晚晚喃喃的念叨著,“珍珠,珍珠。”

無數的設計上都用過的東西,可以在衣服上直接使用珍珠裝飾,也可以在其配飾上使用珍珠搭配。

但是,別人使用過的創意,時晚晚得竭力避開。

成千上萬的設計師都在珍珠上動過頭腦,是被用爛了的設計元素。時晚晚得在萬千人走過的沙地上尋找到沒有被踐踏的地方,還要走的漂亮。

如何落腳,如何表現,如何讓人從眾多設計之中,一眼就看到她的存在......

時晚晚腦海裏猛然想起前幾天在網上看到的黑色珍珠皇冠的視頻。

那是黑珍珠,產自南太平洋法屬波利尼西亞群島。我們國人一般稱為大溪地。

大溪地的黑珍珠,黑色之上透著各種奇異的色彩,明明是礦物,卻能隨著不同的角度變化而幻化出各種金屬的光澤,迷人耀眼。

那束幽暗奇異的光彩,瞬間在時晚晚腦海中暈開,那一直迷迷糊糊無法捕捉的意念,在瞬間成形了。

時晚晚心口充溢著難以言喻的激動,裏麵有些東西似乎在呼嘯著,就要衝破胸口飛舞出來。

時晚晚拿起了畫筆,那些顏色與輪廓,從她的潛意識裏噴湧而出,在她的大腦還沒有非常的清晰的想法的時候,手下的筆已經自然而然的移動著,畫下了那應該呈現的東西。

整個大廳說話的聲音遠去,頭頂的燈光仿佛也暗淡下來,整個天地,萬籟俱靜。

好像所有的東西都不存在,所有的人也不複存在!!

隻有時晚晚畫筆下那漸漸成形的那些圖,那支筆仿佛不是時晚晚在操控,而是本應該存在的這個世界的東西,再引導時晚晚畫下她應該要畫出的東西。

“三位已經將完成的設計圖交給了評審,我們先等待評審的查閱。”主持人正解說著。

厲司言本作為這次的讚助商也是評委之一,為了跟時晚晚撇清關係退出了這次的評審。

此時他正看著由助理發過來的設計稿圖上,《珍珠》。

一組名為珍珠的設計,卻全部摒棄了珍珠的利用,全套沒有一個地方使用到了。

設計者隻用特殊處理的閃光絲緞來模擬珍珠的光澤與質地,使極簡 的處理與幾何輪廓轉身為華麗夢幻。

摒棄了一般人心目當中白色的珍珠,而選擇了黑色為底色,以布料上的紋理來提現閃光,幽暗的漸變色及其內斂,幾乎難以分辨的漸變了幾種顏色。

明明是如此含蓄簡潔的線條,卻因為設計者對每一個細節很完美的處理,卻煥發出迷人眼目的奇光異彩。

那氤氳幽暗的氣質,光澤流轉,令人幾乎可以想見,又設計稿轉變成樣衣之後,應該是怎樣的令人無法忘卻。

厲司言的目光定在這組作品上,默不作聲的看了片刻,讓人猜不透此刻他正在想什麽。

“評審已經將結果放在我手上了,到底誰才是本次比賽的最終得獎者呢,讓我們先把三位設計的作品都投放到公屏上。”

三張設計稿一同放映,大家的目光都被這組珍珠的設計所驚歎。

主持人在眾人的驚動中說:“相信大家一眼也看的出來結果了!那就讓我們恭喜珍珠的設計師時晚晚小姐獲得本次比賽的冠軍。”

評審表示,“設計師不止需要靈感,有靈感的時候,你就可以拿出令人驚喜的設計,隨即抽取題目,也是為了設計者不止依靠一瞬間產生的靈感,要自己成為靈感的上帝,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這樣的作品了,它不僅僅是美而已,一個隻擁有溫柔柔美的東西,永遠不會在別人心中留下深刻印象,它有一種力量不可遏製。”

時金枝在台下看著得獎的時晚晚簡直要嫉妒瘋了,本以為拿走她的一張設計稿能讓她束手無策,沒想到臨時更改的規則讓時晚晚更加大放異彩,收到了全場的矚目和焦點。

時金枝招呼自己的助理,“等會,你這樣……明白了麽?幹的仔細點。”

當宣布時晚晚得獎的時候,時晚晚緊握著的手這才鬆開,心裏的石頭落地了。

她站在領獎台上接受頒獎獻花。

有設計公司邀約聘請時晚晚去他的公司當設計師,時晚晚婉拒了,進了一個公司設計的限製就多了,還帶有商業價值,就不是時晚晚心中所追求的純粹的設計。

時晚晚這時正準備離去,一個身穿製服的工作人員喊住了她。

“是時晚晚小姐吧?”

時晚晚皺了皺眉,回複道,“我是。”

時晚晚有些狐疑的問道: “請問有什麽事情找我嗎?”

“哦,是這樣的,我是厲總身邊的秘書,厲總正在那邊等你接你一起回家呢。”工作人員立即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這倒是讓時晚晚有點驚訝,這幾日厲司言都早出晚歸,很少能碰麵,“他怎麽不直接門口等我呢?”

“厲總是顧忌會給你帶來困擾,怕別人議論你呢。比賽得獎是靠厲總。”

時晚晚咬了咬唇,“沒想到他考慮的蠻周全的,行吧,我們走。”

時晚晚對這個場地不怎麽熟悉,跟著這個工作人員後麵,七拐八拐。她不禁心生疑惑。

“麻煩問下,這厲司言到底在哪裏啊,怎麽還沒有看到呢?”

“厲總的辦公室很快就到了,還請您繼續跟我走幾步,很快就可以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