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鬧劇

時晚晚隔天就打車去了時家。

時家院子裏停了三輛車,除了時曜海和時金枝的,還有一輛時晚晚很陌生沒見過的車,。

時晚晚心頭閃過一絲奇怪。

一進門,陳琳就很熱情的迎麵而來:“晚晚回來了啊,外麵有些冷,快進來坐下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時晚晚看都沒看她一眼,也沒有換鞋,直接就進了客廳,在沙發上坐下。

無事獻殷勤,必定沒好事!

時金枝此時正坐在沙發下,注意到時晚晚 穿的鞋是某奢侈品的限量款,一個尺碼也就一雙,時金枝想買也買不到。

更別說她身上穿著的裙子,還有時晚晚一進門就冷著個臉,塗著烈焰紅唇,活像一個女王。

時晚晚現在活的這麽好,但這些,都是時金枝沒有的。

時金枝心裏嫉妒極了。

看著時金枝這會氣的要命,時晚晚真的超級感謝厲老太太帶自己購買的行頭了。

就喜歡看時金枝受氣的樣子。

時曜海看到時晚晚進了門,往門口張望:“司言呢?”

“他很忙,沒空來。”時晚晚淡淡道。

時曜海臉色一沉:“我不是說過要司言來麽?”

時晚晚似笑非笑的看著時曜海:“他是厲氏集團的總裁,分分鍾幾千萬的單子,他真沒空。”

陳琳這時又是一副老好人的樣子:“隻是一家人吃個家常便飯,晚晚來了就行,晚晚你先坐會吧,馬上就能開飯了。”

這時從樓上下來了一個男人,時晚晚這才明白門口的那輛車是他的。

“晚晚啊,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林炎,還記得吧?以後他就是你妹夫了。”陳琳介紹道。

林炎她怎麽可能不認識?

但時晚晚甩頭不理會,埋頭繼續擺弄手裏麵的手機。

時曜海霍然就想發火,陳琳拽著他的衣角提醒。

壓了壓火氣,時曜海盯著時晚晚說:“公司最近有個項目資金短缺,你讓司言投些資金過來。”

要人家的錢,還這麽的理直氣壯?!

這人確定腦子沒有泡?

時晚晚沒有思考直接就回複了:“我做不到。”

時曜海皺眉:“怎麽會做不到?你跟厲司言已經訂婚了,厲司言的錢也是你的錢了,女婿幫襯老丈人也是應該的。”

時晚晚一個沒忍住,嗤笑出聲:“我們隻是訂婚了,況且《婚姻法》都寫了婚前財產和婚後財產的區別。公司的事你自己去找厲司言談。還有,我怎麽又成你的女兒了?不是說時金枝才是你的女兒?!”

時曜海心裏怒罵,自己連厲司言的一個聯係方式也沒有,叫時晚晚把他帶來家裏吃飯也沒來,別說談合作了,麵都見不到。

現在又被自己的親女兒這樣的懟,深感沒有麵子。

時曜海越想越惱,自尊心也在作祟,覺得時晚晚根本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便辱罵時晚晚:“連這點的能耐都沒有,真是個廢物。”

時晚晚聽見時曜海罵她也不惱,反正也習慣了。

“想讓厲司言投錢就自己去談,我就是個廢物,沒那麽大的本事給你弄投資。”

時晚晚惡心偷了時曜海的這幅嘴臉,想起他總是用奶奶來威脅自己,氣不打一處來。

但時晚晚這個人,心裏雖然很氣,但臉上完全看不出還能笑的很好看;“再說你那叫時金枝的女兒這麽厲害,直接讓她去勾一個有錢人回來給你做女婿不就可以了?!”

時曜海霍的站起來,臉都氣的變形了,手指著時晚晚:“你這個逆女,還敢頂嘴,別以為跟厲司言訂了個婚就以為能踩到老子頭上來了。”

“哎呀,晚晚好不容易回家,小炎還在呢,曜海,你消消氣,有話好好說。”陳琳在一邊勸和。

不得不說陳琳這個女人還真是個能裝的。

時金枝在邊上陰陽怪氣的說:“我看呐,是厲家根本沒把我這個好姐姐放在眼裏呢,連一起回家吃飯都喊不回來。”

時晚晚一個冰冷的眼神飛過去:“我跟他說話有你們兩什麽事?”

時金枝摟著陳琳:“時晚晚,你別不識好歹,我媽可是為你說話。”

時晚晚冷笑,目光從他們三個人身上略過:“別在這給我上演母女情深的戲碼了,我看著惡心有點想吐。”

“混賬東西,怎麽就生了你這個逆女。”

時曜海氣急敗壞,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煙灰缸就朝時晚晚砸去。

這要是砸中,肯定頭皮血流。

時晚晚一時愣住了,站在那裏沒閃躲,眼看那個煙灰缸就要砸過來了,時晚晚猛地被一股力氣扯到旁邊去。

時晚晚回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厲司言:“你怎麽來了?”

“特意來看看這麽精彩的打戲。”厲司言淡淡的說。

時晚晚被說的也有點不好意思,反駁道:“我隻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而已!”

“恩,就是蠢不可及。”

厲司言一身筆挺的深藍色西裝,摟著時晚晚緩步走到沙發上坐下。

目光從眾人麵前掃過,抿了抿薄唇。

誰也沒有想到厲司言此時會突然出現,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不管怎麽說時晚晚也是他承認的未婚妻,打時晚晚不久等同於打他的臉嘛。

時曜海先扯出個笑來:“司言來了啊?”

厲司言正看著時晚晚,溫柔的很是不像話。

“怎麽突然就鬧了起來,是因為沒有陪你一起來就鬧脾氣?我不是說了,你先來,我忙完手頭的工作就會過來的,上門的禮物都買好了。”

時晚晚被厲司言說的有點懵,什麽禮物?什麽鬧脾氣?

時晚晚突然想到協議,明白厲司言這樣說是想要在時家人麵前給她麵子,不是請不動他,也不是不把時晚晚放在眼裏,而是約定好了時晚晚先來,厲司言後來。

厲司言這才看向時曜海,語氣說不上是平和還是冷漠:“嶽父,怎麽回事?是晚晚鬧脾氣了?才惹得您出手?晚晚脾氣大,你可千萬別她一般見識。畢竟我最是見不得我的女人身上有半點傷!”

陳琳先笑著打圓場說:“當然了,都是一家人,怎麽會計較這麽多呢?”

時曜海抽了抽嘴角:“晚晚從小在家裏就被慣壞了,司言啊你可別慣著她,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厲司言一笑:“那不行,我就晚晚這麽一個妻子,我不寵著她還能寵誰呢?”

時晚晚聽言看了厲司言一眼,這男人說謊話眼都不眨一下,還演的如此逼真,連時晚晚都差點要信以為真了。

“姐夫,你都不知道我姐她真的很不懂事的,從小到大都是喜歡瞎闖禍,她……她……”

時金枝說著看到厲司言那一雙冰冷的眸子,瞬間不敢說話了。

可她還是恨,無比嫉妒時晚晚。

“哎呀,女婿啊,大家都是一家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