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不樂意?

時晚晚那雙清澈的眼眸變的異常堅定起來。

公司員工小怡看見她,小心翼翼的問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時晚晚一如往常的微笑,“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你去幹活吧!”

小怡看著還是不大放心,再度確認,“晚姐,您真沒事?我看您的臉色有點難看。要不,我給您泡一杯……”

“真沒事!”時晚晚勉強的扯了下嘴角,小怡略頓了一下,也沒再多問。

小怡走後,時晚晚走到洗手台,用雙手接了冷水往臉上拍,讓自己清醒一點。

時金枝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來!

可她就是不接,她就想當一個圍觀看熱鬧的群眾!

想看著時晚晚從高處往下掉,最好摔得皮開肉綻。

時晚晚打算離開公司回家,正門被一大批記者圍堵,時晚晚戴好墨鏡正打算往後門開溜,一個眼見的記者看到時晚晚便大叫:“時晚晚在那。”

無數的攝像機對準時晚晚瘋狂拍攝!

小怡和經理幾個酒水小妹舉手抵禦他們的攻擊!!

招呼保安疏通出一條路來,可現場太混亂了,時晚晚作為眾矢之的,根本脫不開身。

“時小姐,聽聞你是時家的私生女,和厲氏集團神龍不見首尾的掌權人有不正當關係是麽?”

“私生女?”她看著那名記者反問,“你說的是誰?”

她將最新一期的雜誌攤在時晚晚眼前,還拿出手機翻出爆料她資料的頁麵,“上麵寫著呢,還有關於你和厲氏掌權人的新聞。”

時晚晚伸手接過那份報刊,抓住。

溫柔的笑著,“消息不實,麻煩請調查清楚再來詢問我,你們記者不保證新聞的真實性的麽?”

記者窮追不舍,“真不真實的,我們現在就在調查。時小姐為何不配合我們呢?為何見到我們還要跑呢?”

時晚晚撇了她一眼,“這你得問杜撰這些報道的人。”

時晚晚越是解釋,這些記者越是不肯罷休!

時晚晚試圖擠出他們的包圍圈,可是一直找不到出口,反而被纏在人群中。

一個男記者趁機摘下時晚晚的墨鏡,挨著她拍特寫,時晚晚用手捂住臉,這個記者又來拉扯時晚晚的手,要讓時晚晚的整張麵容曝光在他的鏡頭裏。

一條男人的手臂在這時摟住時晚晚的腰,往懷裏一帶。

幹燥溫暖的手掌下一秒就覆住時晚晚的臉,牢牢地護在胸膛!!

時晚晚嗅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晚香玉,清清淡淡,刹那淹沒在了裏麵。

今天的厲司言身穿一身昂貴的定製西裝,合身的剪裁讓他看起來格外的英俊挺拔。

深沉的黑色,和他的雙眸一樣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卻無法阻擋那種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優雅氣勢淩人的感覺。

厲司言另一隻手掌心扣住鏡頭,記者一怔,隨即便破口大罵:“我拍我鏡頭,你擋鏡頭有毛病啊?弄壞了你可賠不起!”

厲司言的手扣的嚴嚴實實,紋絲不動。

記者直起腰,當他看清擋著他的是厲司言時,不禁被他身上氣勢有點怔住。

厲司言修長白皙的手指捏著記者的工作牌,“帝都迅捷傳媒公司。”

他漫不經心的把玩著,便又問,“你家老板讓你這樣拍的嗎?”

緊接著腕力一抻,奪過記者的攝像頭交給了隨行保鏢,保鏢接過相機當場扣出膠片銷毀。

男記者不甘心,“你憑什麽損壞我的膠片啊,而且所有人都在拍。你到底是誰?”

“我是你老子!她是你能碰的女人麽?”

厲司言扼住他用力一掰,保鏢當場拖住他,“我們厲總得眼皮底下你竟然還敢碰時小姐。”

其他記者發現厲司言摟著我,又聽到保鏢說曆總,紛紛將話筒遞給他,“厲總?請問是厲氏集團的掌權人曆總麽?”

這群記者已經快要瘋掉了,他們之前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功夫,就是拍不到這個傳聞中的厲總。

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排到了這麽勁爆的,一個個的都恨不得多拍幾張回去。

厲司言的助理在這時上前回答:“沒錯,正是我們厲總。”

得到肯定的回答,這群記者簡直是跟瘋了一樣。

記者又將話筒遞給厲司言,繼續追問道,”厲總,請問您和時小姐是什麽關係?”

厲司言反問那個記者,“你覺得我們是什麽關係?”

他們麵麵相覷,頓時噤聲。

一個膽大一點的記者喊到,“有傳言說厲總和時小姐有不正當的關係,請問屬實麽?”

厲司言推開其中一個快要砸到時晚晚額頭的話筒,“這是謠傳。”

時晚晚抬頭,厲司言那張清冷的臉在指縫中若隱若現。

厲司言始終沒鬆開時晚晚,他麵不改色,“我們已經訂婚了,婚禮也正在籌備當中。厲氏集團公關部屆時會發表聲明,同時厲氏法務部也會給那些造謠傳播不實言論的人發律師函。”

時晚晚在厲司言懷裏一顫,下意識篆住他胳膊,厲司言有所察覺,覆在時晚晚手上的臉移開了,時晚晚同他對視著,眼裏漾著笑。

保鏢左右兩列開路,迅速護送時晚晚和厲司言離開大門往勞斯萊斯走去。

時晚晚上車前看了一眼,厲司言的助理李淵正在跟記者交涉。

上了車,厲司言撫摸著時晚晚有些淩亂的發絲,“怎麽這麽笨?不會告訴記者我們的關係嗎?”

她一言不發。

厲司言平靜的神色之下湧動著寒意,他眯著眼看時晚晚。

隨即抬起時晚晚的下巴,“如果我沒有來到,你會怎麽解決,就任由他們這樣對你麽?”

時晚晚回過神,看著厲司言陰晴不辯的眉眼,時晚晚無力的直視著他:“我可以解決的。不告訴你隻是怕會給你帶來困擾。再說了,我們不過合作關係而已,你不用為我做這麽多的。”

厲司言麵色陰冷:“那我還得感謝你為我著想!”

厲司言突然挨近了時晚晚,他氣息滾燙,仿佛在時晚晚的心髒灼出一個洞:“我就是不怕麻煩跟困擾。”

時晚晚尷尬的笑了笑,真誠的說了一句,“感謝!”

時晚晚的眼淚淌過厲司言的手背,他微微一動。

厲司言望著時晚晚通紅的眼睛,他歎了口氣,突然伸手摟住了時晚晚。

突如其來的炙熱體溫裹住時晚晚的身體,厲司言感受到時晚晚的僵硬,輕輕的喊了一聲時晚晚。

突然傳來敲響車窗的聲音,厲司言鬆開了時晚晚,李淵就此打開車門上了車。

“都解決好了麽?”厲司言先行開了口。

李淵透過後視鏡看著厲司言:“厲總,已經解決好了,這些記者的底片都被拿回來了,集團公關部也發表了聲明。”

“發了什麽聲音?是說我們兩的關係?”

時晚晚問完就有點後悔,因為她看見了厲司言那冒火的眸子。

想著往邊上坐一坐,這家夥居然直接傾身過來。

那微涼的薄唇貼著她的耳朵問,“你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