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就這樣摔下來?

大約幾分鍾後時金枝被護士推了出來,人還處在麻醉中,沒有醒,月份本就不大此刻平坦的肚子也看不出什麽。

孩子沒了,一個小生命還未來得及出世就這樣消失在一個意外之中。

時曜海和陳琳跟著護士和擔架床離開了走廊,時晚晚還呆站在那,沒有離開。

這時從手術室裏出來了幾個小護士。

護士甲:“嘖嘖,這打出來得有兩個月了吧?”

護士乙:“應該是的,已經初具人形了,頭麵部的器官可以辨認了。”

護士甲:“聽說是意外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護士乙:“聽家屬的意思就是病人和另一位當事人一起在樓梯口,誰知道怎麽就摔下來了呢?”

議論聲漸行漸遠,還有幾個善後的小護士推著個小車出來,正在交頭接耳當中,沒有留意到門口還站著兩個人。

護士在門口停了一會,時晚晚的眼神不禁看過去, 小推車的上麵有幾個不鏽鋼的手術盤。還有一把站著血跡的刮刀,還有一團血淋淋的東西。

時晚晚捂住嘴巴,跑到公共衛生間拚命的嘔吐。

好一會時晚晚還沒緩過神來,撐在洗手池的台麵不斷的喘著粗氣,時晚晚抬起來看到鏡子裏自己慘白的臉,胃裏還是一陣犯惡心。

跟過來的厲司言隻能心疼的在一旁看著。

……

時金枝推到了病房,十幾分鍾後,她就醒了。

她摸著自己的肚子問陳琳:“孩子呢?我的孩子怎麽樣了?”

陳琳安慰道:“金枝,你還年輕,孩子還會有的。”

時金枝想起什麽,左右翻找著:“媽,我的手機呢?我的手機哪裏去了?”

陳琳把時金枝的手機遞給她。

時金枝立馬撥通祁笙的電話,祁笙的電話竟然打不通。

隨後她打給祁笙的助理,助理接通後,時金枝直接問道:“祁笙在哪裏?”

助理說:“老板臨時有事需要飛外地,時小姐有什麽需要,直接跟我說就行,我可以給您轉達。”

時金枝聞言,一瞬間心就沉了,沉默了半響,她開口道:“你幫我轉告給祁笙,我在第一人民醫院…婦產科,叫他落地之後打回給我。”

同一時間,祁氏集團辦公樓,助理掛斷電話後,正對麵就坐著祁笙。

助理說:“時小姐說她在第一人名醫院婦產科。”

祁笙開口回道:“她在給你打電話,就說我出國了帶我媽出國治療,短時間內不會回來。”

助理瞬間明白祁笙的意思,然後試探性的問道:“那訂婚事宜還需要盡快籌備嗎?”

祁笙繃著臉:“全部取消。”

祁笙本來答應和時金枝訂婚也是因為自家的老爺子查出癌症,雖然不是晚期,目前也在積極回聊當中,但癌症這種東西,誰能說的準呢,而且老爺子放話,誰先生出祁家第一個孫子他有用的股份就傳給誰。

所以祁笙這才緊急籌備訂婚,如果不是為了時金枝肚子裏那個孩子,他使不會這麽急著結婚的,可現在孩子也沒有了,時金枝在他這裏,自然是沒有什麽用處的了。

時金枝掛了電話後,陳琳趕忙問她怎麽樣了。時金枝不言語隻是把手機狠狠的一摔,頓時手機就摔得四分五裂。

……

厲司言在洗手間門口耐心等待著時晚晚。

時晚晚撐住洗手池的台麵看著鏡中的自己,喘了口氣。

時晚晚從洗手間出來後,厲司言趕緊扶住她問道:“回家嗎?我們?”

時晚晚:“去看一下時金枝吧,她應該也已經醒過來了。”

兩個人在六層病房找了一圈,很輕易的就找到了時金枝的病房。

時晚晚透過可視玻璃向裏麵看了一眼,時金枝已經醒了,隻是麵色不好,陳琳在一旁跟她說話。

時金枝像是有感應似的,往病房門口看過來,發現了站在病房門口的兩人。

時晚晚隻好推門進入病房。

時金枝狠狠的說:“你來幹什麽?看我的笑話嗎?”

時晚晚淡淡道:“醫生說你沒什麽大礙,修養一陣子就會沒事的,至於那個孩子……你還年輕,還有的是機會。”

雖然這些話真是太俗套了,可時晚晚還是平和的說出來。

時金枝咬著牙說:“你懂什麽?”

時晚晚微收氣:“我隻能言盡於此了,事情的發生過程你我都心知肚明,我並沒有什麽過多愧疚對於你,但我還是要跟你失去的那個孩子說聲對不起。”

“滾,給我滾出去,別給我假惺惺的。”

時晚晚該說的話也已經說完了,不過多停留跟著厲司言出去了。

時晚晚沒在回去時家看時老夫人,直接跟厲司言說要回厲家別墅。

很快車子就停在了厲氏別墅門口。

時晚晚有些泛累,先行上了樓,厲司言在後麵倒了一杯牛奶也緊跟著上樓去了。

厲司言走到時晚晚的身邊:“先喝杯牛奶吧,我看你精氣神還不是很好,等會我讓吳媽把晚餐給送上來,你就在房間吃吧。”

時晚晚在醫院吐的確實也有點肚子喝了,站起來伸出手想接過厲司言手裏的牛奶杯。

可能由於起身猛了,時晚晚站起來就有點頭暈,並且還伴著眼前朦朧的狀態,時晚晚踉蹌了幾步,厲司言見狀立馬上前扶住時晚晚。

忘了手裏還拿著一杯牛奶,這猛地一個動作,牛奶大半都都在了時晚晚的身上。

厲司言也顧不得牛奶到了,詢問時晚晚:“怎麽樣?是哪裏不舒服嗎?”

時晚晚:“我沒事,就是猛的站起來,感到有點頭暈,沒站穩而已。”

厲司言讓時晚晚在這個凳子上繼續坐好。

休息片刻後 時晚晚頭暈的症狀這才消失,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被牛奶打濕的衣服。

雖說現在是秋季,房間裏開了空調,但身上有水而且還黏黏糊糊的,正好也是從醫院回來,時晚晚邊稱自己要去洗澡。

時晚晚脫掉外套,僅穿著一件打底衫便進了浴室。

厲司言停頓了一會,也跟著進了浴室。

浴室裏很寬敞,不僅配有頂噴,手持,還有浴缸,時晚晚此時隻想好好的在浴缸裏悠閑的泡一泡。

厲司言來到浴室門口,就看到時晚晚此時正坐在浴缸邊上,拿著手持花灑正在調節水溫。

厲司言踏進浴室裏麵,把時晚晚手裏的花灑接過手中,“我來給你放水吧。”

時晚晚雖搞不懂厲司言的意圖,但她怎麽好意思讓厲司言給自己放洗澡水,這不是熟稔的夫妻之間做的事嗎?

雖然兩人已互通情誼,但相處的關係遠沒有這麽曖昧親密。

時晚晚伸手就要去搶厲司言手中的花灑。

奈何厲司言換到另一個手,遠離時晚晚的方向。

時晚晚有些急了,便抓住厲司言的手臂輕輕的跳起來想要夠到花灑。

卻不想瓷磚地上有一些水漬,時晚晚腳下一滑……

一百一十四章:浴室

一旁的厲司言眼疾手快的撈住時晚晚,這才沒有摔倒。

而原本在厲司言手中的花灑此刻也掉落在地,剛好出水口朝上,這水就對著時晚晚的方向噴射而出。

時晚晚還在驚嚇當中,感覺到自己身上非常濕濕的這才反應過來推開了厲司言。

時晚晚彎腰把花灑從瓷磚上撿起後放到魚缸裏。

起身站直,時晚晚淡定的說道:“謝謝你的好心,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厲司言沒有回答,隻緊盯著時晚晚看。

時晚晚本來穿的是件絲絨打底裙,剛才花灑的水直直的噴了時晚晚好一會,幾乎全濕。

這會裙子全部都貼合到時晚晚的身體上,勾勒出她凹凸有型,玲瓏有致的迷人曲線。

時晚晚看起來瘦,但卻瘦而不柴。

有些人瘦的就是紙片人,瘦的什麽都沒有了,瘦骨嶙峋的,一堆骨頭,很難看。

時晚晚卻不會,她的比例很好,是該瘦的地方肉不多,但該有肉的位置卻很飽滿。

尤其此刻濕透的絲絨裙更顯示出時晚晚一覽無遺的好身材,前凸後翹小蠻腰,比一般的衣著暴露更加能夠吸引人。

厲司言挪不開眼,目光放肆又貪婪。

時晚晚看著他盯著自己的眼神這才看了自己的衣服一眼,立馬的就做雙手交叉抱臂。

“你給我轉過去,快點出去。”

厲司言沒有轉過身去反而向前往時晚晚方向逼近,時晚晚被嚇得連連後退,知道手掌心碰到冰涼的牆壁。

厲司言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撐在時晚晚的兩側。

時晚晚的心跳瞬間亂了節奏,結巴的說道:“你、你想、想幹嘛?”

厲司言不語,時晚晚隻好伸手推開他。

厲司言卻直接扣住了時晚晚纖細的手腕,然後虛報住她,將臉放在她的脖肩上:“晚晚,我有點難受。”說完還吞咽了一下口水。

厲司言沙啞的嗓音覆在她身上呢喃,時晚晚覺得自己快要軟成一灘水了。

但時晚晚還是殘存了理智的,“厲司言,你別這樣。

厲司言緩緩抬起頭,那雙眼眸明顯帶著不一樣的意味,就這麽直勾勾的盯著時晚晚看著。

最終他還是歎了歎口氣:“感覺遲早要栽在你身上。”

厲司言退後一步,讓時晚晚不再受困於己,“我也去隔壁洗個澡,等會我會把飯菜端上來。”說完他就退了出去。

寬敞的浴室裏還氤氳著熱水散發出來的水蒸氣,磨磨蹭蹭的時晚晚洗了將近快一個小時才出去,這還是厲司言看時晚晚在淋浴間呆了太久,最後放話再不出來,自己就進去抱她出來。時晚晚這才穿好睡衣出去了。

時晚晚從浴室出來,厲司言正雲淡風輕的坐在窗戶沙發邊看書,見時晚晚出來,放下手裏的書,站起來說:“你的晚餐已經給你拿上來了,先去吃東西吧。”

時晚晚也看向厲司言,他穿著浴袍,露出鎖骨和結實的胸膛,引人遐想,經過剛才浴室裏的那一出,時晚晚感覺自己需要更多的空氣,呼吸和心跳都是去了固有的評率。

時晚晚心裏默默的想:“這男人知不知道自己很勾人啊?真的是妖孽。”

別開目光不看厲司言,時晚晚走到桌子前,看了一眼今天的食物。

腐竹銀芽黑木耳,墨魚炒西藍花,老薑燉牛腩,栗子雞塊,砂仁鯽魚湯,草莓牛奶燕麥粥。

大快朵頤的吃完,時晚晚也坐在沙發上看書。

時晚晚纖細修長的腿大大方方的露著,燈光下她白皙無暇的皮膚透露出淡淡的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嬌豔欲滴,讓人想一親芳澤。

厲司言靠在床頭:“還不上床睡覺麽?”

時晚晚說:“你先睡吧,我在看會書。”

厲司言淡淡的說:“你開燈會影響到我休息。”

時晚晚放下書:“那你在這裏睡,我在書房看書。”

厲司言勾了勾唇角:“你可以選擇自己上床,還是說你想選擇讓我抱你上床?”

時晚晚頭皮一麻:“別別別,不用了,我也想睡覺了,我這就上床。”

時晚晚乖乖的上了床,厲司言就把她抱進自己的懷裏了。

明知道厲司言不會對她做什麽,時晚晚還是渾身僵硬,心跳加速。

厲司言哂笑:“其實你不用那麽緊張,又不是沒有同張床睡過。”

“轟”的一聲,時晚晚的腦袋被炸成了空白一片--這個男人幹嘛說這樣有歧義的話。

害怕厲司言再說出什麽話來,時晚晚眼睛閉上醞釀睡意,最終還是沉沉睡去。

昏暗之中,厲司言睜開了雙眼。

麵上他可以表現的和往常一樣淡定,其實心裏早就翻天覆地了,尤其是浴室那一幕還一直殘存在厲司言的腦海中。

突然,時晚晚翻了個身,小腿壓在了厲司言身上,手也放在了厲司言的胸膛上。

這讓厲司言的呼吸更加粗重了,歎了口氣,厲司言的唇角愉快的揚起,低下頭輕輕的吻了吻時晚晚的眉心。

第二天清晨厲司言先起床,就去了浴室洗漱去了。

時晚晚後麵醒來,看見浴室的門緊閉,裏麵傳來水聲,便先去了衣帽間。

剛換好衣服,衣帽間的門就被打開了,厲司言進來了,而且隻圍著一條浴巾。

時晚晚無淚:“這人怎麽大清早的還淋浴啊,而且下身隻穿著一條浴巾。”

平時看厲司言穿的衣服都是挺拔有型的,不難看出厲司言的身材肯定很好,果不其然,甚至還能堪比國際名模呢。

標準的八塊腹肌,水珠順著他寬厚的胸膛緩緩的滑落下來。

何圓圓經常會給她看一些國外勇猛的肌肉男的圖片,那種一大塊一大塊的凸起來的肌肉看起來著實很嚇人,厲司言的卻不會。

厲司言好整以暇的走了過來,時晚晚不禁後退:“你、你想幹嘛?”

厲司言悠閑的說:“整天裏腦子想的是什麽?我進來了當然是要換衣服啊,不然你讓我這樣出去?”

時晚晚趕緊給他讓開,側著身子溜了出去。

昨晚到今天早晨時晚晚都感到心驚肉跳,坐在餐桌前吃早餐,還臉頰緋紅。

厲老太太見時晚晚吃個早餐都心神不寧的,關切的問道:“晚晚,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剛好厲司言不緊不慢的從樓上下來了,時晚晚更是低著頭不敢看他。

厲老太太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她的孫媳婦是在害羞。

老太太笑著說:“這個司言,晚晚還懷著孕呢,真是不知道節製。”

時晚晚從老太太曖昧的神色中反應過來,“奶奶,不是,我們……”

老太太調皮的眨了眨眼:“老太太我懂,奶奶我也年輕過。”

厲司言坐在餐桌前,老太太對著他說:“司言啊,畢竟晚晚都懷著孕呢,你也注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