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他都說是幾句話，柳一一隻能耐心站在原地傾聽。
愚人節那次表白到底在柳一一心底留下點印記，隻是她平常沒有表露出來，在馮毅誠表示有話要說時，她心裏已經有點隱約的第六感。
因此在聽到他先就上次愚人節的事道歉，然後話頭一轉再次表白時，柳一一並沒有太驚訝。
她對馮毅誠印象其實還不錯，畢竟自家崽崽還挺喜歡這個體育老師。
但這種好印象，是以同事和家長的角度出發，她對馮毅誠並沒有超出同事之外的感覺。
“抱歉……”
“沒事你不用抱歉。”馮毅誠其實猜到她可能會拒絕自己，隻是想再爭取下而已。
比起按部就班的生活，他更愛自由，但家裏人不理解他這種想法，覺得他已經玩了那麽多年，該收收心結婚生子過穩定的生活。
他知道家裏人是為自己好，但今天被家裏人騙出來相親，他心情還是十分煩躁。
家裏老人年紀大了，馮毅誠不可能完全不考慮他們的想法，有時候他也挺糾結，到底是堅持自己的想法，還是找個人結婚算了。
他對柳一一確實是喜歡的，如果說最開始的心動是因為覺得她長得不錯，做飯好吃，那麽後來就是在相處間發現她性格真的很好，待人真誠，和她相處感覺很舒服。
馮毅誠剛才看到她時，忽然就覺得，如果結婚對象是她的話，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可惜……
“我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嗎？”
他還想再爭取一下，但看柳一一沒說話，便知道她的意思，於是帶著點遺憾主動轉移話題：“我可能做完這個學期就不在幼兒園幹了。”
馮毅誠感覺可能老天都讓他堅持自己的想法，想想覺得也好，畢竟像他這種人，還真不敢保證結婚後就會安安心心在家過日子。
“那幼兒園不是沒體育老師了？”柳一一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才順著他的話來了句，說完又感覺有些不太好。
好歹是相處一年的同事，人家說要走，你卻隻關心幼兒園有沒有老師，總感覺有些冷漠無情。
柳一一想著怎麽解釋下自己不是這個意思時，馮毅誠卻不在意的開口：“下學期會招新老師的……”
就像地球離開誰都能轉一樣，幼兒園沒有他，自然會有新體育老師，而拍視頻的工作，也會由幼兒園主任接手。
二人繼續聊兩句後氣氛忽然沉默下來，就在柳一一感覺有點尷尬時，馮毅誠先開口跟她道別。
過道通往兩邊，柳一一和他並不是從同個方向過來，目送他離開後就轉身準備去找旭旭，沒想到轉頭就看到小家夥站在不遠處，眨巴著大眼睛望著自己。
“崽崽你什麽時候過來的？怎麽不叫我一聲。”
“叔叔說小姨在跟別人說話，不能打擾小姨。”
小家夥說完噠噠噠跑到她麵前來，奶聲奶氣道：“小姨，我也喜歡你～”
他還小，不懂什麽是表白，隻覺得別人跟小姨說喜歡，那他也要說。
小家夥這意思，分明是聽到剛才馮老師跟她說的話，柳一一莫名有點小尷尬。
“你怎麽過來了？剛才問你時，你不是說不要上洗手間嗎？”
她試圖轉移話題，小家夥卻道：“小姨你還沒有說喜歡我。”
柳一一是真有點拿他沒辦法，直接伸手把人抱起來道：“好好好，小姨最喜歡你了，你到底要不要去洗手間？”
“不要去。”旭旭伸手摟著她脖子搖頭。
顧沈墨：“他看到你一直沒回來就鬧著要找你。”
主要是等了會發現她還沒回來，而且還沒帶手機，他才會在小家夥說要找小姨時立刻帶小家夥過來，沒想到撞見有人在向她表白。
上次幼兒園組織春遊時，顧沈墨見過馮毅誠，知道他是誰，見他竟然在洗手間過道這種地方表白，覺得這人不太行。
好在她沒有答應，否則……
顧沈墨心情莫名有些不爽，直到視線轉移到自己的新袖扣上時，才恢複那麽點。
“你是不是鬧叔叔了？小姨不是說很快就會回來嘛。”柳一一覺得自己就是過來上個洗手間，哪用還特意找過來，肯定是小家夥鬧人了。
旭旭不確定剛才拉著叔叔手要找小姨算不算鬧人，幹脆答非所問地指著自己袖子說：“小姨你看，好不好看呀？”
小家夥今天穿著件黃色短袖，現在短袖上竟然扣著枚精致而不失奢華的袖扣。
隻能說顧沈墨品味是真不錯，明明袖扣搭配在短袖，而且還是兒童短袖會是件奇怪的事情，但可能是袖扣夠好看，戴在小家夥袖子上竟然不讓人覺得奇怪。
“好看，是你自己戴的嗎？”
聽到小姨說好看，旭旭笑得眼睛都彎起來：“是叔叔幫我戴的～”
現在這個過道又不是什麽好地方，確定他真不用上洗手間後，柳一一抱著他跟顧沈墨一起去跟顧老爺子匯合。
該買的東西都買完，接下來他們沒什麽要逛的地方，本來該準備回家了，顧沈墨卻提議吃完飯再回去。
“都這個點了，吃完飯再回去正好。”
顧老爺子想著做飯阿姨今天放假過端午去，回去也是柳一一做飯，還不如直接在外麵吃算了。
老爺子都讚同在外麵吃，柳一一自然不會拒絕。
她對吃什麽無所謂，便將主動權交給顧老爺子，顧老爺子則是直接問孫子。
“我想吃那個！”
商場裏吃飯的地方還挺多，旭旭卻是一眼就看中某家西餐廳。
那家西餐廳門麵還挺大，不過柳一一懷疑，小家夥八成是被裏麵的兒童娛樂區給吸引。
隻能說現在的店都是會做生意的，竟然還特意在店門口劃出一塊兒童娛樂區，裏麵有滑滑梯，還有海洋球。
大人們都沒有什麽特別想吃的東西，見小家夥想吃西餐，便帶著他過去。
走到門口了解一下這家店，感覺還不錯後，他們才跟著服務員進入店內。
果然，與其說小家夥是想吃西餐，不如說他想玩，餐剛點好就跑進兒童娛樂區裏。
這家店生意還挺好，娛樂區裏有不少小朋友在裏麵玩耍，發現自家崽崽在那群小朋友中年紀算小的，柳一一有些不放心。
她確實很有先見之明，剛過來就看到有個六七歲的小孩想推旭旭，趕緊開口阻止。
那孩子見旭旭家長在，倒是不敢再欺負人，收回手就走到旁邊玩去。
“小姨，你要不要進來玩啊？”旭旭捧著幾個海洋球走到門邊邀請。
柳一一搖頭道：“小姨不玩，你再玩一會我們就去吃飯了好不好？”
“好。”
旭旭不像有些孩子，在娛樂區裏玩得連飯都不想吃，等他們點的餐品上桌，他就乖乖從娛樂區出來穿鞋。
“你家孩子可真聽話。”旁邊一位吃完飯想帶孩子離開的家長，見她家孩子一叫就出來，語氣透著羨慕。
柳一一客氣的衝她笑一下，牽著自家崽崽去重新洗個手才回位置上。
來西餐廳牛排是必不可少的，不過顧老爺子不愛吃什麽五分、七分熟的牛肉，全熟又怕太老不好嚼，於是點了份小羊排。
除他之外，連旭旭都點了份兒童牛排套餐。
柳一一帶著小家夥重新落座時，就發現麵前的牛排已經被提前切好，可以直接吃。
“嗯？”她感覺餐廳應該不會切好再送上來，聲音不免帶上點疑惑。
顧老爺子道：“是沈墨幫你們切的，快趁熱吃吧。”
“謝謝。”
聽到她說謝謝，旭旭跟著說了聲“謝謝叔叔”，隨即握著自己的小叉子就開動起來。
逛一下午商場消耗還是挺大的，柳一一見小家夥自己吃得挺好，拿起叉子跟著吃起來。
她平常很少吃西餐，偶爾過來嚐試一下，感覺倒是還挺不錯。
見她好像喜歡吃牛排，顧沈墨不由想起自己之前去過的西餐廳，覺得下次有機會可以帶她去嚐嚐。
桌上除了牛排還有不少其他吃食，比如小家夥兒童餐裏帶的雞翅還有薯條。
“小姨，你嚐嚐我的肉肉～”
旭旭自己吃幾口牛排後，就開始用小叉子投喂她。
“你是不是吃不下了？”
柳一一多了解他啊，知道他八成是剛才又吃薯條又吃雞翅，加上還吃了點茄汁意麵，現在吃不下牛排。
她之所以剛才沒阻攔小家夥，主要是想著難得在外麵吃頓飯，沒必要這不讓，那不讓，導致他吃得不開心。
“嗯。”旭旭見被她看出來，乖乖點頭。
柳一一見此，張口吃掉他喂過來的牛排，又將他剩下那部分端到自己麵前來，然後問他還有沒有什麽想吃的。
“小姨，我想吃冰淇淋……”
可能是怕她不同意，小家夥聲音奶乎乎的，帶著撒嬌的意味。
柳一一還沒開口，顧老爺子下意識道：“剛吃完飯哪能吃冰淇淋。”
“爺爺，你這樣子我就不想和你說話了！”小家夥嘟著嘴巴道。
老爺子也是沒原則，見孫子不高興了，立刻就改口道：“吃吃吃，偶爾吃一次冰淇淋沒事的。”
柳一一表情有些無奈，覺得老爺子還不如一開始就不開口。
“想吃可以，等吃完飯走的時候給你買一個。”她說完，接下來吃飯速度更慢些。
隻要能吃到冰淇淋，小家夥倒是不介意等一會。
“叔叔，你吃飯怎麽那麽慢啊！”
其實是三個大人吃飯都不快，但小家夥舍不得說小姨，不好意思說爺爺，便盯著自家叔叔。
顧沈墨淡淡看他一眼，壓根不接話。
“叔叔你真是一隻小蝸牛，叔叔你要學大老虎，嗷嗚嗷嗚這樣張大嘴巴吃飯……”
雖然小家夥不是在說她，但柳一一還是覺得他有點話嘮了，直接喂塊牛排到他嘴裏。
旭旭下意識張嘴接住小姨的投喂，啊嗚啊嗚咀嚼完，繼續開始叨叨：“叔叔你看到沒，就是像我這樣大口吃～”
見他把嘴裏肉吃完，柳一一順手又投喂過去一塊。
“小姨，我已經吃飽了！”發現自己張嘴就會被小姨喂肉肉，旭旭趕緊伸出小手捂住嘴巴。
其實小家夥還能吃得下點，但他還惦記著冰淇淋，自然不願意再多吃幾口肉。
晚餐終於結束時，旭旭趕緊提醒：“小姨，冰淇淋，冰淇淋！”
“知道了。”答應的事情柳一一還不至於反悔，畢竟她可不想當言而無信的家長。
西餐廳裏冰淇淋是按球算，小小一個球，分量倒是不算多。
旭旭捧著冰淇淋特別開心，看到他因為需求得到滿足，而露出燦爛笑容，柳一一唇邊不自覺帶出微笑。
草莓冰淇淋球奶香十足，吃起來冰冰涼，還帶著濃鬱草莓氣息。
旭旭吃完第一口，就迫不及待要跟小姨分享：“小姨啊……”
小孩子腸胃弱，冰淇淋這種東西自然是能少吃點就少吃點，見他主動跟自己分享，柳一一當然不會拒絕。
她伸手將小家夥抱起來，就著他的手吃掉那口冰淇淋。
“小姨，好不好吃啊？”
“好吃。”
冰淇淋奶味足，口感細膩，甜度恰到好處，她真心覺得味道不錯。
聽到小姨說好吃，旭旭立刻再給她喂一口，然後才想到爺爺。
“爺爺，你要不要吃？”
“你自己吃吧，爺爺牙齒不好，不能吃冰的。”
“爺爺你牙齒為什麽不好？是不是沒有好好刷牙？”
小家夥邊問為什麽，邊還沒忘記吃冰淇淋，給自己吃一口，再給小姨吃兩口。
“是啊，爺爺小時候不懂牙齒的重要性，沒有好好刷牙，旭旭可別學爺爺。”
與其說顧老爺子小時候不好刷牙，不如說他小時候根本沒那個條件，畢竟飯都難吃飽的年代，誰會重視刷牙這點小事。
“我有好好刷牙，小姨說我的牙齒可白了～”旭旭說完，還齜著牙展示起來，那口小奶牙確實又白又整齊。
關於刷牙，剛開始是柳一一幫他刷，後麵教會小家夥，他就開始自己刷。
小孩子都是這樣，感興趣時還挺認真，等那點興趣消失，他就對刷牙不感興趣，每次隨便刷刷就想跑。
還是柳一一以身作則，每次帶著他一起刷，監督他刷夠時間，並在每次刷完牙都誇誇他，他才慢慢養成好習慣，現在不用人盯著也知道認真刷牙。
直到跟爺爺聊完牙齒這個話題，小家夥才終於想起來還有叔叔，看他一眼兩眼後，才問：“叔叔你要不要吃冰淇淋？”
看到叔叔搖頭，他連多問一句都沒有，立刻高高興興地跟著小姨繼續分享剩下的冰淇淋。
一個冰淇淋球本來就不大，加上他還對小姨特別大方，等他們到地下停車場時就已經吃完，而且大部分都進入柳一一肚子裏。
見小家夥舔著冰淇淋勺子一副沒吃夠的模樣，柳一一揉著他腦袋道：“下次再給你買好不好？”
“嗯。”旭旭高興地點點頭，終於舍得丟下剩下的冰淇淋碗跟勺子。
手裏空下來後，小家夥坐在車裏開始閑不住，時不時就湊到旁邊那堆購物袋裏翻翻看看。
購物袋裏最多的就是給他買的衣服玩具，隻要他不把東西都翻出來，柳一一便沒多管。
“小姨，這個是什麽啊？”
柳一一低頭看向他手裏的東西，感覺好像是裝首飾的盒子，不免有些疑惑，因為記得下午並沒有買首飾。
東西是顧沈墨買的，買完卻不知道怎麽送給她，便暫時沒提，見這會被小家夥翻出來，便順勢說出來。
而旭旭在聽到是叔叔送給小姨的，好奇心瞬間上來，小手直接把盒子打開，露出裏麵精致的項鏈。
顧沈墨之所以選擇項鏈而不是手鏈，主要還是考慮到她在幼兒園工作時戴手鏈不方便，可以說還算細心。
“不用了，你自己留著吧。”柳一一聽到他說是袖扣的回禮，下意識拒絕。
顧老爺子：“他留著也沒用，買都買了，小柳你別跟他客氣。”
“可是……”
柳一一還想再說什麽，老爺子直接開始吐槽顧沈墨身邊連隻蚊子都是公的，說她要是不要，那項鏈放著也是浪費，加上顧沈墨跟著開口表示他留著確實沒用，最終隻能道謝收下來。
“小姨我來給你戴好不好？”
旭旭壓根沒聽幾個大人的客氣話，一心拿著項鏈在那裏研究，終於解開項鏈後興致勃勃道。
“對，讓旭旭給你戴上試試，要是不合適就拿去換。”顧老爺子說。
柳一一聞言卻是覺得，要是真不合適直接拿去退掉算了。
他們卻是低估顧沈墨的審美，他挑出來的項鏈還挺漂亮，戴在柳一一脖子上，越發顯得她脖子修長，鎖骨精致。
“真好看！”旭旭戴半天才幫她戴好項鏈，當即就拍著小手誇。
顧沈墨抬眸看向後視鏡，覺得項鏈確實很配她，唇角不自覺上揚。
端午節當天，他們過得很是愉快，次日吃過早餐，顧沈墨去公司，顧老爺子則是和老朋友有約，家裏便隻剩下旭旭跟柳一一。
“徐老師喊我們出去玩，你想不想去？”
小孩子哪有不愛出去玩的，哪怕昨天已經在外麵玩了一天，聽到她問時旭旭還是興奮點頭：“想！”
既然他想去，柳一一便直接回複徐老師，跟她約好時間。
跟徐老師約好在步行街碰麵後，她直接帶著旭旭出門去。
今天太陽挺大，柳一一出門時除開小水壺外，還帶了把遮陽傘。
雙方剛碰麵，徐老師就注意到她脖子上戴的項鏈，立刻開口誇起來：“你什麽時候買的項鏈？還挺好看的。”
昨天小家夥給她戴上她就忘記摘下來，現在見被人問起，柳一一下意識低頭看了眼才說是昨天買的。
旭旭被步行街上擺攤賣的小兔子、小倉鼠給吸引，沒聽清楚她們的對話，否則他要是來一句是叔叔買的，肯定會引起徐老師八卦。
“你想養小兔子嗎？”柳一一跟徐老師寒暄完就見自家崽崽盯著旁邊目不轉睛，不由問。
旭旭搖頭：“我隻是看看，我不要養小兔子，我要養狗狗。”
之前顧老爺子跟柳一一已經答應讓他養狗，現在還沒養，是因為顧老爺子在等朋友家下的狗崽子滿三個月再去抱養。
小孩子喜歡動物很正常，別說他喜歡，柳一一都覺得籠子裏小白兔和小倉鼠很可愛。
兩個大人陪旭旭在攤子前看會小動物，才正式開始逛街。
其他小朋友在媽媽逛服裝店時多半會覺得無聊，所以就喜歡到處亂跑，但旭旭不同，他特別喜歡給小姨挑衣服，每次進服裝店，他比柳一一本人還積極。
步行街上店還挺多，除了服裝店還有不少其他店，他們邊走邊逛本來挺開心，誰知道剛從一家店出來沒多久，忽然下起雨來。
“小姨下雨了～”旭旭看到下雨還覺得好玩，第一反應是伸手去接雨滴。
柳一一沒想到出門時還是大太陽，現在說下雨就下雨，趕緊抱起小家夥先躲到旁邊屋簷下。
還好她跟徐老師反應快，她們剛找好避雨的地方，雨瞬間就開始下大，劈裏啪啦砸在地上。
這麽大的雨，出門時帶的那把遮陽傘根本不夠看，柳一一覺得還是老老實實躲會雨比較好。
徐老師還在跟柳一一吐槽這天氣說變就變時，小家夥卻顯得有些興奮。
“哇，小姨你看，天黑了！”
本來兩個大人是有點小煩躁的，但受到小家夥情緒感染，心情都放鬆些。
就在他們邊躲雨邊聊天時，附近隱隱約約傳來狗叫聲。
就在柳一一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時，便看到自家崽崽往旁邊走了幾步，蹲下來招著小手。
“汪嗚～”
“小姨，你看是狗狗！”
旭旭成功把狗狗招過來，聲音不自覺上揚。
那是隻渾身濕淋淋的小黑狗，叫聲透著奶氣，看起來狼狽又可憐。
“旭旭你離遠點，小心它咬你。”徐老師不是不可憐這隻小狗，隻是畢竟是外麵的流浪狗，到底怕它咬人。
她話剛說完，柳一一已經來到小家夥身邊，將人虛護在自己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