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王老師你幹嘛呢？”
李姐見她大早上不去接小朋友入園卻跑到廚房來，有些莫名其妙。
“太香了！”
王老師聞著撲鼻而來的香味，卻是答非所問。
感覺再聞下去口水都要下來，她衝李姐回了句“沒幹嘛”就轉身往幼兒園門口跑去。
托她的福，接下來陣陣包子香順著風往幼兒園門口飄，小朋友們有沒有中美食計先不說，老師們卻是被香得肚子咕咕叫起來。
老師們感覺有點煎熬時，個別家長也忍不住開玩笑：“知道的這裏是幼兒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早餐店呢，也太香了。”
“確實好香，仔仔你們幼兒園早餐聞著就好吃，還不快進去吃。”
王老師的計謀很成功，在包子香氣**下，接下來小朋友們對上幼兒園的排斥都減輕很多，個別小吃貨甚至主動往大門裏麵跑。
“看，我這招美食計不錯吧！”
王老師又送完一個小朋友回到幼兒園門口，麵帶得意地對同事們道。
吳老師鼓掌道：“不錯，真不錯，恭喜你馬上就要達成香死一群同事的成就！”
話確實有些誇張，但大早上餓著肚子聞這麽濃鬱誘人的包子香，偏偏暫時還吃不到，確實有點折磨人。
王老師同樣有被香味饞到，聞言幹咳一聲後道：“一切為了孩子嘛，你看我把窗戶那麽一開，後麵再過來的孩子是不是就哭得少了……”
“那是你們班，我們班孩子本來就不哭。”旁邊一位大班老師道。
她話落，王老師擺手道：“什麽你們班我們班，不都是我們幼兒園的小朋友，格局要大一點嘛。”
老師們在接孩子空閑中小小拌個嘴時，小一班。
“老師我要吃包子……”
“老師包子在哪裏呀？”
“我餓了，我要吃包子！”
有包子香在前麵吊著，今天教室裏哭鼻子的小朋友倒是沒昨天那麽厲害，不過依舊鬧得很。
旭旭坐在小椅子上翻著繪本，見小朋友們要麽圍著老師吵鬧，要麽試圖往外跑，也有點坐不住。
“旭旭，你怎麽也過來了？”保育老師擋在門口，生怕哪個小家夥從教室裏跑出去。
“老師我不跑出去，我就在這裏看看。”
可能是繪本沒有玩具吸引人，也可能是小朋友們吵吵鬧鬧讓他看不下去繪本，旭旭站在門口對老師道。
從門口能隱約看到廚房，還能聞到更加濃鬱的香味。
他入園後表現得一直很棒，保育老師對他還是挺信任的，聞言幹脆把門口位置讓給他。
“那你坐在這看書好不好？順便幫老師看著，不要讓其他小朋友跑出去。”保育老師見他喜歡門口這個位置，幹脆給他分配個小任務。
“好～”
旭旭答應完，立刻小跑著去桌子那邊搬來自己小椅子放到門口。
有他幫忙守著，保育老師終於能去哄教室裏其他小朋友。
“還沒到吃早餐時間，你們坐著看會書，待會就有香噴噴的包子吃了。”
老師哄小朋友時，有個小家夥悄摸摸溜到離門不遠的地方。
“不可以出去。”
旭旭記得這個小朋友叫星星，和自己坐一張桌子，看到他過來板著小臉奶聲奶氣告訴他。
麵對同齡人，星星倒是沒像在老師麵前一樣鬧，而是說：“我沒有出去，我要吃包子！”
“包子還沒有好，好了小姨會送過來的。”旭旭認真地說。
星星也有小姨，聽到這話誤會是自己小姨：“小姨？小姨在哪裏？”
“是我的小姨，你不許叫！”旭旭擰著小眉頭道。
“我就叫，小姨小姨小姨……”
王老師又牽著一個小朋友過來，就看到他們倆在門口吵架，好奇道：“旭旭，你怎麽坐在門口？”
其他小朋友坐門口很正常，但在她心裏，旭旭還是很乖的，應該不會隨便亂跑。
“我幫老師看小朋友。”
他話落，教室裏保育老師也跟著道：“是我讓他坐那幫我看著點，免得有孩子跑出去。”
王老師點點頭，誇了聲旭旭後又對星星道：“星星快坐椅子上去，很快就可以吃包子了。”
星星本來就是被包子香味哄進來的，聞言趕緊轉身回自己位置坐好。
孩子已經接得差不多，王老師沒再去幼兒園門口，而是帶領小朋友們排隊去洗手。
等小朋友們洗完手坐到椅子上時，柳一一端著他們班早餐送過來。
今天早餐是包子和豆漿，她剛踏進教室，就帶來陣濃鬱鮮香。
“包子！”
“哇，好多包子呀～”
“我要吃包子！”
“小姨～”
其他小朋友們喊包子時，隻有旭旭在喊小姨。
柳一一聽見他的聲音，回了個笑過去就順手幫保育老師分早餐。
幼兒園門口，各班班主任看到班上老師已經去廚房拿早餐，被香味饞了一早上的她們都恨不得跟上去。
上班都有人會遲到，上學就更不用說。班主任們繼續在門口等兩分鍾，見沒有小朋友再過來，終於可以回教室。
班主任呂老師進教室看到柳一一在，邊去裏麵洗手邊道：“一一，你做的包子也太香了，剛才站在門口真是差點沒被饞死。”
“這可不怪我，是王老師跑去廚房把門窗都打開了。”柳一一笑著道。
王老師：“我還不是為了哄小朋友們，要不是我想到這個好辦法，他們今天哪那麽容易進教室。”
說話間，她們手裏也沒閑著，將豆漿和包子端過來放到桌上。小朋友們吃的包子並不大，就比小籠包略大一些，瞧著精致可愛。
星星早就惦記著要吃包子，看到盤中隻有兩個，仰頭便喊：“我還要包子！”
“先吃，吃完再來加。”
包子確實不算大，但上個學期時，小班寶寶好多連兩個都吃不完，未免浪費，老師自然不會一次給好多。
包子實在太香，小朋友們哪怕覺得兩個不夠，這會也沒繼續鬧，而是迫不及待伸手拿起一個吃起來。
剛蒸的包子表皮十分軟，因為提前在廚房晾了會，倒是不會太燙。
給小朋友們都分完早餐，王老師迅速拿起個包子送進自己嘴裏，一口就咬掉大半個包子。
包子皮薄餡大，吃進嘴裏就嚐到肉餡的鮮美，而且越嚼越香。
太好吃了！
王老師嘴裏包子還沒咽下去，手裏剩下小半個包子就不自覺塞進口中，隻覺得從來沒吃過這麽香的包子。
包子皮軟中帶著幾分韌勁，肉餡鹹鮮可口，略帶幾分湯汁感，不過可能是考慮到給小朋友吃，卻又不會有太多湯溢出來。
別說她覺得好吃，小朋友們更是吃得根本停不下來。
“崽崽慢點吃，喝點豆漿。”
柳一一見自家崽崽幾口就吃掉一個包子，端起豆漿送到他嘴邊。
旭旭同樣是第一次吃她做的包子，簡直愛得不行，他鼓著臉頰咽下包子，低頭喝兩口豆漿後奶聲奶氣開口：“小姨，你做的包子真好吃呀～”
“好吃也要慢點吃，知不知道？”
“知道了～”
旭旭說完就拿起第二個包子，啊嗚一口咬上去。
柳一一看他微鼓的包子臉，有種“包子吃包子”的感覺，她微微揚唇，見已經有小朋友吃完包子去找老師要，趕緊起身回廚房去。
早餐吃包子還是比較費時間的，哪怕麵是昨天提前揉好放在冰箱低溫發酵，早上調好餡就可以直接包，但幼兒園畢竟有那麽多小朋友，光是蒸包子就要不少時間。
所以哪怕這會早餐已經送到各個班，廚房裏還在繼續蒸包子，好讓小朋友們不夠吃時能來廚房添。
小班孩子都那麽能吃，中大班就更不用說，開餐沒多久，有些小朋友就已經吃完三四個包子。
“你們慢點吃，豆漿也要喝，別光吃包子。”
老師們本來都覺得就衝這學期的夥食，小朋友們吃飯問題可以放心了。現在卻發現，心還是放得太早，如果說之前是操心有些小朋友吃飯慢，這會卻是反過來。
“老師我還要吃包子，包子真好吃，我要吃十個！”
“我要吃一百個！”
老師想要小朋友們吃飯速度別那麽快，特意每次隻加一個包子，結果有些小朋友速度照樣慢不下來，剛加完包子屁股在凳子上沒坐熱就又過來要。
“把豆漿喝一半才可以再過來加包子。”老師無奈道。
小朋友們本來還有點不樂意，等喝兩口豆漿，發現豆漿香醇可口，而且還帶著幾分清甜，於是咕嚕咕嚕喝起來。
幼兒園裏正在吃早餐時，幼兒園門口，有家長才送孩子過來。
門衛室，張叔立刻放下早餐起身開門。
“明明早上好，快進幼兒園吃早餐。”
“早上好，今天有點事遲到了。”明明媽媽帶著點不好意思跟他說一句，隨即推著自己兒子道，“明明快跟爺爺進去。”
“我不要，我要回家！”
明明是小二班新生，昨天差點讓自家老師背上“不給飯吃”黑鍋的那個小朋友。
張叔對他印象深刻，見他鬧著不肯進門，從門衛室窗口拿了個包子到手上哄他。
“幼兒園今天早上吃包子，可香了，還有豆漿喝，你再不去教室，其他小朋友就吃完了。”
在幼兒園門口本來就能聞到包子香，等他把包子拿過來時，肉包子特有的鮮香味撲鼻而來。
明明本來就是個小吃貨，盯著包子眼睛都不眨。
張叔開門前有給小二班打電話，老師這會已經過來，牽著小家夥的手道：“明明早上好，跟媽媽說再見，我們去教室吃早餐了。”
小家夥被香噴噴的肉包子吸引，沒再抗拒去教室，被老師牽著走時還衝媽媽揮揮手。
明明媽媽見他沒有繼續鬧，心裏長鬆一口氣，隨即注意力卻是落在張叔手裏包子上：“這是肉包子吧？”
她這就有點明知故問了，畢竟味道那麽明顯，一聞就知道。
“對，是肉包子。”張叔說完從窗口端出盤子客氣道，“你要嚐一個嗎？”
“不用了，謝謝。”
明明媽媽嘴上說不用，手卻很誠實地伸過去拿了個包子。隻能說，她兒子是小吃貨，多半是遺傳她。
她拿完包子再次跟張叔道謝便離開，等走出去一段距離便迫不及待咬下去，發現這包子比自己想象得還要好吃。
肉包子這種吃食聞著本來就香，但很多時候，聞著香的包子，吃起來未必有那麽好吃。
明明媽媽咬著手裏的包子，卻覺得這包子吃起來比聞著還要香，尤其是包子餡，鮮而不膩。
“現在的孩子可真幸福……”
包子並不大，幾口就全部吃完，嘴裏的餘味令她回味無窮，感覺根本沒吃夠。
衝這個包子的味道，明明媽媽算是明白自家挑食的兒子昨天為什麽能在幼兒園吃兩碗飯還沒吃夠。
幼兒園附近不遠處有幾家早餐店，被剛才那個包子勾起食欲的明明媽媽忍不住找家包子鋪買了一籠包子，結果卻是怎麽吃怎麽不對味。
包子鋪的包子自然不會難吃，但做買賣要的是賺錢，哪有幼兒園的包子那麽真材實料，更別說柳一一調餡的手藝那簡直是一絕。
實際上，今天被幼兒園包子香饞到的家長並不止她一個，隻是也說不上她運氣是好還是不好。
說她運氣不好吧，其他家長隻是聞味，她好歹嚐到包子的滋味。說她運氣好吧，吃過幼兒園那個包子，她感覺短時間內都不想再買外麵包子吃。
倒是其他家長，送完孩子路上也都忍不住買包子當早餐，雖然總感覺沒有幼兒園包子聞著那麽香，但好歹能勉強解解饞。
幼兒園。
今天的包子特別受小朋友們歡迎，哪怕廚房已經很努力，早餐結束時，孩子們倒是都吃滿足，老師們卻是根本沒吃幾個包子。
不過有豆漿喝，老師們倒也吃飽了，隻是感覺特別意猶未盡。
她們送餐桶到廚房清洗時，都忍不住道：“我們班小朋友都太能吃了，有幾個比我吃得還多。”
“下次吃包子時能多做點不？我今天就吃了三個包子，根本沒吃夠。”
“一一，會做你就多做點，今天的包子是真的不夠吃。”
“好。”柳一一其實感覺今天包子做得已經挺多，但聽到她們都說不夠吃，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倒是李姐不由道：“今天已經比上學期吃包子時要多做好幾籠了。”
“那也沒辦法，誰讓你們做的太好吃。”老師們笑著說完，紛紛從廚房離開。
開學第二天，小班依舊有小朋友哭鬧，不過經過前一天，老師們對班上小朋友性格已經有所了解，今天倒是能針對性教導。
午餐依舊很受幼兒園師生們的歡迎，別說每個班，就連廚房都沒有剩菜。
自己辛辛苦苦做的飯菜被全部吃光光，柳一一還挺有成就感，心情自然好。
廚房裏其他幾人不用處理剩飯剩湯，都覺得省事。
“也沒幾個桶，不用你幫忙，小柳你出去休息吧。”
今天早上做早餐時，柳一一又要調餡又要包包子，偏她動作還又快又好，一個人包的個數都頂他們好幾個人。
中午時菜也都是她掌勺，他們就在旁邊打打下手，現在午餐結束，李姐幾人可不好意思再讓她幹活。
以後在幼兒園相處的時間還長，柳一一也不想天天跟他們客氣來客氣去，確定真不用幫忙就從廚房離開。
幼兒園操場上這會正熱鬧，各個班老師都把孩子帶出來散步。
大班小朋友最有紀律，孩子們排成兩條隊跟在老師後麵走直線，偶爾有幾個小朋友說話掉隊也很快自己追上去。
中班小朋友也還好，除開個別小朋友有些調皮，大部分孩子都知道跟著老師。
柳一一看完中大班將視線轉到小班，卻是忍不住笑起來。
其實中大班小朋友最大也才五歲左右，也還是小孩，可看過他們再去看小班孩子，就感覺是幾個老師帶著群小寶寶，而且這群小寶寶還很活潑好動，老師牽住這個，那個又跑了。
她抬腳準備去找自家崽崽，誰知剛走近就有個小姑娘撲過來，撞到她身上也不怕人，還仰頭衝她笑。
香香軟軟的小家夥紮著兩個小辮子，別提有多可愛，柳一一不由蹲下來半摟著她問：“寶貝，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珠珠～”
珠珠小奶音剛落，王老師已經追過來，語氣透著無奈：“珠珠你怎麽又亂跑。”
老師話剛落，旭旭從後麵跑過來，鼓著臉頰喊：“小姨！”
柳一一伸手將他攬到身邊，隨即誇道：“崽崽，你們班小朋友好漂亮啊。”
“你是在誇珠珠嗎？”小家夥仰起頭。
她笑起來甜甜的，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像是會說話一般，萌得柳一一心都快化開：“對呀，珠珠真是又漂亮又可愛。”
“你也好漂亮，像個公主一樣～”
大概在小家夥心裏，公主就是最漂亮的人，所以這樣誇她。
王老師見這邊有她看著便沒多待，轉身去哄班上又哭了的小朋友。
她剛離開，旭旭立刻伸手摟著自家小姨：“小姨你看我！”
“看你幹嘛？”柳一一笑著轉頭看向他。
“我想你了～”
見他忽然撒起嬌來，柳一一彎起唇回應：“我也想你了。”
珠珠站在旁邊歪著小腦袋望著他們，好奇道：“你是他的小姨嗎？”
小家夥家裏有大姨，有小姨，對這個稱呼倒是不陌生。在柳一一給予肯定回答後，珠珠繼續問：“小姨可以進幼兒園？”
她其實有點喜歡幼兒園，可是幼兒園裏沒有媽媽和奶奶，所以早上來園時她還是鬧了點小情緒。
她想要媽媽、奶奶陪她上幼兒園，但她們卻說家長不能進幼兒園，可能就是因為如此，小家夥現在才會產生疑問。
“你是問為什麽小姨可以進幼兒園嗎？”柳一一說完見她點頭，笑著解釋，“不是小姨可以進幼兒園，是因為我在幼兒園工作，所以才在幼兒園裏。”
小孩子好奇心重，問題也多：“工作？什麽工作呀？”
柳一一沒有回答，而是對自家崽崽道：“崽崽，你告訴珠珠小朋友好不好？”
她會願意帶著麵前這個小朋友，除了因為小家夥確實長得漂亮可愛外，也有想引導自家崽崽跟班裏小朋友多交流的想法。
畢竟就她這兩天觀察，她家崽崽在教室裏乖是乖，可基本上不怎麽搭理其他小朋友。
“小姨在廚房裏工作，肉肉、包子都是她做噠！”
“哇～”珠珠聽到早上吃的包子是他小姨做的，十分捧場地叫起來，“你小姨好厲害呀！”
“小姨就是厲害。”旭旭說話間小胸膛都不自覺挺起來，好像被誇的是他一樣。
柳一一看著兩個小家夥，笑得眼睛都彎起來，直到王老師她們招呼孩子們回班裏，她才一手牽著一個帶他們往教室方向走。
午睡時間到，願意乖乖躺**睡覺的小朋友很少，大部分小朋友即便被老師哄上床也不肯睡。
帶孩子也要有謀略，班上這些孩子裏最愛哭愛鬧那幾個，王老師直接先不帶進寢室，免得影響其他小朋友睡覺。
她在教室裏哄著幾個小哭包時，班主任在寢室內哄剩下小朋友。
“你們想不想吃午點啊？”
“想吃！”
“老師午點吃什麽呀？”
“我要吃午點……”
班主任見一說吃他們就興奮，輕聲哄道：“那你們快睡覺吧，睡完覺起床就有午點吃了。”
她哄完，又給小朋友講起故事來，很快不少孩子就在故事中進入夢鄉。
“真乖。”班主任見旭旭又是第一個睡著，小聲誇完，伸手將他肚子上被子蓋好。
寢室裏小朋友睡得差不多時，王老師抱著個在她懷裏哭睡著的孩子進來。
“還有幾個呢？”
“黃老師在外麵看著。”王老師小心把孩子放在**，轉頭就對上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珠珠你怎麽還沒睡？”
“老師，你知道包子是誰做的嗎？”小家夥不答反問。
王老師還沒來得及說話，班主任輕聲提醒：“這家夥是不想睡覺，所以故意找話跟你說。”
“我不知道，等你睡醒再告訴我好不好？”王老師說完在珠珠床邊坐下，開始一對一哄睡服務。
小家夥也是真難哄，等到她終於睡著，兩個老師才有空小聲討論下午的活動。
王老師：“下午的畫畫活動，主題改一下吧。”
班主任剛開始沒反應過來，等順著她目光看向旭旭，想起畫畫活動主題是畫“我的媽媽”，點頭道：“那就改成畫家人。”